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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好,金炫澈也好,都忘了,他们是现代人,可所处的世界,却是古元。
所以,对于炙炎彬的震惊,凌亦凝无言以对。
“我的心,我的人,我的尊严,我的一切,都只为你而存在……而你……”突然开始呼吸,炙炎彬无法接受自己听到的事实,仿佛一块巨石从天而降,砸在他的头上。
从头到尾,炙炎彬只是担心,只是怀疑……他不希望自己担心的或是说怀疑的,变的真的,他急于知道结果,他急于想要定下心来。所以,他借机会开了口,想从凌亦凝嘴里听到自己希望听到的答案。
他希望凌亦凝骂他,纵使生气,纵使恨他,他都会高兴。
唯独没想到……
也许,事实早就摆在他眼前了,只是他自己不愿面对。
可是……古元的女子,有谁会这样做?
不可能啊!!!
不可能啊——!
炙炎彬的心在咆哮,怒吼——凌亦凝把身子都给了金炫澈,为何还要回来对他说,愿意嫁给他?
还是说……
“从你回来开始,便做好准备,要玩弄我于鼓掌之间,是吗?”
炙炎彬心中一念闪过——凌亦凝根本就不可能嫁给自己。
她回来,目的就是让他接手轩辕,然后娶侧妃,爱上别人,放过她。
“是不是?”
见凌亦凝不语,只是在看自己。炙炎彬呆呆的眨眨眼,突然失笑。
“你是不是在想……反正最后关头,你只要告诉我。你的人也好,心也好。都是那个金炫澈的了,我就别无选择,只能放你走?”
凌亦凝无话可说……尽管炙炎彬说的,曾是她在金国时所希望的,可是,真要论到现实中来,她不得不承认,她一直抱着如此的幻想。
而这一切。她一直明白,对炙炎彬,是不公平的。
正是因为如此,凌亦凝突然发现——自己错了。
第一步,她错在不该跟金炫澈去了金国;第二步,她不错在不该跟金炫澈发生男女关系;第三步,既已发生了关系,她便不该回来轩辕;第四步,纵使回来了轩辕,她应该第一时间便告诉炙炎彬。自己与金炫澈的事情,再由他决定,要不要继续帮自己。
而非现在这样子。一步错,满盘皆错。
炙炎彬却笑了起来,笑的近乎歇斯底里。
“傻丫头,你太小瞧了我。”炙炎彬说着,略低身子,欺向凌亦凝,眼中滑过危险的气息:“这轩辕就是你押在我身上的宝,从此刻起,你若再继续心中盘算。想要设计我,想着如何推开我……我便直直向后倒下。再不呼吸,落回整个皇城给你。叫你永远无法摆脱。”
惊呆了,因为炙炎彬说的,凌亦凝整个人懵掉。
“既无法摆脱这轩辕枷锁,亦无法摆脱名叫炙炎彬的鬼魂,永世纠缠。”
目瞪口呆,凌亦凝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疯了吗?”
炙炎彬一笑,陶醉了双眼,冲着凌亦凝吸了口气,感慨:“真香啊……凝儿,非要我死,你才能感动微毫吗?”
疯了。
心居然狠狠的在痛,凌亦凝无法接受眼前事实的摇起头来。
“你……”
“嗯。”炙炎彬诡异的应一声,点了点头,笑的异常温柔:“我说过,你太小瞧了我。”炙炎彬说着,扬起一手,轻拂凌亦凝额边水发,进而捧向她的小脸:“即使这样,我爱你,一如始初。只要你愿意,我们一起,把那人忘了……重新开始,好不好?”
猛的想起金炫澈今天居然去了红楼,并与两名窑女‘鬼混’……凌亦凝瞬时反应过来,明白了炙炎彬的意思。
看来,不止是她因此事乱了心智,连炙炎彬……也看穿了她的,正在利用这一点。
“纵使……如此?”
当然听的懂凌亦凝所指的‘如此’是什么意思,炙炎彬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纵使,如此。”
猛吸一口气,凌亦凝失笑,点了点头。
“好,那咱们就继续下去,看谁,笑到最后。”
凌亦凝说着,甩身,大步冲离。
目送凌亦凝走远,炙炎彬站在原地,任月光清冷,任自己全身泛凉,他,面色渐冷,最终狠狠一笑。
*
第二天,金炫澈终于回来。
他在城里玩了一整夜,彻夜未归,回来时已晌午,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甲午。
金炫澈回来时,一身酒味,甚至人都没骑马,是坐马车回来的。一回到宗仪府贵宾楼,金炫澈一脸严肃,径直上楼。
蒋风将前日凌亦凝来找过金炫澈的事报告给他知道,他只是一笑。
甲午抱了太多东西,全是金炫澈在城里看中,买的,等甲午把东西放好了,走到金炫澈身旁候着时,他仍站在门内眺望门外远空风景。
这时,楼下传来嘈杂声,甲午一愣,探头去看。
有宗仪府宫门卫冲来,正遇上冷星辰听说金炫澈回来了,特地找来,冷星辰问怎么了,那宫门卫上报,说宫门外来了两顶轿子,随轿的下人执有金王的令牌,要过来宗仪府,说是金王特请的,他们过来核实。
第五百零一章 比腕力
毕竟,金炫澈是金国的王,不是轩辕的王,他在轩辕皇城里,只是客,并无特招外人入内的权力。除非他亲自将人带入,又或是他亲自肯定,是他请的朋友。
冷星辰算是知道了,遣退宫门卫,往楼里走来……
大概听清,甲午望向金炫澈,金炫澈面无表情,只是点了一下头。
甲午会意,赶紧转身冲回屋里去……
冷星辰上了楼来,一走到金炫澈的房间门外便驻足一顿……因为扑鼻而来的是一阵令人呛息的酒味。
于冷星辰一愣时,里面的甲午冲出来。
“冷城主,你来了呀!王上刚刚回来,喝多了些,躺下了……”
冷星辰紧眉,点了点头。
金炫澈一回来,下人便来报,说金炫澈坐马车回来的,一路都是浓烈的酒味。可冷星辰知道,金炫澈的酒量极好,从无醉录。
“你有什么事吗?先告之与我,待王上醒来,我代为转告。”甲午说的时候,想了想,加上一句:“昨夜一整晚至今,王上没睡过,所以……”
听懂了甲午意思,是不欢迎他进去叨扰,冷星辰一笑,又点了点头。
“罢了。也没什么事,你代为转告就好,公主有急事求见,望金王醒后通知一声,或他入宫,或公主出来,商议一下。”
“好的。”甲午诚恳的点了点头,扬手做请。
冷星辰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去。
等冷星辰下了楼,甲午望向长廊另一头的蒋风,两人只是对视一眼,甲午便转身回去屋里了。而蒋风则走向楼梯口,站定把守。
进到屋里,甲午径直走向内间。走到坐于大椅中在沉思的金炫澈身旁。
“王上,冷星辰的样子好像有点怪怪的……”
金炫澈不语。只是沉默。
甲午见状,退向一旁。
良久,金炫澈突然开口。
“去把人接进来。”
甲午一愣,赶紧反应过来:“嗬。”
*
炙炎彬居然无视凌亦凝交待,前夜并未留宿晋和宫。
很显然,炙炎彬与凌亦凝之间的那层纸,已经戳破。两人之间,再无秘密可言。
听说金炫澈回来了。且是酒醉熏熏的,回来就倒下睡起觉来,凌亦凝坐着,突然就不想去找他了。
现在的凌亦凝,满心是乱,乱的无法形容……
她先放弃金炫澈的,现在金炫澈也学她,选择了放弃……而炙炎彬,那个执着的男人,居然不计较自己过分的伤害。仍执意痴迷。
终于面对事实,凌亦凝不得不相信——炙炎彬对她的爱,胜过了对夏紫薰的。
也就是说。这个炙炎彬,对她的执着,胜过了一切。
现在,她已没了理由再拿夏紫薰说事,炙炎彬是个大活人,也不可能由着她想怎样就怎样了,她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挣脱命运的束缚?
还是说,最终的结果,仍命中注定?
只能是嫁给炙炎彬?
这样无爱的婚姻。有意思么?
一旁来报的宗仪府下人站着没走,见凌亦凝发起呆来。居然毫无站起来跟自己一起过去的意思,他犹豫了半晌。轻低身,小声的轻喃。
“禀公主,金王虽醉了,可他的贴身侍卫却出了贵宾楼,去了轩辕门,将他特招的两名窑女接了过去。”
一愣,凌亦凝望向那下人。
金炫澈不可能喝醉……只可能是他下令甲午去把外人接进贵宾楼的。
宗仪府与礼司府、内史府包括两向中间的太煊广场,都属于皇城的外宫,只有过了龙午门才算大朝内宫。
也就是说,金炫澈现在住在外宫,他召两窑女过去,只要不是带进内宫,都不算过分,亦无人敢拦。
——他,居然在城里玩的不够,还将城里红楼女子带进了宗仪府?
成何体统?
凌亦凝呼吸急促起来,顿时恼羞成怒。
一夜未归,只可能是和那两名女子……凌亦凝想不下去了,整个人陷入纠结。
若金炫澈真的与那两名红楼女子发生什么事,那么……凌亦凝心里想着——自己所做的一切,便都成了笑话。
噌的站起,凌亦凝猛一甩身,大步朝宫外冲去。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今时今日的结果,凌亦凝想着,心中冷冷一笑——自作孽,不可活……就是这样的道理吧!
她笑着,朝出宫方向冲去。
*
人未近,已闻其声。
刚过二楼,离三楼只几步台阶了,听见那嘤嘤嗯嗯的哼呤声,娇喘不已,令听者万生遐想。
凌亦凝一愣,脚下便止。
声音不是很大,仿佛在刻意压抑,不上来三楼很难听见,可凌亦凝已经进入那范围,听的清清楚楚。
“吼——!”
突听金炫澈一声闷吼,其劲强悍,如同发泄,紧接着传出女子惊啸的娇叹。
这边凌亦凝一呆,紧跟在她身后的冷星辰亦是一愣。
接下来反而声调陡降,仿佛是意识到什么,收敛起来,男声与女声都时隐时现,却仍能听出,彼此在相交呼应,仿佛在做着什么极**的‘事情’。
听不下去了,凌亦凝猛一甩身,如何来的,便如何去,咚咚咚的便冲下楼去。
冷星辰惊诧,赶紧追向凌亦凝……
二人刚下楼不久,楼口走出一人——正是金炫澈的金卫郎,蒋风。
蒋风站在楼口好一会,确定了人已远离,他轻轻一叹,面露难色。
*
于金炫澈吼的一声咆哮时,甲午的右臂被狠狠按倒,金炫澈却控制住了那力度,竟没叫他的手背撞到桌面。
两人——竟在比腕力。
唇角一挑,金炫澈盯着坐在自己对面喘的不行的甲午。冲他勾了勾手指。
甲午是欲哭无泪,恨不能和蒋风换一下,他来陪金炫澈。他去站岗。可惜,想像而已。无奈之余,他老老实实的换只手,放上桌面,再次与金炫澈拼起另一只手臂的力气来。
与此同时,相隔金炫澈主仆二人不远处的大床上,两个男人正站在床的两边,一边一个的在为床上趴着的两女子按摩,时而是腰。时而是肩,两女子舒适之极的感叹,时不时发出舒爽之极的嘤咛声。
适时,门口紧合的大门外传来有节奏的四声,叩、叩叩、叩。
甲午听见,整个人松了口气,赶紧求助似的望向金炫澈。
“王上,人来过了,又走了……”
“啪——!”这次直接,金炫澈一下子将甲午连手带臂狠狠砸撞到桌上。
“啊。”甲午惨叫一声。
盯着虚空发呆。金炫澈冷冷的挤出两个字:“继续。”
*
凌亦凝感觉自己要疯了,她板着一张冷脸,步伐几乎一致的快速迈动。无视自己来时骑的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