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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先生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我家孙小姐呢?”
林无忧懒得理他开门见山地责问径自坐下,左右翻看着自己的手掌,昨天为了编蚂蚱把手割破了,现在已经结成了一个小痂。
“我倒是奇怪了,余先生怎么找人找到我这儿来了?”
“洛公子,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这处府邸你能进说明你定不是凡人,现在于某也不想在抓你了,老爷那边我自会去说明,我来只想带回我家孙小姐。”余未满坦然自如道,显然没被这处宅邸的主人的地位给吓到。
她摩挲着下颚,突然道:“若我没有猜错是无尘告诉你的吧?”
余未满听她这样说一脸惊讶,“你认识无尘?”
她摇摇头,道:“不认识,只是听阿宁提过几次。”见他不再说话林无忧又道:“我突然觉得好奇,无尘与余先生还有联络?他当年不也是被先生给送到这里来的吗?还是说先生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他始终听命于先生?”
余未满见她如此发难也并未生气,他向来沉稳老练,不会与一时义气的年轻人计较,他仍是涵养十足,有礼道:“洛公子,你也知道我家孙小姐身子不行,如今跑了出来在外疯玩几日,余某并无其他意思,只想将她带回去。”
“先生说得倒是轻松,也要看她自己愿不愿意回去才是,你我在这边都是白说。”说罢她便起身,余未满也是聪明人,就尾随在她身后。
不知余未满和她说了什么,阿宁最后还是被带走了,小丫头走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得她都有些心疼,很可爱的一丫头,她打心眼儿里喜欢,纯净得像一张白纸,那时她自己渴望不来的。望着空落落的庭院,想想自己也该走了,听齐易荀的提及南凌的情况,苏景弦该是没事的,此刻她心中也是安心的。她领着包袱看着院落深处的一片竹林,便不在回头地踏出院落。
府里的官家坚持等到他家主子过来了才让她走,可是离去的心意已定,他怎么会拦得住呢?
……
“公子,暗卫的飞鸽传书。”
苏景弦接过信展开,终日紧绷的脸终于舒展开来了,眉角含笑地往下看去后又是紧皱眉头。
“怎么了?一封信也能看得你悲喜交加?”说话的是一位正在喝茶的黑袍男子,他棱角分明,鼻梁高挺,肤色相对于苏景弦来说显得十分黝黑,阳刚之气十足。
“没事,与我同来的林大人找到了,在北齐。”
黑衣男子的手一顿,而后放下茶杯,看着他道:“你说那个林无忧?”
“是。”苏景弦把他了解的大体说了一下,那黑衣男子听闻后重重拍在桌面上,怒道:“在我南凌境内竟然发生这样的事!简直是目无王法了!”
“王爷息怒,我南凌也并无明文规定,也不算触犯法律。”
闻言凌沭平复了心情,有些不甘道:“他日我得天下必定立法处之。”
苏景弦清浅笑道:“王爷心中明了就好。”他端了茶杯,揭了杯盖吹着浮在水面上的绿叶,“王爷此番回来,以为容妃娘娘祝寿为由离开边关,陛下也无责备的意思,反而欣慰王爷有心。只是这江南的案子也差不多了,王爷该是回去了。”
“就这样放过袁起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就算真的查出什么也不能定死罪,陛下毕竟念情,袁家势力在朝廷里还是不可小觑的。”
“父皇就是这样,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母妃才未被打入冷宫。袁皇后手段毒辣,当年加害于我才导致我们母子分离。”说道这里凌沭不由咬紧了牙关。
当年袁皇后设计容妃,造出她私藏男人的谣言,而恰有一幕被他亲眼撞见,一名男子从母妃寝宫里衣衫凌乱地出来,他不敢置信地跑回母妃寝殿只看见母妃衣裳半解地躺在床上,纱幔遮住了一床的旖旎。他当时年幼竟然信以为真了,屈辱、愤怒全部涌上心头,跑出去就这样看到了姿态优雅的袁贵妃,她笑着与他说些宫里的老故事,那些私通外人的嫔妃是如何被处死,下场又是如何的,等到他开始担忧的时候她又说只要他永远离开盛京,这些便没人知道,为了母妃他答应了。而后又是一场设计,他与皇帝新纳的嫔妃有染,一夜酒醒之后他在那名新妃的床上醒来,皇帝大怒,袁贵妃偕同袁起求情,他被派出边疆,不得圣令不可回朝。
出发前那一天,母妃拉着他的手哭道:“你为何信了外人不信母妃?”
那一刻他看着袁贵妃和袁起笑得得意的嘴脸顿时明白了,她在铲除对太子之位有影响的敌人,而他就是他们要铲除的敌人。
想到这里他不由更为恼怒,“我明日边走。”
“那王爷先行一步。”
“你要干嘛?”
“等人。”
32、第三十二章
32、第三十二章 。。。
苏景弦每日在江南的府邸看书、画画、晒太阳,每日都有飞鸽传书传来,直到第三日他拿着那一张刚从小竹筒取出的纸条时终于不再那么优雅了,他面色焦急地吩咐苏言立即收拾行囊。
“公子,不等林大人了吗?”
“不等了,现在就回京。”
在他们离去后又飞来一只鸽子,雪白的鸽子落在院落里“咕咕”地叫着,可院落里只有一位年迈的老人在打扫,并未发现它的存在。
……
这一生她从未进过大牢,本以为会在将死之前见识到盛京的天牢,没想到竟提前见识到了,不同的只是这处是青城的知府的牢狱,原因只是她的马冲撞了知府家大公子的车驾。
她无奈地坐在铺着干草的床上叹着气,这知府公子真是跋扈,还不容她辩解就把她给送进牢里来了。她进来也已经一天一夜了,这什么罪名还没定呢。正想着便有两个衙差朝着这边走了,一脸凶狠道:“臭小子,瞎了眼了居然干惹上我家大少爷,有你好果子吃!”说罢两人就开了牢门拉扯着她出去。
终于得以重见天日了,在她刚适应光亮后又被那些人用刀剑抵在脖子上强行塞上一辆马车了,踉跄着坐倒在座位上就有一人上来用绳索绑了她的双手,随后马车缓缓行驶起来。
暮色十分,青城街道上一片灯火繁荣之象,临仙楼的三楼雅间里坐着老板极力想要巴结的几位贵客。
“来来,大家随意,不要见外,这是我的侄儿,今日随我一同来了,想要认识一下余先生。”说话的是个豪壮的男子,一身华服油光满面,他所说的侄儿是齐易荀,而他就是当今宁王。
齐易荀客气的举杯与余未满轻碰杯子,“久仰先生大名,先生为北齐百姓造福了。”
“殿下客气了,这是余某该做的事,医者仁心,我家老爷也是看不得百姓穷苦买不起药才开创了免费的药堂。”
一番客套之后坐在一角的知府一脸谄媚地笑道:“王爷,昨日小犬在街上抓了一名犯人,待会儿就押过来等候王爷发落。”说罢,他眼底满是邪笑,双手拼命地搓着,显得有些焦躁。
宁王动作一置,轻微转头看向齐易荀,见他向无事人般的在喝着酒便轻咳一声,“你呀,这点小事自己看着办就行了,你是一方知府,自有你做主的时候。”
“是是是,下官记下了。”虽然这样说着,他还是满脸笑开了花,宁王怎么会不懂他在说什么?他只是在投其所好而已。
“六叔,我去去就来。”齐易荀突然起身,轻附在宁王耳边道。
“好。”
等到他离去了,宁王突然转向余未满道:“余先生这次来北齐可有搜罗到好一点的货色?”他说话也变得粗俗了,这里的两人都是自己阵营里的,没什么好避讳的。
余未满站起身正欲请罪说明时恰巧有人在敲门,里面的知府大声应了一声便已经起身至门边打开门。左右看了被送进来的人后将其拉至宁王跟前,“王爷,就是‘他’了。”
宁王眯眼打量着林无忧,随后满眼放光,看她的眼神似要把她生吞下腹,“不错不错,余先生觉得呢?”
到这时林无忧才发现了站在一旁的余未满,她一脸震惊,而他正在看着自己,看不出他脸上的情绪,只听他道:“恭喜王爷喜获至宝。”
宁王上前,伸手欲抚上她的脸颊被她偏头挡过去了,他也不恼怒,笑呵呵道:“脾气够硬,我喜欢,而且最喜欢驯服脾气倔强的人,我要把你训得服服帖帖,唯我是从,哈哈……”
“你做梦!”她算是明白她为何会被带到这里了,怎么着都要被当成男宠吗?她就不信这个邪了,反扣在背后的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解松了绳索,她慢慢地后退想要逃离宁王的逼近。
谁知余未满发现了她的企图,大喝一声:“来人,抓桩他’。”
林无忧对上他的视线,眼中满是不屑,倏地一声就要破门而出,却突然被急速而至的余未满扣住了右手,知府一脸心惊的看着他们生怕她给逃脱了,反观宁王倒是尤为镇定,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
“你抓得住我吗?”她嘲笑道,探手入袖中掏出一包粉末尽数洒向他,外面已经围了不少士兵,趁着余未满挥手之际送上一掌,力道并不大,可他却是倒退了一步。士兵见状纷纷上前来将她围成一圈,宁王在人群外冷笑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对付我的手下精兵吗?”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说罢她便攻击起堵住她去路的士兵,以一敌众确实不是明智之举,更何况还是一个女子敌对众多壮硕男子。一个利落的翻身之后迎上一柄光亮的剑,心想这些人没有主子的命令是不敢伤了她的,她倒也不怕刀剑无情,只见持刀的士兵在她迎上去的那一刻改变的方向,刀剑掠过她的头顶,随着铛的一声,半截玉簪落在地上,随后一缕青丝覆上。
众人均是一惊,知府看着眼前的人发丝散乱,分明是个女子嘛,他额际渗出冷汗,不安地看向宁王,哆嗦着双腿瘫坐在椅上,这改如何是好啊?!
“把她给我拿下!”宁王突然大怒,大手一挥,桌上的器具洒落一地。趁众人心惊之时,她看准了时机逃跑,却被一人扣住肩,她回头看着余未满站在远处单手一挥,做得极为隐秘的动作却让她看见了,手搭在她肩上的那人“哎呦”一声便松了手,见状她便朝外奔去。
不少人在后面直追,她跃下扶梯看到宾客满座的大堂便折了方向朝人群稀疏的后院跑去,披着一头散奔跑着想要甩掉后面的追兵。狂奔之中说不出的快感,她笑着回头看着愈来愈远的追兵,翻身跃上花园的围墙,身子一低便已经落在墙内了。
脚步凌乱地踩着满地花草,体力已经有些不支了,在朝为官除了陪同君主狩猎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大耗体力了,她坚持着步伐走至一处假山处,刚喘上气就感觉到凌空来的一章,憋足了劲利落地一个翻身就迎上那人步步紧逼的招式。
对方显然是个高手,三两下就让她应接不暇,单手成钩突地袭上她的脖颈,青丝遮去了她的面庞,对方突然问道:“谁派你来的?”
“我是逃命来的。”
她感觉对方扣在她脖子上的力道一轻,挡在眼前的发丝被撩开,对上一个熟悉的面庞,她笑着道:“齐大哥,别来无恙啊。”
“你……”齐易荀明显被惊住了,他突然间不知说什么好,林无忧居然是名女子,这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你怎么……”话还没说完便从园子的入口传来一阵吆喝声。
“进去搜,千万别让她跑了!”
“是!”
来不及多想,林无忧拉着他的手就躲在假山里面,“正好有人在追我,你给我挡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