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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抬起巴掌大的脸,灵动的眼底闪动着异常的坚决。
「不卖,给再多的钱我也不卖。」
龙望潮看了,不禁对一旁的殷非墨嘀咕道:「既然不卖,作啥坐在这里?妨碍交通嘛!」
不过这少年长得当真讨喜又好看,他龙四少向来喜爱欣赏美丽的事物,这家伙算得上他的标准。
听见他的咕哝,殷非墨只是扬扬眉,双手抱胸一脸无聊。
龙望潮将视线调至少年身旁竖着的牌子,就见上头写着——
八十老父,一命呜呼,家贫无以为葬,故而卖身葬父。
只求薄棺一副,墓碑一面,牌位一座,银子几两。
愿有心人发善心,让沈白得以全孝。
而少年后头,则是一具草包覆的尸体。
「不过,这也真是可怜的了……」龙望潮瞅著少年褴褛的衣衫,还有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身躯,忍不住轻喟一声。
他突然举手高喊:「两百两银子,卖不卖?」
「不卖,再多钱了不卖。」沈白头也不抬,如是回答。
有人开始咒骂起沈白的无聊。
龙望潮又喊了一次价:「两百五十两!」
一名老者劝道:「小兄弟,这家伙不过是华众取宠的无聊之辈,你何必随他起舞?」
「可是……」龙望潮咬著下唇,眼睛盯著沈白单薄的身躯。
只听沈白又回答:「不卖,再多钱也不卖。」
脑满肠肥的有钱老爷发怒了。「你当自己是啥有骨气的钱铮铮汉子吗?既然不卖,放那牌子有啥用!」
他冲过去拿过那木牌,用力往下一砸,随即拂袖而去。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殷非墨总算将视线调至人群中央,像是再也受不了这无聊至极的戏码,他冷淡地丢出一句话:「既然多少钱都不卖,那就免费拿走吧。」说著将龙望潮一推,推到沈白面前。「快点拿,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别在这里耗时间。」
「……」这是啥歪理?龙望潮愣在沈白面前,而围观的人也是一呆。
多少钱也不卖,那就免费拿走——虽然霸道,不过也是解决的办法之一!想通这点,有人了然点头,也有人扼腕不已,真是白白便宜了那小子。
沈白听了,满面怒容地站起身,恶狠狠的看向胆敢坏他好事的家伙,却在看清殷非墨的脸孔后,张大嘴巴,连要骂些什么都忘了。'幸福花园'
「喂?」龙望潮看沈白呆了,伸手在他面前挥了几下。「你气呆了吗?别生气,那家伙嘴巴就是这样坏。你要是不卖,本四少给你几两银子,让你去卖件棉袄穿。」
他伸出的手忽地被沈白用力拍掉,就见原本冷怒著脸的家伙神情一转,竟喜孜孜冲到殷非墨面前,激动地大喊——
「恩公!」
「……」殷非墨挑高眉,似笑非笑地瞅著他,对这声恩公睬都不睬。
龙望潮跟著跑到殷非墨身边,看见沈白眼底的爱慕与崇敬,后知后觉的叫道:
「喂,你打什么鬼主意?什么恩公?这家伙可没花半毛钱,算啥恩公?你别乱叫!」说着他赶紧推推动也不动的殷非墨。「走啦、走啦,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吗?」少待在这里招蜂引蝶了!
「是你说要来凑热闹,现在倒怪起我来?」
殷非墨好笑地睨了满脸醋意的龙望潮一眼,顺他的推势迈开步子;但沈白却不死心,亦步亦趋的跟上来。
「恩公,你忘了我吗?」灵动的眼底换上一抹令人疼惜的哀伤。
「你?」殷非墨弯下腰,笑觑他一眼。「我可不记得在哪里惹上你这风流债,你可得提醒一下,我才想得起来哟!」
「殷非墨!」龙望潮气得猛拉他衣袖。「你、你……管他这么多做什么?」还有,不准对这臭小子笑得这么勾人!
「怎么?人是你说要卖的,现在又怨起我来,是在吃哪门子的干醋?」殷非墨好笑道。
龙望潮恼红了脸。「我……我没有吃醋,我只是……不想你太接近他!」
这不是吃醋是什么?殷非墨笑著拍拍龙望潮气鼓鼓的脸,倒也顺他的意别开头不再搭理沈白。
沈白不死心,再度追了上去。「恩公,你忘了吗?十年前你曾轻铲平一座专门贩卖童男童女的山寨。」
这一提,倒让殷非墨停下脚步。「喔?」
沈白见他停下,兴奋地红了脸蛋,激动不已地说:「我就是当时被你救的其中之一啊!我找了你好久,前些日子在这城里看见你,可又不见你人影,今日总算让我等到你了!」
他说的再多钱也不卖,就是想要卖给曾经搭救过他的修罗狐狸,为的就是要报恩!
瞪著兴奋的红了脸、像条小狗不断在殷非墨身旁兜转的沈白,龙望潮更加气愤自己一时的心软,竟带了块橡皮糖回来;而那块橡皮糖竟不黏他这名货真价实的恩公,反而黏上殷非墨,真是气死他了!
只见沈白白里透红的脸上堆满笑,仰头瞅著殷非墨,眼底尽是仰慕之意。
「恩公,多谢你替沈白将父亲安葬,沈白真不知该如何回报恩公。」
殷非墨还没回答,喝了大半时辰干醋的龙四少已酸溜溜的丢出一句:「帮你出钱的是本四少,你那声恩公叫错人了吧?」
这一路上吃穿花用的银子,全是从他龙望潮钱袋里拿出来的哩!
但沈白像没听见一样,只是一迳地眨著大眼。「恩公,你怎么会来徽州城呢?要待多久、又要往哪里去?」
「来找个人罢了。」殷非墨没多作解释,向气鼓脸的龙望潮抛下一句:「我出去办些事,一个时辰后回来。」他随即转回头,对沈白露出一笑。「要不要一起去?」
沈白先是一怔,随即笑开脸。「好啊!」
「等……」
龙望潮正要唤住殷非墨,两人早已并肩一同走出去,丢他一人在房里。
臭狐狸居然宁可要沈白陪著,也不让自己跟!
龙四少大受打击,僵坐在床沿一脸呆滞。
臭狐狸、负心汉,有了新人忘旧人……那家伙他……他不是人啦!
又恼又怨地枯坐了两刻钟,龙望潮先是喝了一壶茶、跑了一次茅厕,然后槌了几十下枕头,终于憋著怒气往床上一躺,打算到梦中再将殷非墨狠狠踹个七八脚。
睡至晚上,龙望潮只觉床铺一陷,熟悉的香味袭来,他知晓那人是谁,但他还为着下午的事在生闷气,便故意转个身,将脸转向墙继续装睡,不予理会。
殷非墨见了,只轻笑几声。「奇怪,这家伙明明睡了,我怎么还闻到好大的醋味哪!」
「……谁吃醋?」龙望潮霍地又转回身,怒瞠杏眸瞪著一脸贼笑的家伙。「少臭美了你!」
「是不是吃醋,尝尝看味道不就知道了?」
殷非墨笑著将美丽的脸庞凑上去,不待龙望潮反应,瞬间便将他的神智击溃。
龙望潮起先还作势要咬殷非墨舌头,但没多久便耐不住心悸,像条水蛭紧缠着他不放。
热烈的吻将理智的外壳焚殆尽,裸露出来的是对彼此的欲望。
殷非墨啃咬著龙望潮光滑纤细的锁骨,大手更是一路拨开他的衣服。
龙望潮也不甘示弱,狠狠地在他颈子上啃了好几口后,才喘著气问:「沈白呢?」
「问他做什么?」
殷非墨低沉的笑了笑,右手捻住龙望潮胸前的一朵红蕊,邪肆地拉扯著,让龙望潮倒抽几口气。
龙望潮拨开他的手,表情虽怒,但声音早已缓和几分。
「你不是和他一起出去「办事」了?哼,你现下可好,有个又乖又听话的沈白将你放在心上崇拜著,我……」他倏地咬住唇,不愿将心头醋意与难过说出口。
「怎么不说了?」殷非墨促狭一笑。
龙望潮垂下眼睫。「你这家伙……真是讨人厌。」非逼人说出实话,非看人为你难过伤心才开心吗?
殷非墨瞅着他又恨又气的表情半晌后,伸出手捏住他的脸颊,叹了口气。
「你啊,你这个惹祸精才真是讨人厌。」
一听殷非墨说讨厌他,龙望潮先是一愣,随即搧了搧眼睫,几乎要哭了。
殷非墨为什么讨厌他?自己真的只是自作多情吗?他当真对他丝毫不动心吗?
见龙望潮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殷非墨叹了声,旋即俯下脸啄吻他的唇。
不吻还好,这一吻让心思纤细的龙四少顿时流下泪。
「既然你讨厌我,做什么还吻我……」他要推开殷非墨,却被箝制住双手挣不开。他哭吼:「我也没多喜欢你,臭狐狸,我爱的是非堙,根本不是你!」
「我就是莫非堙。」殷非墨含住他的唇,对他的抗拒与哭闹视若无睹,低低笑道:「所以说到底,你不就是喜欢我吗?」
大手向下滑去,握住龙望潮尚未有反应的欲望,龙望潮身子立时震颤了下。
殷非墨开始缓缓摩挲,让龙望潮的哭声逐渐止歇,换上夹杂着泣音的喘息声。
男人的可悲,便在于无论对方是喜欢你还是讨厌你,无论时机是对或是错,欲望一旦被激起,便只能沦为被欲望控制住的动物;更何况,你面对的还是个你喜爱的人?'幸福花园'
所以纵使龙望潮心头再有多恼、多恨、多气、多伤心,最终还是在殷非墨的动作下欲火难耐地扭动起身子;原先锁在喉头的呻吟也被击溃封锁,随着对方的每个爱抚亲吻动作尽数倾泻。
「可……恶……唔……」他想翻过身不让殷非墨戏弄他,却落得被反压在对方身下更加恶劣的玩弄的悲惨命运。
高张的情欲令他难耐的起杏眸,红润的唇半张,黑发凌乱披掩住他未脱稚气的俊秀脸庞,添上几分他自己也未曾见过的撩人风情。向来只有他在床上摆弄女人,然而一遇上殷非墨,他却不得不乖乖臣服。
殷非墨含住龙望潮泛红的耳垂,松开他欲望的手转而来到他身后,藉着他方才泌出的少量湿润,探了进去。
龙望潮痛叫一声:「放开我,臭狐狸!」
「你很喜欢我这么做,不是吗?」殷非墨恶劣笑着,腾出一手褪下自己下身衣物,挤进龙望潮被迫张开的两腿间,「喜欢到一夜能来个四五次的,不就是小神龙你吗?」
秘境被粗鲁扩张的疼痛让龙望潮猛吸着气,眼角泛出泪光。
他咬牙切齿地道:「胡说……我说的是由我采取主动,被上和上人那感觉根本不同!」要不是对象是你,本四少哪会愿意忍受这像要将人扯成两半的痛楚!
「喔?那我一定要好好导正你这个错误的观念。」殷非墨笑了笑,抽出手扣住龙望潮的腰身,「这种事啊……」他猛地一顶。「不管是哪一方都会觉得舒服的。」
「啊!」龙望潮痛得飙出泪,先前两次的经验虽说不上美好,至少殷非墨都还存着点温柔,进入时必定会小心翼翼,但这一回却粗鲁得不留半点温存。
龙望潮痛得尖叫几声,抓住被单的手因疼痛而泛起青筋,他想骂,声音却化作串串呜咽。
王八蛋,本四少哪里惹怒你了,作啥这般蛮干!
「痛吗?」
听见殷非墨问得云淡风轻,他气得飙泪怒吼:「废话,你换成是我试试看!」
无视龙望潮的怒火,殷非墨扳起他的脸对视,眸底揉杂的欲望与笑意美得让龙望潮瞬间失神。
「等一下就让你舒服了。」说罢,殷非墨吻住龙望潮,开始规律地动作起来。
龙望潮虽觉得疼痛,但唇舌交缠的美妙滋味却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随著殷非墨越来越快的动作,渐渐地,他已分不清喊出的声音是因为痛苦还是快乐、流下的泪水是因为疼痛还是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