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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药后,他便看到了这处院子,本想进来找些吃的,身体里的毒却不停的在乱窜,他只好寻了最里边的一间调戏,虽知道这时年芊妩却来了。
他初初听到她的脚步声,还不知道她是谁时,就知道她不会武功,是以他才没躲,只等她进来。
真是没有想到,天涯何处不相逢,他们竟是还会再见。
初次相见时,她是被人欺凌的柔弱女子,而此刻她已经贵为皇后,却流落于山间。
年芊妩看着双眸紧闭,呼吸平稳的安以墨,将手中的粥碗放到一旁晾着,自己则站起身,去了厨房烧水。
安以墨许是太饿了,居然因为粥的香味,而从迷迷糊糊中转醒。
他费力的从床上爬起,伸了半天手,好不容易手碰到了粥碗,手上却一软,直接将粥碗打翻在地。
安以墨看着翻在地上,还在冒着热气的白粥,眼睛都蓝了。
他将自己本就无力的身子,重重的抛回床上,颓败的闭上眼。
厨房离年芊妩的这间屋子很近,是以,她一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立刻跑回了屋子里。
她看着洒了一地的白粥,柔声对床上那个很暴躁的男人说:“你等等,还有的,我去盛给你。”
不待他回答,也不想他难堪,年芊妩极快转身,去厨房盛了一碗粥,走到床边坐下,先将粥碗放下,又将安以墨扶了起来。
安以墨从来都是大男子主义惯了,还是第一次清醒时,在女子面前如此的丢人。
是以,他的脸色不禁有些难堪,别扭。
年芊妩就是有洞悉人心的本事,一下子便看出了安以墨的尴尬所在,逐轻声道:“安公子,芊妩之前一直想要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苦于没有机会,这次能帮公子,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她将她此刻对安以墨的帮助说成是报恩,是安以墨应得的,这样他便不需要难堪了。
安以墨心里不禁舒服了些,但面上依旧冷冷的,不假颜色。
年芊妩倒是也不在乎他的表情,她本也不奢望与他之间可以有什么。
她拿汤匙在粥碗里搅了搅,让粥凉一些,才送到他已经有些干涸的唇边。
安以墨虽然极饿,但吃相依旧优雅,将一碗粥喝下了肚。
年芊妩端着空的粥碗站起身,“我烧了些热水,一会儿端进来给你,你自己处理下伤口吧!”
安以墨进食后,身体里终于有了些力气,他盯着要转身出去的她,语气不容质疑的说道:“我许你一个心愿,你想好了告诉我。”
年芊妩要离开的动作僵住,随即笑了笑,回他,“不必了,你救过我一命,这次便全当是还了你的恩情。”
她也不喜欢欠别人的,更不想再给自己借口,期待见到他。
是以,这次之后便两清了,甚好。
“那些我不是为了救你,不能作数。”安以墨也是个执着的人,在他看来,那次他于年芊妩的,根本算不得恩情,他如果早知道被强~暴的人不是赫青绾,他大概不会走过去,而只是冷漠的离开。
“那随你吧!”年芊妩一向没有与人争长短的兴趣,他既然非要如此,她又何必阻拦了他,那他心里不安呢!
她见他不再说话,转了身,向外走去。
年芊妩没有立刻去厨房,而是走出院子,在不远处的小上坡上拔了些止血的草药后,才折回厨房,将草药放到木盆里,再舀热水,将草药泡上。
她的动作很利落,从去找草药,到端着水盆回到房间里,也不过是一刻钟的功夫。
她搬了个圆凳,放到床前,又将水盆放在上边,才道:“你自己洗洗伤口吧!我先走了,明早再来看你。”
这会儿时辰也差不多了,若是她再不回去,冯嫂只怕是会找来。
安以墨看着水盆里的草药,眸色蓦地一深。
年芊妩留意到他的神色,开口道:“你若是不喜这些草药,我便换盆水给你。”
她知道安以墨懂医术,认得这些草药,看他那副表情,第一感觉便是他不喜。
“你懂医术?”安以墨却忽略她的话,改为问道。
“只是懂些皮毛”年芊妩实话实说的回道。
“照着医书学的?”安以墨倒好似来了兴致。
“恩,我见这山上很多花花草草,便找来医书比对了一下。”年芊妩微颔首,回道。
“你喜欢这些?”安以墨接近着又问道。
“以前不觉得,但这些日子研究下来,觉得身为有趣。”年芊妩一说起草药,眉眼间顿时飞起了喜悦之色。
安以墨眸子里一抹光芒闪过,忽然语出惊人的道:“我收你为徒,将一身医术传授给你,作为对你今日救我的回报。”
不是征求,而是直接做了决定,带着一股不容人拒绝的窒息感。
他总要找个人继承自己的医术的,以前不找,是他觉得自己还年轻,不急,可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知道世事无常,也许现在不找,以后便没有机会找了。
特别是最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批人,竟想置他于死地。
“我可以说“不”吗?”年芊妩虽然对医术很有兴趣,但也不喜这种强迫性的。
而且,她也不认为她对安以墨的恩情,已经到了要人家一身的修为。
“不可以”安以墨的语气依旧强硬,“等我好了,便去找你。”
关于年芊妩的事情,他从头到尾都知道,知她留在这座山上,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回宫了。
而他,正好也需要一个合适的人来接掌师门,一切的机缘巧合下,让他决定选中她。
待,他日顕国新皇登基,他便可以帮年芊妩毁掉她的皇后身份。
而年芊妩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安以墨这样的人,她多少了解一些他的性格,不应不否,只是凝了他一眼,便走出了他的屋子,准备回慈云庵。
她忽然觉得,缘分真的很奇妙,她之前想与他一生一世时,却只能是错过。
这会儿,她好不容易放下了,他却又闯进了她的生命中。
“师父……”她轻念着这两个字,有些新奇,又觉得无奈。
她这人,从来没有什么大志向,不想成为什么名垂千古的人物,只想安安静静的看着身边的人幸福。
她真陷入一个人的思绪中出神,不远处却蓦地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一个人在嘀咕什么呢?”
她一惊,连忙掩去思绪,寻声望去,“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冯嫂说你可能在这里,本王便过来看看。”皇甫瑾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她的近前,看着她身上的血迹,眼中顿时一抹利芒闪过,“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弄的?可是受伤了?”
年芊妩心里又是一阵,面上却不见一点慌乱的解释道:“刚刚在山间捡到一只受伤的野兔,许是给她包扎时,染上的血迹。”
“恩”皇甫瑾并没有多做疑问,而是看着不远处那片院子,说道:“不带本王过去看看吗?”
“今日天色已晚,冯嫂还在山下等我回去,改日吧!”年芊妩未不显示心虚,不急不缓的出声拒绝。
皇甫瑾素来与皇甫烨都是敌对的,这个人尽皆知,而安以墨又是皇甫烨的人,她实在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
“那你先下山吧!本王自己过去,夜里便宿在这里。”皇甫瑾又看眼那院子,也不强留年芊妩,抬步便向院子走去。
“你不急着回皇城吗?”年芊妩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的背影问道。
皇甫瑾停下脚步,转身平静的看着她,“本王赶了一天的路,再连夜赶回去,不是要累死了。”
“你明早不上早朝了?”年芊妩提醒性的问道。
“告假一天便可”皇甫瑾回的慢悠悠的,但心里却已经在猜测,那院子到底藏着什么人。
她的反应,虽然无懈可击,但她的话却还是有漏洞的。
受伤的野兔才多大?怎么会弄得她衣衫多处染血?
难不成她还抱着个受伤的兔子,在身上到处蹭?
单凭这一点,他就可以认定,她在说谎。
“哦”年芊妩似无心的应了一声,建议道:“那回去吃了饭,你再过来吧!”
皇甫瑾闻言,在心里失笑,年芊妩这女人虽然会给他讲许多的道理,但从来不会主动的去关心他,邀请他,今儿还真是破例了。
只是,她越是这般,他越是想看看那院子里的秘密。
“本王上山前吃过了,你与冯嫂去吃吧!”皇甫瑾如翩翩君子般,温声回了她一句,便向那院落走了去。
年芊妩也看出来了,知道自己今儿是拦不住皇甫瑾了,索性咬咬牙,快步跟了上去。
他们之间,至少还有些交情,他应该不至于当着她的面,对安以墨如何。
“不是回去用膳吗?怎么又回来了?”皇甫瑾似不解的看着她问到。
“你陪你过去打点下,再回去用膳。”年芊妩硬着头皮,献殷勤。
“怎么?舍不得本王?”皇甫瑾唇角微扬,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明知道她这怕听这个,还故意调侃道。
年芊妩闻言,脑袋瞬间炸开,脸颊红得都能滴出血来了。
她恶狠狠的瞪他一眼,看着眼前的大门,忽然提高声音,咬牙道:“王爷,小心门槛,别摔到。”
明着是报复皇甫瑾的调~戏,暗着是给屋里的安以墨通风报信。
皇甫瑾自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了然的笑了笑,看着满院子的茅草屋,并未动,而是仔细听着屋里的声音。
安以墨行动不便,一下床,自是就发出了些声响,常人听不到,但有武功在身的皇甫瑾自是不曾错过。
他唇角的弧度又大了些,却已经没有了调侃的意味,而是染上了冷意。
不待年芊妩多做反应,他已经身形一闪,闪到了茅屋前,一脚将门踹了开,而安以墨这时正想翻窗离开。
“安公子,你与本王也是旧识了,何必这般急着离开呢!”皇甫瑾站在门口处,怀抱双臂,如看戏一般的看着刚将窗子推开的安以墨。
安以墨一听是皇甫瑾的声音,反而镇定了下来,缓缓转过身,微欠身,“草民见过王爷”
“安公子有伤在身,就不必多礼了。”皇甫瑾看着已经追上来,面上凝重的年芊妩,冷笑着问道:“这便是你不让我过来的原因?”
他有些生气,为何他对她掏心掏肺,她还是站在皇甫烨的那一边。
之前那般阻止他,是怕他伤了安以墨吗?
难不成,他在她心里,就这般的不堪吗?
“对”年芊妩回的直截了当,不卑不亢。
“呵……”皇甫瑾嘲讽一笑,鄙夷道:“当朝皇后,窝藏个男人在自己的房中,成何体统?”
他不用,只看这间屋子的风格,也知道是她的闺房。
他的口气,他的眼神,都如利器一般,伤到了她的心和自尊。
他曾说当她是知己,却终只是他一时高兴,而随口给的恩赐罢了。
怎么,这会儿心情不好了,就随口羞辱于她了?
他当她年芊妩是何人?
年芊妩动了肝火,回以冷笑,“瑜王,你逾越了,本宫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治罪。”
皇甫瑾眸光一窒,不甘示弱的问道:“皇后娘娘是在提醒本王,应该抓你们回皇城治罪,才行吗?”
他的视线狠狠的扫向安以墨,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那王爷该如何向太后解释,你来慈云庵的原因呢?”年芊妩轻轻一笑,一点惧怕之意都没有。
皇甫瑾被她的话气得一哽,这女人是为了安以墨,与他敌对到底了吗?
亏他还策马加鞭,一路连口水都没有喝的赶来看她。
“王爷,皇后娘娘之所以会收留草民,不为其他,只因草民是她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哪有父亲受伤,制止不管的?”安以墨平静的看着两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