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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卫玠豪不温柔地将我拍醒,将一碗姜水和两片感冒药递给了我。
我没接,将脑袋缩进了被子里。
卫玠却将我从被窝里扯了起来,然后将感冒药塞进我的嘴巴,又捏着我的脸,将姜水灌了下去。
那动作,那手法,就跟给敌人喂毒药似的,真叫个干净利索!
我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沙哑道:“如果不是吵不过你,我真想好好儿骂骂你!”说完,闭眼睡觉。
半梦半醒间,我觉得浑身开始出汗,粘腻腻地十分不舒服。我下意识地开始蹬被,可是那被子却总是会回到我的身上。我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却仿佛有千斤重。我挥舞着胳膊挣扎着,胳膊却被人捉去,又塞回到被子里。
第二十八章:款姐的男人们(四)
我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那种令人汗流浃背的热度。
片刻之后,我感觉到了一阵清凉。
我就像一个在沙漠中行走的人,终于发现了一处绿洲,忙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将自己投入到绿洲之中。
一觉醒来,我发现了一件令我十分纠结的事——丹青正衣衫不整地睡在了我的被窝里。
他的胸口上残留着两颗较为完整的红草莓。据我那点儿可怜的经验分析,红草莓是我种下的。
有人说酒后乱性,我他妈怎么病后乱情啊?!真看出体质好,病后是生龙活虎,龙马精神。
为了暂时性地掩盖罪证,我伸出了手,沾了点儿自己的吐沫,就要去揉丹青胸口的小草莓。
就在我的手指距离丹青的胸口只剩下零点一公分的距离时,丹青睁开了眼睛,冷冷地说:“你以为你的口水是碘酒么?”
呃……这不是丹青,是卫玠!
我想对他笑笑,但只是抽动了两下嘴角,然后悻悻地收回了手指,闭上眼睛,继续装睡。我觉得,我和卫玠这个人沟通无能。我这个人向来奉行一个原则——打不过的,就不打。同理,吵不过的,咱就不吵。
我在心里从一数到了三百六十五,卫玠却仍旧躺在了我的被窝里,压根儿就没动地方!
我立刻觉得自己的底气足了,唰地一声睁开眼睛,嘲讽道:“你在我的被窝里趴着不走,是准备要孵蛋么?”
卫玠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只说了一句话,就将我踹进了火葬场。因为他说:“霍大哥回来了。”
我微微愣怔过后,忙动手整理好卫玠的衣服,然后将将被子全部裹到自己身上,并假装镇定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十分没有义气地说:“我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你自己保重吧。”
等了一会儿,见卫玠一直没有反应,我忍不住睁开眼睛,指点道:“你让丹青出来。”都说事在人为,这话一点儿都不假。今天这事儿放在我和卫玠身上,都十分尴尬。但如果将卫玠换成丹青,那就是小菜一碟。
然而,卫玠为给我的答案却是,“丹青不肯出来。”
我立刻又闭上了眼睛,小声说:“那你就自求多福吧。”说实话,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怕面对霍去病,但后来仔细想想,才明白,那是因为在乎。
我刚闭上眼睛,霍去病便推门走进了大屋。
我听见丹青对霍去病说:“霍大哥,你回来了?妻主发烧了,你快来看看。”我偷偷地嘘了一口气,将心入回到肚子里。
霍去病大步走到床边,然后将大手覆盖在了我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他说:“已经退烧了。”
丹青打了个哈气,说:“卫大哥给妻主煮了姜汤。”
霍去病“嗯”了一声,说:“你回屋休息吧,我来照看她。”
丹青乖乖地“哦”了一声,便下了床,穿上木屐走了。
我听见木屐声走进了客厅,可是眨眼的功夫又折返了回来。
丹青说:“还是丹青陪着妻主吧。”说完,又爬上了床,像只小猫般依偎在了我的身边。
我想,霍去病此刻的心情一定非常纠结。这就好比一个身怀绝技的人掉进了棉花堆里,压根儿就使不上力气 。
结果,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霍去病竟然对丹青说:“元宝本来后,一定会饿,劳烦卫玠做碗粥。”
我想,这个要求,无论是卫玠还是丹青,应该都无法拒绝。
不想,丹青竟然慢吞吞地“哦”了一声,然后伸手拍了拍我的脸,问:“妻主,你想喝大米粥还是小米粥?”
原本,我能感觉到霍去病和丹青之间汹涌澎湃的暗流,此刻,那些暗流悉数变成了巨浪,怒吼着向我拍来。
我本想保持沉默,继续装睡。但心里却明白,如果继续装睡,这出戏真就要演砸了。
我先是哼哼了两声,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装出十分虚弱的样子,喊了一声,“水。”
丹青立刻笑着对霍去病说,“霍大哥你看,妻主不想吃粥,她想喝水。”说完,光着脚跳下床,为我去倒水了。
我暗道:这一局,丹青胜!
霍去病坐到我的床边,用手摸了摸我的脸蛋,说:“你用来装睡的时间,不如用来锻炼一下身体,争强一些免疫力。明天起,你和我一起锻炼。”
我的小心肝啊,变得拔凉拔凉地。
这一局,元宝输!
从此后,我睡到自然醒的幸福,被彻底打碎了。
每天,天刚亮,霍去病便会将我从被窝里挖出去,让我跟着他晨练。
吃过早饭后,他会玩失踪。有时候是一整天,有时候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了,可等到晚上的时候,他又会出去。
魏小侯爷开学了,没有了他对我的呼喝声,家里忽然冷清了起来。
魏忠贤仍旧像一只哈巴狗似的中在大姐的身后,转悠着。当然,我们绝对不能小看这只哈巴狗,丫在外人面前,绝对是一只披着哈巴狗皮毛的藏獒!
大姐最近经常外出,据说正在为自己的兴趣忙碌着。后来,我才知道,大姐正在查考地点,想开办一家肉联厂。
知道大姐的想法后,我立刻表示要全力支持她!其原因是——最近,大姐总是在睡梦中做出磨刀的样子,我挺害怕的。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卫玠最近在策划出本关于烹调类的书。
而丹青呢,则是成了网络名人。其原因是,他在网上购买了一件中式改良版的长袍,收到货时发现衣服的两只袖子不一样长,于是要求退货。店主自然不肯。他就用数码相机将自己穿着那件长袍的样子拍摄了下来,发到了网上,让那间店主看看,两只袖子是不是真的不一样长。结果,那家店主却将他的照片贴在了店铺里。丹青虽然有些柔弱,但却十分固执。于是,开吵。
这一吵,不但吵红了那家店铺,更是吵红了丹青。
丹青不但用绝美的脸蛋征服了网虫们,更是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言风格,赢得了一片掌声。
紧接着,丹青也开了一家网店。
他用自己当模特,惊艳了整个网络!
有一次,我无意间看见他和几个买家的对话,当即雷得我外焦里嫩。
一位男买家说:“围脖收到了,但围脖在脖子上十分痒,你说怎么办吧?”
丹青回道:“挠。”
一位女买家说:“丹青哥哥,你送人家的软糖,邮到的时候虽然化掉了,但人家还是把它吃掉了。味道好好吃哦。”
丹青回道:“那是面膜膏。”
一位男买家说:“我是看到图片才购买的衣服,结果那件那衣服穿在身上根本就不是我看到的那个效果!你这是欺骗行为!赶快给我想个解决的办法,否则差评!”
丹青回道:“重新投胎,试试。”
一位女顾客说:“青,你怎么都不搭理人家呢?我买了你家好多东西了,可你从头到尾都没和我说过一句话。我已相思成狂,哪怕你和我说一个字也好啊。”
丹青回道:“滚!”
我看着丹青的皇冠,有些疑惑了。
丹青见我看他,立刻关上了电脑本,冲着我十分讨喜地笑了笑,说:“妻主,你不喜欢的那双拖鞋,让丹青卖掉了。”
我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大概两件前,我买过一双十分不喜欢的拖鞋,穿了一个星期后,毅然决定将其丢弃到院子里,去守大门。
我将手放到他的肩膀,问:“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卖掉的么?”
丹青说:“很容易啊。标明是我家妻主的二手闲置,很多人都愿意买的。”
我捂住心脏,问:“你这么卖东西,不怕别人找你吵架,给你差评么?”
丹青的眼睛里流动着璀璨的异彩,说:“妻主,你不觉得,和人吵架,然后把人气得半死不活,很有意思么?”
我无语问苍天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看来,你对我算是很好了。”
丹青羞赧地一笑,说:“妻主知道就好。”
我捂着颤巍巍的小心脏,转身离开。
丹青又叫住我,说:“妻主,卫大哥很会骗人,你要小心喽。”
我微微一愣,回过身,问:“什么意思?”
丹青捂住了嘴巴,摇了摇头。
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回屋补充睡眠去了。
刚要睡着,便接到了一条短信。短信是宁非白发给我的,上面有他在法国的地址和电话号码,以及“安好”两个字。我知道,他到达法国巴黎了。
从我决定要留在这里的那一刻开始,便再也没有和宁非白联系过。不是不想联系,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能不让彼此伤感。
很显然,宁非白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并没有让我去送行,甚至连出发去法国巴黎的日期都没有告诉我。
我将自己埋进被窝里,在黑暗中一遍遍看着那两个字——安好。
第二十九章:切肤之痛(一)
日子嗖嗖地过,虽然没在我的脸上留下痕迹,却在心里雕刻下了日记。
等到众人觉察到我和宁非白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联系的时候,我才淡淡地交代了一句话,“他去法国了。”
听到这句话,丹青的表现最为直接,竟然十分开心地叫了一声,然后大大方方地掏出一千块钱,说要请我出去吃饭。
要知道,在丹青观念里,一直认为,女人就应该负担起男人的一切花销。而男人的钱,就要积攒起来,当自己的私房钱。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掏出钱,想要请我吃饭。
我除了受宠若惊之外,自然要点头答应。
可惜,还没等出门,李青榕再次登门拜访,为了我们招揽来一个比较有难度的生意。
这次的生意做成后,又接了下一单生意。
尽管我们努力走低调路线,但名气却越来越响亮。渐渐的,我们“金铭书”成为了一个专门解决高难度问题的神秘地方。
如此这般,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四个月。
霍去病看我的眼神儿越来越炙热,我都害怕他会在某天某月突然闯进我的房里,十分勇猛的结束掉我的处女生涯。
其实,我对处女膜那种东西并不在意。但是,从宁非白救了我的那一刻开始,我便对自己说:我要这个男人!我也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给这个男人!
我给宁非白发过去一条短信,说:即使没有时间,我也会抽空想你。
宁非白回了我“傻丫头”这三个字。
我将那三个字贴在了自己的胸口,幸福的睡着了。
醒来后,我做出了一个十分匆促的决定——我要去巴黎看宁非白!
我找到一个去巴黎的旅行社,然后将一切琐碎的事儿交给他们办理。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是既兴奋又纠结。兴奋的是,马上就可以见到宁非白。纠结的是,我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去和霍去病他们说。
终于等到旅行社的通知,说是后天就可以飞往巴黎的时候,我整整一夜都没有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