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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青绾,霍凉染,你真是好样的。
进了屋,皇甫烨拉着霍凉染在软榻上坐下,轻叹一声,将她揽入怀中。
“我知道,面对九弟,你心里觉得愧疚。”他薄薄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头顶,带着灼痛人心的疼惜。
“我没事”霍凉染摇了摇头,往他怀中又偎了偎,心往下微微一沉,复又道:“若是你与他之间,只能选一个,我必选你。”
这世上,最难的大概就是两全吧!
每个人都想两全,可有的时候面对抉择的时候,便必须要干脆。
如若不然,只能害人害己,谁都无法快乐。
“绾绾”皇甫烨劝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心里却无法有半点的松懈。
她能这般说,他心里自是喜悦,但这个时候跟在他身边,他只怕会连累了她。
什么事情都好说,皇帝就算是再狠,尚且会像那么多年一般,念及着父子之情。
但,事关慕容雪嫣,而且估计事情现在已经闹开,他怕是难逃这一劫了。
这样的他,还能给她什么?
他不禁在心里自嘲而笑,他终究无法爱她,无法完成母后的遗愿吗?
霍凉染退出他的怀抱,定定的望着他,“烨,答应我,不要放弃。”
“恩”他眸色深重的回视着她,交代道:“绾绾,答应我一件事情,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
霍凉染愣了下,她本还想着,若是皇上不肯放过皇甫烨,她便说出自己的身份,然后以死相逼。
皇甫烨见她如此表情,已经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
他无奈的叹了声,“绾绾,不管是谁,都不如你表面看到的一样,所以,答应我,无乱如何都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有很多事情,他不想告诉她,是怕她会伤心难过。
但,有些人,他却不得不防。
“我只能答应你,不到万不得已,我绝对不会说。”
“绾绾……”皇甫烨喟然长叹,只得狠声道:“若是你用自己的身份去求父皇,我便是死在狱中,也不会被你救。”
“皇甫烨,你……”霍凉染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若不是万不得已,她自然也不想暴露了身份,毕竟赫青绾的身份牵扯太多,让她厌倦。
可是,若是不用这个法子,还有什么办法?
她蓦地想起一样东西,便拉住他的手,紧张的说道:“皇甫烨,我不是给过你免死的圣旨吗?你先将圣旨拿出来,免了死罪,我们再从长计议。”
“免死的圣旨?”皇甫烨微一怔愣,不解的看着她。
“你没收到?怎么可能……”霍凉染比她更惊诧几分。
“没有”皇甫烨很肯定的回她,“你先告诉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那次在赫家的大宅,我将你迷晕后,便将干爹赐给我的免死圣旨放在了他的怀里。”霍凉染越说便越觉得心凉,已经猜到了这么做的那个人是谁。
当时在场,能接触到皇甫烨的人,只有安以墨和慕容雪嫣,而安以墨的为人,她信任,那便只剩下了一个可以怀疑的对象。
“呵”皇甫烨冷笑一声,眸色蓦地泛起了寒光,“这事问问墨便知道了”
他自是与她怀疑的对象一样,此刻便也解开了,为何像慕容雪嫣那般惜命的人,会做到这般与他玉石俱焚的决绝。
原来,她早便给自己留了后路啊!
“我们还能拿回圣旨吗?”霍凉染带着一丝希翼的问道。
“她做事一向缜密,又怎么可能轻易的让我们找到圣旨呢!”皇甫烨轻叹一声,似乎便不对那圣旨抱有任何的希望。
“其实,你若是想找,便不一定找不到,只是不想找。”霍凉染淡淡的说着,并没有任何的责怪之意。
“她毕竟救过我一命,虽这次害了我,但功过并不能相抵,我想还她一命,从此两不相欠。”皇甫烨顿了顿,看向她,“绾绾,你会怪我吗?”
“不会”霍凉染轻摇了摇头,将心比心,若是皇甫瑾害她,她也同样不会想将他置于死地。
更何况,皇甫烨与慕容雪嫣朝夕相伴十几年,那份情谊又怎么会因为她的背叛,就一定不剩呢!
“我答应你,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出事。”他郑重的承诺道。
“恩,我信你。”她目光灼灼的回视着他,这一刻便是什么都不想再问了。
她信他,没有原因,不需要理由,只因他是她爱的男人。
他紧抿的唇线终于弯出了弧度,抬手将她抱入怀中,极为不情愿的说道:“以后要叫你染儿了”
“这名字不是很好听?”霍凉染从他怀中昂起头,看着他,颇有些自得。
“恩,是很好听,就是不知是不是借鉴了夜染的染字。”皇甫烨唇角微翘,那神情竟是比她更得意几分。
“你怎么这般不知道谦逊”
霍凉染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不悦的娇呵一声,便想退出他的怀抱。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皇甫烨立刻妥协,紧紧的抱住她,“只是,这个‘凉’字,本王不喜。”
霍凉染听着他故意的拿腔作调,低低的笑着反问道:“你这是拿身份在压我吗?”
“小人哪啊!王妃娘娘。”他调侃她一句,掐掐她的鼻子,提议道:“不如便反过来,我以后叫你阿暖吧!”
“阿暖”霍凉染念叨一声,顿时赞赏道:“好名字”
或许是因为心真的暖了,所以这个名字一入耳,便连带着她心里都舒服了。
至于那即将到来的为难,便等必须要面对时再说吧!
她坚信,天无绝人之路,车到山前必有路。
他揉了揉她的发,便又想起了一事。
“为何不问我,关于嫣儿有孕的事情?”
霍凉染的眸子一沉,想起那事,心里虽然仍是不愉悦,但对他却是真的没有了任何的猜疑。
“虽然,我最初听到这件事情时,心里确实难受,但早在那一日,我便是信你的了。”
皇甫烨见她对自己没有任何的怀疑,自是喜不胜收,但还是绷着脸色,极其郑重的解释道:“我从来没有碰过她,她的孩子,不管是谁的,都不会是我的。”
对于皇甫烨的答案,她并不意外,她反问担心另外一个人。
“安以墨应该会很难过吧!”
“嫣儿几次三番的利用他,他心里自是不会好过。”皇甫烨毕竟是男人,虽见解同她一样,但却不似她这般感性,反而又道:“不过,这也是好事,早点放下,也好早点解脱。”
“恩”霍凉染认同的点点头。
皇甫烨微一迟疑,还是将也许会激怒她的想法说出,“明日,你便与安以墨单独上路,我会派暗卫去保护你们。”
“好”霍凉染点头应下,并没有一点的怒气。
只有离开了皇甫瑾的视线,她和安以墨才能更好的想到办法去救皇甫烨。
皇甫烨见她如此淡定,不得不感叹,她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真的已经成熟了许多。
她这般,他便放心多了。
“本王累了,陪本王睡会儿。”他语气强硬,直接揽着她躺下,温柔那东西真难,他似乎有点学不会。
“是,王爷,民女遵命。”她故意卖乖,在他怀中“咯咯”的笑了起来。
翌日清晨,疫情得以控制的淮南城,城门大开。
而那个为了淮南城百姓,以身试药的冷面王爷,却也急急的随着瑜王回了皇城。
因为事关皇室丑闻,所以整件事情势必要秘密进行,不得外泄。
他们启程那一日,他们必经的街道上,跪满了前来送行的百姓。
大旱,瘟疫,他们真的以为他们的家园会彻底的毁了。
只是,没想到皇城却派来了一个这般爱民如子的王爷,救他们出了水火。
皇甫瑾坐在马上,看着跪在地上的百姓,不禁在心里冷笑,“父皇是也有意立皇甫烨为储君吗?”
如若不然,他为何要将赈灾这样得民心的差事给了他呢?
父皇啊父皇,你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皇甫瑾突然间发现,他们兄弟间的争斗,似乎一切都在皇帝的掌握之中。
他们自誉为很聪明,但却从来没有翻出了皇帝的五指山。
在大病之前,绾绾尚且能左右他的想法,但一场大病后,皇帝似乎一夕清醒了,亦更加的深不可测了。
只怕是现在绾绾回去,亦左右不了他。
他转头望了望越见消失的府邸,眸色便又是一寒。
早上出发的时候,安以墨以还要观察疫情为由,留在了淮南城。
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霍凉染竟是不跟他们回皇城,同安以墨一起留了下来。
就算是他坚信她就是赫青绾,却也不能明着抢人,只能任由他们,毕竟他们都不是王府的人。
在城中,人多口杂,他和皇甫烨也一直没有说话。
直到出了城,皇甫烨才首先打破了沉默,说道:“九弟,本王知道,你已经认定了霍凉染就是她。”
“是”皇甫瑾闻言,冷笑着反问道:“皇兄终于承认了自己的偷龙换凤之法吗?”
皇甫烨不理她他的冷笑,而是道:“若是你还在意她的生死,就不要将她的身份说出去,太多人想对她不利,凭你之利,根本无法保护她。”
“本王不能,皇兄便能吗?”皇甫瑾眸色一戾,已是怒不可遏。
他一直不懂,他到底哪里比不上皇甫烨,为何她可以为了他,对他这般的绝情。
“你若是想让她出事,便只管不听本王的话。”皇甫烨也懒得同他解释,只能言尽于此。
皇甫瑾的怒气在哪里,他不是不知道。
或许不是因为赫青绾不爱他,而是因为他觉得她对他太过的无情,伤了他的心。
只是,那又能如何?一个人,只有一颗心,绾绾的心既然给了他,便谁都别想再拿去。
经过几日的日夜兼程,一行人很快便到达了皇城。
两兄弟之间虽并无什么话,甚至彼此憎恨着,但皇甫瑾倒也算是君子,丝毫不曾难为过皇甫烨。
到达皇城那一日,两人是暗暗入宫的,并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这也是皇帝之前的交代。
皇甫烨这次毕竟有功于顕国,若是明着进城,皇帝再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怕会谣言四起。
虽然,慕容家一口咬定是皇甫烨逼迫他们的,皇帝亦是大怒,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平日里就算是再不喜,也总比外人要亲近许多,怎么能就单凭慕容家的一面之词,就将这样的脏水泼到儿子身上呢!
不得不说,皇帝这一次还是对皇甫烨抱了希望的。
但,当他见到了阔别已久的慕容雪嫣后,所有希望瞬间轰然崩塌。
“说,给朕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气得身子不停的颤抖着,看看他养的好儿子,竟是连他这个父皇的女人都敢娶回去做王妃。
“父皇,那场婚礼,不是儿臣设计的,儿臣亦没有碰过她。”皇甫烨跪在地上,不卑不亢,不见一丝慌乱的回道。
欠慕容雪嫣的,他早便还完了,现在自是没有必要为她抗下所有。
慕容雪嫣闻言,声泪俱下的指控道:“皇甫烨,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当初骗我出宫跟着你时,你是说过要爱我一辈子的。”
“雪妃娘娘,你根本不懂爱,更不值得任何人去爱。”皇甫烨冷冷的盯视着她,满眼的嘲弄。
慕容雪嫣的哭声顿时僵了住,心底的痛不停的蔓延时,一双也曾霎是迷人的眸子已满是狰狞。
“皇甫烨,你背信弃义,一定会不得好死。”慕容雪嫣狠狠的诅咒一句,转头看向皇上,“皇上,您也知道,臣妾自小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本就有些情谊。后来,皇上不再宠幸臣妾,臣妾一时寂寞,才会犯了糊涂,相信了他的甜言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