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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儿,你不必再记挂着那件事情,本王并不怪你,娶你本就是本王应兑现的承诺。”皇甫烨倒不是故意的虚与委蛇,是真的不想再与她计较这些了。
只希望,她以后可以在王府中,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不要将他靖王府变得跟顕国的后宫一样,血雨腥风……
话落,他转身刚想离去,慕容雪嫣就冲了上来,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哽咽着哀求道:“烨,别走,今夜留下来陪陪我。”
“嫣儿,放手。”皇甫烨轻声要求一句,并没有放多少的情绪进去。
“不,我不放,我多辛苦才能与你在一起,我这辈子再也不会放开你了。”慕容雪嫣将脸颊贴在他挺直的脊背上,边说边落着泪。
“嫣儿,你这又是何苦呢!”皇甫烨轻叹一声,大掌扣住她紧紧揽着他的手臂,强硬的拉开,随即头也未回的抬步离去。
喜房的门,迅速的开启,再关上,最后只余慕容雪嫣一人满眸恨意的落着泪……
五日后,阳城一家普通的小饭馆中,一身普通男装布衣的赫青绾和秦姨,此刻正坐在靠角落的一张桌子旁,低头吃着馒头和两道小菜。
赫青绾放下手中的馒头,忽然开口道:“秦叔,我们今儿就在阳城投栈吧!”
这些日子以来,她们不但要连夜赶路,还要躲避追兵,吃了不少的苦。
她受苦遭罪没什么,毕竟是为了自己的自由,但秦姨不该陪她受这份苦。
“好,那今儿就在这投栈吧!”秦姨看她才几日功夫,瘦下去一圈,也心疼了起来。
赫青绾一对上秦姨的眼神,不免有些心酸,连忙低下头去,夹了筷子菜到秦姨的碗中,作为掩饰。
“秦叔,您多吃点。”
“好”秦姨在心里叹了声,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一点。
她知道这孩子觉得对不起她,才会红了眼眶,但她真的一点都不觉得苦。
之前赫青绾入了宫,她自己一个人住在大宅中,连个陪她说话的人都没有,安种孤单的滋味,很是难受。
而这些日子虽然颠沛流离,但至少有个人围着她“秦叔,秦叔”的叫着。
两人正沉默的吃着,忽然邻桌传来了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听说,当今皇上病了。”
赫青绾一惊,侧头看去,便听另一个灰衫男子紧张的道:“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是真的,皇城那边传过来的。”刚刚说话的蓝衣壮汉肯定的又道。
“真的也不能说,让那些当官的听了去,就麻烦了。”灰衫男仍是谨慎的提醒着他。
“对对对,我们不说了。”蓝衣壮汉端起酒杯,跟对面的人碰了下杯,便喝起酒来,果真不再说了。
“我吃饱了,我们去投宿。”秦姨握住赫青绾不停颤抖的手,拉着她站起身,便又松开她,走到柜台前,放下银子,出了小店。
“秦叔,你说干爹会不会像那人说的一样,病的很重?”赫青绾满眼急色的看着秦姨,紧张的问道。
“少爷,你听我说,这也许只是谣传。”秦姨面色凝重的安抚道。
“但如果是真的,我这个时候却不在他身边,我……我真对不起他老人家。”赫青绾说着,又红了眼眶,她有些害怕再面对生离死别。
“这样,我们今夜在城中再打听打听,等确定了这事是真的,我们再做打算。”
秦姨明白,于赫青绾而言,皇帝与她的亲爹爹没有任何分别。
试问,亲爹爹出了事,有哪个做儿女的会不着急。
只是,若是就这么回去了,皇帝还什么事情都没有,赫青绾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秦姨知道,无论如何,这个时候她都要比她镇定,不能让她行差踏错一步。
“好”赫青绾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点,知道自己不能乱,那些传言有真有假。
秦姨就近找了一家客栈,两人住了进去,洗去一身的风霜后,只等明日再出门去打探皇帝病重的事情。
赫青绾想,如果皇帝病的很重,那无论如何,她都要回去。
那个老人,不管曾经怎么让她失望,毕竟都待她恩重如山过,她不能在明知道他病重的情况下,还继续逃亡。
五日来,她们第一次投栈,本是最舒服的一夜,她却彻底的失眠,想着皇帝的病情,想着皇甫烨……
若是皇帝这个时候要求见她,皇甫烨交不出人,皇帝大概不会轻饶了他吧!
她忽然间都有些分不清了,自己的出逃,到底是对是错。
当时之所以走得那么坚决,不过是因为对皇甫烨彻底的失望了,又不希望成为他们兄弟俩争夺的战利品。
但此刻想想,这样的逃离,她似乎忽略了很多事情。
不但不能在皇帝病重的时候进宫探望他,更有可能害苦了皇甫烨。
不过,好在她留给了他一道免死的圣旨,待干爹看到那道圣旨的时候,就会明白,她是自己想离开的,与别人无关。
这般想着,她又稍稍安了些心,只盼明日可以听到皇帝健康的消息。
忽的,眼前闪过了些什么,她一皱眉,抬眼看去,当那张熟悉的脸孔映入她的眼帘时,她惊得瞬间瞠圆了双眸。
作者题外话:嘻嘻,烟火的问题又来了,宝贝们猜猜看,来的人会是谁呢?
040 强吻,绾绾被抓
040 强吻,绾绾被抓
赫青绾看着眼前的人,已经不知道是该说缘分奇妙,还是该说世事无常了。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第一个找她的人,会是他。
她从最初的惊讶中缓和过来,眼中闪过一抹戾色,语气冷漠的问,“一次毒不死我,是想来毒我第二次吗?”“赫青绾,你就这么恨本公子?”安以墨危险的眯起眸,两道寒光迸射而出,直直的射在赫青绾的脸上。
“不,安以墨,我不恨你。”赫青绾轻轻一笑,回的不曾犹豫。
安以墨问闻言,微眯的眸子猛的撑开,寒光瞬间被撕开,透彻点点希翼来。
“安以墨,你知道什么是恨?”赫青绾不待他说话,又问道。
安以墨被问的一愣,不懂她为何会这般问自己。
“要先在意这件事情,人才会恨,如果在意都不在意,那便不会有恨,只会有厌恶,或是讨厌。”
赫青绾看着他眸子里的光亮一点点的再次被乌云掩盖,轻皱了下眉宇,不懂他为何这般。
她一直认为,他们对彼此,都是抱着一样的心思,讨厌,厌恶……
“因为不在意,所以不恨。”安以墨轻轻的低喃一声,刚刚合起的唇忽然扬起了一抹参杂着冷冽的妖媚弧度,“赫青绾,知道本公子为何能找到你吗?”
“我不想知道”她对这些无聊的问题,没有任何的兴趣,或者也可以说,她对安以墨口中说出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
而且,不管他是如何找到她的,他都找到了。
她现在只想知道,他找到她是为了什么事,打算如何。
他盯着她脸上的平静,只觉得胸口被一块大石头堵住,无法喘息。
“赫青绾,你不怕本公子抓你回去?”他急急的向前迈了几步,唇角原本妖媚的弧度,此时已经变得狰狞。
他觉得,她见了他,至少该有一点情绪,哪怕是恨他,也不该就这样全无反应的。
他出来见她之前,曾不只一次的在心里猜想着,她见到他时候,会是怎样的惊讶表情呢?
她会不会很生气的赶他走?到时候他是留下,还是直接摔门离去?
他一辈子,从来没有试过,像这般的反复,他甚至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跟了她一路。
在有人看出她男扮女装,打她主意的时候,他都会悄悄的为她解决,却不敢出来见她。
若不是因为见她生了回皇城的念头,他大概今夜也不会出来见她。
“抓我回去?”赫青绾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着从床上站起,凝着他的视线,却始终极冷,“你之前一门心思的想将我从王府中赶走,就是为了给你的嫣儿扫清障碍,这会儿她才嫁入王府没几日,你会让我回去吗?”
安以墨被她尖锐的话质问得一窒,竟是半晌没有回她一句话。
赫青绾嗤笑着一勾唇,她就猜到,事情是这样的。
这会儿对安以墨,她到是也没有那么厌烦了。
毕竟,他也是为了自己在意的女子能够得到幸福,才会如此的。
赫青绾这般想着,对他的怨怪也就没有那么浓烈了,但也终究喜欢不起来安以墨这个人。
“安以墨,我从来不是皇甫烨和慕容雪嫣之间的障碍,你真的不必这么煞费苦心的监视着我。”赫青绾不想再与他争执什么,这大半夜的,她很不喜一个男人就这样大咧咧的呆在自己的屋子里。
“……我知道”安以墨的声音好像是从桑子里噎出来的一般,带着些不自然的哽,听到她的耳中,她只觉得别别扭扭的。
“那现在请你出去,我想休息了。”赫青绾直接下了逐客令,故意将他声音里的不对劲忽略掉,不予理睬。
他如何,与她并没有一点的关系。
只是,她的逐客令下了好一会儿,那人仍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安以墨,全当我求你,你能不能先出去,让我睡觉,我已经五天没有睡过一夜安稳觉了。”赫青绾黑着一张脸,终于忍无可忍。
这算什么事情啊!
若是想抓她,想害她,就赶紧动手啊!
就这么站在她的房中,与她大眼瞪小眼,算什么意思?
“你睡吧!”安以墨硬邦邦扔下一句话,转身走到桌边,居然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壶,茶杯,给自己斟起茶来了。
赫青绾一看他那动作,差点没直接气抽了。
谁能告诉她,这是不是所谓的就近看管?
她怎么就那么倒霉,才出了靖王府,就被安以墨这个毒物给盯上了。
早知道这样,那她还不如躲在王府里,混吃等死了。
“安以墨,你到底想干什么?”赫青绾气得直接冲他面前,一把抢过他刚刚端起,想要往嘴边送的茶杯。
由于她的动作过猛,杯中的茶水一下子溅出了一大半,洒在两人的手上。
赫青绾顾不上手上湿了的一大片,将茶杯重重的放回桌子上,刚要开口赶人,就见安以墨忽然站起身,走了出去。
沾染在她指尖的水迹,还在顺着她的手指滴落,屋子里却已经剩下她一个人。
她真觉得安以墨比以前更莫名其妙了,来她面前晃一圈,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告诉她,他已经找到她了吗?
还是嫌她不够烦,所以想让她更烦一点?
算了,像安以墨那么不正常的人,估摸着用正常的思维来猜测,也是猜测不出来的。
她走到门口,抬手刚想给门上闩,就被门侧的一道人影吓得一惊。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都是无风无浪的,但她也知道,出门在外的,两个女人很危险。
这会儿被那道人影一吓,她整颗心都差点没直接跳出了嗓子。
她不敢多想,手有些微颤的将门闩好,快步走回床边,一双如小鹿受了惊吓的眸子,始终盯着门口的方向,生怕有人忽然闯进来。
这还是五日来,她第一次真正体会到出门在外的不安全。
之前虽然风餐露宿的,但至少有秦姨时刻陪在她的身边,两人围在火堆边,困倦了,便睡,再一睁开眼睛,便天亮了,再继续赶路。
谁能想到,今儿两个人好容易见跑得远些了,才敢投宿,竟是比住在荒山野岭还让人心慌,恐怖。
她几乎竖起了耳朵,心里不停的期待着门外可以传来那影子离去的脚步声。
可是,谁知这一坐便是一夜,门外也始终静悄悄的,更别提是脚步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