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况且十二不知盒子里是什么东西,他一清二楚。
就这片刻里,冷世子忽然为情所困,苦了他还不是为自己的情!
料想慕丫头这些时日还没想通,非要把竹签还给七爷,那他也不能掺合其中瞎搅和!
此念一定,拉着不明就里的祁璟轩,还有引路的太监,眨眼就跑得没影了。
汐瑶追着他几个远去,那叫一个念念不舍……
人声远去,这片林中小径寂宁得能轻易洞悉谁不安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咚咚……
震碎了谁的胸口?
稀薄的月色将他与她的轮廓勾勒得朦朦胧胧,咫尺相对,竟都觉得对方有些不真实。
祁云澈向来话少,汐瑶正是心虚,先她想向冷绯玉求救,但思绪中飞转一念,袁雪飞拿梦娇姨娘来威胁自己,这周围会没人盯着她么?
她轻易将此说与任何人听的代价是什么?
“没话说?”
见她怔怔出神,又得先前她盯住冷绯玉那一眼,祁云澈早就不快。
这会儿只剩下他二人,她反倒警戒起来了。
莫不是想再借由绯玉之手,把那盒子连同当中的物件再转还与他?
她的倔脾气,他还是清楚的。
汐瑶颤了一颤,觉出他眸中有火,忙摇头道,“不……不是的!!”
“那是什么?”祁云澈又问,语气平地拔高几分,不难听出个怒气。
汐瑶说不是,不说也不是,还白白受他的气,心里憋屈得简直要滴血了!
她哪里知道盒子里那珐琅瓶装了什么不得了的毒药!反正毒的又不是她!
只不过要她亲手交给祁云澈的话,他定会以为里面装的就是竹签,若他打开来看,发觉内容不同,那瓶子里有什么,他会不仔细个究竟?
本想借着上山这一段人多嘈杂,找机会提醒他有所防备。
冷绯玉那个笨蛋!竟把祁璟轩一道拉走了,生怕自己搅进她和那个谁的浑水里似的!
这下好了,周围连个鬼影都没有,要她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有话便说。”祁云澈耐心已尽,扬起他弧度高傲的下巴,冷眼扫得跟前的人儿心凉凉……
不及汐瑶回答,他还伸出大掌来,道,“若你想还,就痛快些。”
乞巧节之后,他还没与她说过话。
虽命人把树砍了,取回竹签,把她那不像话的心愿退了回去,可这人非要将他拒于千里之外,他又何必再自作多情?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是他吧!!
从前汐瑶看不懂他心思,今夜当真开了窍,连他每个呼吸的意思都清楚明白。
想到暗中有人盯着,眼前的又咄咄相逼,她干脆咬牙,手里的东西往祁云澈怀里一塞,嚷道,“我就是不稀罕!你稀罕就留着吧!”
话罢更气急败坏的狠狠‘哼’了一声,抬步就走,气势足得十成十!
心里却在默念祈求:扔了吧,扔了吧,扔了吧……
她这没来由的脾气,愣是激得云王连火都发不出来,杀气窜遍了周身,只差没化成烈焰烧了这忘忧山。
然,终归是一如既往的沉默,无处宣泄。
……
诚然,汐瑶不信袁雪飞会借自己的手毒害祁云澈,那样于袁家无益。
若不是毒药,最有可能是什么,不难猜想的。
这世上,他不会怀疑的人只那么几个,汐瑶便是其中之一,她给他的东西,他定没有防备吧……
登上望月峰顶,得祁永晨点亮长明灯,又得半个时辰过去了。
汐瑶发觉袁洛星不在,更印证自己的猜想,寻望了好几圈,祁云澈也没上山来,估料着知秋应当不会跟着她,才将此事说与冷绯玉听。
简短话尽,她还轻巧宽慰,道,“没事,就是多个侧妃而已。”前世的贤妃娘娘,后来的袁皇后,虽然,最后还是被废了……
冷世子差点没一口鲜血窒出来!见她得过且过的模样,连重话都懒得说,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赶下山去!
剩下的人儿,三魂不见了七魄,愣僵的抬头望天,数起闪闪亮亮的繁星来。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
她介意么?
就算今日挡了袁洛星,明日呢?后日呢?只要他与她一天还呆在这权势的漩涡里就逃不过的。
她脑子里每个名字都诸多诡计,包括自己。
算得完么?
一个接着一个,何时是尽头?
丑时刚过,回了自己的居所,没有想象中的激荡,心头终归是空荡荡的,可说到难过……
深吸了一口气,汐瑶双手扶在门两端,仰脸对着天上的明月望了一阵,忽而自言自语,“慕汐瑶,你该死。”
她是何时没心没肺到了这个地步的?
末了合上门,转身,先叹出口的气,忧愁都没散尽,忽而房中一道暗影掠出!一双强劲有力的双臂从她身后将她紧锁,无需捂住她的嘴,手臂犹如烧红了的铁钳,箍得她断了呼吸!
男人炙热又燥怒的声音响在她耳边——
“慕汐瑶,你确实该死!竟敢给本王下、药!”
把她欺负惨了
咬牙切齿的斥责,逐字逐句的惊了汐瑶的心!
祁云澈?他怎会在这里?
那么——
没有多余的空隙思绪,那双禁锢了她的铁臂几乎要将她捏碎,立刻,汐瑶察觉他的异样。爱咣玒児
严酷三伏,穿的衣裳本就单薄,此刻与他紧贴的后背,分明感受到滚烫得灼人的温度,还有他骤然递增的怒火,愈发汹涌琨。
若那只珐琅瓶里装的是……那种药的话,那么他现在岂不是……
汐瑶心颤,自知他定恼火极了,连忙结结巴巴的开口,“王、爷,对不起,我……”
不待她说完,祁云澈浑身带着暴躁的情绪蓦地将她推离自己裰!
那似是他全部的力气,盛怒,汐瑶低呼了一声,不受控制的踉跄跨前冲去,若非对面一张实木桌案将她拦住,她定要一头撞在墙上了!
这一下,亦是让她吃痛又讶异。
不敢多有怨言,赶紧转了身惊恐万分的去看那人。
被暗色充斥的房间中,眼眸中只得一道高大魁梧的轮廓,怒火冲天。
他如鬼如魅的站在她正对面,缓而重的鼻息,随着起伏的胸口一下下的呼出,再吸入……
汐瑶看不出来,不知他想要平复下切实的怒意,还是在酝酿如何将她撕碎。
可是,可是她也是身不由己的吖……那样的情况,她实在没有办法,明明她都激怒他了,他……他把盒子扔了不就好了?
这般推卸的想着,她心里又清楚极了,他不但没有扔,反而打开看过,发现那只瓶子,更——
“对不起什么?”
混乱的思绪中,忽听他沉哑的开口,干燥的声线滑过空气,是与他平时说话全然不同的声音。
汐瑶微怔,他已向她走近了来。
“你为袁雪飞算计本王?利用本王对你的心意,你好大的胆子!”
那语气如惊涛骇浪,每句都大有要将她淹没的意思,最后,更是充满直白的杀意!
杀了她。
在打开珐琅瓶,嗅到当中浓郁淫丨靡气息,更在早药效发作见到袁洛星推门而入时……这个念头便犹如魔咒般将祁云澈缠绕。
她竟然敢!
话罢,他已然行到她的面前,将自己置于她眼中,然后,他在那仓惶不安的瞳孔里看到一张紧绷得有些狰狞的俊庞。
他的狂怒,她总算晓得怕了。
“我、我……我不……”汐瑶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若是换做以往,她相信他如何都不会伤害自己的。
可此刻她根本没有把握,更不知该如何平复他的暴怒。
只消他靠近,再靠近……他周身散发的难以形容的气息一点一滴的熏染得她晕眩得不能自己。
她好像知道有什么在折磨他,极其清晰的思绪却不愿承认面对!
“你也不想?”祁云澈笑中都是慎人的凉意,尤为某种在他体内叫嚣的意图不断摧残他的骨髓,脉络……五脏六腑就要炸裂!
死死盯着眼前的人,原本近乎要让他失去理智的肃杀,在见到她的那一瞬,竟都使不上力气,转而变成另一种深切的渴望。
他原想杀了她!
但此刻……
探出大掌锁住她后颈,他不知力道,也许很重,但他已经控制不了,蹙眉凝视她不安到极点的脸容,窒息的静默。
汐瑶颤巍巍的与他对望,全身僵麻得失去知觉,唯有被他扣住的后颈疼得喊都喊不出来。
恐惧,不安……竟还有担心,让她颤栗。
她本就不想的……
对他的心思,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若当世不按着袁雪飞的意思办,也许她就会失去最重要的人,那样多的巧合,那样多的意想不到。
她输不起。
再说了,就算真有什么,他不也没损失么?又不是真的要他的命,他却怒火汹涌的来与她问罪,她却是只有那任人宰割的份了!
不知怎的,越想汐瑶越觉得委屈,眼眶一红,豆大的泪珠子就滚落出来。
祁云澈一见,狂躁的心跟着揪紧,俊眉间沟壑更深!
“你还有理了?”森森皓齿里挤出质问,他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
她抽抽噎噎,又惊又怕,凝着他只言片语都吐不出来。
说解释的话,他会听吗?
却不知自己的沉默,被他误以为是她倔强的抵触。
她的言不由衷、身不由己,还有所谓的‘说了你也不信’的秘密太多,过往他能够纵容的每一件,都成为此时讽刺讥笑他的缘由起始!
“不说是吗?”祁云澈嚯地对她笑了起来,竟有几分残忍,半眯的狭目绽出掠夺的精光,“那就帮本王消火!”
言毕,汐瑶大惊失色!
‘不’字刚道出口半个音,掌控住她后颈铁掌迫使她迎上他的吻!
火热的唇舌瞬间将她小嘴完全堵住,他粗暴的啃咬她柔软的唇,再将柔韧的舌伸探进去,卷起她的丁香疯狂搅动,吮丨吸得她舌根发麻!
男性魅惑的气息不断喷洒在她失措的脸孔上,庞大的身躯将她挤压在自己强硬的身躯和桌案之间。
四目相接,他灼烧的深眸看着她,她亦同样惊愕的睁大了双眼与他对视,那样近,却无法让他满足。
汐瑶的脑海中胆战心惊的全是他那句嗜血的话语,瞳孔里,是陌生的祁云澈……
她下意识的推拒,却无法将他动摇分毫,无力和弱势的呜咽声时时在告诫她,逃不掉的。
不管是深宫,还是他!
吞咽的声音从他咽喉中不断发出,如同暗夜出没的兽,她是他口中的猎物,被他撕碎,生吞活剥。
没有感情。
烙铁般的手掌迫切的在她娇小的身躯上搜寻着什么,所到每一处都是狠狠的揉捏,恨不能把修韧的指尖扣入她的血肉里!
扯掉罩在她外衣上的那层碍眼的纱,他总算松开那张被蹂躏得红肿的唇。
转而,一口向汐瑶光滑圆润的左肩!
她才从窒息中重获活命的新鲜气息,却不想肩头上剧痛随之传来,疼得她挤了挤眼,混了眼泪星子的眼只望见那颗沉重的头颅缓缓移动——
一种无法形容的触感,冰凉又热烈,轻如薄羽,从肩头缓慢的撩到颈项间,再被他重重的一吮!
她竟是忍不住随之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暧昧的轻哼。
无疑,这让祁云澈整个人都为之兴奋起来。
抬起头来用通红的眼与她匆匆一望,魅色的光华几乎要跳耀出烧得滚烫的星火!
一时清醒,一时,又朦胧模糊得快要全然迷失。
他不知自己对她有如此深欲丨望,只是见了一眼,就想一直将她纳入眼中,少了半刻都是缺憾。
只是清浅的触碰,就想把她抱在怀里,嗅她迷人的体香,拨弄她柔软的发。
慕汐瑶,慕汐瑶……
他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