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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煞天劫(十二生肖系列之羊)-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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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们战战兢兢地走进院中时,一头硕大的金鬃巨犬突然从一片漆黑中狂奔而出,尖利地嚎叫着向他们扑来——
              就在那一瞬,他们耳边响起了『血魂』激昂的吟唱之声!
              它被握在蓝凌手中,闪烁着绝世艳丽的红光,划出一道巨大无比的圆弧,刺破了凄迷的夜空。
              接着,夜空中下起了雨。红色的,血雨。
              雨中,「骨禄」一声,什么东西滚到了他们脚边——
              是那巨犬的头颅。
              濯天吓得大哭起来,而他只能用细小的臂膀抱着她,同她一起瑟瑟发抖。然后,那男人在他们面前蹲了下来,捧起那颗头颅,缓缓勾出一泓浅笑,「这是一个妖怪。」他说。「但是妖怪并不可怕,只要你们学会如何杀死它们。如果一个修炼之人能够杀死一千个妖怪,就可以升入天庭,成为人魔两界皆要景仰的神仙。」
              「濯彦,你说那金鬃巨犬会不会是奶娘呢?我记得那天,那颗头颅一直在对着我哭泣……在梦中,奶娘总是在对着我哭泣……她说,天儿,你一个人跑到哪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奶娘好担心啊……」
              「濯天,你明明知道除了我们之外,这宅中再也没有其它生灵,奶娘也不过是师父制造出来的一个幻像,一张咒符而已,又何必去想太多?他那么做只是为了要我们明白,想活下去,就必须服从他。」
              对濯天这么说着时,他们年已十二。那是第一次,他们合力杀死了一只獾妖。
              「濯彦,濯天,你们长大了。」
              看了他们带回的獾尸,蓝凌只是淡然地微笑着说了这句话,带着一丝奇异的满足,将『血魂』自腰间解下递给他与濯天。
              那时他们才知,原来『血魂』并非一柄,而是一双。一雄一雌,一阳一阴。
              于是,从那日起,他们开始不停地杀妖。既是杀妖,也是杀生;既是除孽,亦是作孽。
              「若欲为仙,却必先作孽!」好似酒楼里谈逗说唱的笑话戏法一般,可笑中藏着可叹可悲。蓝凌当然不愿意自己成为这可叹可悲之人,所以他要他们代替他叹、代替他悲。他在他们身上下了咒,除非有朝一日他们为他杀足千妖,不然便永远别想离开他的身边!倘若离开超过十日,必定五脏俱焚而死!
              「杀妖是你们的职责,上天所赋予的职责。谁也不能违背上天的意旨,我不能,你们更加不能。」
              只凭这一句话,自然不可能如同用法器封了妖怪一般封了他们的心。他们反抗过,但反抗的结果却是以半条性命印证了蓝凌所言非虚。在奄奄一息时,那男人飘然出现,微笑着轻抚他们的头顶,「我知道你们并不想死,有这般倔强的性子之人不会无端寻死。」
              不错,他们的确不想无端舍弃性命。他们想活下去。所以只能选择回到蓝凌身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杀戮好像已经成了他们心中唯一的执念。
              久而久之,连他们自己也开始相信,自己投生世间就是为了杀妖。
              杀妖……杀妖……
              即使是隐藏在深山之中,并没有出现在人间为害的妖怪,只要被他们发现了踪迹,也一样会被毫不留情地斩杀!
              十年间,『血魂』杀妖不下百只。如今拔了出鞘再细细观看,剑锋之上血波荡漾,潋艳妖娆……这些血波是擦不去的,因为它们早已渗入其中,与『血魂』融为一体。
              思忆至此,倚在屋顶瓦上吸取月华的男子收了法术,飘荡飞舞在他身后的千万银丝缓缓落下,顺服地依附在主人肩头,如同被搅乱后又逐渐沉静的潭水,静静沉淀,变黑。
              显然,他并非那段悠长记忆的主人。因为他不是梦里那斩杀百妖的人,而是那人一心想要杀死的妖怪,一只反被人类迷惑的血妖。
              他原本也像紫翊一样,并不相信自己必须生存在上天的掌控之下;但那人自峰峦耸翠、云影徘徊中走来,杀入他的视线,只一眼,便让他坠入了红尘之中名为『姻缘』的陷阱——
              「刹,蓝濯彦是蓝老道的徒弟,或许这是一个陷阱。」接连三日,紫翊仍在试图劝服他。
              「紫翊,你还记得那蓝老道究竟是何时出现在人间的吗?如果是按民间传说中所讲的,他至多修炼不过百年,为什么我完全无法看出他的寿数?」宇文刹早听惯了身边那人唠叨,干脆充耳不闻,全作废话,只是自顾自地开口疑道。
              「什么时候开始倒真的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初氏灭前朝在此定都不过百年,可是蓝老道却已经辅佐了三代君主。凡人皆称他为蓝凌仙君,倘若不是他见妖便杀,我倒要怀疑他是不是也是一个妖怪!」紫翊不屑地嗤哼一声,随口戏言道。
              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宇文刹听了紫翊此言,敛眉沉思了片刻道:「这话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世上没人知道那蓝老道究竟从何而来,凡人便是修炼也不可能不老不死,何况他杀戮如此之重……」
              「蓝老道从何而来,是仙是妖又与你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已经修炼了千年,就是天上的真神没事也不会来招惹我们,谅他也不敢如何!宇文刹,你突然提起这件事情,可别告诉我你是打算要去探那蓝老道的底细!」紫翊望着宇文刹,半是狐疑,半是劝阻道。
              「我自然不会无端寻事,去探那蓝老道的底细,只是适才看到了某些东西,有很多不可思议之处,必须弄个明白而已。」
              「弄个明白?你想弄明白什么?刹——」
              紫翊直觉不妙,急急发问,一个「刹」字还未叫完,面前那银白身影已如风吹夜雾似的散了开去。
              原来,宇文刹为了甩开他,暗地里使了法术,只留了个影子把话说完,本体早不知遁去多远。唉……自见了那血煞,简直如同走火入魔似的……那人……
              想到此,紫翊一顿,恍然问又不禁摇头苦笑。
              那人……那人……曾几何时,他们也开始当自己作『人』了?人类总道『妖魅惑人』,这红尘人世繁花似锦,又何尝不在诱惑着众妖呢?不论是妖是人,受了诱惑,便要接受上神安排的命运;而上神之所以是神,就是因为他们在任何时候、面临任何情势都不为所动。
              所以蓝老道修炼,人们尊他为神;他们修炼,修来修去亦为妖。这个理不止是他,刹也清楚得很。只不过他太多情,多情地用了漫漫千年期待『血魂』,多情得一旦认定,即使明知那人是『血煞』也不肯痛下杀手!
              如此也罢,他既不肯,便由他来替他了断这个孽缘吧……刹说他不信『血煞』之说,其实他连『血魂』也不全信。彤云是他的『血魂』,他或许也会被她的馨香诱惑,但若必须选择,他更加在乎的却是这千年之伴……
              片刻之后,静月湖边一片紫烟缭绕,越过那平静如水的湖面,飘飘然也,去了。
              松涛澎湃,绿竹掩映,曲径通幽。
              所谓『神仙居处,君子宅堂』,国师府也的确是个雅致幽静之所。只可惜,静得过了头,却有几分缺乏生气。到了夜间,只见无数荧荧惑惑虫儿一般的绿芒浮游着飘荡,形如鬼魅,令人顿生毛骨悚然之感。
              不过此般情景对蓝濯彦来说,却与白日的空中飞絮没有任何区别。十七年来,他早已习惯了这一切。蓝凌极为憎恶活物身上的温热之气,所以,府中除了他与濯天,他不容许其它多余的活物进入。至于此时正游荡在他身边之物,它们既非人,亦非妖,甚至也不是任何山野禽兽。它们只是那男人以法术神符制造出来的幻影,白日为人形,打理府中上下诸多杂乱之事;夜晚便化作种种畜类,状似孤魂野鬼栖于各处角落之中。
              「呜——」
              蓦地,脚边传来一声悠长叹息似的低鸣。侧头看去,原来是那只黑猫。许是得了濯天许多宠爱的缘故,这法术造出的幻影儿竟似懂了几分冷暖之情,又叫了几声,在他腿边蹭了蹭,便轻轻一跃,跳上了他的肩头,厮磨着他的脸颊讨要怜惜。
              蓝濯彦此刻正心中烦乱,比平日失了些耐性,抬起手来便要收了那符,却听身后有人急急喊了句:「住手!」
              是濯天。他本以为她已睡了,眼下看来,倒不知她已尾随在他身后偷窥了多久。
              「你不睡觉,跟着我来做什么?」
              「这话倒该我来问你。你不睡觉,到师父的密阁中来做什么?」濯天边道,边迳自从蓝濯彦手中抱过了猫,慢慢踌躇它的耳,轻道了几句大抵诸如「濯彦这几日火气大得很,还是离他远些为妙」之类的说辞,一松手,放它去了。
              这厢蓝濯彦心中自是明白,妹妹刚刚那话哪里是对猫说的,分明是在气自己胡乱迁怒,不仅要伤她的爱宠,还对她口气不佳!心中反复权衡了一番,才开口道:「我来找师父的天书。」
              「天书?你偷它有什么用?」蓝濯天皱了一双柳眉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偷?只想找来看看。」蓝濯彦叹道。或许他自小鲜少与人接触,形成了这寡情冷淡的性子,只有面对血缘相通之人,才会软下心肠,和她说话连声音也要柔上三分。
              「这上面所记的不都是些妖魔鬼怪之物,你又不是一心想要成仙,怎么突然想要看这天书?」蓝濯天追问道。
              就在此时,蓝濯彦忽觉左腕一热,合着脉搏突突疾跳了数下,似是要告诉他,那妖怪又要寻来了……心下一急的当儿,口中不经意间便道了出来:「因为我想知道,什么是『血魂』……」
              「『血魂』?」濯天不解地看向蓝濯彦的腰间——为了早一日脱离师父的掌控,他与『血魂』几乎形影不离。
              「这——我说的『血魂』并不是指你我手中这对雌雄宝剑,而是——」话只说了一半,蓝濯彦顿了一顿,又觉根本解释不清,也不知应该如何解释。总不能就对濯天说是他被一个妖怪搅得心神不宁,想要弄个水落石出!
              二人正如此面面相觑着,一阵暗含了三分戏谑、两分得意、外加五分挑衅的笑声突如其来地直闯而入:「哈哈哈哈,你要找的当然不是剑,也不是你自己,你是在找我,因为我让你心绪不安!」
              这一笑,笑得嚣张狂妄!这一笑,笑得好似一把利剑,狠狠贯穿了他们二人!
              他们本是一体阴阳双生子,尽管降落人世,依旧藕断丝连,血脉相依;他就是她,她亦是他。而那妖怪就这般出现在他们面前,出现在那硕大银盘般的月下,比刀刀剑锋美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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