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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情的源头……都该怪这间俱乐部,明明有这么多漂亮艳丽的女公关,为什么Host还要接待男性?
难道这就是别人所谓职业秘辛的一种?
想着想着,他不由得叹了口气,深觉在这里当Host还真是不容易。
「什么?」在一旁忙着整理东整理西的店经理里司听到他的自言自语,好奇地停下手边的工作。
「呃,没什么啦!」没料到这么低声的细语会被听见,亚海有些不好意思地想用微笑敷衍过去,「只是觉得当Host真辛苦,不但要尽力伺候女性,必要的时候还得接待男人。」
「啊?」里司一脸有听没有懂的样子,「这是什么意思呀?」
「什么意思?」他不禁皱起眉头。
被反问才让他感到一头雾水哩!里司不是在俱乐部工作多年了,怎么会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就是我们店里的Host啊,不是说情况需要的时候也得招待男性顾客吗?」
「没这回事!」
「咦?可是……」
「我们这家俱乐部只提供异性服务,从来没听过有这种事。」从最基层的服务生开始在这里工作十多年的里司,就算没有做牛郎的经验,也清楚店里的所有情形,「而且,有那方面需要的人也不会到我们这儿来。」
「那……」看来他是被骗了!
「亚海,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还会有谁?当然是……
「冰緁。」
「是吗?」里司虽然心中已有了个底,但在听到答案时仍不免在心底大大地叹了口气。
人生这么无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趣的玩具,在厌烦之前我可不打算放手。
里司脑中回想起冰緁曾含着兴奋的微笑,眼中闪着孩童捉弄小动物时才会有的光芒,一脸期待地吐出这句让人听了会不由得发颤的话。
看样子,他的确将自己说过的话毫不客气地付诸实行了。
对于自己这个新到任的老板,里司不禁心生同情。
终于得知自己受骗上当的亚海低下头,两眼圆睁地瞪着自己的双手。
「他干嘛这样骗我?」他低声询问。
「嗯……」这种实话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所以里司只是暧昧地笑了笑,「可能只是开个小玩笑吧!」
小玩笑!?
只是小玩笑的话,会强迫夺去他的气息、掠夺他的双唇吗?甚至还差点……
「说到这个……」里司不晓得自己的发问打断了他的思绪,径自说道:「亚海,你最近是不足和冰緁起了什么争执?」
脑筋还处在被欺骗的愤怒与不解中,亚海呆滞了几秒钟才弄懂他的意思。
「咦?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前阵子冰緁跟你走得很近时,心情是异常的好,但近来他的情绪忽然变得郁躁易怒,你也似乎在躲他,所以我才猜想是不是你们之间起了什么争执。」
好敏感!果然是有为的俱乐部管理人,连这种事都观察入微。
不过亚海当然不可能大方承认,谁会嫌着没事去担起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还好啦!」他搪塞似地干笑着。
但自认推断无误的里司,秉着店经理该尽的责任,仍不惜以下犯上地进言:
「真是如此的话,还请你务必和他重修旧好。因为虽然这种无情冰冷的态度原本就是他的卖点,但要是太过火的话,难免会影响到工作。」
注意手下工作人员的状况,也是身为老板的亚海该尽的义务。
里司虽没挑明直言,但亚海看得出他正这么期许自己。
***
看见提早回到顶楼套房的亚海竟没躲进房里,而是端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自己,何况昨晚还发生了那种事,冰緁感到稀奇地抬了抬眉。
这几天他已经玩够躲猫猫的游戏了,本想这一两天一定要找个时机将事情做个了结,没想到亚海会主动制造这个机会。
在心底苦笑了一声,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想要这样逼人的一天。
向来对什么都兴趣缺缺到极端程度的他,一旦有了目标,顽固的程度恐怕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吧!
「怎么,今天不躲了?」他半带自嘲地问。
从他进门就直直盯着他看的亚海,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然后他的语气带点质问,但眼神堪称相当平静地迎着冰緁的视线。
「里司说沉醉夜色的Host不必提供你所说的「额外」服务。」
不知是因被发现事实是在意料之内,还是怕压根儿就不在乎被他察觉实情,冰緁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那又怎样?」
听到这平稳得令人光火的反问,原本拼命地压抑自己的不满和怒气的亚海,终于忍无可忍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你觉得耍我很好玩吗?」
「啊,是很好玩。」
他仍旧是一脸沉稳地看着暴跳如雷的亚海,那双银灰色瞳孔里蕴含着的却不是冷漠或看好戏的神情。
从来未曾有过冰冷以外情绪的水银双眸里,此刻虽仍看似冷静,深处却燃烧着一种火热得会烫伤人的激情。
那是种微妙的变化。
向来冷漠得彷如黑夜中冷月一般的气息,现在已令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冰冷,甚至让人觉得只要靠近他,就可能被那沉默的热焰烧伤。
从前和人偶一样感觉不到情绪起伏的绝美脸孔上,现在已经可以轻易地找到凡人该有的七情六欲,而这种改变则让那张原本美貌的脸庞多了丝艳丽。
他不再是个空有美貌和完美外表的男人。
但正在气头上的亚海,根本没那么多心思跟精神去观察这种小细节。
「可恶!」他这样玩弄他尚得不到满足吗?那他还希望他怎样?
冲上前去,他一把揪住冰緁的领口,但因他比自己高大不少,使得他怒冲冲的气势明显就矮人一截。
「你到底还想怎样?」愤慨地瞪着那双冷静的银色眸子,他无法自制地大吼。
他觉得自己好可怜、好窝囊、好可悲!
凭什么他就活该被人当动物一样耍着玩?他绝对不承认也不接受这种事!
「不怎么样。」冰緁抓住他拉着自己衣领的双手,感觉到那挣扎的力道,「我说过,你只要听我的话就行了。」
「什么?」挣脱不开那紧紧缚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亚海再次感到自己真是软弱无力得悲惨。
「你心里只能有我。」
忙着抵抗的亚海在听到这句似乎涵义颇深,却显得突兀的发言时,不由自主地停下抗拒的动作,以困惑的神情看着冰緁。
「啊?」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有,他怎么会莫名其妙就迸出这句完全扯不上关系的话?
「不管何时或发生什么事,你都只能以我为优先。」
又是一句让亚海傻傻地目瞪口呆,满头雾水地张大嘴巴,却问不出话来的怪异宣言。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不只是莫名其妙而已,他根本完全捉摸不到他话中的涵义。
「还有,不准跟那个男人太接近。」冰緁那倾得像是从地心窜上来的声音,在靠近他的耳边时,更有种难以言喻的魄力。
「谁?」愣了愣,亚海实在跟不上他这跳跃式的发言。
「那个叫迪梭的男人。」
感觉又在旧调重弹,他真的想不通这个话题有什么好一再被提出来讨论的?
「要说几次,他不过是我的朋友而已……」唔,现在不是讨论这种问题的时候,他找他是有事情要解决的,可是才谈几句话,他原本的计划就被他轻易打乱。「先不谈这个,里司说你这几天上班的情绪似乎不太好,这样可能会影响工作状况,你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请不要将情绪带到工作上。」
看样子自己说的话完全没进到亚海的耳里。
在他明白地宣示自己的占有欲后,他居然毫无反应地对他提起工作的事?
「你以为是什么让我心情不好?」他更加压低声音道。
「我怎么知道?」亚海逃避地移开视线。
他虽不确定惹火冰緁的原因为何,却知道那绝对跟自己有关。
但即使如此又如何?
「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冰緁的语气更沉了。
***
亚海那刻意不将他放在眼中的样子让他不仅心生不悦,心里还有种苦涩的感觉。
他原本以为自已是希望亚海能像一开始竭尽全力地反抗自己,不然事情可能就会变得无聊;但最近,他发现自己很不高兴看到他反抗自己的模样。
刚开始,他的确以看他那倔强、逞强且冲动的反应为乐,也颇享受那种稀有的新鲜感;但那是在他察觉自己对他有份强烈的执着前。
一旦自觉到这份与以往不同的欲望时,他同时也发现自己的心情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那希望他配合,更希冀他和自己有一样的心情和感受,是那么奢侈的愿望吗?
「别说你不晓得惹火我的原因。」银色的眸子看进那想逃的黑眸,「三天前和刚才,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的人都是你。」
「话都是你一个人在说——」
「可是你根本没听进去!」
「我有啊……」亚海突然发觉自己正如冰緁所言,一直没好好面对他的心情。
但这也不能完全怪他,谁教他一直挑逗他、找他麻烦,所以他才会认定不论他说或做什么,目的都只是为了捉弄自己而已。
可是,这是他第一次发现他竟有如此认真的神情。
冷静下来以后,亚海才有心思重新看待这个男人。
这个向来我行我素,眼中只有自己、将自我主义发挥到极致的男人,竟然会有这种感情丰富的眼神。
一直是冷冰冰的灰银色眸子在沁进情感后,温柔得令人几乎可以看见瞳孔融化成流质水银的样子。
多了种明显的人类气息,他从不知道只是多了份活生生的感觉,就可以让一个人这样充满危险且带着魔魅。
不自禁地,若着看着他居然浑然忘我。
「你真的有在听我说话?」不晓得他那凝滞的神情定因看自己看呆了,冰緁摇了摇他的肩膀,强迫他回过神来。
「有啦!」亚海慌忙伸手推了推他,腼腆地掩饰自己方才的失神,「你想说几次我都会仔细听,这样可以了吧?」
虽然他还是很气他的强制和自己的无能,但他知道唯有自己在这里退让一步,这看似难以解决的事情才有转圜的余地。
更何况,自己似乎也迷上这个总是喜欢出言挑衅、并惹毛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