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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劳力是卖不了几个钱,若是当男宠就可是值得上千的价格了,以你这一副皮囊来说的话还要高上许多。”
林无忧愣住了,他是要把她卖出去当男宠吗?她不由坐直了身子,对这个曲老爹不由多了几分好奇,难道他就是一直靠贩卖男宠发家?阿宁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爷爷?
“那个叫无尘的也是被你卖掉了吗?阿宁怕是不知道吧?”她心中有着些揣测,现今直接把那份猜测提了出来。
“碰!”杯子被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曲老爹一脸怒意,“你知道什么!”他显然已经有些恼羞成怒,在房里踱着步子,突然恶狠狠地转头看向她道:“我告诉你,有些话还是少说的好!等到把身子养好了,就把你送到北齐去!”
“你是北齐人。”林无忧肯定道,一种突来的直接让她肯定自己的想法。
“你倒是聪明,你是唯一一个猜出我不是南凌人的。”曲老爹话语见不觉流露出激赏,对她也不觉多看了两眼。
“做这样的行当不觉得天理不容吗?南凌百姓何其无辜,你却把他们推向火坑,万劫不复。”她说话的声音不由大了几分。
“哼!天理不容?那它为何不能容我下我儿子!”说罢他便甩袖而去。
林无忧微张着嘴坐在床上,阿宁也没再进来,她突然觉得有些累了,至少现在自己的生命是无虞的,睡个安稳觉应该可以,等到养足精神了再想办法逃出去也不迟。
又是昏昏沉沉睡了半日,再醒来时房内已经点了红烛。
“公子醒了,要吃些什么吗?”
一觉醒来力气也恢复了不少,她坐起身来,敛了垂在脸侧的发丝,抬起眼帘问着站在床前的婢女:“阿宁呢?”在这里她也就觉得只有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是可以说得上话的了。
“孙小姐已经睡下了。”
“嗯?我占了她的房间,她睡哪里?”
丫鬟不由面上一红,“孙小姐再过两年便到及笄之年了,男女有别,老爷吩咐奴婢给孙小姐另外安排了房间。”
林无忧见着这姑娘害羞,看上去也不像是有心计的人,便问道:“你家老爷是做什么生意的?”
“老爷是做药材生意的。”
“是吗,你家老爷姓曲?”
“是,这里是秦湖曲家。”
秦湖曲家以前有所耳闻,曲家突然崛起,一夕之间成了江南一带的富贾,是做药材生意的,而且是专门与北齐做生意的,药材也都是销往那里。
“你叫什么?”她突然开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约莫十六七岁的的年纪,长相颇为讨巧。
“奴婢清莲。”
“清莲,还真是一朵出淤泥不然的莲花呢。”她一边道一边掀了被子,□着双脚踩在地上,“你先下去吧,我不用伺候。”林无忧极为镇定,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可……”
“我不会跑的,你放心,我想门外必定有不少人把守吧。”她轻松一笑,好似一点也不苦恼被人抓了囚禁起来。
清莲没再说什么便退了出去,走时还把们给带上了。林无忧趁她反身的时候迅速像门外扫了两眼,只看见朱红的栏杆和门外站成一排青衣守卫。
等到门被关上后她走至窗前,推开窗户只觉得一股寒气扑来,从上面向下看去竟是一片澄澈的湖水,水上泛着光亮,若是从着便跳下去定会引起注意的,她关了窗又绕回床边,来回踱着步子。
灯枯油尽,熄灭的蜡烛上犹冒着青烟,她仰卧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红帐,一夜无眠,想了很多,有曲老爹什么时候会把她送走?路上有没有机会逃脱?苏景弦最后脱险了没有?
“孙小姐。”屋外响起一阵恭迎声,接着门被推开,一个小巧的身子蹦了进来,除了阿宁她不作第二人想。
“小哥哥,我昨晚想起来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太晚了怕你睡着了就没来问你,小哥哥叫什么?”阿宁一脸含笑地问道,眼睛眯成一弯月牙。
“无忧。”
“那我唤你无忧哥哥好了!”正说着便有丫鬟急急地进来,伴随着一阵苦涩药味充斥在房内。
“孙小姐早上还没喝药呢,老爷知道了又要责备奴婢伺候不周了。”清莲一脸哀求道,已经端着药碗来到了了床铺边。
“不喝不喝,天天喝,苦死了!”阿宁撅着嘴道,双手还抗拒性地挥舞着。
清莲苦恼之际把视线投向了正坐在床上的林无忧,似乎想要求助她的帮忙,现在在整个曲府下人眼中,孙小姐对这个年轻公子颇为友好,在“他”面前也是十分乖顺。
林无忧无奈小小,摇着头伸出指尖轻点她的眉头,“不吃药怎么行呢?生病了就该吃药,不然哪里能天天这样子蹦蹦跳跳。”说着她示意清莲把药碗递过来,轻吹着热气舀起一勺便推到阿宁的眼前,“喝了。”
阿宁竟也不推拒,就这么乖乖地喝了下去,林无忧欣慰一笑,一勺借着一勺地喂着她。见状清莲便小声的退了出去。
“孙小姐喝药了?”
“正在喝呢。”
“今天怎么这么乖?”
“是那位公子在喂孙小姐。”
“你先下去,我去看看。”
“是。”
随着开门声曲老爹站在了门内,看到里面的一幕脸色微微有些动容,阿宁正在喝着药,还是笑着的,他看了良久最后默默地出去了。
“好苦!”喝完最后一勺药,阿宁皱着眉头喊道,小脸都纠成了一团。林无忧下床放了碗勺,端了清莲留在圆桌上的蜜饯来到床边,拈了一颗给她,“吃些蜜饯去去苦味。”
阿宁吞下蜜饯含在嘴巴里,口齿不清道:“你跟无尘哥哥一样,他也老是哄我喝药再给我蜜饯吃。”
林无忧拍了拍手上的屑沫,到房内一角净了面梳洗一番,回过身正看到阿宁手撑着侧脸坐在桌前看着她。
“怎么了?”她重新束了发丝,别上玉簪。
“你会不会向他一样也走了呀?”
她垂下手,不知如何去回答这个她昨日才认识的女孩,与她亲近是发自内心的,不曾想过要利用她博得她爷爷的手下留情。她走近她,摸摸她白嫩的脸庞,笑笑,“或许有一日会走吧,在昨日之前我还不认识你呢,现在就与你这般熟悉了,世事难料。”
“哦。”阿宁有些失望地应着,“爷爷和无尘哥哥也这么说过。”
“孙小姐,授课的师傅来了,已经在雅琴居候着了。”门外有丫鬟在敲门,阿宁听到了一脸的落寞,不甘愿地跳下椅子,“我去上课了,上完课了就来找你玩儿。”
“好,去吧,我在这里在等你。”
这一天林无忧就这么被囚禁在这房内,期间有丫鬟看来送些吃的喝的,阿宁是没再过来了。她坐在烛火摇曳的房内,空静得能听到窗外湖里的水声。
曲老爹一身黑衣地推门进来,见到她什么也没说,直接点了她的穴道,从被抓来到现在她就一直被点了穴封住了武功。
“待会儿有人来带你出去,你给我安分点,最好不要出什么花招!”
“你这是要把我送到北齐么?你连我是谁也没问清楚就这么轻易地把握送出南凌,什么样的结果你能料想到吗?”
“只要是南凌的,我不管他是谁都会往北齐送,可别告诉我你家里是当官的大户人家,这只能让你的下场更惨些。”曲老爹冷冷道。
她一怔,微摇着头,“不,我家里是做生意的,你想要钱的话我兄长定会奉上的,那日你也看到了,我家中自是富贵,绝对能答应你开出的价位。”
“哼!你看我整个府上不够富贵吗?你那兄长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什么意思?”一时间她只觉得脑袋一阵空白,血液只凝固在心口那一处。
“你被我抓来的那日早上江里就尸横遍布,你们的船也烧了,你说你那兄长是死是活呢?现在看来还是我救了你一命呢?不然你也跟着你兄长一起去见阎王爷了。”
“你胡说!他不可能死的,你让我走!”她使力推开眼前挡着的黑影,那人却一动不动,自己反而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曲老爹突然弯下腰捏着她的下颚道:“小子,谁让你倒霉偏偏在这个时候遇上我?北齐那边等着我去敬献男侍,碰巧赶上了你。今日夜里会有一批药材运往那里,你就跟着一起吧,留在这里早晚是个祸害!”
“阿宁知道吗?你就这么瞒着你的孙女干这些勾当?”
“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她,我若不这样她那里来的灵药?”说罢他边甩袖而出,留下林无忧一人微张着嘴,却没一言发出,到此时她算是明白了他的一些苦心了,尽管是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却还是不能赞同,此刻只想逃出去,看看苏景弦到底如何了。
是夜,她被一群人困住了手脚抬进了马车内,挣扎不得,随着车轱辘地转动声响起,她依靠在车壁上,阵阵寒风透过木板的空隙钻进来,刺得她脸上生疼。
双手双脚被束缚着,她扭动着腿脚,却触到了一处柔软,顾不得手脚上的绳索,艰难地蹲□来,用膝盖顶着那一处,软软的。
29、第二十九章
29、第二十九章 。。。
正想踢开那垂下的布帘时,很轻的声音传来,“无忧哥哥,是我。”
接着在她惊讶的眼神中,阿宁从藏身的座位下钻出来,像是干了坏事的孩子般一脸不安地笑着,“我偷偷跑出来的。”
“所以你就一个人出来了。”林无忧活动着已经松绑了的手脚,同样小声地问道,睥睨着一旁胆子还不算小的阿宁。
“我没有一个人啊,不是有你吗?再说我给爷爷留了信,他会知道的。”
“不怕他来找你?”
“我也说了啊,他要是来找我我就随便找个人嫁了以后再也不回去了。”
“小鬼,你也为你这样你爷爷就不敢来了吗?”
阿宁不说话了,林无忧叹了口气,道:“回去吧,等天亮就让人送你回去。”
“那你呢?你要去哪里?还要被绑起来吗?”阿宁突然小声抽噎道,“无尘哥哥走了,现在你也要走吗?你要去哪里我和你一起去。”说完她就搂着林无忧把满是眼泪鼻涕的脸埋在她腰间。
林无忧推也不是抱也不是,她僵硬着手轻拍着她的背,“嘘,小声些,不然被发现了你今晚就得走了。”
听她这么一说,阿宁立马止住了声音,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泛着光彩,“你是答应带上我一起吗?”
林无忧叹气,“带上你这个麻烦我可是自身难保,到时候被发现了怎么办?”
“不怕不怕,我带了这个。”说着她便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林无忧接过来借着外面射进的朦胧月光打量着手中带着体温的玉牌,“这是什么?”
“我从爷爷房里偷的,我就知道它是好东西,爷爷藏得可好了,最后还不是被我发现了。”阿宁得意洋洋道,林无忧看她一眼便把玉牌塞回她手中,这是曲家的东西,她一个外人不该管太多的,拉着她坐到身旁,轻声道:“一会儿就要出城了,而且你这么个大活人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阿宁转着眼珠,脆声道:“那我一会儿再躲下去?”
林无忧笑着摸着她的头道:“那倒不用,可是我一会儿就要走了,你怎么办?”
“你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出过远门呢!”
“呵呵。”她只笑着不说话,马车行驶的速度越来越快,冷冽的风灌得更猛了。
……
守城的侍卫燃着火把在左右徘徊,不时向唯一一条通向城门的道路张望,这时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也不出城,就这么停在城内的过道上,侍卫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