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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素手天下-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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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从前……

坐时是哪样,站立时又是哪样,走路步子迈出多远的距离,笑容如何得体……她对自己要求得近乎于苛刻。

每日都要背诵一篇名篇,三日完成一副画作,要能歌,还要善舞……

所以后来,她成为了大祁最端庄的皇后,亦是有史以来最没有母仪天下风范的六宫之主。

她的才艺从不在人前展露,她更不接受妃嫔们的晨请,她只将自己当作一个深爱她夫君的女人,固步自封在那片狭小的天空。

但,那时候的她,蠢得很快乐不是吗?

她自私,以为只要拥有他的爱,之外的任何都不重要。

而他对她的纵容,宠溺,甚至成全她的痴傻,即便是骗她的,可那梦也实在太甜美,太真实。

让她一度的怀疑自己,莫不是真的错怪了他?

再有——

她竟奢想,倘若慕家没有参与造反,她是否能在他的庇护下,自私的终其一生?

十年后的她,回到了十年之前,已经分不清楚究竟是过往将她改变,还是她改变了将来。

放下始终挺直的双肩,无形的压迫不知在那肩头堆积了多少重量,汐瑶深深的、微颤着呼吸,回想……

前世的她是何时才开始幡然醒悟?

是痛失了孩儿?是被废后?还是慕家满门抄斩?

她最不耻的是袁洛星等人在后宫的争斗,偶时四婢也曾浅显的提醒她,并非她真的不知,她只是……都刻意的忽略了。

如今呢?

京城谁人不知武安侯府慕汐瑶的厉害?

阴谋算计,她样样在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袁洛星被她耍得团团转,慕容嫣多番设计都不曾要了她的性命。

张恩慈已死,更在今日,她抓到了另一条重要的线索!

她曾经发誓此生要痛痛快快的活,却不得不纠缠于逃离的桎梏中,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人的身影。

前世的他,今生的他?

更不知不觉,她变成了自己曾经最厌恶的……那样的人。

到底,她想要的是什么……

她最不甘的,又是什么……

——祁云澈,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是吗?——

一阵清而寡淡的凉风袭来,汐瑶睁开眼,素白的月芒下,那个男人静静的伫立在眼前。

相比方才她脑海中他金袍裹身的天子模样,似乎眼前这副装扮,更入得她的眼。

慕汐瑶不得不在心里嘲笑自己,不论物换星移,沧海桑田,这人的喜好,一时间真是难以改变。

固然祁璟轩清澄无邪,冷绯玉英武俊朗,各有各的好,她始终觉得一般般。

甚至看惯了祁云澈这张皮囊,连拥有大祁第一美男的沈修文,在她眼里也不过尔尔了。

更何况,此时云王的手里还有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

祁云澈在听到阿鬼小声禀报与他时,他的诧异并不轻。

登上阁亭后,看到慕汐瑶端坐在自己正对面的那个位置,闭着眼,神情安然平和,似在感受着那风,那枯萎的草木,周围关于王府的所有。

这姿态委实融洽,几乎要嵌进了夜色里,和他的王府合二为一。

让他心生错觉,仿佛……她本就是属于这里的?

再而,她又是如何知道这个地方?

默然的对望了半响,祁云澈才启了薄唇,淡声问,“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向来表情不多,话语声更从来平平无奇,连个问话都没有高低起伏,汐瑶眉间不以为然的轻扬了下,扬起一个狡猾的笑,“这里清静。”

回答罢了,她只盯着他手中托盘里的茶看。

料想云王府的主人家不会那么小气,此地又算不得什么禁地,不过想喝他一杯茶而已,王爷不会这么小气的。

闻她那语气,祁云澈便冷笑了声,竟拿他在沈府敷衍她的话来回击,世间竟真有如此刁钻的女子。

不与她多做计较,隔着石桌,在她对面坐下,再亲自动手,斟上两杯热茶。

那茶具用的是上好的紫砂,不夺茶香,造型素雅别致,茶壶底座略高,可放炭火,用于煮茶。

入冬的天,在厅内呆着太憋闷,外面坐又凉意十足,有热茶饮,便能抵消那丝沁骨的寒气了。

看着祁云澈不慢不紧的动作,举手投足间,不经意的尔雅气质四散着,格外迷人眼。

汐瑶不客气的望着,眸光见毫无收敛,直至他将茶推到她面前,他亦是抬眉来与她回视。

总觉得今夜是有些不同的。

这女子好像突然不怕他了?

就在祁云澈生出此思索时,汐瑶已然淡淡的收回视线,自若的双手举起紫砂杯子,先放到鼻前轻轻嗅,在嗅到她期望的那阵香味儿时,嘴角不自提起,弯出惬意的弧度。

似乎这茶她从前也饮过,就在此地,如今回味无穷。

她每个神色表情都在他的眼里,不曾放过半瞬,她已经不再对他诸多躲闪避讳。

这转变,从何而来?

越来越多的疑惑在祁云澈心中涌动,答案呼之欲出时……

“不知嬷嬷唤灵儿来此,意欲为何?”

就在假山下方,忽得人声响起,是慕汐灵。

汐瑶应声,就着她的坐处,一手捏着那小巧的紫砂杯,一手扶在倚栏边,扭转了半身往下看去。

她坐的位置视野实在好得很,轻而易举就能将下面来往的人尽收眼底,祁云澈坐得靠内些,故而只能看她了。

假山边上,将慕汐灵叫来此处的,是白日里伺候在张家姐妹身边的那位嬷嬷。

因她当着诸多主子的面轻斥了张清颖,连那璃雅郡主张清雅都无话可说,想来在张家是个厉害的人物,故而汐瑶对她印象极深。

她在此时将慕汐灵单独唤来,恐怕没什么好话。

果真,老嬷嬷扬声便带着股子清高自傲的调调,“老奴在河黍本家,常年伺候于夫人身边,此次入京,夫人有几句话私下带给慕小姐。”

“嬷嬷请讲。”

“夫人道,慕小姐的母亲虽是张家人,可却为姬妾庶出。能在京城有一席之地,更在去后被抬平,是个有本事的,但如今人已经没了,慕小……”

“我知道了。”

没等她说完,慕汐灵便淡声断了她的话,语气听着也是个凉薄的。

“你知道什么?”老嬷嬷在张家伺候主母,那身份自不低,此刻被一个丫头片子打断说话,心里便有了几分不悦。

“老奴话都还没说完,你——”

“嬷嬷自称‘老奴’,我甚为欣慰,至少你还晓得自己是个奴!”转过身去,慕汐灵昂着头,连正眼都不于她多瞧。

“你也说了,母亲嫁来京城,那是母亲的本事,她是不是姬妾所出,岂容你这个下人来说三道四?!你把我单独唤来此处,无非想将我与张家的关系撇清,呵……真是好笑,我姓‘慕’,与你张家何干?”

到底慕汐灵是张恩慈的女儿,加之母亲的死,张家那凉薄的对待早就让她心如死灰,不做任何想法了。

既她都没打算依靠别人,又何须平白无故受下这窝囊气?

老嬷嬷被她说得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橘皮老脸在月色下煞是僵硬扭曲,想反驳都不知从何而起。

莫要说那张恩慈了,就是她那狐媚的母亲,以前都从没入过自己的眼!更别说眼前的——

慕汐灵侧头回去,清淡的眼神直将她视若无物。

她不恼不怒,神情一派怡然自得,更在那秀丽精致的眉眼间,洋溢着零星轻巧的笑意。

“我想嬷嬷一个奴才,是段不敢来教训我的,我也不为难你,这番说话我已经知晓了,待你离京后,自可将我原话转告老夫人,就是告诉外祖父都可,我慕汐灵从今日起,与张家再无瓜葛。”

话毕抬步而去,单瞧那傲气不减的背影,汐瑶都想为她叫一声好!

正旁观得兴致勃勃,却又见她走得几步,人便顿了下来,转身对老嬷嬷诡异的笑了笑,再道,“对了,虽我是慕家的嫡小姐,有几句话还是想奉劝嬷嬷,就当我孝敬远在河黍的外祖父。京城贵地,凡事讲究礼数周全,主子们说话的时候,即便有错,也轮不到奴才来插嘴,嬷嬷是张家的老人了,这点脸面应还是会给主子捧住的吧?”

这厢说完,慕汐灵便真的张扬而去了。

静默片刻,下面再度响起一阵远去的脚步声,听着都觉愤然!

汐瑶这才‘咯咯’的放声笑起来,那老嬷嬷再不走,当真要将她憋死了!

慕汐灵这表现,情理之中,却又意料之外。

让不小心欣赏了这幕的人暗生佩服,不愧是出自慕家,关键时候那气势,那铿锵有力的字句,声声都能叫人生不如死,恨得咬牙切齿!

一面笑着,汐瑶转过身来,看向坐在自个儿对面那面色冰冷的男人,问,“我家这三妹妹可是厉害?”

祁云澈淡然的饮下一口茶,才道,“与你比还差些。”

听了他算得上中肯的评价,汐瑶却忽然笑不出来了。

慕汐灵的表现已经够彪悍,与她相比,竟还差……那她岂不是京城中一等一的恶女?!

更之余此话还出自她前生的夫君。

以前她可再继续骗自己,假装毫不在意,可今夜无论如何都过不了那一关了。

“那是自然。”

收起脸上轻快的自得,她轻声一叹,不觉垂下眼帘,渗出的眸光中有一缕淡伤浅愁,久难化开。

那是自然……

她也有小鸟依人,柔情似水的时候。

只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她都快想不起,前世的她是什么样子?

从石凳上站起来,她往远处眺望了去,月色朦胧,此地山水景色依旧,她再昂起头笑,轻声的。

没想到有一天,她还能站在这里,看那假山流水,赏这如梦似幻的夜景,更喝到云王亲自泡的雨前龙井。

祁云澈的眸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闻她幽长的叹了一声,再见她那娇小而单薄的背影,默然了会儿,他问道,“你怎知道此处?”

她给与他的疑惑太多。

好像只要慕汐瑶想的话,可以扳着指头系数与他有关,更是旁人所不知道的。

一条接着一条,直至他拜服为止。

他不解,何以这小丫头对他,包括他的府邸都洞悉得清清楚楚?

但她所知的,又并非是真正的他。

她像是早就站在了某处,独自观望了他许久许久……

“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我又何必说?”汐瑶肯定的说道,头也不回。

闻声祁云澈便笑了起来,“你怎知我不会信?”

她连说都没有说,莫不是她能猜着他的心意?

“我就是知道。”

告诉他自己是十年后的慕汐瑶?

除非她疯了才会说,而她说出来的话,也只有他疯了,才会相信罢!

见这小丫头果真把嘴封得死死的,祁云澈并不坚持,转而,这亭下又恢复无人般的宁静。

两个人,各怀心事。

事到如今,汐瑶总算承认自己是放不下他的,可将来的一切她都可预见,是否能改变,她不确定。

而关于祁云澈,她更不知该从何说起,问他,他又怎可能把今后的答案给她?

委实强人所难了。

正与自己酝酿沉思之际,忽得身后有波澜不惊的问话声传来——

“你不想问本王那名紫衣女的事吗?”

汐瑶怔怔然。

他想解释?可还有那必要?

“过都过了,没什么好问的。”佯装洒脱,冷飕飕的夜景看够,汐瑶又坐回原位,伸了手去拿早就被斟满的茶杯。

指尖连边缘都还没触到,祁云澈竟将杯子与她移远了去。

她登时抬眸对他报以不满,他视若无睹,沉俊的脸庞说不出的肃然,显然不把话说清楚,连茶都不给她喝了。

“那日,你为何而哭?”祁云澈再问,语气更多了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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