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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龙家,上上下下上千口人,遍野枯骨,你的,他的,侍奉你、为你端上茶水之人的,还有那些陌生人的。”
“想想那些从前因此而死之人,你所爱之人的,你的祖祖辈辈所爱之人的,他们因此而死亡,可是却没有一丝怨言。”
有点起色了,龙非白又好像被某些场景触动,与步思无的话产生了共鸣。直接传入脑海里的声音,声声响亮,字字敲心,他拒绝不了,也没有办法可以抗拒。
“他们因此而离开了,那么他们当时的愿望是什么?”
“不想家主伤心,有人甚至还庆幸着能为家主贡献上这么一份微薄的力量,以守护这个大陆,守护他们的家人,以及他们所爱之人的这份平静与安宁。”
泪,从龙非白混浊的眼眶里流了下来。这些场景先不论步思无怎么会知道,但是之于他却还仿佛停留在昨日,历历在目。
“可是龙家的家主,他们伟大的家主啊!”步思无拔高声调,讽刺般的冷笑。真的,是冷笑!步飘然真真切切的听到了步思无带着讽刺和冷笑的声音,又是一个新的发现呢!
原来他的无儿,还有如此一面呐!而真的步思无,却仿佛已经进入了另一种状态里,一发更是不可收拾。
“你却以为这样就完全结束了,一了百了!”
“却不想想,这种事情,这种笑话若是传了出去。”
“哼!他们的行为虽然被迫着逆行,但他们的心意却是好的,并因此自认为死而无憾。所以,到时你就不止辜负了他们对你的期望,对你的这份真心,还有那份最诚挚的爱,还使他们因此而成为无辜的罪人,甚至背上千古骂名。”
说到这里,步思无停顿了一下,观察龙家家主的神色。
看来是起作用了。
龙非白的眼睛在被泪水洗过之后就已经恢复了些许清明,不再是混浊无光暗淡的模样,而一时被感情左右的理智,同时也恢复了正常。
自己没关系!
然他们,如果因此而辜负了他们,即便他们已经死了,自己也已经死了,但是仍然不可原谅的。
步思无一语中的。
他一味的只想着自己,想着如果否定了这个仪式就等于否定了自己,也否定了他们所做的牺牲。
可事实却不然。
其实如果将这个仪式进行下去,才是对他们和对自己最大的否定,背离了自己,也背离了所有人的初衷,以及最重要的是大家的那份心意。
这才是心的否定,与行为无关。
异色之纵横天际(父子) 卷二 沧溟…大陆篇 节一 爱就爱了 第二十六章 无儿的意志
爹爹是我的,谁也不许将他抢走。
这是步思无的宣言。所以他懒,并不等于他笨;老虎不发威,你就把他当病猫,大错特错了。
当危机降临的时候,同样的,长期从步飘然的教导和耳濡目染中,只为此:不择手段,他会;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他有;将敌人迅速或者慢慢消灭的无情与冷漠,他也不缺;…………
然等待答案的时间总是漫长的,甚至就只是这么几时、几刻、几秒,他就已经快失去了耐心。
“这就是无儿的能力,不然本皇怎么会留一个无能的人在身边呢?难道龙家家主怀疑本皇看人的眼光?”步飘然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半点犹豫,而且不无自豪,竟像是在宣示:看吧,这就是本皇的孩子。
无儿还是这么缺乏耐心呢!
他从未怀疑过步思无所隐藏的能力,也从未将步思无定义为一个简单的孩子,从他们第一眼相见的那一刻开始。
有很多东西他不会去问,但是这并不等于他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作为一个帝皇,以步飘然的性格,想知道的东西他可以千方百计,也可以不择手段的去挖掘,然对于步思无,他从未想过要去主动的询问更多的东西。
所以步飘雪当年有一句话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有些东西皇弟不去问,怎么知道七皇侄不想将所有心里的东西都与你坦白,也许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不知道如何将这些事说出口呢?”
当时步飘然的回答是:“本皇认为必须是时候知道的东西,是时候的时候也许会去问的,或者是时候无儿就会告诉本皇了也不一定,而且有时候就算去问了那孩子若是不知如何回答,反而让他为难了。”
就与他在众人和步思无身前都会影藏一定的实力同样,步思无也有样学样的在他和世人的面前隐藏了某些与众不同的能力。
就与他从前一样,作为一个皇子,作为一个皇室中人,而最佳的生存之道是绝不能轻易让他人将自己看透的。将心比心,如果步英琰傻不愣登的来问他——他真正的实力是什么,那么他给步英琰的评价要比现在不知还要降低多少个档次呢!
所以他不直接问,就算他与步思无的关系较一般的父子来得还要亲密些。
所以他不直接问,他只是喜欢看着、欣赏着步思无的成长,用自己的双眼来见证。
所以他不直接问,仿佛这是他与步思无之间的默契。
这就是他明白自己的心情以来,一直所坚持着的新游戏。而且根据他的观察,与其说步思无的大多能力是练出来的,还不如说他的许多特殊能力是应景而发的才较为正确,就连他本身原先也不知道。
因此如若将这也归类于他的隐瞒,只会让步思无更加不安罢了。这是步飘然的结论。而且步飘然的话,顿时让步思无的小心里变成暖融融的,自信心与英雄气概跟着也就高涨了起来。
“陛下说笑了!”龙非白说这话的时候脸部的表情有些隐忍,仿佛正在承受着某些难言的疼痛,以及内心挣扎过后的疲惫。
“话虽如此,但接下来该如何做,本家主又该做些什么呢?”说出这话,龙非白的神情中又多了无奈。
没想到活了上万年,如今到头来的期待竟是一个还刚满十二岁的小孩啊!
千年转生之阵,既然祸由他们而起,所以即便今天的主角已经不是他,但是作为一个重要的配角,那孩子还费尽心力来说服他——这就说明了:这其中必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宾果!
“在红光代替太阳照亮天际之前,也就是太阳下山之前,龙家家主的水晶球定然还随身携带着吧!”
“是的!”
“这个水晶球在千千年前由龙潭的结晶而生,与那想要借此阵转生之人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而那人则正是依靠它来窥视龙家个个结界内之人,并摄取他们生命力的以临时储存在龙潭里,所以我们首先必须得先毁掉它。”
这样是拯救那些人剩余生命力的唯一方法,也是断绝那人生命粮食的唯一方法。只有这样,到时逆流之力,就算是血咒发动起来,反噬也会轻一些。
这就是龙家禁地里那些千千年以来不开花也不结果的大小树木,在近年里忽然长大繁茂、抽芽开出花苞、并结出果实的原因。
那些都是活生生不知多少人的生命力储备!以及这个岛上的众多大大小小温泉,前千年来提供了不知又是多少启动这个阵法的能量储备。
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甘泉岛上陆陆续续的就有一些温泉开始冷却,但千年也就那么一两个,并不像此次这么夸张与明显,所以也就没有引起人们的重视。
如今,早已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差的就是被选定之人,也就是步飘然的出现和到来。但为什么他所选定之人一定就得是步飘然呢?这对于他们来说还是一个谜。可是他们现在没有想,暂时也还没有时间去想。
那潭,那水,那洁净无比的空气,都与这水晶球脱不了关系。因为这个水晶球,正是那个禁地的核心之一。
“如何毁掉它?”要知道那个水晶球可是摔不破,砸不碎,烤不焦,更是雷劈也不烂的东西。
“其实这是个十分脆弱的水晶球,任何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对它造成损伤,坚固的只不过是它周围的结界和外壳,另再加上更高阶级的幻象,形成天然的保护层。”
一个水做的球,怎么会是真正的坚固呢!而水里,所保护着的正是它那与水同色的核,龙潭真正的结晶。
“所以要毁掉它其实很容易,只要使它的保护层毁掉就可以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毕竟这可不是一般的结界和保护层。
尤其是这种小小的结界并不会像那些大而复杂的结界,会有许许多多一想不到的缝隙可钻。
龙非白在脑海里略过众多结界的破解方法,迅速一一试来,却还是不行。步思无抬眼望向天际的夕阳,此时地面的阳光已经渐渐变成了橘黄色,红光也越来越强盛了。
北大陆的冬日,昼短夜长。
从开始说服龙家家主直到现在,竟花掉了他将近大半个时辰的时间。所以至此,他与步飘然也几乎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在夕阳消失于天际的时候,红光将大盛,正是家主水晶球结界能量释放转移交替最脆弱的瞬间,机会只有一次,只要随意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就可以将它劈成两半。”
此时,站在仪式外等待的人也开始焦急起来了。尤其是那些个个老人的面容已经开始呈现出更为衰老的模样,而他们却仍然不自知。
只是往年至此已经该从仪式中被弹出来的那一百零八个人还没有出来,令他们心急。难道因为这是最后一次,所以才要比往年的这时还要久一些吗?
异色之纵横天际(父子) 卷二 沧溟…大陆篇 节一 爱就爱了 第二十七章 何为恨
终于料理完龙家家主一边的事情,回头步思无可是真的犯难了。于是,索性便一头埋进步飘然的怀里。
“爹爹!”他磨蹭着说道,用只有步飘然才能听见的方式。
“嗯!”这孩子有话要说。
“那个,这个……。。关于这个阵法……。。”有太多的疑点和不安,步思无噎着不知从何说起,更何况至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了解这种阵法。
那片他一直都未曾告知步飘然的琉璃之海,这个至今为止还仍然独属于他的世界,该如何开口?
还有那两个人是谁?
那些出现在他成长之时的人又是谁?等等等等,关于这一切神秘的景色和事情,整就全一潭浆糊,叫他从何说起。
“无儿,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的破阵之法了吗?”
步思无为难的点点头。
“不如陛下就想想某些最令陛下所讨厌的事情吧!”龙非白建议。这对父子,令他无语的同时,也令他羡慕。
没有恨吗?
从未恨过吗?
那么,无奈总有,讨厌的东西总有吧!步思无在步飘然的胸膛里顿时抬起小脸,表情上写满了期待,与刚才对龙非白之时,十分显然的差别对待。
“是有不喜欢的东西,但要说到讨厌的东西啊!”步飘然首先想到的是欢爱之时那满室的味道,以及那血花飞溅之时的阵阵浓郁腥檀,轻微的皱眉,随后眼前便又掠过步思无白嫩嫩的小身子,如今也不那么讨厌了。
步飘然情不自禁的在步思无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才有些无奈的说道:“没有,有些东西讨厌是讨厌,可真要说到恨,没有。”
他才一说完,步思无的小脸马上就暗了下去。
没有爱,哪来的恨。
从他步飘然出世至今,就少有情绪,少有不顺心的事情,更别说什么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