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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她最后一次迷路,当时,她在湖边戏水,竟忘记了时间。待她发觉肚子饿而起身回家时,她才发现天色已黑,来时的路阴森森的,叫她心中好生害怕。当踏上那漆黑的小路时,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强了,仿佛有什么东西隔着黑暗窥望着她。于是,落雪加快了脚步,只想赶紧回家。然而,一个酒气熏天的男子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他那不怀好意的面孔,让小小的雪儿十分害怕。这,可是传说中的坏人?坏人那充满欲望的眼睛,让她至今仍记忆犹新。庆幸的是,他的手还未靠近小雪儿,就脚下一跌,直直倒在了地上。而落雪见状,急忙撒丫子逃开,待到跑的气喘吁吁且那人也没有追来才停下大哭起来。
“小雪儿,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一个温煦的男声在她的身后响起,这个声音……幼小的雪儿转过头去,泪汪汪的扑入韩大叔的怀中:“大叔。”她委屈地叫着:“小雪刚才碰到坏人了。”
韩大叔大吃一惊,急忙查看落雪道:“他有没有伤害你?”
小雪儿摇了摇头:“坏人摔倒了,我就跑了。大叔,小雪以后可否跟着大叔一起抓坏人?”
韩大叔捏了捏小雪儿的头:“很辛苦的,也很危险,小雪儿不怕?”
落雪坚定地摇了摇头,玛瑙般的眼睛诉说着她的渴望。韩大叔是西平最好的捕快,抓坏人的功夫可谓一流,她要跟着韩大叔,学抓坏人的功夫,把这里的坏人全部抓光光。
韩大叔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吧,小雪以后就跟着大叔抓坏人,如何?”
小雪儿闻言,急忙抹了抹泪,挤出一个笑容:“好啊。”
第二天,韩大叔便向母亲请求带着小雪儿,而母亲竟也放心的准了。只是,在他出门的时候,落雪听到一个衙役前来报告,说是湖边昨晚溺死了一个男子,那男子是当地的一个泼皮,估计是昨晚喝多了掉进了湖里,于是便草草结了案。而那个人,她却怎么都没有勇气去看,去看是否是那个昨晚妄图伤害她的人。
想起这些往事,落雪的心中就非常难过。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如今,韩大叔被关在意扬那里生死未卜,而她的朋友已经半数做了鬼,这一切,真的就无法改变吗?
作者有话要说:假期火速更新啦……欢迎踩踩
云海无情
天气逐渐阴沉下来,落雪抬眼一看,厚厚的云层,将太阳遮了个严实,怕是很快就会有场风雨。
“老大”木牛和水娃从落雪的怀中飘出,现在没有阳光了,他们自然可以出来了:“老大,要下雨了,我们知道前面有个地方,可以先躲躲雨。”
落雪点了点头,跟着他们来到了一个狭小的洞口,石洞不大,只能容一人在里面躲雨。而落雪便坐在其中小憩,水娃在来到这里后便折了出去,再回来时,空中漂浮着一些野果。
“老大,吃吧。”水娃说着,将野果推到了落雪的面前,落雪感激的向水娃一笑,捻起野果轻轻地放入口中。这果子酸酸的,虽说落雪她不喜酸食,如今,饿极了的她竟也吃的津津有味。
水娃看着落雪吃果子的样子,心中酸酸的,他白了一眼木牛,却得到了后者一记无奈的眼光。
落雪吃完了果子,抬头望了回天,天色依旧阴沉,零星的小雨落了下来,敲在石头上,奏出了一段段轻盈的乐曲。突然间,天空中响起一阵惊雷,雨水如石子般噼里啪啦地打在了山体上与地面上,雷声轰轰作响,只见空中一道蓝光闪过,随即传来了山石崩塌滚下的声音。
“不好,山崩了。老大,快跑啊。”水娃急忙冲上前,拉住落雪的胳膊,拽着她向外冲去。木牛没有说话,紧跟其后。就在他们跑出石洞没多远,从山上坠落的石头,将他们刚才栖身的洞口堵了个严严实实。雷电不断地击向落雪周围,碎裂的山石,着火的树木,也不断地倒在她的身边。见此情景,水娃忧心的看了看天,遂化作一团雾气,紧紧缠绕在落雪的周围,将她罩住。
落雪不住的跑着,倾盆而下的大雨已经将她全身淋了个透。雷声仍在她身边咆哮着,转瞬又朝其他的地方奔去。在狂跑了一段儿后,落雪心悸地向后看去,她的身后,已经燃起了熊熊的山火,山火在雨中蜿蜒着,这画面着实诡异了些。
“老大,别看了,快跑。”水娃在旁边催促着,他所支撑起的雾气,已经盖不住多久了。
落雪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不妙的处境,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前奔去,然而,她的小腹却无故酸痛起来,腿上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突然间,她的脚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着山下滑去。
“老大,”水娃一惊,自己刚才只顾得观雷了,竟忽略了她,心中后悔不已,急忙跟着飞了下去,木牛紧随其后。
落雪掉落的地方是个很陡的坡儿,所以她一路直直滚了下去,终是趴在地面上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雨声渐渐消退了,万物一片静寂,直到……“长老,这里有个女人。”一个男声突地在她耳边喊道。
一个头发斑白的老者缓缓的走了过来,他嫌恶的用脚踢过了落雪的头,以便看清她的面容。待他看清之后,老者爆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天不负我,竟然将天命之女送到了我的手中,这次西平,也不算白来。”
昏迷中的落雪,迷迷糊糊的听到了老者的声音,浑身不由得颤抖了一下,这个苍老而阴冷的声音,除了冥执长老,别人怕是想学都学不会的。落雪努力的想要睁开眼,却发觉全身如散架般用不上力。她索性又闭上了眼睛,稍缓着这恼人的疼痛。
紧接着,她的身子便被人抱起,直直扛在了肩上,一路颠簸,腹中原本就空空如也的她几乎都要吐了,嘴中止不住的向外流酸水,带着野果的酸味。
终于,落雪被人重重的放下,那人还顺口埋怨了一句:“这丫头,长的那么瘦,怎么背起来就那么沉。”
旁边有人打趣道:“你可轻点,这丫头,据说是天命之女,得她者就能得天下,嗨,难怪长老对她那么上心。”
“你们在大声嚷嚷什么。”一个苍老的呵斥声从不远处传来:“都堵在这里干什么,这丫头的事情,你们可有外传。”
一个声音惶恐回道:“长老,我们听你的话,这种事怎么敢对外说啊。”
冥执一瞪眼:“教主呢?”
“长老,教主那儿还未曾,小的马上就去说。”另一个声音惶恐地响起,随即传来了他的脚步声。
但下一刻,就传来了他的倒地声:“长老,你……”那人粗喘着气,怎么也没有想到长老会对他下手。
“蠢货,真是败事有余的蠢货。”冥执的嘴里哼出了这句话,他的眼斜睨了旁边几个瑟瑟发抖的手下:“你们,今日看到了什么?”
“回长老,我们今日出去,什么都没看到……啊”一声惨叫随之响起,那个人也仆倒在地,嘴里汩汩的向外冒黑血。
“什么都没看到,那这丫头是怎么来的,难道是空中掉下来的不成?”冥执的声音有些动怒。
“长老息怒,那女子是我们路上捉来取乐的,别无他意。”一个还算机灵的人说了这番话,终于使得气氛缓解了些。
“哼,算你机灵。”冥执松了松皱紧的眉头,他抬手一挥,几道光束从手中飞出,紧随着几声落倒的声音。
“这个丫头,就交给你看管了,若有闪失……不是死就能了结的。”冥执回头,对着这里唯一幸存且那个腿脚仍在发抖的人说道。
那人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庆幸起来,看来他今天躲过了一劫。冥执缓缓的向着落雪走去,他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水,将它涂抹于落雪的面上,随即又取出一块人皮面具,将之覆在了落雪的面颊上。
目睹着这一切,那个幸存下来的家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待冥执离开后,他直接坐在了地上,嘘嘘喘起气来。此时,那个所谓的天命之女就躺在他的眼前,那丫头身上脏兮兮的,露出的胳膊上满是擦伤的血痕,还混着泥巴。他看着看着,心中有点不忍,于是悄悄退了出去。
待他进屋时,落雪已经睁开了眼,其实,她一直都没有睡,只是闭着眼听外面的状况,在其他人走了之后才睁开眼打量身边的情况。谁会想她还没有看清楚这里的样子,就见一个身体纤瘦的男子捧着一个盛有水的盆子,正好奇的打量着她。
那男子盯了她一会儿,终于将水盆放在了她的面前,示意她清洗。然而,透过水面,落雪清楚地看到盆子里倒映出一个黑黑的、丑丑的女人的脸,这可是她的脸?落雪急忙摸上自己的脸,却见水中那女子也摸上了那张脸,心中凉了一截。
“那是长老特制的人皮面具,没有特别的药水是摘不下来的。”那男子好心的提醒道,同时指着那盆水说道:“先清洗下吧,我从外面讨了些金创药,清洗完了就在伤口敷上吧。”说罢取出一个小瓶递给了落雪。
落雪犹豫了一下,接过了小瓶,同时感激的看向那个男子:“我叫落雪,你呢?”
男子倒是爽快地回答道:“我叫修白。听说,你是天命之女?”
落雪摇了摇头:“以讹传讹,我哪有那么厉害。”
“可是,”修白压低了嗓门:“听说在总坛,祭司大人为了你,竟然跟教主反目甚至出走。他离开教中,教中便祸事不断,传言说,那是教主和长老们违背了暗神的意志,所以教中才要遭受劫难。”
“那你们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落雪追问道。
“那我不清楚,这次连教主都过来了,据说是来劝回祭司大人,但祭司大人一直都没有现身,他的府邸我们也不敢贸然进去……”修白说了几句,突然,一道猛烈地掌风从后面袭来,打在了修白的背上,引得他吐了好几口血。
修白艰难的回过头,待看清来人后,吓得急忙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长老饶命,长老饶命。”
“多嘴的东西,留着无用。”冥执的手中多了一束光,眨眼就要打到修白的身上。
“慢着。”落雪伸手,护住了修白:“举头三尺有神明,长老已经开了杀戒,那些尸体现在还躺在地上尸骨未寒,难道长老还要继续错下去?”
“错,老夫何错之有。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强者生存。”冥执收回手,冷厉地看着面前二人。
“是,这个世界是承认强者,但如果强者的定义是掠夺与伤害,那就算站到了强者的巅峰,高处不胜寒,失去了亲情友情的他又有什么乐趣可言?”落雪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乐趣……”冥执眯起了眼,手中的光芒再现,而那光芒却散开了来,如针般刺到了修白的身上。
“啊”修白惨叫起来,却不敢乱动,只能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趴在地上抽搐着。他的衣服被光束烧开,黝黑的皮肤上,竟平白多了几个红红的点。若说暗月教的长老们有共同乐趣,如何折磨人绝对是榜上有名的。
“你这是做什么。”落雪吃惊地看向冥执,按理说,自己那么激怒他,他应该把火都发到自己的身上啊。
“他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再做激怒老夫的事情,姑娘您就休怪老夫不讲情面。”冥执丢下这段话,拂袖离去了。落雪忿忿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小声说道:“我跟你哪有什么情面,妄自攀比。”
旁边某人听了这话,不合时宜地笑了出来,一声“扑哧”响在了落雪的耳边。
落雪佩服地看着修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笑出来,仿佛刚才一切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