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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生气就要从他大腿上翻身下来,他的手正搂着她着的腰,看到她要离了他,手力顿时紧了紧,将她更搂紧了一些。
“放开我!”她火了,以为自己力气大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他阴阴一笑,“不放。”
“你不相信我,还说什么?”她感觉心有些痛。
他看到她眼中闪着泪光,一怔,马上放开了她,“木儿,是不是弄疼你了?”
她气呼呼地走到床沿上坐着,低下头看自己的手指。
多看一次手指上的针孔。就多一次心痛。
顾止看她这样,马上想到,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又想想,不对呀,乔木不可能一整天都只给一个人绣衣裳的。
他朝那箱子里看去,箱子半开着,看来是被人找过了。
他打开箱子一看,呀,他的那件外套已被补好了,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上面。
他展开那外套一看。那上面竟新绣了一个连枝纹!
绣法有些稚嫩,上面的线团还有点点血迹的红。
不必说。 这一定是乔木绣的了。
原本乔木绣了一整天,就是在给他刺绣!
看来,他真的是错怪了她了!
难怪了,她会这样生气,怪他不相信她。
阿水的衣裳 。她只是随意放在一边,却将他的衣裳叠得整整齐齐的。
她不是个喜欢收拾东西的人。平日里就连她自己的衣裳有时候也会随意乱丢,还要让他给她收拾。可是她对他的每一件衣裳,都是叠得很整齐很整齐的。
他真的错怪了他的木儿了!
他内心一暖,坐到她身边去,扳过她的身体,却看到她在哭。
泪水,湿了她的脸。
“木儿。”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了。
他竟让她哭了!
“我为你绣了一整天。你都看不到。一回来就惹 我生气。”她委屈地哽咽着说,拍打着他的胸部。
他心疼极了,一把拉她到怀里,搂紧了她,眼睛竟有些湿了。“木儿,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除了说对不起。一向谈笑风生的他,竟说不出别的什么话了!
“我恨你!”她用牙齿咬他的手掌,他任她咬。
她咬得很轻,可是却在他手掌上洒了很多泪水。
他拭净她的泪,心想,他就这样就可以让她这样伤心了,看来他不能对她有半点不好,半点怀疑。
不然她会很痛心的。
“木儿,别这样,你骂我吧,别这样哭。。看着你哭,我的心,会痛。会恨我自己。”他说着,眉毛紧紧蹙了起来。
看他这样子,她竟笑了起来:“哈哈,堂堂的顾大都督,竟被我乔木害得连话都说不好啦!”
看着她泪光中的笑脸,他摇了摇头,宠溺地吻着她的脸,说:“木儿,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我都让你吓死了。”
她撅起了嘴,拿自己手指给他看,“可是我就不痛苦吗?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在意你,依赖你。”
他吻着她的手指,她的指甲很好看,平整,秀气,像树叶一样,他将每个手指都吻过,紧紧搂着她,拍打着她的后背,说:“木儿,我不会再让你痛苦了。”
她靠在他怀里,将脸贴在他胸前,气也慢慢消了。听着他的承诺,感觉很温暖,很安全。
然后她将那件新绣好的外套给他换上。
他穿上后坚挺地立在那里,她看得痴迷不已,上前搂着他的脖子,说:“夫君,你简直美得像妖孽!”
他轻轻一笑:“只要你不嫌弃我便行 了。”
他边说边上前将放在椅子上的,阿水的衣裳捡起来,拍了拍,叠好,放平,说:“木儿,瞧你,说是帮阿水补衣裳,可你将他的衣裳弄成这样乱糟糟的,不补前还比现在强呢。”
乔木撇撇嘴,还是搂着他不放:“夫君,我们别管什么阿水阿牛了,木儿要多抱抱夫君嘛。”
他便抱她上了床,二人亲热起来。
而月夜之下,另一边,杨阿牛与阿水坐在树下。
阿水将一件披风披在阿牛身上,看着天上的月亮说:“阿牛,我的好弟弟,知道吗?今天是我们父母亲的祭日。十多年前,那群强盗杀害了我们的父母双亲。那年你还是那么小。你也许全忘记了,可是我却是亲眼看着父母亲的死。”
阿牛叹了口气,将手放在膝盖上,凝眉毛忧思着:“二哥,真想不到,我果然是当年天下第一茶商的后人。可是哥,究竟是谁害死了我们?”
阿水叹了口气:“我也一直想知道是谁,我过去一直以为是薛庆,可是随着我不断地调查,我发现事情远非那么简单。”
阿牛说:“二哥。你不是一直在军营里帮着顾止做事吗?怎么你也有在调查吗?”
阿水点点头:“我接近顾止,不过就是想借助他的能力,将当年的事给查起来。我们在报仇,也是必须依靠顾止的帮忙的。可是随着调查的深入,我越来越发现,这整件事,与顾家有些关系。”
“你是说,与顾尔衮有关系?”阿牛一怔,“我听说,当年还是顾尔衮派人去追击那批强盗。顾尔衮分明是帮着我们杨家人的呀。”
阿水冷笑道:“顾尔衮这个人心思缜密,不是你可以看得出来的。”
“可惜。长乐公主还让我到顾止身边作奸细,我什么都没打听到,却将自己的身世,给真真切切地查到了。原来我还有你这么一个二哥。我可真是幸运。”阿牛面露喜色。
阿水说:“其实,我们是三兄弟。我们理应还有一个大哥,就是不知道大哥现在在哪里。”
阿牛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大哥还在不在世都是个问题呢。”
“大哥一定还在世的。”阿水肯定地说,“我们杨家这么惨,上天是不会让我们杨家的后代遭受死亡的。”
阿牛摊了摊手:“我是个杀手,只认钱杀人,早不相信什么上天的旨意了。这天下从来就没有天命,路是自己走出来的。”
阿水眼中闪过迷离:“真想不到,我们兄弟。一个成为杀手,一个成为了谋士,这一文一武,只怕也是上天的意思。”
阿牛摇了摇头:“这样讲,那我们的大哥若在世的话。必定是文武双全之人。”
阿水凝视夜空,点点头:“一定的。我们的大哥。一定还在世的。”
第二天,接到柴氏与何进的再三邀请,乔木与顾止,带上顾香、顾嫣,驾车前往何进府上,回访。
何进本来想隆重接待的,可是顾止一再再求一定要低调,何进才没有举行隆重的仪式迎接顾止,不过他还是在府上设下了重宴,来宴请顾止一行人。
乔木看到满桌子都是北方特有的好吃的,有金雕肉,狐里胳肢窝肉,火鸡肉,都在上面淋了浓香的酱汁,又好看又好吃。
作为资深吃货的乔木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了,可是毕竟再在可是都督夫人,不能大口吃菜,还能讲些礼仪,不然会让人说都督夫人没教养,自己夫君脸上没面子。
于是她硬是忍下口水,小口小口地吃,装起了淑女。
顾止见了,将那些奇怪的肉夹到她碗里去,全是她爱吃的,夫君真了解她呀。
柴氏笑道:“都督夫人爱吃,就多吃点。军营里不比这里,想买斤肉也不方便的。”
乔木笑道:“这些东西,我们南方人是见都没见过的。今日可真的是大开眼界了。”
吃完了,柴氏送了乔木她们各人一大盒雪脂膏,聊了聊肚子里的孩子。
“这不,这孩子总会踢我。”柴氏说着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乔木说:“我的这个孩子倒从来没有踢我,我猜一定是个女孩。”
“我倒想去寺里求个香,求生个男孩子,我喜欢男孩子。不如一起去?”柴氏建议道。
乔木说:“我也喜欢男孩子,不过,这外出,也得问过我家夫君的意思。”
柴氏笑道:“若是都督不放心,便让都督也一同去好了。这北方小镇你们一定没来过,难得来一趟,也总得逛 逛,才不枉了此行。”
乔木也想去看看呢,便去顾止说:“夫君,我们上街好不好?”
顾止微微放下酒杯,笑道:“你想去?”
乔木点点头,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
顾止便说:“那我们一起去。”
何进笑道:“不管去不去逛街市,今晚都督无论如何都要在这儿住下来才是。我们先为都督与各位夫人们准备几间上房去。”
顾止便点点头:“那本都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何进便提议带着大马车去街市,顾止说:“不必这般高调,只用一般的马车驾着便可以了。”
一切办妥后,顾止拉着乔木、顾香、顾嫣挤进马车里。
顾止没让顾香与顾嫣坐另一辆马车,四个人都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街市上行走的除了大梁朝人。还有很多胡人。
他们穿着紧窄的衣裳,头上戴着宽帏帽,有的不戴帽,头发给剪了,只在头顶垂下一条小鞭子。
有的是波斯人,有的是吐蕃人,有的是高丽人。
基本上都是些商人。
这个边关小镇被何进管理得也算繁华,生意人多,这有钱人自然也就多了,不繁华也不行。
也有几个异域女子。衣着大胆,裸露。眼睛很大,鼻子很高,肤色是白的,与二十一世纪的新疆人差不多。
顾香与顾嫣看得啧啧惊奇,说:“可真奇怪了。她们的肤色怎么会这么白?”
乔木说:“这可正常了,他们天生就这样白的。就连太阳也晒不黑。”
“竟有天生这么白的?莫非她们是妖孽不成?”顾香大惊。
古代就这样,见到自己无法理解的人或事,就会说成是妖怪。
乔木没再接话了,她总不能告诉她们,其实这个世界很大,大梁朝只不过是世界国图上的一块地方而已。
总算是到了寺里,大家都跪在观世音的佛像面前。只有乔木没跪。
乔木的灵魂是信耶稣的,所以不跪。
顾止知道乔木向来不跪,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过他觉得这是她的自由,也不多问。
倒是柴氏。对着观世音拜了三拜,就过来拉着乔木说个不停:“方才我给佛祖许愿了。说要生个男孩子,若是真的可以添一个男孩子,必定会来还愿的。”
乔木嘿嘿一笑,她自己不信,可她也不打击柴氏的热情。
“柴姐姐不管是生儿还是生女,都是好看的,因为柴姐姐长得好看。”乔木说。
柴氏脸红了,说:“都督夫人才真真是个大美人呢。”
这里,寺里来了个小沙弥,手捧着个托盘,盘子上放着几碗热汤。
众人一怔,却听那小沙弥对着她们恭敬地揖了揖,说:“这些汤乃是我们在佛前求了十天十夜的,但凡来寺里来求香的人都要喝一碗,乃是向佛祖求告,求佛祖保佑朝廷的顾都督,可以顺利荡平胡夷,还我们边关小镇一个安宁。”
原来边关小镇屡屡遭受胡人的骚扰。百姓们不胜其烦,都对胡人恨死了。今日顾止率领大军亲征,正合民心顺民意。就连寺庙里也要表示一下他们同仇敌忾的决心。
乔木听了内心一暖,看着顾止,顾止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表情。
乔木笑问那个小沙弥:“你说要求佛祖保佑顾都督,可是你见过顾都督没?你认识顾都督吗?”
谁知那小沙弥听了,立马就变兴奋了,“顾都督的大名怎么没听过?就是百战百胜的顾都督!摄政王的二儿子顾止!”
马上就有几个香客也过来应和道:“顾都督的军队不管到了哪里,对百姓从来没有烧杀劫掠。顾都督对我们百姓可真是好呀!”
这些边关小城,过去还是顾止打下来纳入大梁朝版图的。顾止每攻占一镇,军队都是纪律严明的,所以才这样得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