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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之前以礼相待,她自是不会无礼,丢了顕国的脸。
至于那些人,想要抢画,她只觉得有些不自量力。
看这人身上的锦缎面料,就知道他非富即贵,再看他此刻的淡定,便知他根本没见这几个人放在眼里。
“好,公子请。”她微侧身,让出路来。
“姑娘请”华服公子再次展开手中折扇,便欲离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
那卖画之人,一拳便对着华服公子打了过去,他却连头没有转,仍旧步伐稳健的随年芊妩离开。
而那人的拳头还没有碰到他,就已经被他的随从给一下撂倒,惨叫连连。
之后,那卖字画的同伙,皆被那随从撂倒。
待走出人群,年芊妩便停住了脚步,“公子,我家里还有些事,就此别过了。”
虽然,她敬重他的博学,但一个女子与一个陌生男人走得太近,总不是很好。
“姑娘,不知在下能否有幸得知姑娘的芳名?若是他日有缘再见……”
年芊妩凝了他一眼,才回道:“我叫年十”
不是她不够坦诚,而是她的身份让她已经没有办法再交朋友。
不管情愿与否,她毕竟是顕国的皇后,就一定要有皇后的样子,不能失了顕国的国体。
“……好名字”华服公子迟疑一下,才赞赏道。
“那年十便就此别过了”年芊妩不再耽搁,转身便携着冯嫂而去。
倒是那华服公子,站在原地,却看了她的背影良久。
他是个善于察言观色之人,刚刚围着的一圈人,都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只有她认真的打量了那副字画。
于是,他便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她。
谁知,她竟在他交钱后,嘲笑于他。
她虽也是个谦逊之人,但却也一向骄傲惯了,更想趁机让骗人的卖画人受受教训,是以才拦住了她的去路。
“楚风,你觉得年十这名字,会是真的吗?”他看着她离开的方向,问身后的下人。
“回爷,在民间,女娃多的人家,女娃都不会起名字,而是用数字代替。”楚秋恭敬的回道。
“哦”他了然的点点头,抬步向前走去,“可是,爷觉得她不像是出身不好的女子。”
话落,他不待楚秋回答,便又问道:“皇城那边,可有动静?”
“回爷,靖王依旧被关押着。”
“知道了”华服男人脸色一沉,眉心顿时紧皱出一座小山来。
赫家大宅
年睿离看了看面色沉重的安以墨和霍凉染,才缓缓道来,“皇上这次是真的动了怒,已经有意将王爷放逐,永生不得回京。”
“那朝中的动静怎么样?”安以墨心里一紧,问道。
“一些对王爷仍旧忠诚的大臣,向皇上求了情,但皇上却未允。而有一些立场本就不坚定的大臣,见王爷落了难,已经投稿了瑜王。”
“我们可有机会,见见王爷?”安以墨问道。
“皇上已经下令,任何人不得探望。”
皇上断绝靖王与外界的一切来往,目的很是明显,为的就是不给任何人机会与他窜供。
看来,皇上这次真是下了狠心,准备惩治王爷了。
“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霍凉染突然出声说道。
“什么人?”
“什么人?”
安以墨与年睿离同时看向她,异口同声的问道。
“太后”霍凉染轻轻的吐出两个字,便又立刻解释道:“太后不是一向都很疼皇甫烨吗?那她一定不想让皇甫烨被放逐。”
“恩,在理。”安以墨点点头,才又对年睿离说道:“还要劳烦年副将,想办法带在下入宫去见见太后。”
“恩,年某尽快去安排。”年睿离颔首应下,“还有,明日周国的使节就到达皇城了。”
“那我们要赶在他们到达之前,去见见王爷,以便他定夺。”安以墨表情有些沉重的应声。
年睿离离开后,安以墨有些愁苦的看着霍凉染,问道:“染儿,若是烨答应娶周国公主……”
“没有什么,比他好好的更重要。”
若是说,她心里不难受,那是骗人的,但再难受又能如何?
她总不想毁了他的希望,让他彻底的与皇位无缘吧!
皇位,或许他可以不在乎,那他母后的意愿呢!
完不成先后的遗愿,他大概会内疚一生吧!
“染儿,你先别难过,也许烨还有别的办法。”
“恩”霍凉染对他笑笑,用笑容来告诉他,自己没事。
安以墨并没有因为她的笑容而心安,反而心里一痛,问道:“去狱中见他,你随我一起过去吗?”
“我便不去了,我不想左右他的决定。”
而不管他怎么选择,她都不会怪他。
毕竟,他隐忍蛰伏多年,为了就是完全先后的心愿,这时做什么决定,也都在情理之中。
只是,虽是情理,却是他的,而非她的。
他们才刚刚和好,她一想到又要与别的女人争他,心里便一片的凄然。
因为周国前来和亲,所以年芊妩不得不回皇城露一面,再回来继续祈福。
而来接她的人,是她猜到的,亦是她最不想见的人——皇甫瑾。
她从山下回去的时候,他正坐在她的院子里喝酒,一见她进门,他便脸色难看的质问道:“你不待在山上,跑到哪里去了?”
若是她不见了,他还要费力气去找,他可没有那闲工夫。
“瑜王,你见了本宫不行礼也就算了,还以这种口气质问本宫,本宫真是不得不怀疑你有没有学过礼教规矩。”年芊妩不悦的一拧眉,直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种男人,她只需教训一句,并没有任何必要与他纠缠。
“年芊妩,你陪本王喝一杯。”皇甫瑾忽然开口叫住她。
他心里好疼好疼,早就想大醉一场了。
可是,皇城中的每个日夜,他都绷紧了神经,不敢有半点的松懈。
直到来了这里这般清净的地方,他才敢放纵自己一下。
年芊妩停下脚步,无奈的看向他,“瑜王,这里是佛门清静之地,你在此饮酒,有违戒规。”
本来,她不想管他,但他此刻拉上自己,她就必须要管管了。
“那你陪本王坐一会儿,本王有些问题想问你。”皇甫瑾放下手中的酒杯,望着年芊妩的神情,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犀利和冷寒。
年芊妩心里虽不愿,但终究还是走了过去。
她倒不是同情他,只是看他满腹心事,想着外一他一会儿喝多了,扰了佛门清静之地的安宁,就不好了。
倒不如她做做好人,听听这位王爷到底怎么了。
“冯嫂,你去准备两杯茶来。”年芊妩对冯嫂吩咐一声,见她离开后,才在石桌旁坐下,对他说道:“你问吧!”
“你说,本王到底哪里比三皇兄差?”皇甫瑾眸中一抹哀戚闪过,心不停的抽痛起来。
他不是没有查到霍凉染在哪,只是这个多事之秋,他没有办法带她回府,只能先忍一时。
只是,想到这些,他又不禁心痛,为何他想得到她,只能强迫于她,而皇甫烨却能轻而易举的就拥有她。
“每个人衡量人的标准都不一用,有人会认为你比他差,便有人会认为你比他好。”年芊妩淡淡的说道。
“那你说,为何绾绾对我们两个差这么多?”皇甫瑾不甘的问道。
“她只是对你们两个人的感情不同而已”年芊妩很肯定的回道。
她虽然与赫青绾认识的时间极短,但她也甚为了解她的为人。
她就是那种,情愿对自己不好,也不会去伤待自己好的人。
年芊妩听说,皇甫瑾以前待赫青绾极好。
即便这般好,赫青绾也必是心存感激的。
只是,为何两人之间走到了这一步呢?
她不必费力,也能猜到,必定是皇甫瑾做了什么。
“那为何不能掉过来?本王比皇兄认得她早,比皇兄待她好,为何她不能爱本王?”皇甫瑾就是闹不明白,想不通,为何赫青绾不能爱他。
若是她幸福,皇甫烨比他更珍惜她,他便也就心里平衡了。
可是,事实偏偏不是如此!
年芊妩喟然长叹,反问他,“那你可以爱我吗?”
皇甫瑾被问得一愣,立刻沉下了脸色,“年芊妩,你不要妄想,本王此生只爱绾绾一个。”
年芊妩不悦的嗤笑一声,回他,“你放心,我就是爱猪爱狗,也不会爱你,刚刚不过是打个比方而已。即便你觉得绾绾伤害你,却依旧爱她,不能换个人来爱,那说明了什么?”
皇甫瑾眸光微闪,似乎听明白了什么。
但,随即脸色便又是一沉,震怒的吼道:“年芊妩,你是在骂本王猪狗不如吗?”
“王爷可不要冤枉人,本宫可从来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年芊妩一脸无知像的装傻。
“你刚刚明明说……”皇甫瑾的脸色又是一黑,直接变成了青色。
“本宫那不是怕给王爷造成困扰,所以在发誓吗?”年芊妩弯唇和善一笑,倒是尽显无辜。
“年芊妩,你怎么就那么能伪装?”皇甫瑾气得直咬牙,却又不能非要捡骂不可。
“彼此彼此”年芊妩不客气的顶了回去,才又转回正题,“王爷,若是你真的爱一个人,就不该成全她。”
“成全?”皇甫瑾眉宇紧皱,“本王之前也成全过她,可她过得根本不幸福。”
“王爷,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觉得她不幸福,但也许她心里是幸福的。反之,王爷若是强迫她与自己在一起,她才是真的不会幸福。”
“本王会一生只爱她一人,会将这世上最好的,都给她,她又怎么会不幸福?”皇甫烨不悦的反驳道。
“对于一个人来说,最好的东西,便是自己喜欢的。而王爷眼中的最好,却不一定是她最喜欢。”年芊妩顿了顿,见他有听,才继续道:“王爷可曾想过,若是王爷将她强行带回府中,她若是一生不快乐,可是王爷想要的景象?”
“……”皇甫瑾一时间沉默了,他从赫图城回来,与皇兄,争天下,争她,无非是为了她能够幸福,若是她不幸福,他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只是,他也是自负,骄傲的,他心底里还是相信,自己能给她幸福的。
但,年芊妩的一些话,确实也让他陷入了深思。
“王爷,别到局面无法挽回时,才知道后悔。而那时,王爷很可能伤了绾绾,也同时伤了手足之情。”年芊妩最见不得的就是手足相残之事,虽然于皇家而言,这种事情是避免不了的,但她亦希望眼前这位可以大侧大悟。
“就算是本王不争,三皇兄就会放过本王吗?”皇甫瑾自小便见惯了皇家内力的残忍,他可不信他收手了,就会有好下场。
而且,他现在争皇位,也不只是为了绾绾,为赌一口气,还为万民,为母妃,他绝不会轻易收手。
既然,大家都是皇室子弟,那他便也有这个争的资格。
“靖王本宫不知道,但是本宫知道,绾绾绝对不会让你有事。”年芊妩说话极有技巧,直击皇甫瑾的心窝。
皇甫瑾在赫青绾大婚的时候,远走赫图城,又在赫青绾被传失心疯的时候归来,可见他待她也是情深意重的。
既然情深至此,他又怎么会舍得伤她呢!
不过是一时间没有想通,或是觉得不公,才会钻进了牛角尖。
“呵”皇甫瑾自嘲而笑,“年芊妩,你倒是会安慰人。”
年芊妩看着他唇角自嘲的笑意,倒是觉得稀奇,她还以为这男人自负得很,没有想到竟是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本宫并不认为高高在上的瑜王需要本宫的安慰,不过是了解绾绾的为人,实话实说罢了。”她见冯嫂回来,站起身,“若是王爷没事要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