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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溪不想和谭允文争论这个话题,撇了撇嘴不说话。
“撇嘴算什么意思,是不承认吗?”谭允文看卫溪做小动作,笑着故意逗他。
卫溪也笑了,说道,“谭先生说得有道理,但是,没有宽大的书房,没有蜡烛,能够凿壁偷光,能够囊萤映雪,也是好的。”
“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反正这里你不住也没有人住。”
卫溪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谭允文就当他答应了,还将房子的钥匙放了一串在他的床头柜上。
卫溪喝了西药,之后就昏昏欲睡起来,躺到床上就陷入了睡眠。
卫溪不知道谭允文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卫溪便会觉得暧昧,但是谭先生没有任何表示,他做得自然,卫溪也不好胡思乱想。
等他从床上起来,已经下午两点多了,走到客厅里去,地上的袋子里放着很多东西,有毛巾牙膏杯子等等生活用品,还有一些零食,和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
卫溪闻到一股子中药味,便往药味浓的地方找去,到了饭厅,餐桌上面放着一些厨房用品,走到厨房门口,谭允文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
“睡醒了?要不要吃些东西,是不是嘴里很苦,刚刚叫了外卖,有绿豆银耳粥,你要吃一些吗?”谭允文手中还拿着药罐的盖子,便去开冰箱端银耳粥。
“我自己来拿。”卫溪睡得身体发软,就想喝点冰凉的东西提神,却看到谭允文将银耳粥放到微波炉里面去了,他轻轻叹息了一声,盯着那微波炉发闷。
“这是给你熬的药,你看看这样熬是不是对的。”谭允文从料理台上拿过一张纸递给卫溪,卫溪看上面写着煎药的用具火候水量熬药时间方法等等,看样子是从网上查的。
“这药是我的吗?”卫溪感动异常,却又心酸起来,自己得到谭先生这样的照顾,不过,原因却是遇到昨天那样的事情。
“熬了半个小时了,就快好了。今天给你看病的地方是个中医诊所,所以,药大多是中药。”谭允文说着,又特意问了一句,“卫溪,你怕苦吗?”
卫溪摇摇头,即使这药再苦,是你熬的,我喝着心里也是甜的呀。
“那就好。男孩子就要不拘小节。诗思是不喝中药的,她宁愿打针。”
卫溪发烧很快就好了,只是慢性胃炎不好治,谭允文按照医嘱让卫溪能有健康养胃的饮食,除此之外还要喝中药调养。
开始的时候是谭允文在煎药,之后卫溪便自己接了这活过来,他觉得麻烦谭允文照顾不妥,所以自己能做的事都自己解决。
公寓里的东西一应俱全,卫溪住在里面很方便,至少比寝室里好很多。
谭允文照顾了卫溪两天,卫溪病好了,他便回了别墅里住。这让卫溪也安下心来,和谭允文单独在一起,他总会神经性地脸红紧张,让他拿自己没有办法,他一方面害怕谭允文看出自己的心思,一方面又希望谭允文能知道自己的心意,在这样的矛盾煎熬里,他多少有些心思不属,周一回到公司工作也时常会走神,被公司里的前辈们问了很多次,害得他每次都歉意异常。
周二,卫溪下班后便去超市买了菜和水果,进小区的时候,还给门卫的叔叔哥哥们一人一个苹果,之后自己都没剩几个了。
“刚刚看到谭先生的车开进去,他应该回去了,你也快回去吧!”陈长吉笑着向卫溪说道。
卫溪愣了一下,才向陈长吉道了谢,提着东西飞快的往公寓里走去。
虽然和谭允文在一起的时候,卫溪总会心跳加速神情紧张,他讨厌这种无法控制自己的情况和事情,但是,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他又无时无刻地想看到谭允文,即使只有昨天一天没有见到,卫溪便觉得昨天长得如同一个世纪,心里空落落的没有着落。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句话对于此时的他是如此正确。
卫溪坐上电梯,电梯里的空调很低,吹得人很舒服。
站在电梯里,他才来得及平复自己激动和紧张的心情。
从电梯里的镜子里看到自己被风吹乱了的头发,脸上还在往下掉的汗滴,就觉得自己这幅样子无法见人,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扒了扒头发,拿出纸巾揩了额上脸上的汗水,深吸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电梯正好到了,他才提起东西出去。
在门口,他又站了很久,估计自己的脸没有热得通红像只猴屁股了才拿出钥匙开了门。
卫溪进了门,将东西放到地上,在玄关处换了鞋,顾不得提东西,就进到客厅里,没有看到谭允文,他提到嗓子眼里的心放下了一下,然后又提了起来,在楼下的各处看了没有看到谭允文,上楼去看还是没有看到人,卫溪激动急切的心一下子跌落回原地,变得失落怅惘,觉得人好像病了似的没有精神。
陈叔叔只是说看到了谭先生的车,也许他看错了,把别人的车误认为是谭先生的,谭允文根本没有回来。
再说,这里只是他暂时不住借给自己养病的公寓,自己也不算他什么人,他来这里干什么呢。何况他才回去一天而已,当然会住在自己家中了,他根本不会来这里了。
卫溪非常沮丧,丢了心神一样地打不起精神,坐在楼梯上不想动。
“卫溪,你坐在这里做什么,买了菜和水果,放在门口也不放到冰箱里。”
谭允文将卫溪的衣服和其他一些用品从别墅里带了来,第一次提了衣服放到卫溪的衣橱里,东西太多,他又下楼去车里拿剩下的,在车库外遇到了以前说过一些话还算相熟的邻居,两个人聊了几句。上楼来进屋就看到玄关里的东西,想着卫溪已经回来的,换了鞋进到厅里便看到卫溪坐在上二楼的楼梯口上,一副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样子。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又病了。”谭允文上前问道。
卫溪心里发酸,眼泪就要流下来。
他明明这么爱这个人,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
谭允文看卫溪愣愣地坐着不说话,担心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卫溪抬头望着谭允文,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面却没有多少神采,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谭允文看得出来卫溪是在伤心,但他不知道卫溪因为什么而伤心,他伸出手去想安慰卫溪,卫溪却突然站了起来,慌张地说道,“我去将东西放到厨房。”
谭允文望着卫溪的仓皇而逃的背影,他刚刚仿佛看到了从卫溪眼中滑下的泪。他的心也跟着那泪滑落,变得怅然。
卫溪将自己买回来的东西放到厨房去,又将谭允文提进来的东西分类放到该放的地方。
谭允文坐在客厅里喝茶,卫溪不愿意和他对上目光,一直低着头忙忙碌碌地做事,为了避开谭允文,之后又去了厨房做晚饭。
谭允文看卫溪刻意避着他,心情也很黯然。
卫溪是他的孩子,他为了补偿卫溪一直对卫溪很好,但他却忘了考虑卫溪的感受,卫溪愿不愿意接受他的补偿,卫溪对于他的这种恩惠行为是如何做想的,他以前并没有仔细想过,直到今天谭诗思的话提醒了他。
谭诗思对他说,卫溪一直很仰慕你,爸爸也很喜欢卫溪吧,你对他那么好,好到我都要嫉妒了。爸爸,你是想和卫溪做情人吗,那你可就要更加细心一点哟,卫溪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不然,他会被你伤害到的。
谭诗思的话让谭允文僵立当场。让他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甚至脑子里的思想也开始混乱。
谭诗思要回美国去住一段时间,今天走的时候还特地对谭允文说道,“爸爸,我再也不会给你捣乱了,你放心吧!不过,我讨厌有弟弟妹妹出生!”
谭允文心情复杂,坐在客厅里开始抽烟。他的烟瘾不大,有烦心事的时候才抽抽。
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锅碗瓢相撞发出来的声音,咚咚地响个不停。
不自觉地烟就抽了三支,口鼻里全是烟味,他其实并不喜欢烟味,他喜欢清新的味道,但是时不时却会抽两支,这种感觉很复杂,不是他戒不掉,是他不想戒掉,人总是要有点小爱好和乐趣才不会觉得生活太过枯燥的。
面前的丝丝烟雾盘旋着散去,看着对面墙上的电视,他也懒得伸手拿面前桌上的遥控板打开。
他觉得很茫然。
他是喜爱卫溪的,很喜爱很喜爱,也许超过了对谭诗思的喜爱,但那是因为自己对不住这个孩子,让他受了很多苦,要补偿他。
但想到谭诗思离开前说的话,‘情人’这个词,居然会被人误用到他和卫溪身上,这让他觉得震惊。
一个人对另一个不相干的人太好就会让人不得不想到有所图这上面去,这也是不可避免的。
谭允文喜欢卫溪的样子,卫溪安安静静坐着,文文静静说话,低头抿唇,一举一动他看着都觉得喜欢,看着他就觉得心是满的。
卫溪在他家的这段日子,他甚至愿意在家里看书或是看电视上网,他也不愿意出门去打球骑马和朋友们聚会玩乐,这些是他以前最喜欢和最常做的事情,但是,只为了多接触卫溪,这些都被他放弃了。在卫溪为谭诗思讲课的时候,他端两杯果汁进去,端一盘点心或是水果进去,他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发自内心的满足欣喜。
有了孩子的男人就会变成这样,周杉对于谭允文下班回家后不出门守在家里给予这般的评论。
但是谭允文却知道,以前谭诗思在家的时候,他却并没有抽多少时间来陪伴女儿。
他对卫溪的父爱是如此强烈,强烈到想要时刻看着想着。他觉得有了一个儿子是最幸福的事情,他沉沦在和卫溪的相处中,高兴且忧心。
他忧心卫溪和他相处时的害羞和处处小心翼翼,也忧心卫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沉浸在自己的幸福和安慰里,却忘了卫溪会对他的所作所为如何做想。
当然是后辈对长辈的尊敬和亲近,谭允文这样对卫溪会对他产生的感情下了定论。
他没有想过卫溪是否会对他产生超过孺慕之情的感情。但是,他却喜欢卫溪对着他脸红,卫溪时不时注意他,卫溪偷看他时专注的眼光都让他欣喜异常。
他一直在考虑给卫溪身份,这件事情却又被他下意识的放慢了速度。他觉得他更喜欢两人现在的相处模式,担心卫溪知道他俩关系后会对他疏离,他想着便觉得会无法忍受。
因为谭诗思的话,他又担心起卫溪会爱上他,但是,他又不愿意带卫溪去参加晚会将他介绍给别的和他年龄相当的女孩子。他认为这是不愿孩子离开的父母的矛盾感情。
谭允文陷入了极度的矛盾和烦恼中,当卫溪来叫他吃饭的时候,他还在抽烟,烟灰缸都满了,吐出的烟雾即使是高速运转的空调也抽不完,客厅里充斥着一股强烈的烟味。
“谭先生,您还没有吃过晚饭吧,我做好了,可能不是你喜欢的口味,你愿不愿意吃一些。”卫溪说道,看着谭允文面前烟灰缸里的烟头,有些担心。
谭允文看着卫溪,以前他希望卫溪和他的关系近一些,所以要求卫溪称呼他‘叔叔’,但是卫溪一直不改口。现在,他却更愿意卫溪这般称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