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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门的弟子有死于江邪之手的,所以圣剑门和邪剑山庄,是敌对,但是江颜说江邪并不记得他这个儿子,也从来不曾管过他,他只是挂着个名,其实跟邪剑山庄没有关系。玄天宗师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何况江颜这小子他的确喜欢。如果他不说,可以先进圣剑门。但是他不隐瞒。也不为自己和江邪有血缘关系而感到不适。竟是个洒脱而磊落之人。
“和我邪剑山庄没有任何关系,如果非要说邪剑山庄和我有什么关系的话,也只有我和江邪身上那一点血缘关系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江颜耸耸肩,说道。
玄天宗师便问:“那他造的孽,你可曾想过会报应在你身上。”
江颜笑得更随意了,“我从不相信报应说。我只相信因果说,但是他不是我的因。结果不会是我承受。”
玄天宗师想了想,只能叹一口气。江颜的世界观便是这样,除了对爱情,对其他事情,他从来不会愤愤不平。
“对了,你说青狼部族的族长屁股上有胎记?”
“对,他叫冒帽,现在是族长,娶了三个妻子,还没有儿子。日子过得挺好,当然,如果朝廷不给他们部族施压的话。”
“说起来,你怎么看到他的屁股的。”
我靠,江颜翻白眼,一时间所有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都丢到九天之外了。
“死老头,你以为我干什么好端端的被人从塞外到中原追杀了一路啊。还不是因为你,你倒好,谢字没有一个,还反倒取笑我是吧。信不信我回头把你孙子给强 奸了。”
玄天宗师竟然不是好对付的,结果他比江颜更狠:“好,我支持你!去吧,反正我也挺稀罕你这个孙媳妇的。”
“去你的。”江颜呸了一声,晦气。
“说说吧,倒底是什么方法?老夫可是很好奇呢。”
江颜可是打死也不会告诉他的,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他的一世英名,全毁在“冒蛋”那了。
“想知道啊?”
“嗯。”玄天宗师笑着点头,一脸期待。这个色老头。思想这么开放。
但是江颜也是好心逗他,“我不告诉你。”
“……”
秦淮遇故友
圣剑门没什么事,只是闲时和玄天宗师下下棋,作作画。弹弹琴。江颜对于如何与人相处很有一套,只要是他看得顺眼的人,几乎都不会讨厌他。就连玄天宗师跟江颜有着几十岁的年龄差距,也不觉得相处起来有什么隔阂。
“小子,你的琴艺进步了。”
“许久没练了。”说起这古琴,还是玄天宗师教的,玄天宗师为了还他人情,答应教他一门武艺。江颜没有学令世人眼红的圣剑门的武功,只是让玄天宗师教他古琴。
“你小子倒有趣,让老夫教你弹琴简直是暴殄天物。”
“哦?怎讲?”
“老夫一代武学宗师,你却只想学琴!”
江颜进无聊赖地拨着琴弦,“哎,世界是上那么多不会武功的人,还不是活得很好。琴呢,是无聊的时候可以用来打发时间,外加可以勾搭一下美人心的。”
“凉薄之人,跟你父亲一个样。”
“呃。”江颜抬头,有些意外,“你认识我爹?”当然不是指那种认识,江湖上谁人不知江邪大名。但是与他接触过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我与你爷爷是世交。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爹吗?”
江颜摇摇头,这老头讨厌江邪他是知道的,但是却不讨厌他。
“有些事情我怕告诉你,你小子又会胡思乱想。”
江颜歪了歪脑袋,将脑袋托到手上,“有话就直说吧。”
“你对你爹这人,怎么看?”
“挺好。”虽然冷漠了一点,对事情也是爱理不理的。但是对自己却算得上是关心的。作为一个父亲,对于江颜来说,够了,江颜所要的情不多,因为他自己本就不是个多情之人。不可能回报再多的感情,所以相对的,他也不希望别人对他太好,他无心回报相同的情义。这样心里总难免会有亏欠之情。
“挺好?我换个说法,他对你如何?”
“很好。”究竟怎么个好法江颜说不出来,但是说实话,确实很好,主要是一些细节上,平时江颜没太在意,后来总会回想起来,感觉到很窝心。比如他从不会像很多父亲一样以父亲威严来逼迫儿子做任何事。江邪从来不曾逼过他。反而,江颜想要做的事,江邪都会全力支持。就算是再危险,江邪也会选择陪伴而不是阻止。江颜觉得有一些感动,现在想来,江邪的父爱,几乎可以说是宠溺了。
“确定?”
“嗯,一时说不清楚,也许他做得并不明显,但是我能感觉到。他虽然看上去很冷酷,其实是个很温柔的父亲。”
玄天宗师的脸僵住了,看到江颜这个样子,他又不忍心告诉他那件事了。
“怎么?”
玄天宗师还真不信江邪会跟温柔扯上边,“你知不知道你爷爷是怎么死的?”
“爷爷?不是被父亲杀死的吗?”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江颜:“你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
“对着江邪的时候,你不觉得害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
“如果他有一天,要杀你呢?”
“不会。”
“为什么?”
“首先,我不是他的敌人,其次,他不是个动不动就杀人的人,只要不触到他的低限,他不会出手杀人的。当年爷爷或许是真的触到他的低限了。”
“你可真会做人。”玄天宗师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这人不会刻意地讨好一个人,与人相处也是小心翼翼地那种,也许是他过于理智了,好似什么事情都能看透一般,可是却又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这人对人生哲理的领悟无疑是很高的,他的性格偏于中庸,而且一开始就把自己定位在不怎么厉害的角色上。不怎么厉害的人,再怎么不厉害也不会有太大的意外。反观江邪,这么厉害的人一旦不厉害一次,后果十分严重。
“嘿。”江颜只笑不答。
玄天宗师似乎已经看到他的狐狸尾巴了,是呀,邪剑山庄,圣剑门,武功至尊的武功放在他面前,他只挑了逃跑最方便的邪风步苦练,他的筋骨十分好,是块武学奇才,可惜他的全部精力全部放在如何逃跑上。
“没出息的臭小子。”
“一个人有多少本事,相对他承担的工作和责任就越多。傻子才去做英雄。”英雄不能出错,英雄不能干坏事。一个英雄一旦有一点点小小的污点,就会被世人所唾弃,比唾弃一个坏人更严重。“像我,武功不怎么厉害,邪剑山庄又没有心腹之类的,江邪想让我干活都不可能。呵。”其实就算他不想干活,江邪又怎么可能真的逼他干。
“你小子看得倒是透彻。”玄天宗师若有所思地。“哈哈,跟你聊天就是有意思。可惜对我来说,太迟了。身上的担子,怎么也卸不掉。”
“不是放不下,是你不想放。罢了,再说下去,你圣剑门的弟子指不定把我当瘟神一样扫出门就惨了。”
“哈哈哈哈。你说江邪那么无趣的人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有趣的小子。”
“也许我是他打哪捡来的也说不定。”
两人又嬉闹了一番,突然有弟子来传,古轻鸿回来。
江颜倒没觉得有什么,他跟古轻鸿结的梁子不大,不就偷了他的英雄贴吗,江颜生性阔达,本没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江湖上亦有不少人正是气他这一点。偷了对于他来说不大不小的东西,却是人家的镇家之宝。他倒好,随便扔当铺,不闻不问。劳失主大老远满江湖追杀他。
古轻鸿进来第一眼就看到江颜了,那人微笑着冲他点点头,一派温文。即使这人行为再恶劣,却总有无法让人讨厌起来的。
“古少侠,好久不见。”
古轻鸿心里咬牙,却不能表现出来,“师傅,您认得这位少侠?”
“嗯。”
江颜看见旧也叙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哎,江小子,等等。”
“嗯?”
“冒帽那件事。”
“这件事,叫我如何帮?”江颜摇摇头,这老头子当真当自己是万能的,虽然答应帮他做的事没有一件不成功的。但是事情一旦扯上政治,会很难搞。倒不是不可能,只是很麻烦,而且等他有能力参政之时,青狼族那边也差不多被天朝吞了。而且本能地,他排斥进政治圈。
“开春有春试……”
“不去。”江颜看了看古惊鸿,“对了,不是还有他吗?”
玄天宗师叹了口气:“他们很容易会被人利用,圣剑门的势力不能让皇家给吞了。甚至渗透也不能。”
江颜似乎有听说,当今皇上软弱无能,自登基以来一直没有什么作为,因为被太后压制,现在外威的势力已经减了不少。只是江颜没记错的话,他对朝廷的那个杨将军,还有八扇门很感冒,导致他对整个天朝的印象都不好。不过风奎扇是太后的人。杨将军也是杨皇后的兄长。外戚当权十分严重啊。只不知这个皇帝何时才能说得上话。指望皇帝不如直接指望杨将军还快些。只是那杨将军对邪剑谱的窥视。又让江颜觉得此人很庸俗。
“老爷子,不是我不愿意帮你,朝廷和我邪剑山庄的恩怨,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但是我实在不适合与朝廷有过多的牵扯。”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逼你,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哪的话。我为朋友做事,从来不要谢字。”摆摆手,十分潇洒地下山去了。江颜本身就很容易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武林中人,又何尝不想把势力伸到朝廷,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朝廷,远比江湖要复杂得多。杀人不见血的,任你武功高强,也斗不过那些老狐狸。玄天老人拜托他,是信任他,他很高兴这份情义,但是却不意味着人家相信你,看重你,你就为了他命都不要了。帮得了就帮,帮不了也不拿性命开玩笑。因为再下一次,他可不知道会投胎到哪里去。
秦淮河一向是文人墨客聚会的胜地,两岸乌衣巷,朱雀桥,经过万年风霜渡,早已化作诗酒风流,相传于世。站在桥头,江颜见识到了什么叫“十里秦淮”,两岸飞檐漏窗,雕梁画栋,画舫凌波,桨声灯影,秦淮风光名不虚传。
裹着厚厚的冬衣,江颜觉得此处竟然连冬风却是暖的。秋末初冬时节,江颜看着前方的江水都觉得是冷的。
就在路过秦楼楚馆之时,有两道声音传来,那是歌声。不是以往听到的单调的女声。而是男女合唱。女人的声音很甜美,男人的声音很温柔。让江颜不由出了神。
“停船。”
“用生命换永远,驻你心间。呵。”江颜微微一笑:“靠过去。”
船长没有多说,收了钱,船便走了,江颜迈着步子,寻着声音走去。
长街人群如人海般,江颜觉得有些奇怪,如果不是那个声音特别耳熟,他也不会来。
抬头望去,“羽衣”二楼,粉色的纱帘随着秋风舞动。而“羽衣”对面的是”凡间”。那男声便是从凡间传出来的。“羽衣”阁中的那个女子,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她若静若动的抚琴动作,别有一番风味。凡间二楼楼阁上,男子一身白衣,脸上几乎不施粉黛,但是白皙而没有一丝杂质的皮肤,让人不由惊叹,单凤眼,薄唇,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意气有些慵懒,眼光不时地瓢向下方。这时候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