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蹲在地上,将脸埋在膝盖中,任由隐忍许久的泪水决堤。
“绾绾”忽的,头顶一道满是痛惜的声音响起,她已经被抱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她闻声,身子一僵,连忙从男人的怀中抬起头来,惊道:“九哥,你怎么来了?”
“既然我已经回了皇城,又岂有不进宫面圣的道理。”皇甫瑾轻勾了下唇角,那笑意却满是嘲讽。
“不,九哥,你要立刻与我一起回靖王府。”赫青绾连忙抹掉脸上的泪水,急声道。
“此刻正是多事之秋,我又岂能躲在你和父皇的身后呢!”皇甫瑾扶着她站起,抬手抹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复又道:“绾绾,不要难过,皇位争夺之时,很多事情本就是丑陋的。”
她以为,不会有人再懂她,甚至均会认为她无情,情愿看着皇甫烨去死,也不肯救。
但,总是有那么一个人懂了她……
他的体谅让她越发委屈起来,刚刚止住的泪水,便又落了下来,“可是,为何他们都要利用我?”
皇帝故意告诉她,几日后会让她与皇甫烨和离,又何尝不是为了让她情急之下告知皇甫烨,以便打乱她的阵脚。
如若不然,这等关系到鍙国大业的事情,皇帝又岂会轻易的走漏了口风给她?
她知皇帝是真的心疼她,最后也会兑现承诺,让她脱离皇甫烨,但却也顺便算计了她一次。
“绾绾,既然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又何必再在乎其他呢?”他捋顺她脸颊上的几缕乱发,眸子的深处是他拼命压下的痛惜。
她与安以墨的对话,他尽数听入了耳中,他本就是懂她,又深谙皇家之事的人,又岂会不明白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皇甫烨好呢!
她只有什么都不说,装出漠视,才能让皇甫烨理智的判断和分析,而不至于被皇帝故意放出的狠话干扰到。
但,皇甫烨一定会恨她吧!
她用自己对他的爱,最后的帮了他一次。再用他的恨,为他们之间的这段情彻底的做了个了结。
如果她还愿意,他愿意即刻带她返回赫图城,永生不再进皇城,不争夺皇位。
至于他的母妃,他会以游玩为名,向皇帝请求,带她离开。
049 因果,先后遗言
049 因果,先后遗言
宗人府,一间毫不起眼的下人房中,两个器宇轩昂的男子坐在桌边,锋芒的对视良久,一身墨青长袍的皇甫烨才讥笑着质问道:“将本王叫出宗人府,就是为了让本王看你安排的一场戏?”
“那不是本公子安排的,是她自己选择了皇甫瑾,罔顾了你的生死。”安以墨一眯眸,也生了怒意。
他本将权力看做过眼云烟,若不是为了帮他争夺皇位,他又何必做这么多,早就逍遥于山水间了。
而他现在的表情分明是在怪他多管闲事,他又怎么能不怒。
皇甫烨眼中一抹痛色闪过,随即变得犀利,“是你逼她做的选择,不是吗?”
“你就那么信她?”安以墨心里越发的不屑,觉得这样的皇甫烨根本不适合再去争夺皇位,而他安以墨一向最讨厌痴情种子。
感情是什么?是这世上最靠不住的东西。
“本王信她。”皇甫烨不曾犹豫一分,信任是发自内心而出,无关乎情爱,只因他信那个女子的善良。
“呵呵,可惜她心里没你,早晚有一日会随皇甫瑾去赫图城。”安以墨冷笑一声复又微嘲道:“那你是不是准备放弃皇位,追着她去赫图城?”
“呵……”皇甫烨嗤笑一声,眸中一抹狠戾涌现,“你可以放心,什么都拦不住本王争天下,至于女人,是本王的,谁都休想染指。”
他本来是想过要放她自由,但她这次的选择确实是惹怒了他。
他心里虽信她不会忍心害死他,但却仍是在意她在生死攸关时候选择了皇甫瑾。
他不甘,她不是爱他吗?为何等一等,都不愿,这么快就生了离心?
是以,怒火攻心,嫉妒之下,他决心天下,赫青绾,他都要定了。
母后殇前,他曾答应她两件事,一是报仇,灭赫家一族。二是夺皇位,追封她为皇太后。
赫青绾已经是赫家的最后一个人,他只要杀了她,便能报仇了,可是他终是不忍了。
本以为可以做到放手,再无牵扯,可此刻他才发现,他只要一想到她会属于别人,他就几欲发疯,想倾尽天下,夺回她。
050 退让,放弃皇位
050 退让,放弃皇位
赫青绾最终没有回靖王府,而是与皇甫瑾又进了宫。
他去见皇帝,她则代他先去看他的母妃。
他没有告诉她,他要找皇帝说什么,只是要她安心,谁都不会有事。
而她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男子到底做了怎样的牺牲。
*****************************满城烟火 作品*****************************
御书房
皇帝看着大殿中,面色苍白的儿臣,轻喟道:“既然身子不好,就该好好养着。”
“父皇”皇甫瑾面色沉重的跪了下去,语气坚决的说道:“儿臣愿意放弃皇位”
“你再说一次”皇帝顿时勃然大怒,怒声喝道。
“父皇,儿臣本就无心于皇位,这次更是下了决心,还望父皇成全。”皇甫瑾低垂着头,始终没有看皇帝一眼。
不是怕皇帝动怒,只是觉得愧对皇帝的心意。
他主动请迟去赫图城的时候,皇帝曾说,“去吧!等皇城的局势稳定了,再回来,你是朕最中意的儿子。”
这话的意思很明确,皇帝是有意册立他为储君的。同意他去赫图城,不是纵容他,而是为了让他退出众皇子的眼线,以保平安。
而他走后,也就是皇甫烨大婚后,皇帝对皇甫烨大加封赏,让众皇子皆以为,得赫青绾者得天下。
一夕间,皇甫烨的幸事,反而陷他成为众矢之的。
他都看得懂的道理,一心争夺皇位的皇甫烨,又岂会不懂?
这便也难怪他会拼死一搏了……
他不想妄自菲薄,他是真的觉得皇帝之位,皇甫烨比他更适合。
可是,这么多年以来,皇甫烨似乎不管怎么做,都始终得不到父皇的认可。
他并不喜欢与皇甫烨打交道,早在没有认识赫青绾之前,他就不喜欢。
因为这个大他三岁的哥哥,似乎极为的仇视他,甚至每次见面的时候,都不加掩饰自己的恨意。
他为何恨他,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为,宫中的事情很复杂,其实也很简单。
他虽不喜他,但却也不恨他,如果可以,兄弟一场,他并不希望血祭兄弟情。
“那青绾呢?你不想带她离开了?”皇帝压下满心怒气,眯眸盯视着这个自己看好的儿子,缓缓开口问道。
皇甫瑾一惊,没想到皇帝会这么问。
只是,这是何意?难道他准备用绾绾做筹码,逼他与皇甫烨争?
051 操控,美人天下
051 操控,美人天下
皇帝看出皇甫瑾的惊诧,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复又道:“瑾儿,青绾现如今已经是烨儿的王妃了,就算是朕同意他们和离,你是皇子,朕也不会同意你再娶她,除非……”
皇帝的话顿住,眸光一闪,一抹犀利划过。
“除非儿臣能登上皇位,才能自己做主,对吗?”皇甫瑾悲凉一笑,不甘的问道:“父皇,儿臣真的不懂,儿臣自认资质平庸,在众位皇兄,皇弟中,皆算不上最顶尖的那个,为何一定要是儿臣?”
他真的觉得讽刺,皇位,于别人来说,皆是用生命在拼,而他不想要,却一定得要。
“因为这么多皇子中,只有你与朕最像。”皇帝看向他的眼中一夕间染上了沧桑,声音竟也微微有丝发颤,“是以,朕希望你能完成朕没有完成的心愿。”
“父皇,您怎可因一己之私,而摆弄儿臣的人生?儿臣是人,不是您棋盘上的棋子。”皇甫瑾皱紧眉宇,脚步跟跄的后退一步,才勉强的稳住身子。
原来,他的父皇是把他当成了年轻时的自己,想用他来弥补自己的遗憾。
而让他争皇位,娶绾绾,也不过是因为他当初为皇位而失去了绾绾的娘亲。
他想告诉天下人,告诉自己,天下和女人是可以兼得的。
只是,如若这般,那他当初就不会是真心的让皇甫烨娶绾绾,这中间必然有什么阴谋和交易。
但,不管父皇的安排是什么,他就是他,他不希望被任何人来操控,摆弄他的人生。
皇帝闻言,一皱眉心,心头火再也压不住,顿时也动了大怒,“朕不想与你多言,你若是不愿,朕也逼不了你。但是,朕可以清楚的告诉你,青绾就算是仗着朕的宠爱,能走出靖王府的大门,朕也断然不会允许皇家的媳妇再嫁他人,污了皇家的名声,只能将她一生留在宫中,直到红颜老去,殇在深宫。”
皇甫瑾闻言再次大惊,眼前之人就是那个疼爱绾绾的皇帝吗?
他怎可用绾绾一生的幸福来要挟他?
只是,他争了,害了皇甫烨,绾绾就不会恨她吗?
052 深情,戴绿帽子
052 深情,戴绿帽子
没人知道,九王爷突然从赫图城折返回来见皇帝,到底与皇帝说了什么。
但从那日开始,皇帝就赐了九王爷府邸,让他彻底的留在了皇城中,没有再离开。
赫青绾对此并没有多生疑虑,毕竟这里才是他的家,他一个人远走赫图城,没有亲人,朋友在身边,总归是寂寞的。
而他当日,还为她带来了第二个消息,就是皇帝已经放了皇甫烨归府。
只是,她听到这样的消息时,心下并没有任何的喜悦。
若是按照她之前的估计,皇甫烨进宗人府是为了避嫌,让众人看他无争夺之心,那皇帝在她入宫之时,再次放了他,众皇子定然会更加的妒恨他,以为皇帝是真的宠爱他的王妃到了一种地步。
而这时,皇甫烨只能谢恩,若是再提休妃之事,便会彻底的激怒皇帝。
一次,皇帝可以忍下这口气。但两次,就是践踏了皇帝的颜面,皇帝又岂会善罢甘休?
除非,皇甫烨是真的打算放弃皇位,才敢与皇帝这般的硬碰硬,否则只有不再提休妃之事。
“得赫青绾者得天下”这样的话,她不是没有听过。
是以,从娶她开始,他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
她曾天真的以为,只要有皇帝在,众矢之的又能如何?
只是,看眼下的情形,皇帝似乎并没有一点庇护皇甫烨的意思。
她越发的不懂,皇帝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表面上是成全她,嫁给了最爱的人,但她此刻已经不再相信那些表面上的东西了。
她那日陪孟贵妃快到晌午,皇帝和皇甫瑾才过来。
之后,皇帝非要留下她一起用午膳,她拒绝不过,只能答应。
四个人一边话家常,一边用膳,面上倒是也愉快,只是各自心里都有着自己的想法。
是以,心里是不是快活,只有自己知晓。
用过膳,皇帝让皇甫瑾送她出宫,顺道去他的新王府坐坐。
她本不想去,却又不好拒绝,只能点头应了。
但一出宫,皇甫瑾便吩咐车夫往靖王府的方向而去。
她闻声,对他会心一笑,他终是那个最懂她,最体谅她的人。
一刻钟后,马车缓缓在距离靖王府两条巷子的地方停了下来。
“进去吧!改日若是有空,就到九哥那坐坐。”他望着她,宠溺一笑,则令车夫尽快离去,不想让人看到,污了她的名讳。
她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久久没有挪动一步,心里竟是一阵的撕痛,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场皇位的争夺,不管谁输,谁赢,都不是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