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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知,紧接着身后响起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眼前身影闪动,已被人挡住了去路。
她不悦的一皱眉,抬头看向来人,随即愣了下。
这个眸似繁星般璀璨的男子,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是绾儿,对不对?”男子惊喜的看着她,朗声问道。
“恩”她微一颔首,刚刚皱起的秀眉,此刻已经舒展开来。
虽然一时半会儿还没有记起眼前的男子是谁,但她看着他,便莫名的舒服和安心。
“你一定不记得我了吧!”他体谅的对她笑笑,连忙伸手向怀中摸去。
她愣了下,正在不解他的动作时,却见他已经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天蓝色的荷包,紧接着从荷包中倒出了一串女童用的珠花。
“这珠花是……”她惊讶的看着他手中的珠花,竟是紧张的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这珠花是八岁那年,娘亲买给她的,但她只带了半日的光景,便弄丢了。
为此,她当时还难过的哭了许久,非要来外婆家做客的邻居哥哥帮他去找。
“恩,是你的,我找到后,本想立刻还给你的,但爹突然给我找了个师傅,让我上山学武,当天夜里便启程离开了皇城。是以,才拖到了现在。”男子腼腆的笑笑,又看了手中的珠花一眼,才有些不舍的递给了她。
“你是年大哥”赫青绾不敢置信的低呼一声,没想到阔别十年的人,还可以再见。
“绾儿,你还记得我?”年睿离顿时憨厚的笑开了,丝毫不加一点掩饰的将喜悦都置于了她的眼前。
“恩”赫青绾颔首低笑,之前沉郁的心情顿时变得勤快起来。
有谁能想到,十年前的玩伴,竟会突然在街头相遇。
而且,还是在她最难过的时候,他出现了,带给她一道阳光,告诉在这个偌大的皇城中,她并不是孤苦的一个人。
“这个还你”年睿离又将手里的珠花往前递了递。
“谢谢你,年大哥。”赫青绾道了声谢,刚一伸手去接珠花,手腕就被年睿离忽然扣了住。
“你的手怎么伤了?”年睿离心疼的看着她掌心擦破的一大片,紧张的问道。
“没事”她有些尴尬的想抽回手,不想再提那件伤心事。
他见她面有难色,也不好再追问,只得拉着她向街角的医馆而去。
“走,年大哥带你去看郎中。”
“年大哥,这只是小伤,没有……”赫青绾的声音愕然而止,目光惊惧的落在挡在他们面前的皇甫烨身上。
年睿离停下脚步,客气的道:“这位兄台,烦劳让一下。”
“放开她”皇甫烨眯眸放射出一道危险的光芒,好似下一秒就准备杀了年睿离一般。
“什么?”年睿离剑眉微拢,有些不悦的反问道。
“年大哥,他是我相公。”赫青绾的声音轻轻的在他的身后响起,带着一股子能将人揉碎的哀伤。
相公?
呵,真是一个伤人的词。
年睿离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赫青绾口中的“相公”二字是什么意思,悻悻的松开她的手,对皇甫烨道:“她的手伤了,我只是想带她去看郎中。”
“就不劳烦年公子了,本王自己会送内子去看郎中。”皇甫烨眸光微窒,随即视线越过年睿离,落在始终将视线别到一边,不肯看他的女子身上,“过来”
赫青绾深吸一口气,费力挪动着脚下的步子,走到皇甫烨的身边。
若不是怕他迁怒于年睿离,她也绝不会就这么乖乖的听话。
年睿离担忧的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赫青绾,才又转首向皇甫烨,不卑不亢的问道:“王爷认得下官?”
眼前之人,年睿离本不认识,只是听他自称“本王”,知他定是一位王爷。
“恩,认得,年将军的独子。”皇甫烨端着架子,冷漠的回了句。
这个年睿离,本是他想要拉拢的对象,可今日一见,他竟是瞬间对他生了敌意。
但他还是隐隐压下了心里的敌意,不想坏了自己的大事。
年睿离是皇城世家中,难得少有的将相之才。
七个月前,他在外游历之时,曾经过顕国的边城,那时恰逢两个邻国合作起来,左右夹击顕国,而他当时正在北边边城作战,根本便顾不上东边的敌国。
两个邻国打不过他,便集中兵力去攻打顕国的东边边陲,他想再去救,都已经来不及,更何况是父皇再派兵过去了。
就在危难之时,年睿离出现了,他为守城的将军出谋划策,居然在三日的光景,便以少敌多,彻底击退了敌军。
年睿离本不愿意说出自己是谁,但没想到那守城的一位副将竟曾经跟在过年将军的麾下,认出了他。
守城的将军知道了年睿离的身份,定是不敢独吞功劳,立刻将真实战报上奏了朝廷。
一时间龙颜大悦,皇帝立刻召见了年将军,希望他将儿子召回来,入朝为官。
可怎知年将军回答说,年睿离被师傅派出去历练,他也找不到,但年睿离会每隔半年写一次家书回家,再等他们的回信。
而这次的回信,半个月前已经送到了年睿离的手中,已经找不到他的人,只能等下次了。
皇帝爱惜将才,一直记挂着这事,一到半年之期,马上再次找来年将军,让他催促儿子回皇城。
就这样,年睿离回到了皇城,进宫朝见了皇帝。
皇帝本想直接封赏他个少将军之位,作为对他功绩的表彰,但他却说自己那一次只是侥幸,并没有资格统领三军,若是皇帝不弃,他愿意先到父亲麾下,从一名副将做起。
皇帝将胜不骄,也甚为的喜悦,便准了他。
从他任职到今日,也不过才半月,由于职位太低,没有资格上朝,是以与朝中的官员并无交集。
再加之他这人不愿意结党营私,又多年没有回过皇城,对皇城中的显贵自然多半是不认得的。
皇甫烨也是惜他是个耿直的将才,才打算将其纳入麾下,一起打江山。
前几日还在谋算着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去见年睿离比较合适,没想到今日便这样的巧遇,还让他看到年睿离在皇城大街上与他的女人拉拉扯扯,又怎能不生了怒意。
将才又能如何,他也不一定非用他不可。
……………………………满城烟火 作品……………………………
年睿离感觉到了皇甫烨的敌意,也知刚刚是自己失礼了,不该就那般毫不避讳的拉着绾儿在街上走动。
“王爷,下官告辞了。”年睿离恭敬的一拜,故意让语气谦卑了几分,希望能让皇甫烨少怒一分。
他倒不是怕他迁怒于自己,只是怕赫青绾回去会被责备。
其实,不只是皇甫烨不喜他,他也是不喜皇甫烨的。
从见到赫青绾如游魂一般的在街上游荡时,他便看出了她的不幸福。
此刻,再知她的夫君便是当朝靖王爷,就更确定了她的不幸福。
皇城中,几乎无人不知,靖王爷独宠侧妃,逼得正妃甚至患上了失心疯。
他此刻的心已经纠结成了一团,但还是不能为她说一句话。
他知自己说得越多,对她只能越不好。
是以,为了她,这一刻他愿意隐忍。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恩”皇甫烨沉稳应了声,年睿离已经转身阔步离去,他的视线却还落在年睿离紧攥的右手上。
赫青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便见粉色珠花的串珠正随着年睿离走路的动作而不停的晃动着。
泪,忽然便氤氲了视线,皇城大街上的人一夕间消失不见,只余年睿离手中那晃动着的粉色串珠。
随之,耳边响起一道脆生生的童音,“绾儿别哭,年大哥一定会帮你找到珠花的。”
那时,他还没有现在这般的沉稳,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逼着她叫他“年大哥”,还承诺说,只要她叫,他便会保护她一辈子。
她感激上天,让她在生命的最后,还能再见他。
皇甫烨凝着她眼中的点点晶莹,想问的话终是没有问出口,而是道:“给本王看看你的手,伤了哪里?”
嫣儿的病情一稳定后,他便立刻出了静院,去寻她。
可是,他寻遍王府,也没有找到她的踪迹。
他这才找来下人,询问她的行踪,一问才知道她一个人出了府。
他便又顺着皇城的大街四处寻她,在远远的看到她的身影那一瞬,他整个人都为之一振,立刻快步向她走去。
只是,他还没来到她身边之时,年睿离已经抢先了一步。
他不禁一时疑惑,她怎么会认识年睿离?
他虽然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但后来看到年睿离拿出珠花递给她,他大概便猜到了些什么。
那珠花有些旧,一看便是女童带的,显然不是刻意买给赫青绾的。
如若他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从小便认得的,而那珠花是赫青绾。
他一想到这些,心里便莫名的烦躁了起来,直接对年睿离产生了敌意。
但是,这个时候,他不想逼问她,只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伤到了哪里。
从在靖王府寻她开始,他就已经开始后悔,当时他不该那样待她。
但她也有错,怎么能连那样恶毒的话,都说得出口呢!
她就算是不喜嫣儿,难道就不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宽容一点吗?
特别是嫣儿坠崖时,伤到了内脏,落下了心疾的毛病,怎能受得了她那样的话?
除了母后,嫣儿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不计较任何回报,一心一意为他的人,即便是赫青绾,也做不到如此吧!
若是有一日他与皇甫瑾发生了冲突,她只怕是会夹在中间为难,而不会选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但嫣儿不同,在她的心里,没有人比他重要。
为了他,她可以背弃任何人,甚至是放弃自己的生命。
是以,他已将她当成了和母后并列的亲人,他自是不许任何人去恶毒的伤害她。
当时若是换了别人这般对嫣儿,他定会一掌劈过去。
但,心里明明已经认定了赫青绾的不是,最后还是后悔当时不该那么冲动,就伤了她。
他不懂,赫青绾到底在怨恨什么,嫣儿根本不会威胁到她任何,甚至不像柳梦芙一样有个名分。
难道,宽容一点,于她而言,就那么难?
还是说,是他太宠她了,她才会恃宠生娇,容不得他身边任何一个女人。
她为何就不能像嫣儿一样,明白他的苦,知进退。
母后的两个遗愿,他已经为了她放弃一个,剩下的一个,无论如何他都要达到。
是以,这便注定了,他的身边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
若是她的脾气总是这般不知收敛,要怎么坐上皇后之位,统领后宫?
他虽深喜爱她,也愿意宠她,但不代表他就会纵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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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青绾看着他阴沉的脸色,知他还在怒,她心里原本的凄苦,此刻便也直接变成了气怒。
他凭什么闹她?就凭她那一句话?
他为何不去想想,她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才说出了那样的话?
说到底,不过是他不信任她的品性而已。
若是他相信她是个纯善之人,又怎么会仅凭一句话判断了她的对与错。
“皇甫烨,我没事,真的。”她将手背到了身后,一向不喜为自己开脱的她,突然便想为自己说几句话。
他眸色又是一沉,便要伸手去拉她的手臂,她却突然开口问道:“在你心里,她要比我善良,对吗?”
“不,她从来不是个善良的人。”皇甫烨对视着她眼中的清冷,旋即回道。
“那你是凭什么判断今日之事必是我的错?”赫青绾很努力的想让自己保持冷静,但声音还是不稳的颤抖了起来。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