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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背后又有什么玄机?
镜儿轻车熟路的带着落雪来到了牢中,推开了那沉重的铁门,那股霉味迎面而来,落雪使劲捂住鼻子,才稳住了自己。而镜儿,早已进了铁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落雪急忙追了进去,很快便看到了被吊着的韩大叔,不过,比昨天好一点的是,韩大叔那吊在半空的身体被人放了下来,至少不是那么难受了。
“大叔,”落雪走上前,试探性的问了声。她多想叫他一声舅舅,可此情此景,她却终究没有叫出。
落雪摸了摸韩大叔的额头,仍然是滚烫的,这样下去可不得了。想到这里,她急忙拿出祛风散,喂韩大叔服了下去。服下祛风散的韩大叔,脸色稍微缓和了点,但随后便打起了摆子,浑身上下向外流汗。
“大叔”落雪急忙扶住了他,心疼的为他擦去汗珠。韩大叔病的这么厉害,把他放在这阴暗发霉的地牢里,对他是百害而无一益的。
“姐姐,我们该走了。”镜儿绕到落雪的身边,淡淡地说道,她手中的火折子,似乎就要燃到了尽头,在她手中扑闪扑闪着。
“镜儿,韩大叔病的这么厉害,不可以待在这里了。可否……”
“姐姐,这里是主人说了算,他要做的事情,我们自然是不敢反对的。”镜儿垂下眉头,一副不愿合作的样子。
“飞鼠呢?他又在哪里?”
“姐姐莫急,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镜儿露出诡异的一笑,她拉开了铁门,走在了落雪的前面,她手中的火折子发出微弱的光芒,为落雪照出了一条崎岖的小路。
看着镜儿健步如飞的样子,落雪心中对镜儿的疑问更深了。“镜儿,你是谁?”她不禁出声问道。
“姐姐以为呢?”镜儿仍在前面走着,手上的火折子明暗了几番。她索性取下墙壁上镶嵌的火把,点上后继续往前走。
“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喊我苏姐姐,可我在忘忧山的村庄里,并没有告诉他们我姓苏。”落雪忽然停下了脚步,双目直直的看着镜儿的背影。
“姐姐的怀疑确实不错,话到这里,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镜儿她早就见过姐姐了,在您的侍卫队被血洗时,呵呵,自己都保不住了还想保别人,您可不是一般的自不量力。”镜儿的身体飘般的来到了落雪的身边,阴阴笑道:“姐姐,快走吧,到了前面,你就什么都明白了。”说完,她闪电般地点住落雪的哑穴,架着她向前走去。
两人在前面绕了一盏茶的功夫,直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怎么这么晚才来?”
镜儿将落雪推到在地下,冷笑着:“我只是为一个将死之人,完成一个心愿罢了。”
落雪抬起头来,借着镜儿手中的火光察看着周围。这是一块不小的空地,四周除了前方的祭台外空无一物,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拄着拐杖缓缓的走下来。他瘦弱的身体配着宽大的长袍,更显得其精神矍铄。这个老人,好生面熟,落雪眨了眨眼,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长老,久等了。”镜儿走上前,冲着他做了个辑,随即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转头看向落雪:“好久不见了,郡主。”
待看清那人的脸之后,落雪杏目圆睁,大叫道:“秀云。”怎么可能,秀云她,她在三个月前就死了啊。
“郡主不必惊慌,我是银月,那日也几乎要死了,所幸命不该绝。”银月的秀气的脸早已被恨意所扭曲:“可是,郡主,扬哥哥为你付出了那么多,甚至愿意为你遭受天谴。可怜他待你如此,你却那样冷情冷意,你怎么配跟他在一起。”
一阵冷风“嗖的”吹过,落雪感到喉间舒畅了些,她摸了摸嗓子,竟然能说话了。
“那镜儿呢?可否告诉我她是谁?”如果秀云是镜儿,那她们存在的时间实在是相触太大了,听秀云那样讲,镜儿应该也是有来头的,那镜儿她又是谁呢?
“我提示了那么多,想不到郡主殿下还是猜不到。也罢,那我就为你解了这个疑惑,郡主可知道,扬哥哥身边最得力的两个杀手?”银月得意的问道,扬哥哥的事情,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所以,当她看到落雪脸上的茫然时,她心中的得意更大了。
“扬哥哥的那两个杀手,一为男相,一为女相。那男子,便是老鹰,他杀人的功夫没得说,可惜却死在了独孤远鸣的手上,活该了他的自大。那女子,便是飞鹰,但因她精通易容术,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知道她是女儿身的人寥寥无几。那日血洗你的侍卫队,在场的除了你我扬哥哥,还有谁呢?郡主莫不是还没有猜到镜儿的身份?”
落雪惊得后退了一步,没想到,一直陪着她的镜儿,竟然和秀云一样,都是被人插在身边的棋子。对于落雪的反应,银月不以为然的笑了:“姐姐,你在京城好歹也呆了那么久,看来是白呆了。其实,您那个府里,可真是人才济济藏龙卧虎呢。郡主难道没有注意那个小翠,当她靠近人时,旁人很难感受到她的气息吗?”
白发长老似乎有些不悦:“够了,银月,时候不早了。一旦主人发现,就来不及了。”他走到落雪面前,对她行了一个礼,颇为恭敬地说道:“夫人,老朽乃暗月教守护长老玄机。请原谅老朽与小徒的无礼,只是,事出有因,如果不这么做,只怕血鹰和这里的人都会遭到血光之灾。而且,夫人与血鹰之间的纠葛,老朽也是略有耳闻。如果夫人想了结这一世的宿命,那老朽倒有个法子,不知夫人可听否?”
落雪身形微微颤抖,玄机那句“夫人”,让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嫁与意扬的事实,然而,她迅速稳定住身体,却止不住声音中的颤抖:“愿闻其详。”
老者点了点头,眼里发出一片精光,他向祭台那里走了几步,对着落雪说道:“夫人,请跟老朽过来。”
落雪随着玄机长老,一步一步地踏上了祭台。这是她第二次踏上了这个祭台,心中百感交集。当日,她与意扬成婚时也是在这个祭台上,那时,意扬牵了她的手,他那手心中的热度,至今让她记忆犹新。可才几天的时间,命运就来了一个大转弯,她又要走向哪里?落雪抬头望了望漆黑的洞顶,只有天知道了。
“夫人可知道,这四尊兽的来历?”玄机长老缓缓走到了四尊兽像前,摸着其中的一像,喃喃问道。
落雪摇了摇头,推说不知。
“也难为夫人不知道。”玄机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无奈的笑:“这四尊像,是上古四凶兽的化身像。因为它们仍在沉睡中,故而化作石像。血鹰将他们呼唤出来,本是期望能用他们来唤醒暗神,得到暗神许诺的力量。可惜,那四凶兽戾气实在过重,唤醒它们就意味着无数生灵的血祭。完全苏醒后的凶兽,魔力大增,只怕连血鹰都无法控制,这一带的百姓与教众,也会因此遭受池鱼之殃。”
听到这里,落雪不禁想起了那日与混沌小兽相遇的情形,她亲眼看到混沌小兽不费吹灰之力就吞下数条人命,若是它们完全苏醒,那这一片,绝对会变成修罗道场。
“长老似乎并不乐见其成。”落雪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一千年前,曾经有人使用诛母阵,以唤醒暗神。”玄机的眼望向祭台下方,眼中竟有几番不明:“结果,他的肉身灰飞烟灭,暗月教也遭受了几乎灭顶的灾祸。老朽出生于此,对这里多多少少还是有感情的,自然不忍看它湮灭无闻。”
“长老的意思是……”
“夫人难道还猜不透吗?”玄机微微一笑,悄悄向后退了几步,把难题抛给了落雪。
“长老请明言。”
“其实,这四尊凶兽虽然凶恶,但它们对于夫人,还是无可奈何的。夫人在出生时,便拥有了护体封印,所以,它们只要不用邪力,就不会伤到夫人分毫。而夫人所要做的,便是……”玄机拖了个长腔,他缓缓退到了台阶上,脚踩上了一个凸起。下一刻,只听到空气中传来某女的一声惊呼以及“咣咣”重物砸落的声音,还有石头缓缓合上的声音。
“长老何必跟她说那么多废话,直接把她扔到灵渊里得了。”银月站到了玄机的身后,此刻的她仍有些愤愤然。
玄机没有转头去看银月那张仍然扭曲的脸,他淡淡说道:“在这里闹事的动静太大了,很快就会有人来。你还不把面具带上。”
银月嘴角不满的抽了抽,她从怀中取出一张人皮面具,悄然带到了脸上。一个“落雪”自此取代了银月,站在了玄机的身边。
“多谢长老成全。”“落雪”俯身对着玄机行了一个大礼,低下的头盖住了她脸上应有的表情。
“难为你跟在她身边那么久,连声音都学得那么像。该怎么做,你心里可有数了?”玄机拄着拐杖,缓缓下了祭台。临走时,他的一句话传进了“落雪”的耳中:“缘分难求却不可强求,凡事终不可太过。”
由于许久没有看到阳光,落雪闭着眼走了几步,就蹲在了地上,一只手扶着旁边的石头,一只手捂住眼睛。太阳似乎感到了落雪的窘迫,悄悄地将自己藏在了云层中,原本明媚的天光,在瞬间黯淡了几分。待她的眼睛逐渐适应了这暗意浮动的天光,方小心地睁开了眼。眼前,是一片绿意盈盈的山谷,尽管天色有些阴暗,但那颇有生机的绿色,却让她心头欢畅了不少。
“老大,老大。”两声呼唤从落雪的身边传来,似乎是木牛和水娃的声音。
落雪转了转头,尽管这时有点阴天,但好歹还是有阳光的,听说鬼魂是不能见光的,否则将在阳光下魂飞魄散。她心中不免为他们担心起来,遂回头望向来时的山洞。
那山洞,已不见了踪影,只看到附近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石头,前方一片不算低矮的灌木,遮住了洞口应有的形状。落雪看着看着,顿觉阵阵冷风扑面而来,心中又想起了那些被困在石壁里的影子,本能的立刻回过了头。
“老大,我们在这里啊。”木牛的声音响了起来,落雪向着那声音的源头望去,只见一片绿色的叶子,在离地面一尺的地方上下浮动着。落雪急忙靠过去并蹲下身,只见两团淡淡的烟雾躲在了叶子的下面:“老大,千万别拿开叶子,阳光照过来我们俩可就无法超生了。”
落雪想动叶子的手垂了下来:“你们难道要一辈子待在这里吗?”
“老大,我们的肉身已经尽毁,想投胎也入不了轮回。要是老大你不嫌弃,就带上我们走吧。”木牛恳切的说道。
落雪点了点头,她伸出手来,捻起了一片较大的叶子,顺便将他们所藏身的叶子包了起来,轻轻放入了怀中。
这个山谷不是一般的难走。落雪轻叹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山谷中满是林子,走来走去,她似乎都没有找到一条出去的路,待她捂着不断抗议的肚子休息时,她赫然间发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她迷路了。
她还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是很不安生的,经常跑出去玩。那时,她还没有结识飞鼠他们,姐姐照顾病中的母亲抽不开身,她一个人跑着跑着,就会莫名其妙的迷路。还好,那时的她没有出城的概念,所以每次都是在城里迷了路,最后,每次找到她的人,都是韩大叔。
犹记得她最后一次迷路,当时,她在湖边戏水,竟忘记了时间。待她发觉肚子饿而起身回家时,她才发现天色已黑,来时的路阴森森的,叫她心中好生害怕。当踏上那漆黑的小路时,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