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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钗不小心掉了,我就放进了袖口,哪知道回来的路上,不慎刺伤了手……”綪染将手抬高,让女皇可以看的更清楚。
“来人啊,快点,快点给叶小姐疗伤,人呢,都死哪里去了!”女皇皱着眉放开綪染的手,而后一拍大门,冲着院外的奴仆们吼了起来,没过一会儿,院中的奴仆就带着周家的大夫一路跑着,进了房门,刚要行礼,就被女皇呵斥住了,赶忙起身给綪染包扎伤口。
伤口处理完毕,綪染举着手,来到桌旁,只等女皇将人都赶了出去,才迎了上去,靠在女皇身侧,故作羞涩的说道:“陛下不用为綪儿担心,綪儿没事的。”
女皇一把搂过綪染,闻着她身上的血腥之气,还混着药香,到真没怎么在意,只是抬起綪染的下巴,疑似吃味的问道:“你和那苍家的少主相识?”
綪染轻笑,像是早就料到女皇会如此说,脸上有些红的回道:“是啊,曾经在叶家结识的,那丫头最近恋上了一名男子,心中烦躁,听说我与陛下同来,便过来寻我,让我帮她参详参详。”
“只是这个?”女皇摸上綪染的臀部,那力道,那感觉,让綪染深深庆幸,没有与允瑶真的洞房,女皇在这方面可是老手,而且狡猾的很。
“是啊,再过两日,我还与她有约呢。”綪染不得不埋下伏笔,为了能成功在那日逃脱出女皇的视线,好为风泱的弟弟治病。
“还去?”女皇声音一冷,想是不悦了。
“苍家文房四宝是一绝,我就想说……”綪染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女皇,像是有些挣扎,要不要说。
“美人是想送朕东西?”如此明显,女皇微微弯腰,摸着綪染的刘海,虚荣心一下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陛下每次都可以看穿綪儿,綪儿不依……”扭捏了一下,綪染窝进女皇的怀里,低低羞涩道:“我本是想在外寻些好东西的,毕竟宫里那些都是烟后叔叔和陛下赏的,也都算陛下的,綪儿可不想拿那个送给陛下,所以正好遇上苍家少主,便想着文房四宝也是不错,毕竟陛下是位风雅之人,文采出众,再好不过了。”
“呵呵,那干嘛不让她送上门来?”女皇亲了一下綪染的额头,又问道。
“本来想给陛下一个惊喜的,可没想到被识破了……不过……”綪染一仰头,十分认真道:“虽然被陛下知道了,我还是要去,我要亲自为陛下选一样好东西。”
“哈哈哈,你啊,实际上,就是闷了,想去找朋友玩吧,罢了罢了,朕还能不允你嘛?不过可不许向今日这般晚了。”女皇捏着綪染的鼻子,宠溺的笑道,綪染心中的紧张也随着这笑声,舒缓开来。
“咦?”綪染一回头,其实之前她进来,就发现了那本奏折,可现在才装模作样的惊讶道:“今日有本奏啊?”
“哼!都是些无趣的人!”女皇松开綪染,面上一凝,甩袖气道。
“谁有那个豹子胆了?敢气着陛下?”綪染到是对那本奏折起了兴趣。
“朕曾经的太傅之一,镇国将军邢天意……”
第四十七章
借着为女皇选礼物的理由,綪染再一次的出了女皇的院子,而这次出门,女皇对她的监视似乎稍稍宽松了一些,可綪染仍是谨慎,一路上都对着梧桐说着文房四宝的事情,神经也跟着紧绷着,直到入了苍院,才放松下来,声音却还不敢太过张扬,只能低声细语。
“我来早了嘛?”綪染走进之前来过的正厅屋内,看着空荡荡的正厅,疑问道。
“风小姐说,她弟弟一家会以商客家眷的身份来我这儿选购香扇,到时候等你们完事儿了,再让他们带着那男子借口晕倒,离开此地。”苍梧桐倒了杯香茶递给綪染,脸上却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人也沉默了许多。
“是嘛……”捧住热腾腾的香茶,綪染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曾经她想过利用她,将她推入爱情的深渊,后来又为了一身的血海深仇,把允瑶丢给了她,但事到如今,允瑶到成了她的夫,而梧桐则没了心爱的男人,却反过来还要将苍家参合进来,保护她,将整个家业置于危险之地,她……现在愧得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趁着她们没来,你去看看他吧……”两人都像是都无话可说了,只能这么僵僵的坐着,完全没有之前在路上演戏时,那般活络,可最终,还是梧桐开了口。
“允?他怎么了?又那样?”綪染一放香茶,便站了起来了,整个心都悬了起来,之前的愧色也荡然无存,她稍楞之后,感觉不对,忙是坐下,心中则在暗叹,她綪染居然也有一日,会为了弥昇之外的男人,如此牵肠挂肚,失去冷静。
“噗……呵呵……”才反应过来,好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梧桐,忽然回神低声笑了起来,而整个人也因为这笑,瞬时活跃了。
綪染心中扭捏,知道让人看了笑话,难免不太自在,只能撇过头,故作不知道:“怎么了?笑什么?”
“染,我这下放心了。”苍梧桐眼眶有些湿润,原是想用力拍拍綪染的肩膀,可回想前日綪染吐血的场景,手不由自主的减少了力道,等到了綪染的肩膀上,已然如拂灰一般了。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綪染低下头,整理着腰间的红黄穗子,也不奇怪的说道。
“不愧是我的好友,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个玩弄别人感情的人,这样的话,允瑶嫁给你,我也没有别的想法了。”苍梧桐忽然有些寂寞的说道,可表情上,却大大的释然了。
“若是别人,又当如何?”綪染立即会意,心中那名曰罪恶的愧疚感也随之淡去,竟也跟着调侃起来。
“若他嫁的不是你,我定是要将他抢回,不论他愿意与否,我肯定要争个高下。”一握拳,苍梧桐瞪着眼珠子,额前刘海飘舞着,透着一股子的英气,比起早年,果然更加血性了。
“那为何不和我争?”綪染心里感动,可仍是不动声色。
“因为他在这世上,只爱你,也只想着你,若是他嫁给其他人,必定是被逼的,所以……我会抢,我只希望,他能够幸福,而嫁给你……便是最大的幸福,所以我不怨,你也别内疚,这样对于我们来说,其实都是极好的,因为我最好的朋友与喜爱的男人都得到了幸福,而你们幸福,我便也幸福了,三全其美不是嘛?”苍梧桐越说眼眶越红,綪染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如同早几年那般,抱住这个小自己几岁的小妹妹,让她埋入自己的怀中,不怕落泪被别人瞧去。
“抱歉了,我不该的,可是我不能看着他苦,没有活下去的勇气,而我更不能蒙蔽自己的双眼,再一次对自己的感情视而不见,我不能对不起自己,也不能对不起一直对我痴心的他,所以即便对不起你,可我还是不后悔。”綪染摸着梧桐的发顶,一副姐姐的模样,宠溺而带着歉意,可她不悔,不悔那日所做的决定,正如她现在走的这条不归路,就算死了,她也依旧不悔。
“我懂,呵呵……不过,日后我要是寻不找相公,我娘可是要发怒了。”从綪染怀里探出头,苍梧桐歪着脑袋笑道。
“怎么会,感情总是能治愈的,只不过需要另外一个人的温暖。”綪染说的深有感触,她爱了弥昇那么多年,到头来,却在允瑶的怀里,得到了真正的爱。
“可是这世上不会再有比允瑶更美的人儿吧?”苍梧桐叹气道,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不舍,人被色迷,也是人之常情。
“若我还有能力,可为你做个更美的,呵呵,只是……”綪染玩笑的故作思量道。
“啊?不必了,我已经受一次打击就够了,万一再来一个更美的,还是不爱我,我还活不活了……”沮丧的重新埋起头,苍梧桐撅着嘴,闷闷的抗议着,一点信心都没了。
“呵呵……梧桐,我想,你我都明白,爱不能光看表面,我曾经那般喜欢那个人,甚至那个人的容貌还不及允瑶的一半,但喜欢就是喜欢,那是刻骨铭心的,虽然遗憾,可最真实,是从心而发的,所以……梧桐,你一定能找到一位用心去爱,而不是用眼去爱的男人。”綪染扶起双目有些迷茫,可整个人都陷入思绪的苍梧桐,又说道:“那么我先去找我相公,你等人来了,记得通知我。”
转身离去,綪染知道,梧桐在回味她刚刚说的话,人的路还长,也许途中被一处风景所迷,神魂颠倒,不肯离去,可缘分就是那么奇妙,所爱的,却并非是最合适的,总有那么多巧合,总有那么多的人心,让人不得不离开,继续向前寻找新的风景,但人心毕竟肉长,痛苦不舍的,不能接受的,便永远沉溺在那一片已经褪了色的风景里,而继续前进的人,却有极大的可能,在人生的前方找到那片真正属于自己的风景……这些也是长大的证明。她便是最好的例子。
满心的期待,綪染伸手推开红木的大门,迎着有些刺眼的光线,声音难免变软道:“允,我来了……”
逆着光,窗旁的男人正在看着书,原本是聚精会神,却在听到这一声唤后,极快的抬起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眼眶也随之凝起了泪珠,手中的书卷此时无声的顺着那浅蓝的裙裤滑落在地,随意的翻了几页。
“怎么了?不是说好今儿个我会来吗?”有些想要发笑,綪染转身关上了房门,走到了允瑶面前,弯腰捡起了书卷,低头翻了几下,居然是本《夫律》,不由的笑了。
“知道,可没曾想主人会那么早来……”允瑶手上去摸桌上的茶壶,看眼睛却盯着綪染手里的那本书,脸烧的通红。
綪染合上书,从他手里拿过刚倒了半杯的香茶,喝了起来,好奇道:“你干嘛看这个?不觉枯燥吗?”
允瑶见綪染放下了书,忙是伸手将书夺过,贴在胸口,羞臊的抬不起头来,只能低下头,蚊吟般说道:“不觉,这可是尚沉君的书,据说……只要嫁人的男子,都要看的。”
“呵呵……我的允儿啊……”綪染再也忍不住笑,放下杯子,便将允瑶抱起,两人又坐上了身旁的软榻,允瑶似是想起那日的情形,脸更是不敢抬起了,整个人都窝在软榻里边儿,卷成了一只小虾米。
綪染笑得几乎喘不上气,转身趴在允瑶身上,搂住他的细腰,擦着眼角说道:“呐,允儿,这书是尚沉君写的,你可知道尚沉君是何人?”
允瑶将头埋在软垫中,摇了摇头,闷声道:“这书是这次顺行的大伯给的,本是路上给我解闷用的,说是已婚男子身上,人人都有,所以……所以我又借来看……”
“噗!”綪染又要止不住笑了,所以赶紧坐起,将允瑶拉起来,搂紧自己的怀里,与他的呼吸相融,两人贴近的毫无缝隙,紧密的纠缠着。
“我和你说,这尚沉君可是咏文帝女的主君,是她的相公,你想想看咏文帝女写过什么书,她的相公自然也是夫随妻意,怎么也不可能写出不同的论点来,都是让做相公的听话,服从,没有一点主见,完全就是妻主的玩偶……”綪染抱着允瑶,摇摇头,不太赞同的说道。
“那……有什么不对?”允瑶内心挣扎了一下,颤抖着一只胳膊,第一次主动的勾住綪染的脖子,接着立刻闭上眼睛,像是在等待惩罚,可等来的,却一记深深的热吻。
“也许曾经的我,会觉得很对,非常符合我的想法,可而今,却是不同了,咏文帝女是何人,是要保住这火家的江山,可我呢……”綪染双眸凝视着眼前这毫无瑕疵的美颜,有些自嘲的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