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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顾福临苍白病弱的脸上顿时有了喜色。
博大玉眼中微有怒气:“皇儿,看来慧妃比哀家还要重要。”
慧妃江琴儿走进来,身后跟着周静。
顾福临马上牵了江琴儿的手,“琴儿,你来了正好,陪朕玩双扣。”
江琴儿笑着福了福身:“皇上,臣妾带来了周姑娘,周姑娘的双扣可比臣妾好多了,必能让皇上开心。”
福临看了周静一眼,周静长得不算很美,可是周静的诗名早就远扬,并且,在这两个月里,因为长乐公主给她的新店开了一路绿灯,她如今已是京城传奇人物了,人人都知道,周静不但有写诗的才华,更是一个才貌双绝的商人。
福临见多了美女,可是美女与才女相比,他更加喜欢才女,江琴儿也长得不算漂亮,可是江琴儿聪明善解人意,所以才深得他的喜爱。
如今见了京城第一才女周静,福临不觉脸红了红。
周静对着皇帝轻柔地福了福,故意腻着嗓音说道:“妾身见过皇上。”
“快免礼。朕早就听说过周姑娘的大名了。”福临一脸兴奋。
博大玉却冷冷地看着周静,皮笑肉不笑地说:“江琴儿,你来得正好,哀家也好久没玩双扣了。来人,快摆上牌桌。”
于是四个人坐定,玩起了双扣。
周静这回学聪明了,过去她跟谁玩双扣,都要玩赢,得罪了不少人,吃一堑长一智,这会她懂得认输的学问,频频在博大玉面前打输了牌。
可惜博大玉与博小玉完全不同,博小玉喜欢赢,输了没面子,可是博大玉却喜欢棋逢对手,她早就知道周静有几斤两重,如今周静故意下输了,倒让博大玉感觉周静这人心计深。
周静本以为故意下输了,会得到博大玉的赞扬,谁知,原本对周静深深器重的皇上,也开始皱起了眉毛:“周姑娘不是才高八斗的吗?怎么连朕都下不过?难道真的是空有其名?”
博大玉更加鄙夷地将牌一摔:“将纸牌都收起来吧,哀家生平最见不得心机过深的人。真的是自以为是的家伙!”
周静听了,微微上扬的唇角顿时干瘪。
只怕她是怎么也想不透,为何现在她还是错?
皇帝立马就对周静失去了兴趣,拉着江琴儿告辞去了。
只留下太后博大玉与周静两个人。
周静尴尬地立在那里,嘴唇舔了又舔, 赔笑着说:“太后,这梅花开得可真好,与大后一样好看。”
博大玉面无表情地抬了下眼皮。伸出兰花指端起茶杯喝了喝:“难道你要将哀家与这些没生命的花草相比?”
这不是在说,周静视太后为草芥吗?
周静吓得面如土色,立马就跪下:“妾身不敢!请太后恕罪,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吞吞吐吐,慌慌张张地说了半天。
太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罢了,哀家岂是如此小肚饥肠的人?哀家不怪你,你也不必怕成这样,让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哀家都怎么你了呢。”
周静还是低着头。大声也不敢出一声。
博大玉叹了口气,对周静越来越讨厌。心想,长乐过去怎么会向她推荐周静的?
周静分明就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
要不是因为周静时常会变出博大玉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博大玉才不会召见她呢。
过去,周静写的诗,博大玉也看过。虽然感觉写得极好,可是每首诗风格都不一样。很显然就不是同一个人之手,虽然博大玉也想不到,这些诗都是谁写的,可是一定不会都是周静写的。
如果都是周静写的,怎么可能风格如此迥异?
并且她也试探过周静的文才,周静除了会写几首深熬不堪的酸诗外,对写古文竟是一窍不通。甚至琴棋书画都不懂,刺绣更是门外汉,这样的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才女。
然后周静过去卖的鸦片药,她也知道。她并不相信天下有治好一切病的药,她于是对周静是更加鄙夷了。
及至这次周静开店。博大玉也算是开明的人,并不认为商人一定低人一等,时势造英雄,巾帼不让须眉,如果周静真有才华,就算是做了贱商她也是欣赏的。
谁知,周静竟挂羊头卖狗肉,明里开药店,暗中卖的竟是避孕套!
这真的让太后大跌眼镜!
就算博大玉再开明,她也是一个古人,古人对这方面是极不齿的,她于是对周静越加反感了。
可是眼下,博大玉也隐隐感觉到长乐公主出了事,她知道凭她的力量,是斗不过顾止的。
她也只能利用一切可利用之人了,便笑着对周静说:“哀家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快起来吧。”
周静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博大玉亲自走下来,拉着周静坐在一起,笑道:“周姑娘,听说你是个大才女呢,如何京城中,有谁不知道周姑娘?就是不知,周姑娘卖的都是什么?也让哀家也开开眼界吧。”
周静脸红了一下,有些窘迫,她为了让生意做大,的确是让长乐公主介绍了几个宫中的妃子,太后自然是早就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不过如今太后这样直接问起,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明说。
“回太后,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周静想了想,说。
“可是这玩意儿?”博大玉见周静自己不说,便主动将话挑明了。
周静见博大玉从怀中取出一个避孕套,一怔,低下头点点头。
博大玉在心里冷笑,你也会低头不好意思?连这玩意儿都发明得出来,还有资格不好意思?
“听说这玩意儿专门为男人造的,但凡男人带上它,就不会与女子怀上孩子。”博大玉笑得让人捉摸不透。
周静不知博大玉是什么意思,只是一味地害怕,博大玉笑着在周静手上拍了下,说:“周姑娘,哀家思量着,你这么聪明的人,若是可以帮哀家造些更好玩的东西来,哀家必会重赏的。”
周静这才明白了,原来这个太后是有求于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不再这么害怕了,说:“请太后随意吩咐,只要妾身能做的,一定帮太后做到。”
博大玉满意地点点头:“艾家听说周姑娘曾经设计,造出了一些见所未见的害虫,将顾止的军队里的粮草咬尽一空。”
博大玉话未说完,周静连忙诚惶诚恐地回答:“请太后恕罪,妾身这是依照长乐公主的意思!”
博大玉将周静拉着坐定,脸上笑得更加温和了,“周姑娘,你不必焦急,哀家可是丝毫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哀家可是正喜悦你这样的人才哪。”
周静一怔,博大玉继续笑道:“哀家想,既然周姑娘可以造得出这么多哀家从未见过的东西,也必然可以帮哀家制作一些东西,来抵挡顾止。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顾止对皇位凯觑已久,只怕此次,顾止班师归来,是要对本宫不利了。”
博大玉竟然愿意对周静讲起这样机密的事。周静真的是高兴极了,她想。看来博大玉已将她当成了非常重要的人了。要不然,也不会将这么重大的事都告诉她。
几只乌鸦在皇宫里金碧的屋檐上飞来飞去,博大玉与周静两个人,交谈得甚好,直到傍晚。博大玉亲自送周静到了花园门口,说:“周姑娘。今后,你的店便与哀家共荣,并且,事成之后,你想要什么,哀家就会给你什么。”
周静听了大喜,看来穿越女的光环终于完全展露了。她之前经历了家长里短流,虐恋流,然后是种田开店流,现在,总算是进入了**——nP流了。
只要有太后撑腰。她就算是反潮流,来个一女多夫。也不会有人反对!
于是,周静大胆提出来:“妾身的确是有事相求。”
博大玉说:“你只管说来。”
周静脸上飘着红晕,“妾身想要多找几个夫君,自然,正夫是顾止了。”
此话一出,博大玉大吃一惊!
这个周静,之前卖避孕套已让她鄙夷了,没想到,现在更加伤风败俗了,竟要一女多夫?
可是博大玉为了征得周静的帮助,哪里会不答应,便笑道:“好,哀家下令,为你多多争得绝色男子数名,做你的夫妻。他年若是顾止败在哀家手中,哀家也必会让顾止做你的正夫,好好扶侍你。”
“多谢太后隆恩!”周静大喜。内心雀跃个不停。
她以为她的春天即将到来了。
博大玉还一直在忧愁,虽然有周静帮忙,可是哪 里就会是顾止的对手了。
广陵王虽然也可以帮她,可是就凭广陵王这种草包,哪里就会是顾止的对手了?
这样左想右想,博大玉还是想不出一个辙来。
最后,博大玉只好去求顾尔衮。
她想起过去,每当她面临危险的时候,顾尔衮总是会挺身而出。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当时她还只是庄妃的时候,带着幼子,顾太极驾崩后,皇子们相互争斗,个个都想做皇帝,而她只有年仅四岁的皇子福临,不管是论资历还是论长幼年排序,都轮不到福临做皇帝。
当时的她,去求同样也想做皇帝的顾尔衮。
虽然顾尔衮不是皇子,可是他是顾太极的堂弟,之前顾太极为了做皇帝曾杀了顾尔衮的母亲,顾尔衮于公于私都想复仇,都想自己做皇帝。
可是,那一夜,博大玉又是哭,又是在顾尔衮面前脱衣服,英雄难过美人关,顾尔衮是英雄,可是他更是一个爱美人的英雄。
他从来就没有忘记他的初恋情人博大玉,他同意了,不顾一切帮着博大玉的儿子夺了皇位,还为她的儿子做牛做马,打下江山。
想到这里,博大玉眼中露 出一丝凄凉来。
她也是有感情的,虽然顾止他们心中都认为她是冷血的。
如果当年她不要被顾太极看中,选为皇妃,如果她可以顺利嫁给顾尔衮,做他的妻,也许,她还是当初那个天真的女孩。
相夫,教子,与顾尔衮一生一代一双人。
她也许也会很幸福,不,比现在更幸福。
可是,上天安排她与他有缘无份。
在没有生下儿子之前,她的心中只有顾尔衮一人,哪怕天天与顾太极同床共枕,她心中想的也只有顾尔衮。
可是,当她有了福临,顾尔衮便在她心中渐渐退去了。
她一遍一遍地利用这个男人,为她的儿子做这做那,甚至为了儿子,她忍痛要除掉手握重权的顾尔衮。
她已不再是当初的天真少女,她变得心狠手辣。
只是如今,她还是势单力薄,只因当时她设计,本来是可以害死顾尔衮的,可惜偏偏顾止赶到,救起了他父王。
顾尔衮没死,现在反而多了顾止。
顾止如今逼得她走投无路了,她又重新想起了顾尔衮。
虽然她觉得顾尔衮也许不会帮她,可是她向来是个有胆魄的女人,想干就干,向来不怕被拒绝。
于是,她一旨令下,召见顾尔衮。
梅花落。大风起。
在幽静的御花园,博大玉换上了一件菱花暗紫色虎皮袍子,将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立于梅树下。
曲径上,顾尔衮缓缓走来。
直至来到了她的背后,目光一窒,顾尔衮的声音有些颤抖:“臣顾尔衮,见过太后。”
还是年轻时的样子,只是她已是太后,而他则是王爷。
二人之间,隔着永远无法逾越的身份尴尬。
博大玉缓缓转过身来,如烟一样的眼睛看着他:“王爷,你还好吗?”
这一句话比一切话更有力量,震得顾尔衮全身一颤。
“我很好。”顾尔衮抬起头来,如鹰一样的目光钉着她,往事又一次浮现,梅花树下,还是当年的人,当年的情。
博大玉深知如何让顾尔衮对她一直着迷,只要她一直能让他沉浸于过去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