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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忧,但几番下来,那腥甜还是从他的唇角溢出,顺着他的下颚,蜿蜒出一道鲜红刺目的血线来。
“烨,你怎么了?”她察觉出他的不对劲,推了推他。
“没事”他尽力让声音平稳,抹掉下颚上的猩红,蓦地起身,下了床,背对着她,捡起地上的喜服穿上,不想她看到自己此刻狼狈的样子。
霍凉染拉着被子坐起,看着他急不可耐穿衣服的样子,心里不禁一痛,紧紧咬住下唇,眼眶顿时一片湿热。
这是他给她的羞辱吗?他刚刚不是还说,爱她吗?
他极快穿好衣服,却仍是没有转身,只是沉沉的留下一句话,“你早点睡,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霍凉染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背影,眼底的湿热不受控制的溢出眼眶。
“不许走”她终是忍不住,对着他已经走到了门口处的高大背影失声急吼。
即便是遗弃,也该给她一个说法,不是吗?
他微顿脚步,刚想说些什么,安抚她激动的情绪,喉间他刚刚用内力压下的腥甜,便再次汹涌而上。
他只得再次抬步,急急的推开门,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皇甫烨,为什么这么对我?”霍凉染对着不停晃动着的门扉失声大吼,心尖狠狠一痛,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王妃”无心听到里边不对劲的声音,冲了进来。
“出去,滚出去。”霍凉染用被子慌乱的遮住自己光~裸的身子,失去理智的对着冲进来的人嘶吼,她甚至没有看清来人是谁。
她知道,自己现在太狼狈,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无心被她此刻的反应,吓得一惊,退出去也不是,再留下,又怕让她情绪更激动。
刚刚王爷唇角全是血的冲出王妃的房间,只压低声音留下一句话,“保护王妃,不要告诉王妃,本王的情况”,便匆匆的离开了。
明明不久前,她还听到房间里,传来两人暧昧的声音,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演变成了此番光景……
看着王妃唇角全是血迹,她实在不能放心的退出去,只好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轻声道:“王妃,我是无心。”
霍凉染“嘤嘤”的哭着,隔着氤氲的视线,仔细的辨认着眼前的女子。
无心见她没有再对着自己大吼,便又向前走了两步。
在无心距离床边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霍凉染终于认出了她。
“无心,你告诉我,皇甫烨为何要这么对我?”霍凉染满眼痛色的凝着无心,眼中尽是绝望的哀戚。
只是,她不甘心,刚刚还说只爱她的人,怎么会说变就变。
“王妃,王爷许是有急事要去处理,一会儿便回来了。”无心走到床边坐下,有些艰难的安慰道。
王爷交代过,不能告诉王妃的事情,她一定不能说。
“呵……”霍凉染自嘲而笑,她怎么会那么笨,无心是皇甫烨的人,又怎么可能与她说实话呢!
“你出去吧!我累了,想睡了。”霍凉染的身子缓缓滑倒在床上,背对着无心,用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王妃,您的身子?”无心不放心的看着她的背影询问。
“我没事,刚刚只是一时气急攻心,才会吐了血。”她淡淡的解释着,语气平静得吓人。
“那无心先告退了,王妃有事可以随时喊无心,无心就在门外。”无心也不知该怎么劝她,只好退出房外,但还是不放心的派人去请了郎中,以及通知了皇甫烨。
———————————满城烟火作品———————————
书房
皇甫烨派了人去请郎中后,自己便正坐在床上打坐,想要先将毒压下去,不沁入心脉中。
他这会儿终于明白了,为何南峣国会追杀安以墨,而迟迟不对他动手了。
原来,等着他的是毒啊!
若是有安以墨在他身边,这毒安以墨就算是不能立刻就解,至少可以压住。
是以,他们算准了一切,让安以墨迟迟无法归来,想让他毒发身亡。
只是,他不懂,这毒她是如何中上的?
他的所有吃食,衣物都有暗卫检查,自是不可能下毒,那这毒是何处?
他正犹自沉思,窗外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王爷,你是在想如何中毒的吗?”
而同一瞬,冷焰也将长剑架在了说话人的脖子上。
皇甫烨闻声,心念一动,鬼魅怎么会这个时候来?
鬼魅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泛着寒光的长剑,无所谓的笑笑,对着窗子里边,又道:“王爷,你这王府的待客之道,越来越有趣了。”
“冷焰,让她进来。”皇甫烨收住气息,下了床,走到外室的书桌后坐下时,鬼魅也推门走了进来。
“江湖传言,这世上,除了幽冥教的人,没有一个人可以见过鬼魅的真容三次。若是本王没有记错的话,这正好是本王第三次见你。”皇甫烨顿了顿,眼中一抹利芒闪过,“本王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也不怪皇甫烨不友好,这鬼魅的出现未免也太巧合了,而且,显然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他会中毒了。
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
“王爷是在怀疑,王爷中毒的事情与我有关系吗?”鬼魅冷冷的嗤笑,微微上挑了眼角,满眼高傲的不屑冷意。
“难道,不是吗?”皇甫烨强压下,翻滚的气血,犹自强装没事。
“没错,你的毒是我提炼的。”鬼魅走到离皇甫烨最近的椅子坐下,坦白的认下他的指责,在他眼中一抹杀意闪过时,忽然嘲讽而笑,“不过,给你下毒的,可不是我,而是你那位刚进门的美娇妻。”
“你胡说什么?”皇甫烨怒声斥责一句,唇角再次有猩红溢出,映衬着他苍白的脸色越发的吓得。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说谎话。”鬼魅看着眼前男人的模样,只觉得心里一阵的痛快。
他们第一次见面,她便想要征服他,想与他生个孩子。
可是,她没想到,他自制力那么好,即便她使劲浑身解数,他还是拒绝了她。
从此,她便跟着他结下了梁子,发誓一定要征服他,要让他与自己生孩子。
只是,目的归目的,她确实是不屑说谎的。
她做的,她就会认,她还不认为有人动得了她。
她说霍凉染是毒源,他说得便是千真万确的话。
皇甫烨心口一窒,明知道鬼魅素来不说谎话,但还是不愿意相信她的指责。
若是赫青绾都不能再信任,那这世上的所有人,便都不值得信任。
“鬼魅,说你的目的吧!”他眸光如豹子一般,紧紧盯着她,带着明显的警告之意。
她指责赫青绾,便已经触犯了他的底线,若不是担心赫青绾的毒,他早便不客气的下逐客令了。
“都死到临头了,还不面对现实,我真是替你觉得可悲。”鬼魅不屑的嘲讽着皇甫烨时,长年冰冷的心,竟是有了一丝羡慕霍凉染。
这个女人能在险些要了皇甫烨的命后,还能获得如此的信任,真是不简单啊!
只是,她这人有个毛病,就喜欢看着别人痛。
他越是不想听,她便越是想说。
“你知道你那位美娇妻是南峣国驸马,振国将军霍崇晟的女儿吗?且,不久前,他们已经相认。”鬼魅似笑非笑的看着皇甫烨,今晚的心情尤其的好。
皇甫烨的脸色越听越沉,嗤笑一声,怒声反驳道:“你怕是搞错了吧!她的生父是霍崇晟的弟弟,霍鸿飞,根本不是什么振国将军。”
皇甫烨总算是抓住了一丝希望,不留余力的反驳回去。
“没错,她的生父是霍鸿飞。”鬼魅赞同的点点头,也不急着往下再说。
皇甫烨只觉得今儿的鬼魅有些神经错乱了,自己都知道不合理的谎言,还在那说。
“皇甫烨,我原本觉得你这人很睿智,但怎么这会儿智商会如此低?”鬼魅故作叹息,也不再与他绕弯子,直接道:“既然振国将军是霍凉染的生父,那当年死的人就是霍崇晟,掉包,你懂吗?”
皇甫烨大惊,不禁自嘲而笑,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他竟是想不通。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皇甫烨谨慎的狐疑道。
这件事情既然是霍鸿飞的秘密,既然他和父皇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保密工作就必然做得极好,没有理由让鬼魅一个外人知道啊!
“很简单,因为我是南峣国那个老皇帝的种。”鬼魅说得甚为的轻松,这也没有什么可保密的,幽冥教世代的教主都是皇族中人的子嗣。
“既然帮了南峣国,又何必来告诉本王。”皇甫烨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办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鬼魅的做法。
“很简单,南峣国向我要了一颗毒药,我向他们要了你那位美娇妻的身世之秘。”她这人一向喜欢公平交易,不会多占谁一分,更不会允许别人占自己的便宜。
“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皇甫烨口中的血水,顺着他的唇角不停的,脸色也越发的惨白起来。
话说到这份上,他就算是再爱赫青绾,也难免不再动摇了。
呵,霍鸿飞的女儿?
他们父女相认了,为何不告诉他?
还是说,她已经同她爹一样,恨透了顕国。
可她不久前,还在他的身下,说着爱他。
如果不爱他,又何必将自己给他?
对,她是爱他的,如果不爱,他不会将自己交给他。
鬼魅看出他的动摇来,决定再添一把火。
“知道你的美娇妻用了什么办法让你中毒吗?”鬼魅的眼中尽是冰冷的笑意,她静静凝着脸色苍白的皇甫烨,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凝视感。
“够了,鬼魅,说你的目的吧!”皇甫烨慌乱的打断她的话,不想再听,害怕再听。
他不想与她之间再起分歧,他想好好的爱她,他又怎么能允许鬼魅再继续诋毁她。
就算她是南峣国驸马的女儿,那又能代表什么?
与她云雨时,他眼中的情谊,他看得甚为的真切。
这世上什么都可以造假,但她那一刻的真情流露是骗不了人的。
她说过,她爱他。
且,他也爱她。
既然,他们是如此相爱,那他怎么能再怀疑她。
“我的目的,你不是从来都知道吗?”鬼魅翘着腿,看着他气急败坏。
只是,此刻,她还真是不得不佩服他了。
那毒既然是她调配的,她自然是知道毒发时,那股噬心之痛有多么痛苦,能像皇甫烨这般隐忍的人,属实不多。
“等柳梦芙生产后,本王会派人通知你。”皇甫烨毫不犹豫的回她,心口处翻腾的痛意,让他的声音已经不再嘹亮,透着略微的虚弱。
鬼魅眸光一缩,显然没有想到皇甫烨会将柳梦芙的孩子给她。
她之前可是听闻,这位王爷甚为宠爱那位柳侧妃的。
即便现在有了新人,那柳侧妃腹中的孩子,也毕竟是他的骨肉,他怎么舍得?
“王爷的心果真是狠啊,竟然舍得将自己的亲骨肉给我。”鬼魅轻嘲一声,已经动了怒气。
她本是为了逼迫皇甫烨,毕竟正常男人,都会情愿给她一个孩子。
与她合~欢有什么不好的?既占了便宜,又实现了目的,何乐而不为呢!
她真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能狠心至此,情愿将柳梦芙给她,也不肯碰她。
于她而言,皇甫烨此刻的选择,已经成了羞辱。
“本王的心是不是狠,不需要你来评断。你若是满意这个答案了,便请离开。”皇甫烨回以冷嗤,尤为不喜欢鬼魅这个女子。
幽冥教不是一向以迷惑男人为根本吗?她为何违反常规,对他苦苦相逼?
鬼魅被他吼得一窒,心里的怒火不停的窜起,却被她强行压下。
她捏着椅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