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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烨获悉后,一怒将冷焰打得飞了出去。
他即便再对不起柳梦芙,她也是他的侧妃,冷焰染指了他的女人,都是罪该万死。
可是,冷焰跪在地上,第一次苦苦哀求他,“主上,让属下见孩子一眼,等他一出世,属下就立刻自刎。“
那样的哀求眼神,不像是冷焰的,竟是悲切得让人心里一酸。
他也爱过,他也想让她给自己生个孩子,所以,最后他宽恕了冷焰。
说到底,他对柳梦芙还是有些愧疚心里的,他亦不想让她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爹爹。
至于,她能否接受冷焰的存在,却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一向不是个软心肠的人,这次放过他们是个例外,是想给自己以后的孩子积点德,但不可能再有更多的意外。
他绝对不允许背叛了自己的属下,再出现在中原,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否则,必杀之。
他站起身,走到书架旁,拿起一本书,在那空出来的地方,用力一扭,便听“吱呀呀”的声音响起,书架挪开,顿时出现一条密道。
他抬步走下去,密道口立刻又合了起来。
很快,他走下楼梯,来到一处奄然是地下工厂的地方。
“主上”
“恩”皇甫烨轻应一声,“兵器打造的怎么样了?”
“再有两日,主上的交代,就会全部完成。”
“恩,不要耽误工期。”皇甫烨声音暗沉的交代一声,转身走上了密道。
很快,他就要重返皇城了,即便不为皇位,他也想问问他的好父皇,为何一定要对他们母子那么狠。
就算他娘地位低下,配不上九五之尊,但要不要杀之而后快?
他以为,他借用安以墨的手,他就查不出个所以然了吗?
从铁郎中说他娘没有中毒的一刻起,他便生了怀疑,绾绾不会骗他,那骗他的便只有铁郎中了。
于是,他将铁郎中扣留在府中,让自己的暗卫扮成铁郎中,等待主谋落网。
那人在“铁郎中”的饭食里下了一种慢性药,想让“铁郎中”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不想,他早就找了鬼魅,防止他们会下毒。
知道是皇帝时,他并没有多大的意外。
这世上,既想害他与霍凉染分开,又想让他娘亲死的人,除了皇帝,还会有谁?
只是,即便早就猜到了,确定的那一瞬间,他还是有一种并遗弃的感觉。
所以,他对霍凉染说,他只有她,只有她了!!!
———————————满城烟火作品———————————
慈云庵
皇甫瑾站在正殿中,看着佛像下,摆放的星儿牌位,视线越发变冷,陡然向下,转到跪在地上的年芊妩身上,“你在忏悔吗?”
年芊妩只是眉心轻动,却并未张开眼,手一下一下,有规律的敲打着手上的木鱼。
是,她的确在忏悔……
年芊妩为星儿诵完经,拄着地面刚要站起,但因为跪得太久了,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站在她身后的皇甫瑾,手不自觉的动了下,却立刻紧攥成拳,他不可以同情这个女人,她是罪有应得。
“星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报仇,好好的报复这个女人。”他毫不避讳的在佛珠面前,冷冷的狠声道。
年芊妩只是轻轻的勾了下唇角,默然的从他身边走过。
她不希望他们之间如此剑拔弩张,但是她没有办法改变,便只能如此。
可是,皇甫瑾又哪里会这么容易的放过她,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抵在门柱上,俊脸压得极低,就要与她的贴上了。
“年芊妩,星儿也是一条命,你难道就没有一点人性吗?”皇甫瑾此刻只恨不得将眼前淡定的女人掐死,她的血难道是冷的吗?
“我该怎样做,才算是有人性?”她也在忏悔,甚至是差点送了命,还要她怎么做?
就算是一命抵一命,那星儿就会安息了吗?
她不会再那么笨的寻死,既然是一场罪孽,她会尽自己全部的能力,却帮助有需要的人。
“不要用这种口气和本王说话,你不配。”皇甫瑾蓦地起身,嫌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只是,他嫌恶的不是她,却是自己。
报仇有很多办法,他何苦还非要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候才见她。
明面上,难为的是她,实际上自己又何尝不是铤而走险呢!
他自嘲一笑,快步走出了佛堂,他不会再来这里,再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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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康帝二十五年,皇帝一病不起,向全国颁诏,由瑜王皇甫瑾监国。
同年,顕国发生政变,靖王皇甫烨以清君侧为名,率领大军北上。
还不待皇城众人多做反应,靖王手下的兵将,早就已经里应外合,拿下顕国多座城池。
很多人都说,靖王疯了,正妃才过世不到一年,侧妃又与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殇了,这样的情况下,人怎么可能不疯狂呢!
皇帝派他去边城,本是守卫国家,但他却领兵攻打自己的国家,难道,不怕南峣国借机进犯?
只是,很奇怪,一向对顕国虎视眈眈的南峣国,这一次却没有一点进犯顕国的迹象。
是以,人们猜测,靖王一定是与南峣国达成了什么协议。
但,当靖王军队,势如破竹之时,他却忽然休战,不再进犯,让人实在摸不准靖王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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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顕国皇宫
休战多日的皇甫烨忽然出现在了皇帝的病床前,皇帝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是如何进宫的?”
现在皇城守卫森严,甚至连年家的权利都已经被削掉,只要是一切与皇甫烨有可能的人,都已经被架空,他怎么可能还这么容易的混进宫里来。
“父皇,记得您教导过儿臣,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能全放在明面上,儿臣又怎么会让您知道,到底谁是儿臣的内应呢?”皇甫烨轻轻一笑,眼中尽是冷意,“带进来”。
“吱呀”一声,殿门被徐公公推开,铁郎中被推了进来。
皇帝先是瞪大眼睛的看着徐公公,随即视线落在铁笼中的身上,一切了然。
“是想为你娘报仇吗?”他撑着床坐起,声音有些无奈和苦涩。
“报仇吗?”皇甫烨轻轻念了声这几个字,随即摇摇头,“不,儿臣还没有那么大逆不道,弑杀亲父。”
“那你来是想做什么?”皇帝眯眸盯着眼前这个自己看了,都觉得有些可怕的儿子。
“只是想让父皇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皇甫烨说着转身,示意自己的属下,将铁郎中扔下,转身便走了出去。
恨吗?恨得咬碎一口牙。
但,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毕竟是他的父皇,他又怎能下杀手?
来这一趟,只是想与他划清界限,至此,他与顕国不再有任何的关系,与这个所谓的父皇,不再有任何关系。
不管他多努力,做的多好,顕国的皇位都自然不会给他,那他又何苦巴望着别人给呢!
他想要的,他就自己去抢,然后牢牢的握住。
他最后冷凝一眼这个从不将自己当儿子看的父皇,转身向门口走去。
“烨儿……”皇帝费力的唤着皇甫烨,他想告诉他,他真的想过,要做一个好父皇。
只是,那决绝的背影,并没有因为他的声音而停留半步。
“王爷”徐公公连忙快步跟上皇甫烨,“老奴这次可否与王爷一起回去?”
皇甫烨陡然停住脚步,看着他冷冷一笑,“徐公公,本王没有告诉过你,本王最讨厌的人,一向都是出卖主子的人吗?”
“王爷,你这是何意?”徐公公一惊,顿时变了脸色。
“你跟了嘉康帝多少年了?”他眼神鄙夷,语气玩味的问道。
“……”徐公公有些气短的回不上话来。
“你跟了二十年的主子,你都能背叛,本王如何能放心的将你这样的人,留在身边?”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出卖主子的下人,以前抬举他,不过是因为他有利用价值而已。
而此刻弃掉他,不过是因为他已经是一颗弃子了。
“你……”徐公公气得脸色惨白,但随即眸色一戾,“王爷就不怕走不出这皇宫大内吗?”
“徐公公,你认为本王会无备而来吗?”皇甫烨真觉得以前是高看了这个徐公公了,怎么现在竟是能这般的愚蠢。
徐公公被气得浑身哆嗦,却为了保命,还是不得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王爷,老奴一直对您忠心耿耿,您也不是不知。”徐公公见皇甫烨没有任何的动容,不禁一时间有些急了,有些口不择言的道:“老奴并不是想背叛皇上,不过是念及与王爷的生母之间,有过一段情。”
“哦?是吗?”皇甫烨额头上的青筋已经开始暴跳,唇畔虽是一抹弧度,但却是嗜血的弧度。
呵,一个太监,竟是与他娘之间有过一段情。
“要不然王爷以为,老奴为何会选择帮助王爷,而不是帮助瑜王。”徐公公说得振振有词,以为皇甫烨会感恩戴德。
可是,这于一个皇子而言,是何等的耻辱?
他越发的明白,皇帝为何要厌恶他们母子了,原来还有这般不堪的往事。
他缓缓弯下身,向徐公公伸出手。
徐公公一乐,以为他是要来扶自己,怎知皇甫烨却突然改变方向,掐住了徐公公的脖颈,狠狠的用力。
徐公公被吓得双眸暴跳,不敢置信的看着皇甫烨,他怎么可以杀他,他对他们母子是那么的衷心。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这个问题,人已经归西了。
皇甫烨嫌恶的扔下他的尸首时,皇帝已经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站在门口处,扶着门框,而他的手上,此时还染着血,铁郎中的血。
皇甫烨看向老皇帝的方向,轻蔑的笑着,“父皇即便卧病在床,也仍是能狠辣的解决了对自己不利的人,真是让儿臣佩服啊!”
皇帝面色一沉,又怎么听得了儿子对自己的嘲讽。
但,铁郎中又怎么留得呢?
其实,杀铁郎中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郎中,很是容易。
他只需将他叫到床头,让他为自己把脉,然后迅速摸出枕边的匕首,一刀解决了他。
不过,这事情也还得是嘉康帝,他生性多疑,匕首晚晚压在枕头下。
若是换了别的病人,有杀人的力气,还没有地方找匕首去呢!
皇甫烨见嘉康帝不回答,又指了指死在地上的徐公公,“在你心里,我娘是不是还不如一个阉人?”
他厌恶自己的娘亲,却将这个阉人留在身边伺候,不是很可笑吗?
“朕只是不希望皇室的丑闻外扬”嘉康帝眉眼之间,明明已经写着一抹厌恶,但嘴上又怎么会说。
如果可以,他还希望皇甫烨可以回头,继续辅助他的弟弟。
他想,自己真是老了,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希望着。
而且,他并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对食过。
若是他早就知道,他会更加的厌恶皇甫烨,亦不会相信徐公公。
但,这些事情,解释与不解释,都已经不重要了,他曾经待他确实不公平。
“那为何不一并将我也处理了?”皇甫烨越听越觉得好笑,“如果我也死了,是不是就没有人,与你的爱子争天下了?”
“逆子”皇帝被眼前这个完全已经不将他放在眼里的皇子气得身子不停的抖动着,咬了几次牙,终是没有下格杀令,而是高喝道:“给朕滚,滚回你的地方去。”
他不是没有想过动他,但年级亲情时,他终究有过一瞬的心软。
而且,皇甫烨有多么的心思缜密,他不是不知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