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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虽然都极为的好奇太后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太后让跪安了,也得老老实实的离开。
待所有人都离去,太后又屏退了宫人,才直接开门见山的教训道:“绾绾,哀家希望你能够安份守己,不要像你娘一样的……”
太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赫青绾冷声打断,“太后,请您不要侮辱我娘,她这一辈子都只爱我爹一个男人,不该受到这样的污蔑。”
太后怎么说她,她尊重她是长辈,不与她计较,但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娘亲。
太后一听赫青绾反驳她,顿时怒了,她刚刚真是白帮她解围了。
“你娘若是真爱你爹,又怎么会与皇帝牵扯不清?”太后鄙夷一笑,反问道。
“太后,我娘从来没有与干爹纠缠不清过,他们只是朋友。”赫青绾直视着太后,理直气壮的回道。
干爹去看她们的时候,她娘甚至不太与干爹说话,甚至从不愿意接受干爹的帮助,与她尽量过着节俭的日子。
但她仍念着干爹的好,是干爹在她的童年里,扮演了爹爹的角色,亦是干爹在她娘重病,过世的时候陪着她,让她觉得她在这世上不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她还有亲人。
是以,她从来不认为这样的娘亲和干爹之间会有什么不清不楚。
即便,她知道干爹极爱她的娘亲,但终究还是没有逼迫过娘亲一分一毫,可见干爹的爱也是纯净,而没有任何杂质的。
她真的有些不懂太后为何那么恨她的娘亲,娘亲只是安静的在等着爹爹,丝毫没有影响过任何一个人的利益,为何不喜她?
难道,就因为干爹爱上了她,她就要被众人唾弃吗?这是否也太不公平了?
“朋友?”太后唇角的笑意越发的鄙夷起来,“你就那么相信你娘的清白?”
赫青绾的脸色一白,蓦地站起身,“太后若是没有别的事情要吩咐了,妾身就告退了。”
太后气得眼珠子差点没有爆出来,这丫头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但看着她气得惨白的脸色,想想也就罢了,谁会认为自己的娘亲不好呢!
“你给哀家坐下”太后寒了声,呵斥道。
赫青绾心里虽然已经是气急,却还是坐了下去,不想与太后硬碰硬。
“给哀家说说,瑜王身上的那件袍子,是怎么回事?”太后被赫青绾刚刚的口气气得不轻,此刻质问的语气也就更为不善了几分。
“没错,那袍子是妾身做的。”赫青绾也不遮掩,直接认下后,很不怕事的反问道:“太后想说什么?难道是想说妾身与瑜王之间有染吗?”
她知道太后被自己气得不轻,但她还气呢!没有人会不在乎别人侮辱自己的娘亲。
至于袍子的事情,她知道自己就算是不承认,太后也已经知道那袍子是她做的了。
她入宫后,陆嬷嬷是教导过她女红,但是未入宫前,已经打好了根基,针脚线法又怎么会与陆嬷嬷一模一样呢!
只是,陆嬷嬷这些年来,基本只为太后,皇上,孟贵妃三人做衣衫,而皇甫瑾是孟贵妃的儿子,穿着陆嬷嬷做的衣袍,自也不奇怪。
至于其他那些个嫔妃自是不太清楚陆嬷嬷的针脚到底与她的像不像,再加之太后那么一说,自然所有人都会以为柳梦芙是为了争风吃醋而陷害她。
太后被她的话气得一噎,顿时厉声呵斥道:“赫青绾,你到底有没有教养,怎么这种不知廉耻的话都说得出口。”
“养不教,父之过,妾身没有爹爹,自是没人教。”赫青绾毫不在乎的反驳道。
对于爹爹,她虽然不恨,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怪的。
她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她只是替娘亲不值,她等了一生,也没能等到。
“赫青绾,你之前怎么野,哀家不管,但是你既然嫁给了哀家的孙儿,最好给哀家安份守己些。”太后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办法与赫青绾沟通了,索性直接威胁道。
赫青绾针锋相对的迎上太后的视线,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问道:“太后,您相信爱情吗?”
“少和哀家说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哀家只知道女人嫁了人,就该相夫教子,不再与别的男子牵涉不轻。”太后一辈子最讨厌听到的就是“爱情”这两个字,她不懂什么是爱情,更觉得爱情不过是虚无缥缈的无用之物。
“不管太后信不信,我都想说,我爱烨,甚至是为他牺牲自己的信命,也再所不惜。”赫青绾忽然便不想与太后吵了,因为她根本什么是爱。
话落,赫青绾欠了欠身,向大殿外走去。
谁对谁是真心的,谁对谁是假意的,都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表现出来的。
而她,也不需要别人来赞美她的爱。
她不过是爱着自己所爱的,无怨无悔而已……
尽管,她已经爱得心灰意冷,但她仍是见不得他出事。
她像母亲一样,陷入了爱的魔障中,明明知道不值得,却还是义无反顾……
太后看着赫青绾疾步离开的背影,眼中的怒气竟是一点点的散去,眼中多了几分欣赏之色。
还好这丫头并不像她娘,那么的心机重重。
想起那个让自己恨了二十年的女人,太后无奈一叹,她和一个死人总是计较个什么劲。
那女人就是再不好,年纪轻轻的就去了,也算是个可怜之人了。
御花园外的一处隐蔽小径上,柳梦芙走在皇甫烨的身侧,正在思量着要如何开口离间他与赫青绾之间的关系,皇甫烨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回手便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来的太过突然,一点准备都没有的柳梦芙脚下一个咧歪,直接摔到在地。
柳梦芙狼狈的坐在地上,抬手捂着立刻肿了起来的脸颊,怔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不敢置信的唤了他一声,“王爷?”
眼前这个满身戾气的男人,还是那个疼她,爱她的男人吗?
他怎么可以无缘无故的打她?
皇甫烨一双寒眸睨了她片刻,俯下身,直接将她从地上捞起,带入怀中,薄唇贴近她的耳边,狠声低语道:“芙儿,本王没想到你居然会将本王的话当成是耳边风。”
经过的小宫女看着两人紧紧相贴的样子,不禁耳根一红,连忙绕路而去,心里却不免羡慕靖王爷对柳侧妃的深情。
只是,没人知道,就在刚刚,深情的靖王爷狠狠的给了他的宠妃一巴掌。
“王爷……”柳梦芙一颤,心里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开始用力的摇头,慌忙的回道:“妾身没有”
“没有什么?”皇甫烨将她推出自己的怀抱,审视着她。
“没有……”柳梦芙被问得一愣,她哪里知道没有什么?
她好好的,也没犯什么错,就挨了他的打。
皇甫烨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已经蠢到这种地步,到现在还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皇甫烨抬起手,用纤长的指掐住柳梦芙的下巴,强迫她昂起脸,胆怯的与他对视。
“本王早就与你说过,本王最讨厌争风吃醋的女人,你却非要触碰本王的底线,你说本王该怎么处置你好呢?”他带着狠劲,咬准每一个字,让她明白他不是在与她说笑。
娶她,除去她是丞相千金之外,也是怜她凄苦。
而他原本认识的她,也是个极懂得看人脸色的女人,怎么才嫁入王府没多久,就竟是做些蠢事。
他若是再不管教她,以后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祸来。
“王爷,妾身没有。”柳梦芙一听是为了这个事情,顿时便哭了,随即便随着皇甫烨的话,哽咽道:“妾身是为王爷不值啊!”
“哦?”皇甫烨讥讽一笑,收回掐着她下颚的手,反问道:“为了本王?”
他真觉得这女人有点死不悔改,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没看清形式。
“恩”柳梦芙连忙点头,又道:“妾身当时也是一时气不过姐姐对王爷不忠,才会开口问了。”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她对本王不忠?”皇甫烨负手站在柳梦芙面前,一双黑眸已经沉静得如深湖,任谁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柳梦芙见他脸上没有了怒气,便以为他是听进去她的话了,顿时大喜。
她觉得自己此刻最聪明的选择就是乘胜追击,让赫青绾永无翻身之地。
“王爷,妾身那日亲眼所见,瑜王进了静院许久后才出来,而且出来后便换了今日这身袍子。”
柳梦芙话里暗指赫青绾与皇甫瑾之间已经不清白之意很是明显,她相信任谁都听得明白,更何况是一向都极为睿智了皇甫烨了。
再者,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冤枉赫青绾,强烈的认为一个男人进了一个女人的院子那么久,又换了袍子出来,一定有问题。
是以,她说得格外理直气壮,甚至还有那么点为皇甫烨除害的意思。
“既然你就知道此事,为何今日才说?”皇甫烨仍是不动声色的问道。
“妾身当时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让王爷心烦,但没想到瑜王居然这般招摇过市的穿着姐姐送的袍子,这不是不把王爷放在眼中吗?”柳梦芙夸夸其谈,一副我都是为了你的样子。
其实,她当时不说,是因为后来看到了安以墨也进了静院,摸不准皇甫烨的心思,又怕说出来,被赫青绾和皇甫瑾反咬一口,所以才没有立刻去告状。
忍耐了这么久,本以为可以当堂让赫青绾难堪,没想到结果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不过,太后不买账没关系,只要她的夫君从此厌恶赫青绾便好。
“那本王还要谢谢你了?”皇甫烨唇角一勾,竟是扬起一抹魅惑众生的笑意,看得柳梦芙立刻心尖发颤的向他怀里依偎去,完全忘记了这个男人刚刚还扇了她一巴掌。
怎知,她还没近皇甫烨的身,便被他直接拂了出去,跌坐在地。
这回,柳梦芙彻底的傻了,愣愣的看着皇甫烨,半晌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但,她也仍旧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皇甫烨眯眸狠狠的盯视这个愚蠢女人一眼,直接拂袖而去。
柳梦芙看着他绝情离去的背影,眼中越落越快,片刻便已经满脸的泪水。
长这么大,她受过许多欺凌,她虽懂得示弱,但从没有像这次一般哭得如此伤心。
她已经将皇甫烨当成了自己幸福的全部,他怎么能如此待她。
而且,她做错了什么?她不过实话实话而已。
柳梦芙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坐在那里擦眼抹泪,恨皇甫烨突然变了心。
忽的,安静的小径上响起了另外一道声音,“皇嫂,这是怎么了?”
她愣愣的看了眼面前的帕子,随即顺着帕子抬头望去,一张与皇甫烨有一两分相似的俊颜便映入了她的眼帘。
不同于皇甫烨,皇甫瑾待人总是很温和,让人觉得他很相处。
“皇嫂,可有伤到哪里?”皇甫瑾关切的问了句,蹲下身,将帕子放入她的手中。
柳梦芙看了眼手中的帕子,心窝顿时一酸,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如此关心过她。
即便是曾经救过她的皇甫烨,平日里对她也比较冷漠,从未像皇甫瑾这般,在她最伤心的时候嘘寒问暖。
“你不怪我吗?”她问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皇甫瑾下一秒就翻脸,像皇甫烨一般转身便走。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可怪的。”皇甫瑾一扬唇角,对她展露一抹极为温暖的笑意。
他这么一说,倒是让柳梦芙有几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去。
她在太后那里,险些让他下不来台,他却一点都不记恨她,实属难得。
“皇嫂,地上凉,还是先起来吧!”皇甫瑾看着她略显娇羞的样子,嘴上说着关切的话,心里却在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