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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不要这么开心好吗……」
「朕等了十六年了!终于来了!朕活着就是为了这一天啊!」我激动的两眼湿润。
「……」乔无羁的脸部肌肉一阵跳动:「请皇上起驾……」
「好好好!」
我兴奋的直搓手,宫中好久没有这么紧张的气氛了!而且还是我宝贵的第一次!值得纪念的第一次被人行刺耶!这是好的开端啊!
等我兴冲冲的回到崇阳殿,玄尚德与武青肃早就一脸紧张的等候在那里,看到我后才终于放下心似的长舒了一口气。
「幸得皇上安好,看来那人并未得手。」玄尚德拍拍胸口。
「这样的话,便要加强宫中警戒,皇上身边要时刻有人。」
武青肃皱着眉头说道,他的目光向我瞟来,我哼了一声,将头扭开,他楞了楞,然后开始苦笑。
「我已经安排了二十人时刻跟在皇上左右,那人不可能接近皇上。」乔无羁道。
「以防万一,皇上自己也要小心。」
武青肃说着正欲上前,我做出一脸的厌恶状,急忙后退,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受伤……
活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被捕获的那几人已经招供出他们的计划以及最后一人的特征,只要我们万分小心,应该不会有事。」玄尚德道。
武青肃垂着头,有些沮丧的继续说道:「正如玄兄所言……皇上,这几日您要万分小心,若真不慎出现落单的情况,皇上要非常小心一个面貌英俊、做士兵打扮之人。」
「是不是非常英俊、声音很有磁性,没有朕帅却占了七八成的人?」
「皇上怎么会知道?」
「他啊,刚才见过了啊。」
「什么?!」一干人等全部倒吸一口冷气:「那他说了什么?!」
「他说要献给朕一样东西。」
「皇上收了?!」
「嗯,收了,是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皇上!」武青肃严肃的说:「绝对不要打开盒子!」
「已经打开过了……」
武青肃懊恼的敲了他自己的脑门一下,然后玄尚德紧张的说:「皇上,您听臣讲,那里面的那颗看似药丸的东西其实是一粒汤丸……」
「朕知道啊,那人说了,还是熬了八十一天的精华,工序好复杂呢。」
「皇上!您仔细听好。」玄尚德深吸一口气:「那汤丸有毒!绝不能吃!」
「……」
「皇上?」
「……」
「皇上……」武青肃好象有点站不稳:「您不是想说,已经吃了吧?不过应该不会……毕竟是第一次见面的人所给的东西,稍有点常识都应该不会吃掉……」
「嗯,吃了,很好吃……咦,三位爱卿,你们躺地上做什么?」
三个脸色铁青之人陆续从地上爬起,分不清是愤恨还是无奈的目光在我的身边打着转,然后便开始鸡飞狗跳!
「来人!传御医!快!」
「立刻封锁所有出口!凡是可疑之人全部抓起来!」
「立即封城!不许任何人走出京城半步!」
「快通知太后!」
「快去通知长白山的夺魂生!」
「快扶皇上歇息!」
「担架!担架!」
我一头雾水的被众人紧张兮兮的护送回了寝宫,金儿跟其它人一样万般紧张,火速铺好被褥便硬压着我躺到床上,刚睡醒午觉的我哪有倦意?却楞是在他们恐吓的目光下乖乖的躺着不敢动弹。
很快,哗啦啦跑来了几十个太医,又是号脉,又是检查,翻过来覆过去的查,连我的头发都被翻了一遍,最后个个板着苦瓜脸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从远处传来武青肃的破口大骂声。
于是我算终于见识到我养了多少闲人,不,废人。
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发呆,却忽然发现金儿竟在一旁默默的抹泪。
「金儿……」我故作气若游丝状呼唤道。
「皇上!」金儿急忙握住我颤巍巍伸出的双手:「皇上有何吩咐?」
「金儿……朕的时间不多了……」
「皇上不会的!皇上鸿福齐天!不会有事!」金儿的金豆豆哗啦啦的掉个不停。
「在朕临走前,有几个心愿希望你能帮朕完成……」
「皇上尽管吩咐!金儿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朕真得好想尝尝那坛必须等朕五十大寿才能喝的万福酒,朕怕等不到知命之年了……」
「不会的!皇上!」金儿已经哭出了声:「奴婢这就去给您取来!您喝个够!」
「还有……朕好想再吃一次你亲手做的『金柳拂风』,真是人间美味啊……可是光准备材料就得三天吧?全部做好得要十天,朕不知能不能等到……」
「可以!奴婢这就去做!以前说十天才能做好是吊皇上的胃口,其实只要一个时辰就行了!」
「金儿……」
「皇上请讲。」
「朕一直有句话没对你讲出来,不说出来只怕死不瞑目……」
「呜……皇上不要这么说,皇上想说什么就说吧。」
「金儿,你真是太混帐了……」
「奴婢就猜皇上是想这么说。呜~反正皇上大限将至,奴婢就忍了。」
「……」我离大限还早呢!
「金儿……还有件事……」
「皇上请说,奴婢一定尽力而为。」
「反正朕时日无多了……你就把那件白貂皮鹤氅还给朕吧……」
「别想!」
「……」
她真没同情心,对吧?
*****
两个时辰后,听说那个人被抓住了!
半个时辰后,听说没有搜出解药,那人又不肯说出是什么毒,于是三大凶禽全都直奔牢房。
一个时辰后,听说严刑拷打也没逼出半个字,抓了狂的武青肃亲自挥鞭拷问……这条应该是假的吧?
再一个时辰后……我不知道什么情况,因为我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不疼不痒毫无异状的我,决定偷偷拜会一下那名刺客,问问他到底给我吃得是不是毒药,会不会拿错了?可是我刚一开口便被武青肃跟玄尚德劈头大骂,吼了个地动山摇,吓得我连连发誓只是开玩笑才得以逃脱。听说他俩昨日彻夜未眠,难怪这么大火气……
「乔爱卿~~」
奉车都尉乔无羁急忙掉头就跑!我立刻追了过去:「爱卿啊~朕想去天牢看一看那名刺客~你领朕去好不好啊?」
「微臣只负责皇上的安全事宜,其实事情臣管不着,天牢是归刑部管,皇上去找刑部尚书吧!」乔无羁的步子丝毫没有减慢!根本不顾及我是个有疾在身的病人!
「啊!好痛!」我捂着肚子蹲到地上:「毒发了!啊!」
「皇上!」一根直肠子的乔无羁立刻奔了回来:「您没事吧!」
如果是玄尚德他会说去找御医然后不紧不慢的踱开,如果是武青肃的话他压根就不会停!所以还是乔无羁好~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便整个人都挂到了他身上:「带朕去!带朕去!朕要去嘛!哇~!」
在我坚持不懈的努力了半个时辰后,魔音贯耳的乔无羁终于妥协,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我过去,顺便连扬言要狠狠给刺客几耳光的金儿也踱着她的小莲步跟在后面。
乔无羁到底是奉车都尉,只跟狱卒说了几句话,狱卒便老老实实的将牢门打开,放我们进去了。
「乔爱卿,你的职位真不低呢,他们真听话。」
「……皇上,虽然臣的职位是比他们高,但是臣也只是对他们说皇上要进去而已……」
「为什么?」
「因为他们若铁了心的不开门微臣也毫无办法,但是皇上的话他们就必须得听。」
「为什么?」
「……你……到底有没有身为皇帝的自觉??」
「啊?」
「呀!」
金儿一声尖叫,我们的步子立即停顿。只见尽头处的最后一间牢房的铁栏后,黑暗之中隐隐可以看到青色的湿墙上吊着一个浑然是血的男子,破烂的衣物几乎衣不遮体,全身伤痕累累。
「你们拷打犯人逼供?想屈打成招敷衍了事吗?!」我抓着一名狱卒大吼道。
「皇上,那是武兄打的……」乔无羁无奈的说道。
「啊?为什么?他跟犯人有仇吗?」
「应该有吧……」乔无羁意有所指的看向我:「皇上应该能想到原因吧?」
「原因?」我低头思索了半天,恍然大悟:「没想到这名刺客竟跟吴晓菊有染!难怪武青肃抓狂发疯了!」
「皇上!」
「什么?」
「算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乔无羁头疼的揉揉太阳穴。
「不是这个原因吗?」
「不是。」金儿很肯定的摇摇头。
连金儿都知道?我却不知道?!
「呵呵呵……」
本就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之中忽然传来幽幽的低沉笑声,在空寂之中悠悠回响,再加上这里的气氛十分诡异,可谓将恐怖效果升至顶端,于是我很没志气的尖叫一声抱住了金儿。
「将……将牢门打开……」我哆嗦着说道,然后加了一句:「他绑好了吧?」
「小的只是狱卒,像他这样的朝廷重犯的钥匙不在小的身上,都是由狱长保管。」
「那找他来啊!」
「遵旨!」
蹬蹬蹬,肥头大耳的、明显大梦初醒的狱长被拽了过来。
「谁要开牢门的?」
那小狱卒原本想指我,但是想了想大概怕得罪了我,于是指向乔无羁:「他!」
「这位大人是?」狱长打了个呵欠。
「本官是奉车都尉乔无羁。」
狱长顿时清醒了,急忙一脸赔笑,点头哈腰:「大人啊,不是小的不开门,而是这个是暗杀皇上的重犯,没有刑部的批文小的不敢作主啊。」
「这么说来……刑部的官比奉车都尉大?」我回头问金儿。
「应该是,乔大人只能管住宫里的士兵,其它人都管不着。而刑部是没事的管不着,只有犯了事管你是皇亲国戚一样可以管!」
「换言之,就是纸老虎跟真老虎的区别?」我恍然大悟。
「应该是!」
「……」这是乔无羁。
我怜悯的看了一眼乔无羁,万分愧疚:「爱卿,都是朕不好,改日朕给你封个有点实权的大官好不好?」
「……」乔无羁青着脸把我推到了狱长面前:「这是皇上,比刑部大,你看着办吧。」
「是是是!小的立刻开门!」
狱长立刻手脚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