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对方要求一份固定的工作人员资料。这份是影印稿。人选都按能社长挑选的,没有任何变动。
“哼。真像是明光堂强悍的作风。从来没有客户做过这种要求。”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对方相当坚持,因此我便擅自答应了,以前大概发生过什么纠纷吧。”
“或许。这件事就谈到这儿。魔耶子的档期呢?”
“在这里。”
“只有三天吗?没出什么疪漏的话,还算满充裕的。摄影棚和其他事项都联络妥当了没?”
“是。广告片方面的摄影棚、器材、工作人员,以及平面摄影小组,除了真木先生以外其他人都已经确认过了。”
“真木那边找来联络。”
叶逐—检查条约,视线停留在
“工作人员”那一项。
“工作人员不得随意更换?这未免太坚持了吧!”
“没错,我也觉得奇怪,明光堂的回答是‘不清楚其他公司的情形,不过那是本公司的做法’。”
“官差大人交代的话,尽管觉得愚蠢,底下人也只有‘是是’的份。”
叶讽刺了明光堂一句继续确认下面的问题。
“魔耶子预定在日本停留多久?她会直接和明光堂联系,虽然我们不用安排住宿,至少也得接机送行吧!”
“抱歉,这件事因为还不急,因此我尚未和对方联络。晚上我就打电话给‘USMC’。”
“不用特地打国际电话,直接问明光堂就行了。”
“我问过了。他们的回答是‘没有必要’。”
“喔?怪了,她有大牌到必须偷偷来日本吗?”
“因为我们必须事先确认行程和拍摄细节,所以还是得和她的经纪人取得联系。”
“就这么办吧!”
“关于庆功宴,包含真木先生在内,我一共订了十五人的位置。”
“地点是?”
“在‘清富土’。”
“烧烤吗?不错。帮我省了不少钱。时间呢?”
“六点。”
“了解。还有其他要讲吗?”
“没有了。”
“叫岛田进来。我要问他上次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一直到五点半,叶都忙着处理庞大的公务,千里抵达以后,叶便概括结束手边工作和他相偕离开。
距离事务所步行约七分钟的居酒屋,叶的事务所曾多次在此举办尾牙。一群人在包厢举杯庆祝企划案成功,第二摊的时候,叶将自己带去的洋酒分请每个人,一直闹到第三摊,这才曲结人散。
“绪方先生好像很有干劲。”
“不这样的话我就伤脑筋了。对公司来说这可是一次好机会。”
“你们足足在了两年的时间,才从上次的事件中脱胎换骨。差不多也按时来运转了吧!”
“这么说来,白木泽的模特地经纪公司似乎还没倒闭。”
“他耍手段的技术可是一流的。”
“对户老头而言,那点程度的猴或戏大概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两人在回程的计程车中交换意见。只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说曹操,曹操便到’的突发事态,竟会在隔天付诸实现。
风波起于一张传真。
“社长,你有空吗?”
一名女社员怯生生地走入社长办公室。就在庆功宴的隔天一早对刚上班的时候。
“PUSMC有回音了。”
“交给绪方去办。”
叶回答,女社员用吞吞吐吐的语气打断叶。
“魔耶子在上个月月初跳槽了……对象正是白木泽MC。”
“你……你说什么。”
叶的脸色大变,昨日听取绪方报告契约内容的时候,脑中一隅使曾闪过‘白木泽MC’的影子,没想到存疑会完全命中。
“中计了……”
作为明光堂契约一部份的工作人员名单千田当然也名列其中。
还有,一连串的附加条件其实全是为了陷害千里。
叶如果知道白木泽和本次企划有关,绝对不会让千里参与,而对方正是为了预防这一点。
完完全全的中计了。明光堂居然是白木泽的同伙。
“叫绪方过来!”
叶怒吼。明知不是女社员和绪方的错,声音中还是止不住愤怒。
三十分钟后,叶在凝重的气氛中,和以绪方为首的组员展开了对峙。
“你是要违逆我这个社长的意思罗?”
“除非社长聘用千里·牧,否则一直会是这样子。”
“我绝不答应!白木泽的用意还不够清楚吗?他是来报两年前的仇!明知是陷阱,我岂能轻率地交出真木!”
“那是社长一厢情愿的想法!”
绪方也吼了回去。
“社长有被害妄想症!决定使用魔耶子的是明光堂,也就是说,我们会和‘白水泽MC‘处在同一条船上,纯粹是偶然!”
“不,白木泽一定早就计画好了!”
叶气得破口大骂。绪方的险因为过于绝望和愤慨,变得一片暗沉,他不断耸着肩膀呼呼喘气。
“再吵下去永远没有结论。我们不如把话摊开来说吧,社长所坚持的,不过是把私情带人工作的任性罢了!”
“你说什么?”
“我也不想说这些,两年前那件事造成公司多大的损失,我们社员尝到了多大的苦头,社长都知道吗?为了填补业绩空洞,我们每天早得跟狗一样,抱着找不到新客户绝不回公司的决心,没日没夜地在外头忙碌奔波!我们想尽办法求客户回来,就差没三跪九叩了!也曾因为客户的一句玩笑话,便要跪在地上认错!名片当面被丢掉的例子更是家常便饭!社长明白这种屈辱呜?”
我当然明白!叶很想这么说。那年夏天,他穿破的鞋子数目、低头的次数、遇到的无数次屈辱,若要贴出排行榜名单,第一名应该就是他本人吧!然而,这些并不足为外人道。率先出面解决公司的危机,是他这个第一负责人的义务,他又不是想要博得好感才这么做的。
因此叶没有任何反驳,只是让给方尽情地发泄。
“老实说,我们不想再有这种情况了!”
“当然,我们很清楚社长和真水先生的关系,也明白社长的心情!因此,那个时候,我们才会二话不说地咬牙帮忙!可是,这次不一样,明光堂是一家大企业!我们不但正式签了约,而且早在那之前,便已经决定真木先生是其中一员!难道不是吗?”
既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居然还无法做出正确判断,叶对绪方的愚昧不知变通感到恕不可遏。
“那又如何?”
叶反问绪方。
“你以为这样千里就不会有危险吗?白木泽背后有户撑腰,明光里又敢躲在后头摇尾乞怜!”
“这些都只是社长的臆测吧!”
绪方顶了回去。
“你打算因为一个毫无根据的理由,把关系着公司未来的大案子退掉吗?”
“我有根据!”
叶大叫。绪方顶着有理说不清的神情吼了回去。
“老实说,现在的你不但一点都不像企业家,甚至称不上专业!你要疼老婆无所谓,但不要因为忌妒而公私不分,害大家跟着倒楣!你这差劲的浑蛋!”
客观来说,绪方的指责确实有理;心事被说中的叶一时语塞。之后,绪方伸出食指位要定人的罪似地。对着叶骂道…
“你以为这间公司是你一个人打造出来的吗?全体社员加起来也不及真木先生重要,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吧?难道因为这样,你就有权利强迫我们牺牲?
别忘了我们也要生活!你贵为一社之长,难道不用对我们负责吗?”
绪方的指控对责任感强烈的叶而言无疑是一大痛处,不过他守护千里的决心绝不会动摇。
为了让几乎被理智和情感断裂成两半的自己重新站起,叶不再有所矜持。
“那你是说,牺牲真木就无所谓罗!”
“我没那么说!”
“因为真木不是女人吗?因为强暴罪不适用于男人,所以他的贞操白白送给人也无所谓?”
面对豁出去了的叶,绪方反倒冷静了下来。不……该说是他将一直隐藏在心中对于叶他们的冷眼相看,毫无保留地表现在脸上吧?
“没有人这么说吧?我认为一旦扯上‘白木泽’,真木先生便会被当成祭品吃掉的有色眼光,全是因为社长幻想力太丰富的缘故!”
连绪方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如此坦承不讳,将压抑已久的不满一股脑儿地吐露出来。
换句话说,就算绪方对白木泽的了解程度和叶一样,他还是会做出公司比千里重要的结论。
(为了拥护你们这段不可能有结果的同志关系,我曾一度和你们并肩作战,但是那绝非我的本意,而我也没有二度配合的必要。你要迷恋那家伙是你的自由,我可不打算一起陪葬,也没那个义务。
不仅如此,你还倒欠我们员工一笔。我现在就要你们还债。哪怕那家伙必须献出身体,也不关我们员工的事。我们为你做牛做马一辈子,付出这一点牺牲也是应该的。这回该是你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绪方的眼睛如此说道,而且不只绪方一人。绪方身后所有社员都和他抱着同样的主张。
“我无法跟你们沟通!”
叶只能这么回答。
绪方以最后通牒的神情说道
“总而言之,如果社长执意撤回企划案,我们会全体离职。‘JUSTINUW制作公司’岂能因为真木一人失去商誉,这要我们专业人士的自尊往哪里放?决定权在你身上。”
“浑蛋!”
叶用力糙了桌子一下,发现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来了。
进来的人是千里,他对绪方表示‘不好意思,来晚了’,走到叶的面前。
“我都听到了。”
千里就像塑胶模特儿似地面无表情。
“不管你再怎么讨厌白木泽,公私不分会给绪方他们带来什么样的麻烦,我想你我都很清楚才对。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千里以告知事实而非说服的口吻淡然说道:
“如果你因为执迷不悟而丧失社长应有的理智,到时候我会和绪方他们设立新公司,全心投入明光堂的企划案。如果工作人员名单设有变动的话,我想连明光堂都不会发现公司改名字了。我们会按照契约做好自己份内的事领取应得的报酬。那么,我言尽于此。”
说完想说的话,千里转头便走。
“对方可是白木泽,你明白吗?”
叶怒吼。千里回过头露出了浅笑。
“当然,我都明白。不用作担心,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别看我这样子,好歹也是个男人,像这种出尔反尔的工作态度,我做不到。”
接着……
“我打从心底爱你。”千里继而补充。
“不过这是两回事!”
对着叶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完,走出了办公室。
“……——!”
叶双手抱头,耳边传来绪方等人离去的脚步声。没有选择的余地。事到如今,唯有接受摆在眼前的结论。也就是说,倘若叶无法接受被放到外野,那么千里便会亲自领军,投入白木泽的门下。
然而,叶无论如何部无法说服自己接受。
夜里社员们都回家了,叶仍旧坐在社长室桌前沉默地抱着头。
喝了整整一瓶威士忌仍没有醉意让叶觉得自己更不幸了……。
酒量好也该有个限度……想醉又醉不成的我,就跟笨蛋没两样吧!
“还要再开一瓶吗?”
叶抬起这视力也清楚到令人可憎的眼睛,望着发问的对方。
“真难得。齐田先生也会有静静生气的时候。”
爱管闲事的年轻酒保面容和千里有些类似,温柔地笑着说。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