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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居然给我放火烧房子。”
“你认为纵火和电话有关?”
警察问。
“有可能。”
母亲点点头。
“火熄灭以后我回到屋内,电话就来了。”
“同样的台词?”
“对。而且说完以后,还嘿嘿嘿地笑个不停,真是有够黑心。”
千里和叶四目相对。
(来了。)
(没错。)他们互相以眼神示意。
“妈,对不起。原因出在我身上。”
“原因在你……”
母亲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千里尽可能不旁生枝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短地说了一遍。
“为了让我丢掉饭碗,对方似乎动用不少人力。由于是无法接受的工作,因此我一直拒绝。因为我迟迟不肯点头他们才会将脑筋动到妈妈身上。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同样的事再发生第二次。”
“你可别让步啊!”
母亲也帮千里打气。
“就算两者无关,你也别让那伙人称心如意!要不然的话妈妈绝对不会原谅你的懂了没!”
……“谢谢。”
千里回答。
“我并没有向那种人低头的意愿。”
“那还用说!妈妈可不记得生过那种会向恶棍摇尾乞怜的儿子喔!听好了,千里,这家店随时都可以不做。就算店收起来了,爸爸的薪水也够养活我们一家。所以不用顾忌,就照你认为对的去做。尊严才能显出一个人的价值。如果能保有自尊的话,重来几次都没问题。不准你认输喔!”
“恩,妈,我没事的。叶也会全力支持我。他已经有公司倒闭的觉悟了。”
“谁叫你们是夫妻嘛!那也是当然的。”
母亲单手叉腰,得意洋洋地说道。
“好好加油。”
砰砰,她笑着拍拍千里和叶的肩膀。
“对了痛扁那家伙的时候,我的份也一并拜托了。千里的拳头根本没啥力气,所以说叶记得要猛烈一击啊!”
“包在我身上。”
叶的保证替对话画下了句点。
返回公寓的路上
——“我要出席是空之会的宴会。”
千里对叶宣告。
“恩”
叶点头同意征询千里的意见。
“要穿燕尾服吧?”“你也要去?”
“当然。”
“那,凡事有劳了。”
“恩。”
两人相视而笑,着手拟定作战计画。
宴会地点不在饭店也不在公开场合。对一介平民的千里而言,那是栋很难想象属于私人所有,矗立于广大草坪中的西式豪宅。
受邀前来的都非泛泛之辈,光是从并排停放在饭店般玄关前的宾士和劳斯莱斯便可窥知一二。
而且,每部车都有专属司机。
“唉!我可爱的雪佛兰看起来就穷酸多了。”
叶边唤叨边将车子按照白手套人员的指示停放。从驾驶座下车的时候
“——等一下。”
千里出言阻止。
“不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吗?”
“你说什么?”
“你偷偷放在哪个口袋里,不是蝴蝶却会飞的玩意儿。交出来吧!”
“是吗?我哪有那种东西?”
“少装蒜了。”
千里直视叶的眼睛,轻声斥责。
“听好,那样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要是被穷追不舍的鼠辈反咬一口只会让自己更加脸上无光罢了。”
“可是——”
如此一来,叶便等于承认有罪。千里以沉稳的语气说道:
“我爱的齐田叶,就算在禽兽面前也能保有人类的理智。我是这么相信的。”
叶并没有犹豫太久。
他唉地长叹一声,将长裤口袋中的蝴蝶刀掏出来,丢向仪表板。
“其他没有了。”
“你以为最多只是坐牢吧?”
“你就没想过,对方会判你无期徒刑?”
“呃!……啊啊,总会有办法的。”
“振作一点。”
千里笑道,将脸走近叶的臭脸。他要叶转过来,亲上男人味十足的双唇。
“我爱你。现在是,以后也是。”
“那个“现在”的份能不能再延长一点?”
“没问题。”
虽然在车上并不代表就没人看到,千里还是紧紧拥着叶,陶醉在浓密的热吻中。
未来无法预料,谁也不能保证这不会是两人最后的一次亲吻。
“走了。”
“走吧!”
各自从车子走下,身着燕尾服的两人,一个是客姿精悍、成熟气派的美男子。另一个潇洒干练、清雅秀丽的美青年。
他们之所以没有赢得应有的赞叹和注目,主要是因为来客都是男性,完全不见女客的芳踪。
然而,只要一踏进玄关,便会让人产生走进酒池肉林的错觉。
换句话说,宴会的主办者只以男性为邀请对象,现场所有的女人,都是拿来招待宾客之用的。
“我明白要穿‘白色燕尾服’的原因了。”叶低声说。
千里也轻声回答;
“就这一点而自,我们至少还被当‘客人’看待。”
两人的结论来自于聚集在大厅的出席者之中,其他穿着不同颜色燕尾服的男子……他们全是十几到二十出头的美貌青年,而且人数不少。脸上全挂着亲切的笑容。
换言之,不是穿黑色燕尾服的青年和女人一样,可以任凭宾客食用。
“看来这是不分性别的杂交派对。”
千里对叶的猜测也颇为赞同。
光线昏暗的广大空间中,除了放置酒和料理的长桌之外,足以淹没脚踝的长毛地毯各处都设有沙发床,替暧昧的气氛做了果好的诠释。
顺便一提,进入主屋之前,必须接受保镖之类的搜身检查。
(看吧?……)当时两人还互相用眼神交换讯息。
仿佛早已等待多时似地,肯特不知从何处蹦了出来,他像只急于向人炫耀的孔雀般,用鼻尖对着两人打招呼。
“欢迎光临。”
“谢谢你的邀请。”
千里也用彬彬有礼,但冷谈到了极点的语气回答。
“肯特白木泽先生……吗”
叶明知故问地说,
“初次见面我是齐田叶。”弯下自己的腰。不过,角度只有五度左右。
“唷,你也被邀请了吗?”
肯特睨视叶的眼神,就好像他是误入禁地的流浪汉一样。
“真不凑巧。”
叶笑眯眯地回答。尽管没有特别的意思,但总觉得充满挖苦的意味。
“对了,这次宴会中,燕尾服的颜色好像代表着不同的意思。”
“穿白色的只有白水泽先生。有什么特别的地位象征吗?”
“算是吧!”
肯特襟前的银玫瑰胸花略微闪着亮光。
“若以扑克牌来比喻大约等于王牌”
“喔,扑克牌。”
(军队啊?)将嘟囔的音量调整在仅能传入千里且中的程度后,叶再度发挥他精湛的演技。
“原来如此
“在户老爷子饲养的卡片中你算是‘王牌’。了不起。”
叶的挖苦险些引来千里的失笑。肯特不知是听不懂或故意装傻,总之地仅在脸上浮现暧昧的笑容。
“这样谜题就算解开了一个。还有一件事,可以问你吗?”
叶装出好奇心旺盛的社交名人模样,继续和善地发问。
“如果我知道的话。”
肯特小心不让叶抓到语病。
“有关于主办这场派对的是‘是空之会。’”
叶用宛若讨论天气根的轻松口吻,高声提出问题。
千里注意到周围有几个客人陆续转过头来竖起耳朵倾听叶的高见。
“从名字推断,想必和禅问或哲学方面的事迹有关吧?”
叶照旧扯着嗓门说话,附近有几个宾客都浮现了笑意。
“实际上,我还以为是从般若心经的合唱开始,在聆听户老爷子的教诲后,全场会上拜的老式集会呢!”
“啊、哈、哈。”
率先开怀大笑、切入三人之中的,是一个长得脑满肠肥怎么看都像是政客的中年男子。
“这位先生相当幽默风趣。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本会确实是以哲学为旨趣,探索人生中的顿悟之道。”
“你说的探索和超渡女人的实践研究,有没有关系啊?”
叶用手指着一个恰巧端着鸡尾酒托盘经过,身上那件高岔洋装的裸露程度,几乎与猥亵无异的女侍。那男子忍不往哈哈大笑。
“好说好说,想让女人直接前往极乐世界的话,大概只有念经一途了。”
“从我不算少的经验来说,还真没见过念‘南无阿弥陀怫’达到高潮的女人。”
‘噗!这倒是!哇、哈、哈、哈!”
这些不堪入耳的话题似乎很对议员先生的脾胃,害他一直抱着肚子大笑,叶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差不多该轮到千里出场了。
“白木泽先生。”
千里开口了。
“我想跟今晚主办人打声招呼。”
他提出会面的要求。
“你不是很排斥吗?”
“哎呀,失敬。这么说是白木泽先生主办的罗?我真是有眼无珠。”
肯特尚未开口前,议员先生又轧进来凑热闹了。
“喂喂,开什么玩笑。“是空之会”是他主办的?哈!或者,你是指忙着在外场四处逢迎拍马?”
肯特脸上突然泛青的样子,看起来就和卡通特效一样。
“议、议员,您可别拿我采取笑。”
肯特努力堆出笑脸,不过美丽的脸庞却忍不住出现痉挛。
但议员先生压根不甩他。
宾客和非宾客的阶级差异如此之大,千里不禁暗中皱眉。
对外呼风唤雨的肯特,在这里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存在,直到这时候千里才终于明了,这座由财力和权势堆砌而成的金字塔,究竟有多么巨大了。
叶会自叹不如也是意料中事。
然而,叶明知对方的实力,却还是选择和千里一起战斗。
既然如此,唯有放手一搏了。
哪怕明天会被灌上水泥沉入东京湾,千里也不孤单。有幸能和叶一同殉情似乎也不坏!议员先生对着心中重新燃起战斗火炬的千里说:
“想和户老爷子打照面的话我帮你们引见吧!”
这是对两名身穿黑色燕尾服参加派对的人释出善意,或是另有企图……不论如何对千里的计划而言,都属节外生枝的一环。
“谢谢你的好意。”
因此千里使出微笑
“不过,邀请我们来的人是白水泽先生。”
婉拒了对方的提议。
“啊啊,是吗?”
议员先生虽然打了退堂鼓,但他在一瞬间留下的眼色,却带给千里新的情报。
换言之,黑色燕尾服也分为两类而且,其中的差异恐怕在于……宾客,以及今日的玩物。
倘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千里他们以外的二十几名宾客,全是五十岁以上的中年男子,进一步解读,那正是能将人当成玩物看待的权力象征。
“啊啊,出来了。”
肯特轻声说道。千里顺着肯特的视线看过去。
一名如池上所言的秃头老人,穿着宗师般的和服虎虎生风地走了出来。一路上都有宾客上前亲切地问安。
“跟我来。”
等到户和宾客全员打过招呼,回到个人专用的椅子,由两位和服美人服侍喝酒的时候肯特才发出OK的讯号。
其间,问过去的宾客们三三两两地回到座位
—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只手潜入邻座女人的裙子开岔处,不安分地磨赠地的大腿……另一个男人则搭着女人的肩膀,下流地搓揉她的乳房
—一站着说话的某个男士,动作就像电车上的色浪一般,玩弄着隔壁少年的股间……。派对似乎已经开始。
就这样,肯持仿佛将两人展示在众家宾客面前是唯一目的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