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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小家伙一见他娘亲和顾婉,就笑成了‘无齿之徒’,对奶娘,也不见多么亲近,谁让平时陪他玩的都是顾婉和方素,尤其是顾婉,为了照顾小婴儿的视力,总拿着鲜艳的物件儿逗弄他,没几日,就把这小子养得瞧见顾婉就乐的地步。
方素吃了一口顾婉奉献的蛋羹,心满意足地吐出口气:“要是王爷乐意,婉儿一直住在家里才好。”
顾婉翻了个白眼儿。沐七早就抗议了,要真一直住下去,估计那位着急起来,会一气之下拆了顾家的房子。按说,女人成亲之后,便不应该老是往娘家跑,也就沐七和顾安然都是洒脱之人,才不把这当回事儿,但也不好太过分!
方素眨眨眼,笑道:“我就开个玩笑,也不敢真让婉儿你舍了妹夫!只要你多教教咱家的厨子就好。”
顾婉失笑:“我的厨艺就一般罢了,咱家的厨子,和我用的都是一样的菜谱,人家还有两个是御厨出身,手艺可比我好!”
怀孕的时候,方素的胃口奇佳,什么都想吃,没想到,孩子一生下来,到似乎得了轻微的厌食症,家里的伙食都不大喜欢。
偏偏顾婉亲自下厨弄出来的东西,她都吃得有滋有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反正,哪怕只为了她那张嘴,顾婉这个做小姑子的,也只有安安稳稳地在家里多呆了些日子。
就因为这个,不少来参加孩子满月礼的贵妇们,都说方素运气好,夫君英俊体贴,连小姑子都不是麻烦人,这年月,姑嫂之间,闹矛盾的多,能相处融洽,可是千万分不容易。
到了满月宴。
顾安然当爹,还有个兴高采烈的刘衎,宴会想不盛大都难,当然,作为主角的小萝卜头,就是让奶娘抱着露了下脸儿,就又给抱回房里去了,担心受风,主要是大人之间的社交。
顾婉陪着方素坐在主位上,听了一耳朵男人那边儿的交谈。
交谈的内容,和孩子可没什么关系,多是政事,最近太子经过一系列的准备,下令开始推行降级袭爵,土鳖出身的勋贵还好,反正以前也没享受过荣华富贵,如今占据高位,已然诚惶诚恐,便是想到儿孙,心里有点儿不自在,对皇家还是感激多过抱怨。
世家就不同了,人家历经多朝,什么世面没见过,碰上这种事,自然颇有反弹之意,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儿想闹事儿的迹象。
其实也怪不到人家世家头上,任谁被人明晃晃地割肉,心里也不痛快,自然应该!
沐延昭一边儿为他家大哥打下手,一边儿是颇为头痛。
顾婉还是有些政治敏感的,便是以前没有,现在经过陈郡主多年教导,也不算是整治白痴了。
满月宴后,顾安然的宝贝儿子有了一个名字——顾玥,圣人所赐!其他人都觉得倍有面子,顾安然到挺失落的,他这个月来,光名字想了好几张大纸,这下全泡汤了。
热闹了一整日,沐延昭终于牵着媳妇回家,俩人累了一天,洗漱一下,就窝在床上。
沐七把玩着爱妻顺滑的青丝,虽然整整一个月没有亲近,可累的够呛,也没起什么心思,只把娇妻当抱枕用。
顾婉昏昏欲睡,想起这阵子所听闻之事,强撑着精神道:“我听说,安国公家除了嫡长子之外,可还有两个嫡子呢,不知道太子愿不愿意施下德惠?”
只她这一句话,沐七的眼睛大亮,笑道:“还是我家媳妇聪明!”
降级袭爵之事,太子欲拿安国公开刀,最近朝野上下吵得沸沸扬扬,连太子那里,压力都大得很。如果在嫡长子降级袭爵之后,加恩另外两位嫡子,让他们也得以平分安国公的封地,想来,安国公家里,会出现些许变故,便是有那么一两个大能,可以看得出太子此举,实为削弱世家之举,也抵不过人的私心,除了嫡长子外,其他嫡子想来是愿意的。
顾婉笑了笑,迷迷糊糊地睡去,不是她聪明,而是后世关于这种问题,早有了不知多少研究,她好歹也在后世混了多年,历史书还是读过的。太子和沐七,只是身在局中,才想不透彻!
没过几日,安国公病逝,说太子要施德惠,除安国公嫡长子降级袭爵,封郡公之外,其余二嫡子,封为县侯,封地均分。
一时间朝野大哗,世家本来都是一致反对降级袭爵的,但现在,联盟开始有分崩离析之势,纵然聪明人能看得出此举弊端,可天底下聪明人毕竟是少数,而且,还有很多生了许多儿子,还偏疼幼子,想要给幼子多留下些家业的偏心眼父母在。
甚至还有人上书,要求庶子也能得到恩惠。当然,这只是少数,也不容易推行,就是沐家乐意,世家嫡子,也不可能让某些婢生子,妾生子,得到和自己差不多的地位,就是低一点儿也不行!
无论怎么说,反正太子沐延旭的压力骤然减轻,虽然一系列的变革依旧很难推行,但好歹有了一个比较好的起步。
顾婉也算得到个不大不小的功劳,沐放连借口都没找,就塞给了她一堆钱作为赏赐,都是金子铸的钱币,样子精致,足足一千钱也有了。
东西并不贵重,但表现出来的恩宠,却让顾婉大有面子。
第一百六十五章气愤
沐延昭最近很是烦恼,到不是为了朝政,朝政虽然繁琐,但那主要是他大哥的差事,目前就是袭爵问题上有点儿风波,还不至于到惊涛骇浪的地步,有他大哥主政,想来还出不了大问题。
事实上,能让沐家人愁得回家还放不下,继续发愁的,只有家务事——他爹,他大哥,给沐家八娘订了一门亲事。
定的是京城有名的才子罗方。
他的学识,在京里的才子中,到排不到前列,大概也就中游上下,不过,人家长相好,最要紧的是年轻,今年才二十出头,以他这个年纪,哪怕学问上稍微差一点儿,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了。
沐八娘的婚姻其实不大容易,她的性子在外人面前有些懦弱,放不开,私底下又太泼辣,沐放担心她嫁进世家,可能会约束太过,不自在,而且,世家的人,也多不喜欢娶公主,强扭的瓜不甜,沐八娘本人也不乐意去找罪受。
这样,罗方便入了沐放这个一心想招婿的老头的眼!
长辈择定了人选,沐放示意一下,陈文柔就带着沐八娘,去围观,结果远远一看,便有些不中意。
八娘耷拉着脑袋不高兴。陈文柔揉了揉她的双环髻,笑道:“觉得不好?”
八娘嘴角蠕动了一下,半晌才细若蚊蝇地吱唔:“很一般,长相不如水波,气度赶不上七哥,也就五官周正了点儿,纯粹一个一般人!”
陈文柔失笑,这小丫头嘴巴真毒。其实,人家罗方自然没有那般不好,虽然寒门子弟,可行止稳重。举手投足,自有一派风度,或许是腹有诗书气自华。长相虽然只是一般英俊,可看着到比相貌比他好的人还顺眼。
只是,八娘把一个年纪不大,寒门出身,经历也不算丰富的学子,与水波那般天生贵公子,还有沐七这样曾经呕心沥血。成就过大事业的男子相比,未免对人家太不公平。
搂着八娘的肩膀,陈文柔笑了笑,又道:“你在看?”
八娘不甘不愿地抬头,又看了半晌。终于努努嘴,道:“好吧,既然爹爹中意,那就他!”
这时,其他的才子陆陆续续地出来游山玩水,吟诗作画,这一有了对比,罗方果然就变得显眼不少。
连八娘也不得不承认——这一个,还真差不多了。
八娘既然同意。沐放就派人查了下,罗方身世清白,书香门第出身,父母早亡,自幼跟真义
他义母守寡多年,当年丰朝皇帝还赐下了贞节牌坊。听说除了收养了罗方之外,还把夫家孤苦无依的一个远房侄女,接到身边照料,品性想必不错,罗方的教养,想来也很好,这位虽是母亲,到底是义母,隔着一层,和亲娘还是有点儿不一样,在公主面前,估计也端不起婆婆的架子。
正好,八娘嫁出去,可以直接开府,省得担心婆媳关系,这年头,就是公主,也得讲究孝道,头顶上有个正经婆婆,日子肯定不好过,至于自己过日子,没有长辈帮衬,家务麻烦这种事儿,在公主身上是不存在的,那些琐事,自有陪嫁丫鬟,嬷嬷去处理,天底下除了叛乱之类的大事,还能有什么事儿影响到公主?
相看好人选,沐放就直接下旨赐婚!
顾婉听到消息,还有些奇怪,她一直把八娘当小孩子来着,没想到,一眨眼小姑娘都要出嫁了,只是这个罗方她似乎没听说过,她对八娘的印象也并不深刻,但还记得当年阳乐公主的驸马,似乎姓武,官至定州将军,是个武将。
不过,顾婉也没放在心上,历史本就改变了,这一世,八娘的婚姻有所变化,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儿。她也就安安心心地给八娘准备起贺礼来。
如果事情能很顺利地发展下去,那沐延昭最多不甘心自家的小妹子要出嫁,觉得自己可能会看妹婿很不顺眼,可能会做出和当初顾安然一样的举动,不,顾安然的杀伤力,或许还比不上自己……但这可算不上什么烦恼,可惜,生活最喜欢作弄人,万事都不可能那么顺利!
接下来的发展,不说沐延昭,连顾婉都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是好!
沐放下旨赐婚,罗方可以说一步登天,能够想象,只要他不出乱子,有皇帝当丈人,将来的仕途,肯定顺顺利利。
八娘虽然被册封为‘阳乐公主’,但性子并不娇纵,至少让罗方这个本来对公主没什么好感,觉得公主都是恶形恶状,对这门婚事还十分忐忑的人,顿时松了口气。
皇帝赐婚,天大的荣耀,就是意思意思地问他愿不愿意,他也不好说不愿意,还得感激涕零一番。
于是,沐放开始乐呵呵地准备小女儿的婚礼,整个皇宫一派喜庆,然后——然后就坏事儿了!
一个披麻戴孝的小姑娘,拿着罗方他义母的亲笔信登门。
罗方一看信,傻了眼——他家义母病重不起,怜惜夫家的侄女,特意做主,将夫家的侄女托付给了罗方,订下了亲事。
当时万岁还没有赐婚。
这边儿下了圣旨,那边儿罗方的义母还没收到圣旨就病逝,临去之前,让她侄女入京寻未婚夫。
这两桩正好赶在了一块儿!
罗方到底是个厚道人,要是换个心思歹毒的,说不定毁了信件,抵死不认,反正义母已经病逝,死无对证,就是有证人,想必也只是寻常百姓,肯定不敢得罪当朝驸马。
若是再心狠几分,指不定连同这位姑娘,也给弄死了,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孤女,任谁都能明白哪一头儿更重要,反正这姑娘千里迢迢赶到京城,不知受了多少苦楚,还大病一场,再加上悲伤过度,就是病死,也不奇怪。
但罗方不但把那姑娘安顿好,还给她寻医问药。
这事儿一下子就传扬开来,满城瞩目。
不但如此,罗方还一时冲动,捧着信就去了大兴宫。
偏偏,这人难得高水平发挥一次,哭得情深意切,叙说他义母怎么含辛茹苦地把他抚养成人,却没想到,子欲养而亲不待,没沾到他的义子的光,现如今,义母遗命,他无论如何也要遵守。
还有什么公主很好,是他罗方不好,配不上公主,有负皇恩云云。
说得有理有据,任谁都得夸奖他重情重义。
沐放也是措手不及,罗方的义母,临终之前,给义子定下亲事,没什么不妥,这年头本就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义母又没嫁人,沐放就是皇帝,也不能拦着人家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