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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笑什么!”谭允文脸色也变好了些,将卫溪拉近,两人变成面对面,两张脸近地不足十厘米。
卫溪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深深地望进谭允文的眼里,谭允文正想去亲他,他却靠到谭允文肩上去了,“以前我常听邻居家里,父母骂孩子就说,‘等你们以后做了父母,你们就知道我们的苦心了。’我从没有被人说过这句话。”
卫溪的话里的沉重和哀伤让谭允文的眼里也带上了痛苦。放在卫溪腰间的手将他紧紧搂抱。
“你不是做了父亲了吗,你还在和爷爷吵架,原因还是我,我觉得内疚。”卫溪眼神沉痛,说了这句靠在谭允文肩上良久不语。
番外——回家(八)
番外——回家(八)
谭允文看卫溪这样难过愧疚,心情也不大好。
但哪里是卫溪的错,即使是错,也是他的,更何况这种事没有谁是错的,只是每个人的观念想法不同而已。
谭允文只能轻轻抚着卫溪的头发,亲了亲他的额头,“这不是你的错,不是我们的错,只是他不认同而已,既然他不认同我们,那我们就不要他的认同。”
“可是……”卫溪脸上闪过为难,并没有因为谭允文的话而心情变好。
“没有可是,就是这样的。你难道认为老爷子的承认比你我的幸福还重要吗?”谭允文温柔的目光紧盯着卫溪,卫溪清透的眼里闪过伤痛,但也闪过幸福。
“可我想让他认同,他是你的父亲不是吗?我不想让你和他的关系因为我们的事情变差。”卫溪靠在谭允文肩上,轻声出口。
“他就是个老顽固,哪有简简单单就接受事实的道理。”谭允文轻笑着去划着卫溪的鼻梁。
卫溪被他弄得鼻子发痒,都不好再说这方面的事情。
“说不定以后诗思也会说你是个老顽固?你也不介意吗?”卫溪躲闪着谭允文的逗弄,这般说道。
“诗思啊,那丫头一向这么说我,不过,她的大事我都会让她自己做主,才不会像家里老爷子那样限制。”谭允文说着,手从卫溪耳边抚过,只把卫溪弄得发痒,看卫溪笑着躲他,他便开心了,“你不要这样说我才好,我是会介意的。”
卫溪眉眼展开,春花灿烂,笑着说道,“你要是顽固,我也会说你啊。不过,你不老!”
谭允文一把将卫溪抱起来,凑到他耳边小声调笑道,“我老不老,你最清楚了。”
卫溪被他弄得耳朵痒痒的,直缩脖子,双手搂紧谭允文的肩膀,回道,“你又耍流氓了。”
“这也算吗?你要求太严格了。”谭允文一手托着卫溪臀部,一手从他背上脊骨摸到脖颈上,卫溪被他摸得身体发软,身体全都靠在他身上。
偏偏谭允文还要在他耳边吹气,“这才是耍流氓!”
“你越来越不正经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卫溪靠在他身上,双手环着他的肩颈,眼里带笑,眼角上挑,全然的诱惑姿态。
“那好吧,我以后假装正经,以免你看不上我了。”谭允文将卫溪放到地上,变成那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的守礼模样。
“你就是只狐狸,我就是那乌鸦。”卫溪很无奈地靠在树干上看着谭允文说道。
“哦?”谭允文拿眼神询问他。
“你没听过狐狸骗乌鸦肉的那个故事吗?”卫溪问道。
谭允文摇摇头。
卫溪耸耸肩,将那故事讲了。乌鸦衔了肉站在树枝上,狐狸想吃他的肉,便说乌鸦的好话,乌鸦一听就张嘴说话了,然后肉就掉给了狐狸。
谭允文想了一会儿,“没有肉。”
卫溪很委屈地说道,“你还敢说没有肉,你每次都占我便宜,而且还没说过好话。”
卫溪靠在树上,一脚支地一脚弯曲,斜睨着眼看谭允文看他反应。
“是啊,这是世上最好的一块肉了。最合我的口味,又香又嫩,还很听话,又善解人意,我尝了一口再舍不得放开。”
谭允文一手撑着树干在卫溪耳边轻声诉说,声音低沉性感,还带着挑 逗魅惑。
卫溪被他说得脸都红了,然后认清一个事实,他怎么斗得过这只狐狸。这人只是人前衣冠楚楚,正人君子,但是本性绝对是可以做恶魔的。
卫溪郑重其事地昂头说道,“好吧,我心甘情愿将肉丢给你了,你要好好珍惜!从此,要想肉所想,不要随意耍心眼逗他玩;不要遇到问题不告诉肉,将他撇到一边;和肉有关的事情,要和他说,不要自己一个人决定,虽然你是狐狸,但是,你是只温柔多情的狐狸,不要在他面前摇尾巴显示你的威风凛凛……”
谭允文听完,笑着叱骂道,“臭小子,你有完没完。要我堵上你的嘴么?”
卫溪摊摊手,说道,“看嘛,你顽固了吧!”
“嗯,我都记到心里了,以后会照做的,我的心肝肉。”谭允文搂上卫溪的肩,抱着他说道。
卫溪被他那句‘心肝肉’迷得心软脚飘,晕头转向,哪里还知道说别的。
“你不饿吗?午饭才吃了那么一点,我们回屋去吃东西。”谭允文看着卫溪,语气甜得能挤出蜜来。
进屋后,仆人说三少爷和少夫人带着孩子回来了,现在正在西南侧的阳台上,家里别的人也都在那里晒太阳聊天说话。
谭允文让厨房做水果沙拉端到阳台上去,他便带着卫溪去了那里。
卫溪以为老爷子也在,便有些迈步艰难。
谭允文看出他的担心,说道,“老爷子不在,他现在还在楼上躺在床上的呢!”
卫溪虽然心里放松了,但又觉得谭允文这样和爷爷负气不好,心里还是有个疙瘩。
房子西南侧的阳台是个巨大的台子,以前晚间聚会,用这台子做舞台的时候都有。
此时上面撑了几把大的沙滩太阳伞,下面摆着白色小圆桌,谭家谭允文这一辈份的人几乎都坐在那里喝茶聊天,说些各自家里的琐事,或是事业上遇到的事情。
阳台正面有台阶,通到下面的宽阔草地上,小孩子就在草地上踢球,还有的在骑自行车玩。
番外——回家(九)
番外——回家(九)
谭家老三谭允隆算是谭家这一辈里最有能力的一个,二十岁便从家里拿了自己的那部分钱出去创业,到现在,他的企业已入主世界五百强之列。
虽然在事业上是最成功的一个,但在家庭事务中,谭家按照长幼有序,谭允隆说话的影响力还是必须排在父母兄姐之后。
他和谭允文关系不错,在刚开始创业之时,从谭允文处得到过很多帮助和支持,所以他对家中大哥的感情是最深的。
谭允隆原本决定除夕夜才回谭家主宅,在得知谭允文这日回来,并且会将他的小情人带回来,他便将日程中的事情提前做完或是取消,赶在这日下午就到了家。
看到谭允文从侧门出来,原来坐着的谭允隆马上站起来,想和大哥来个拥抱,没想到谭允文手中牵着个清秀白净的少年,看到他只是不咸不淡说了一句算是打招呼,“允隆,没想到你今年会提前回来。”
谭允隆还是走过去虚抱了一把兄长,答道,“大家都回来了,我还不到,爸爸妈妈又会念叨了吧!”
谭允隆长得高大俊朗,而且性格爽朗,喜欢大笑,他此时眼光都放在卫溪身上,脸上是笑意,眼光却幽深,有探究但也有放心的佩服,他对卫溪伸出手去,“你好!小子!”
卫溪看他这般随性爽朗,倒不好意思拘束了,伸出手去和他握手,“你好!我叫卫溪。”
“大哥,我有话和你说,去我书房吧!”谭允隆说着已经往屋里走了。
谭允文让卫溪去和草地上的谭诗思他们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才走了。
在这拘束的豪宅里,即使是片刻的分离,卫溪对谭允文依然念念不舍,但他不能露出不舍来,只能笑着说好。
谭允文进屋去了,卫溪去和阳台上坐着的长辈们打招呼。
谭允葭笑着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去草地上玩。
谭诗思上身穿着暗红的毛织带领T恤,下面是一条黑色长裙,脚上一双黑色短靴,正在逗弄一条白色的贵宾犬,那狗像只大毛球,跟着谭诗思转。
“卫溪,过来看她,是不是很漂亮。她叫lisa!”谭诗思看到卫溪从阳台上走下来,马上笑着朝他招手。
卫溪走过去,摸摸那狗的头,那狗就绕着他腿转,“好漂亮的狗,像只雪球。”
“lisa,卫溪哥哥说你胖啊,是不是应该减肥了?”谭诗思揉揉那狗,将手中红色的皮球扔出去,那狗便追着那球去了。
谭惠扬和徐启裕本在远处散步说话,看到卫溪和谭诗思在逗狗,便也走过去逗那只狗。
小诗尧在骑自行车,身后跟着一只大的黑白毛牧羊犬,另一个小妹妹脚边也跟着一只白色贵宾,那狗后来又窜去和lisa抢球去了。
“Hi!卫溪!会玩橄榄球吗?”谭惠扬过来拍卫溪的肩,笑着问道。
卫溪摇摇头,“我不会!但是知道规则!”
谭诗思插嘴道,“惠扬,橄榄球有什么,我们去骑马比赛。”
谭惠扬摆摆手,“你是家里的马上女王,我们可不拿弱项和你的强项比。”
“嗯!知道要输,连挑战都不敢了吗?”谭诗思不屑地冷哼道。
“请将不如激将,这招对我没用。”谭惠扬笑着说成语,说完又问卫溪,“是这样用的吧!”
卫溪笑着点点头。
徐启裕静静地站在一边,笑着建议道,“自行车比赛怎么样?”
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小诗尧的自行车上。
谭诗思挽上卫溪的手,说道,“好啊!我和卫溪一组。”
谭惠扬看向徐启裕,很无奈地说道,“好吧,我和裕一组。我们力气大,你们输了,嗯,该拿什么做惩罚呢?”
徐启裕眯眼望着阳光,笑着建议道,“晚上吃完饭,大家会聚起来打牌看电影,那时候输的人给所有人唱歌吧,歌曲由赢的组选。”
在卫溪没做任何表态的情况下,比赛就这样决定好了。
谭惠扬和徐启裕去房子里搬了两辆自行车出来。
卫溪一看,便明白为什么是两人一组了,那是两辆前后双人踏车的自行车。
谭惠扬很绅士地将他搬出来的那辆放在卫溪面前,说道,“这一辆性能好些,就给你们用了。”
谭诗思因为穿着裙子,只能骑前面,卫溪便让她先上了,自己再坐到后面。
骑这种自行车,两人的默契搭配很重要。
谭惠扬那一组,前面是谭惠扬,后面是徐启裕,两组都准备好之后,谭诗思说了一声,“开始!”
两组人便开始努力踏车,因为不是塑胶跑道,也不是水泥路,是十几厘米草长的草地,骑自行车非常费力,并且不容易保持平衡。
卫溪和谭诗思骑出去一段车身便有些不稳,卫溪在后面有时便用脚支撑,车倒是没有摔倒。只是两人明显比前面那一组慢了,争强好胜的谭诗思却没有着急,面色非常沉稳,脸上是必胜的笑容,对卫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