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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微微一笑,击掌。
须臾,大殿门口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内侍领着十名少男少女进殿。
我抬眼看过去,扫向那十来名少年,微微惊讶。
真是金童玉女般的人物!
十名少年,五名少女五名少男,皆十三四岁,粉妆玉琢般,穿戴华美,畏颤地跪于座前,乖巧柔顺。
帝王疑惑。“母后,这是……”
太后高深莫测地展开羽扇,半抿嘴,风韵犹存的美目一瞟,道:“上次琉球使者来我大明,献了这十名少年,但这毕竟是海外来者,未经过琢磨,母后便自作主张地教人调教过了,今天是皇儿的生辰,这些少年又已乖巧可人,母后便一起献上送于皇儿。”
帝王朗爽一笑,道:“还是母后细心,多谢母后的厚礼,朕喜爱非常。”
“皇儿喜爱便好。”太后别有意味地瞟了眼我,便转颜笑开了。
我嘟嘟嘴,笑眯眯地看向那十来名可爱美丽如娃娃般的少男少女。爱美的天性正式显露。
美,真是美得可爱!
皇宫复杂,不少大臣送美人进皇宫,不过是为了权势之争,这太后还送了娈童,分明是针对我的!
当年她因为我而被皇兄压制,到如今,只有一个太后头衔,无任何权利,想她本要掌控幼年帝王,却不料,这皇帝非她一介妇人所能掌的!蛰伏了这么些年,仍想兴风作浪。
我摇摇头,这妇人是斗不过真龙天子的!
“皇兄,这些娃娃真可爱,君儿想要一两个做收藏呢!”我赞叹,并扯扯帝王的衣服,天真浪漫地道,眼角果然扫到太后微变的脸色。
皇帝微皱眉头。“怎么,君儿这爱美的性子,仍未改?”
“哎,本性难移嘛。”与我相处了这么些年,皇兄果然将我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皇兄,好嘛,送我一两只!”
“呵……”帝王宠溺地捏捏我的脸颊,一副兄长疼爱弟弟的模样。“好吧,既然君儿如此喜爱,便挑一两个。”
“多谢皇兄!”我高兴地走下龙椅,跑到少年身边,开始细挑了起来。
边琢磨这十名精致的娃娃,过人的耳朵不忘听听大臣们的细语。
“……果然名不虚传,太子生得漂亮,难怪受到陛下的宠幸……”
“嘘,小声些!”
“唉,白青极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呀!有辱祖宗!”
“……”
我心中一紧,眼睛锐,抓过一名绿衣少年近身琢磨,眼光却射向另一边,瞪向那些口出秽言的人。
如惊弓之鸟,那些人脸色大变,心虚地低下头。
我邪恶地笑笑,反正是背对着皇兄,我脸上表情再邪恶,他也看不到。
手上的少年哆哆嗦嗦,我将视线收回来,开始细细打量他。十四岁左右,个子与我差不多,眉目秀美,清澈黑眸中,透出一丝无助,可爱异常。我扬起嘴角,捧住他的脸,左看右看,满意地点点头。
“叫什么?”
“……”声细如蚊。
“湛青吗?”
那少年红着脸,点点头。
我笑笑,又拉了一名蓝衣少年出来。这少年也不过十四岁,相貌有些相似于绿衣少年,同样漂亮可爱。
“你叫什么?”
“……回殿下,奴才是湛蓝。”
“哦,你们是兄弟?哈,真是不错!就你们二人好了!”我拉出他们,朝龙椅上的帝王道:“皇兄,我就要他们二人了。”
帝王道:“小安子派人将这二人安排一下,其他的都送进后宫编排。”
小安子称诺。
我回到龙椅,眉飞色舞,看到太后黑了脸,更是开心异常。
“开心了?”帝王好笑地问我。
我点头。“当然,当然,不无聊了,自然开心了。”
其他大臣见太后献礼了,便也顺势纷纷送上大礼。
一时珠光宝气,美人不断。
我又开始打呵欠,无聊了起来。
那些个后宫妃子全都死撑着一张张美脸,后宫又增加了竞争对手,她们怎能不忧心?
皇兄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但他的三宫六院却一直繁荣,繁华似锦,每年增加一些美人,络绎不绝。
我撇撇嘴。
这个皇帝,一样是个爱美人的色胚子!
献完礼后,又来一场歌舞。听说是外交大臣献上的贺礼。
东瀛歌舞。
东瀛,乃海外异族,大明航海技术发达,与海外贸易不断,开辟海上丝绸之路后,外国人常常远洋而来。
虽然深在皇宫,但见过不少外国人。
外国使者常会带贡品上朝堂,晋见皇帝。那些金发碧眼,奇装异服的外邦人常常使的惊叹世界之妙,如琉璃般的眼珠子,怎么生得如此奇特!
东瀛人与我大明子民一样,是黑发黑眸的,但语言不同。
乐起,舞伶进殿。
数十名身穿宽大精美的女人一进殿,便吸引众人的目光。
长长如丝的黑发没有像我国女人般高高束起,反而是拖曳于身后,长及地,由一条丝带宽松地束缚,多层次的宽袖宽摆单衣舒展开来,如一只只展开美丽翅膀的蝴蝶,每人手执一把带流苏的香木折扇,半遮脸,珊珊而来。
不同于大明的丝竹乐曲,节奏缓慢地飘荡于大殿之内,女人们随着乐曲,缓步而严瑾地跳起舞步。
从未见过的舞,引起了我的兴趣,不禁看得津津有味了。
庄丽华裳,正颜深虑,之后,反反复复,撩动惬意的祥和闲静,摇曳尽情飞舞,黎明的色泽,映衬肌肤,一刹时,真美的暖意,传达指尖,如此烂漫……
折扇合上,露出一张张白色的脸,双眼细长,眼上一点眉,白颜之中一朱红--我皱起双眉,一时无法品味,吃进嘴里的美食顿时忘了下咽。
--好怪的化妆!
这东瀛人的审美观,与我大明完全不同!
舞跳得缓慢而有节奏,投手抬举之间,别有风味,便也看着舒畅,独特了。
跳完之后,众人犹意味尽,虽然都对女人脸上的妆感到不可思义,但舞伶的舞博得众人的喜好。
皇帝称好,打了赏,引鉴的大臣眉开眼笑地领了赏,带着女人退去了。
宴中,正是酒酣时,皇帝忽地问我:“君儿不是说准备了一个大礼要送朕的么?怎么其他人都送了,君儿还藏着?”
我抬眉一笑。“皇兄何时猴急了起来?嘻,君儿的大礼自然要最后送上,方为独树一帜啊!”
“哦,既然君儿想卖个关子,朕便等吧。”
“皇兄,这歌舞看得没意思了,不如,我们行酒令,吟诗作对如何?”
皇帝一笑,说声好。
当下,文官们出头的时候到了!
有文采的,全都拭目以待。
“往日大多是吟诗作词,不如,今日对对子罢。”我提议。
皇帝素来依我,应许了。
对对子,但要开个头,于是,我便要今日的寿星开头。
皇兄淡淡一笑,要与我对。“雨。”
咦?单字么?我马上接口:“风。”
“催花雨。”
我挑挑眉:“撒酒疯。”
皇兄含笑再出:“园中阵阵催花雨。”
我眼珠子一转,向大殿绕了一圈,道:“席上常常撒酒疯。”
“哈哈哈,鬼灵精怪,对得不错!”摸摸我的头,堪是赞赏。
我骄傲地道:“自然,君儿得天独厚,才思敏捷嘛,何况还有一名博学多才的太傅。”
“哦,既然如此,朕再出对子,君儿接招。”帝王取了盘中一颗豆,扔进一个小碟子里。“两碟豆。”
我瞟到菜汤中的一层肥油:“一瓯油。”
皇兄点点头,又道:“两蝶斗。”
我皱皱眉,怎么又是这句?但见皇兄眼里的狡猾,便急中生智,灵光一闪,道:“一鸥游。”
“看来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太傅交得不错,呵呵。”皇帝又道:“林间两蝶斗。”
我马上接口:“水上两鸥游。”
“好!好!好!”皇兄连着三声好,我傲然地迎上他的深眸。
想我小时便可在西湖边做诗了,自然才华出众。
似乎是想到什么,皇帝闪了闪眼,笑意横溢,我噘噘嘴,感应到他的戏谑,自然知道他与我一样,想到七年前,西湖畔的相遇。
“陛下洪福,太子果真是神童才子!”席上,一大学士起席跪拜,说着赞叹的话,一脸奉承。
“李学士弱冠进甲,才智过人,不如李爱卿出题难难太子?”皇帝道。
李学士马上跪谢。“臣领旨。”
我鼓起腮,就知道这李学士想为难我。他一出席,便是想与我计较一番。呵呵,之前就是他说了句:“白青极生了个好儿子!有辱祖宗!”
被我瞪了一眼,他定是积了一肚子的窝火!
“太子殿下见谅了,臣先出对子了:庭前种竹先生笋。”出罢,他抬头望我一眼。
这有何难?我马上对道:“庙后栽花长老枝。”
李学士笑笑。“太子果然敏锐,不过,臣下上联的意思是说,庭院前面种上竹子,首先长出竹笋来。”
我托着下巴,道:“多谢李学士夸奖。本宫下联说的是,庙后头栽的花,已长出了老枝,难道不相对么?”
“相对,自然相对,不过,臣下还有别意。”他挑衅地道,“臣下上联说的是庭前的竹子长得不好,是先生把它损坏了,所以‘庭前种竹先生损’。”
嗯,这个李学士,分明是暗喻我为竹子,太傅为先生,嘲讽我二哥没教好我?
我不动声色地笑笑:“李学士说得妙,不过,本宫下联也是别有意思,庙后栽的花被风吹倒了,庙里的长老拿棍支起来,这就叫‘庙后栽花长老枝’。”
官场黑暗,想他一介学士,若没有皇帝的恩宠,没出头便要夭折了,还会有今日的荣华富贵?
李学士变了变脸色,即而又笑道:“臣下这上联还有第三个意思,说的是,庭前的竹子长得不好,教书先生损它:你是怎么长的?就是‘庭前种竹先生损’。”
我眯眯眼,从容不迫地回敬:“本宫的下联一样还有第三个意思。庙后头栽了花,小和尚告诉长老,长老说这庙里的一举一动,他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便是‘庙后栽花长老枝’。”
李学士一愣,铁青了脸,作揖中,恨意迸出。“太子殿下果然名不虚传,臣下甘拜下风。”
这回合下来,我占了上风,皇兄大笑着赏了李学士,其他大臣都附合着说太子少年英雄,才气不凡。
一时阿谀奉承了一番。我不耐,抬眼向二哥望去,对上二哥赞许又带点责备的眼,我暗自吐吐舌,他摇摇头。
接着,众位才子又互相对了不少对子,宴会即将接近尾声。
“君儿,你的礼物何时拿出?”皇帝问我。
我看看时辰,便笑道:“皇兄,君儿这便送礼于你。”
我起身,行礼:“君儿舞段酒剑舞于皇兄看吧。”
“哦?酒剑舞?”皇帝感兴趣地挑挑剑眉,眼里有笑意。定是要琢磨着我在想什么吧。
“这身礼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