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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站在远远的地方,纯属看热闹而已。什么骨肉相残,在江颜眼里,只不过是两个陌生男人在打架。他的母亲在他两岁的时候就死了,被江邪杀掉的。那一天江颜溜去湖边钓鱼了。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一具尸体。江颜也只是闭了闭眼,也许当时是有一点悲伤的吧,最后只是吩咐下人把母亲给埋了。对于此事,从此只字不提。
那时候江颜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是如此冷漠的一个人。虽然他平时总是笑呵呵的,对人也温和,但其实根本是什么人也不曾放在心上。
“我又不是他什么重要的人。”江颜笑了笑,眼睛瞄向爬满蜘蛛的盒子。
正想伸出手,却被莫寻欢点了穴。
“莫兄你?”江颜不知道这个刁钻的男人又想干什么。这个男人从来不会按理出牌。做事情乱七八糟的。为何会在这种关头点他的穴。
只见莫寻欢伸手进盒中,拿出那个小小的盒子。其间皱了一下眉头。估计应该是被蜘蛛咬倒了。才把手伸出来,两只长毛蜘蛛就顺着他的手臂爬上来。莫寻欢运起内力,将蜘蛛震开。手已然黑了一半。
莫寻欢打开,里面将着一颗有些透明的药丸,外型很漂亮,的确有些像仙丹。将盒合上,塞到江颜怀中。
“这药是真的。你拿回去救人吧。”
江颜忙问:“你呢?”他不喜欢欠别人人情,非常不喜欢。因为人情债比明债难还。
“我?我又没牵挂,烂命一条。”
“开什么玩笑,你还没有爱过人吧,没有生过孩子吧,你的人生还没有开始。”
莫寻欢挥挥手打断他,“哎,啰嗦什么,快跟我走,再不走就出不去了。”
江颜看他不急不缓的样子,猜想他可能有办法应对了。莫寻欢这个人,十分刁钻,可没那么容易被弄死。
江颜扶起江邪,心想现在应该没什么事了,莫寻欢好像对这个密室挺熟悉的。便将江邪敲醒。
江邪醒来时看到同行中多了个莫寻欢,有些莫名。
江颜才想起不对劲,“话说莫兄,你是怎么到这密室中来的?”
“啊?我啊。啊。”莫寻欢吱吱唔唔打着哈哈。
江邪反而开口了,“莫畏林,莫寻欢,如果不是看见你出现在这里,我倒是想不到你们有关系。”
“莫畏林?是谁?”江颜转过头问。
莫寻欢看着他,一脸不可思议,“你不知道缥缈庄庄主的名字竟然还敢跑上来?”
“哦,原来就是那位阴阳怪气的兄台啊。”
莫寻欢抿抿嘴,不知如何作答,一边是自己的兄长,一边是知已好友,他们两看相厌,他夹在中间有些难做人。
“看他的年纪,应该不是你爹吧。”
“他是我哥。”莫寻欢被江颜的话弄得有些脱力。爹……他怎么会想到。
“你不是官宦子弟吗?”江颜奇怪地问道,怎么在江湖上还有个哥。应该是亲哥哥吧,他们长得有些像。
“我爹,户部侍郎。”
“哦,那你干嘛往江湖跑啊?”在江颜以前认识的人中,侍郎这官,不算大。但是也算衣食无忧了。
“本来呢,我不过是京城众多风流公子中的一个,谁料那年那月那日因为缘分在那蒲柳依依的湖边遇到了微服私访的公主。公主见小生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一不小心就对在下一见钟了情。你说,我老爹不过是个小小侍郎,我惹得起公主不你说,所以只得跑了。”
“哦,怪不得朝廷通辑你呢。这不是摆明了不给皇家面子吗?”江颜觉得有些奇,什么家庭能教出莫寻欢这种怪胎。“你爹怎么教出你这么嚣张的儿子。”
“你说只说我,你不嚣张?”所谓知已,便是臭味相投,恶趣味一致的祸害凑成堆。莫寻欢又看了看江邪一眼,“你爹真好,从来不对你念经。”
江颜看了一眼江邪,喷笑,江邪念经,这不是考验别人的承受能力吗?那么冷冰冰的人,话都懒得说两句,还指望他能说教?不过江邪思及此,又有些羡慕莫寻欢了,他的身边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个正常的家庭。严厉的父亲,慈祥的母亲,这些画面只在传说中听过。瞧瞧他家父亲,冷得要命,还有他的母亲,也是个冷美人。所以庄中的人看到他这个少主有些傻眼了。主人那么冷,怎么少主总是微笑着。这一冷一暖的组合,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很诡异。
“这么说,你是因为逃婚……”
“对啊,我哥早年和我老爹吵了一架就离家出走了,还很干脆地断绝了父子关系。我们兄弟感情好,我没地方混了就跑来投靠他。他也不嫌弃。”
“吵架?”江颜觉得有点晕,“那个……三纲五常中好像说……”
“我哥平时对父亲挺尊重的,但是那次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闹得很厉害。我那时还在发高热。糊里糊涂的。等醒了,哥就走了。”
江颜第一次听到莫寻欢谈他家里的事谈得那么仔细。对于莫寻欢一家也有了深一步的了解。还真是,和他家比起来,看上去正常不到哪去。
自家那个不像父亲的父亲,最近似乎想当回一个父亲了,可是十六年都没有过父亲的感觉,一时间怎么也无法把他当爹看。见过两三次面的父亲?还不如那三年游荡忘迹江湖的交情呢。至少撞见了,那个传说中的爹还会和自己喝酒。以有,估计连看也不会看一眼吧。
“看起来,还真复杂。”
“对啊,算了,他们的事他们自己解决。我自己还一身麻烦呢。”
“什么麻烦?”
“公主一天没出嫁,我就不能回家啊。”
江颜嘲笑了他一下,莫寻欢正想反驳,莫寻欢脚一下子不稳,跌进江颜的怀里。
“莫兄!莫兄!!”
低头一看,莫寻欢的嘴唇已经泛白了。这家伙,为了不让息内疚,就一直跟他说话,结果还是顶不住……自己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也许这家伙也不是万能的……江颜有些后悔。对于莫寻欢,他感到更加愧疚了。对呀,再怎么强也是个人。
“莫兄你别吓我,醒醒。”江颜真的有些手足无措了。一把抱起莫寻欢,随着这条路往前走,应该是出路吧,莫寻欢走得那么自信满腹。
只是他还没走几步,突然一阵风掠过,所幸他是学过邪风步的,轻功再怎么强他还是能与之相抵。那人的目标竟不是他,而是他手中的人。
来人为了抢莫寻欢不惜向江颜出重掌,江颜倒是没有想过拿莫寻欢当挡剑牌。但是他双手抱着人,没有办法还击。但是他倒不担心,因为,江邪出手了。
看着江邪与那人拳脚纠缠,江颜才蓦然发现,他和江邪似乎也有着某种默契,从来不多诸多言语,他们竟然总能做出对方所想到的事情,配合得天衣无缝。
两人终于不再窜上窜下了,只是以掌相抵,内力相拼。江颜这才看清,正是缥缈庄庄主。
“莫庄主,莫兄的毒!不能再拖了。”
莫畏林和江邪对看了一眼,感觉到江邪也无意纠缠,才点点头,两人默契地收手。高手过招,不容分毫差错。
莫畏林抱起莫寻欢,冷笑地看着江氏父子,只说了一个字:“滚。”
“庄主请留步。”
莫畏林看看怀中的人,才决定这下脚步。
“请庄主赐欲仙欲死解药。”江颜说道。
江邪心一暖,这时候还惦记着他身上有毒。心细得让人惊叹。
“哈哈哈哈,邪剑庄庄主,这毒对你来说,有解的必要吗?如果不是特别想要的人,这毒对你来说根本没用。不过如果是特别想要的人,凭邪剑君子的本事,还怕弄不来?”莫畏林嗤笑道。
江邪目光一冷,偏偏这件事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如果是以前,他若是中了这毒,他不会在意。但是现在不行,他想要的那个人,不是随便的人,那个人对感情和性,都是一丝不苟的。不能强取。
但是无论如何智取,有一道界限,都是跨不过的鸿沟。
“看来你的确想要解药?”莫畏林难得看到江邪除了冷着一张脸,还有另一种表情。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但是莫畏林知道,此时他的心,并不同以往那么冷静了。
江邪抬头看着他。
莫畏林说:“只要和你想要的人上一次床就能解了。这毒,毒的是心。”
江邪顿时指尖泛白。一次……莫畏林不知道的,他一次也不能……
有爱的毒副作用
出了缥缈峰,意外的是程首竟然出现在他们停驻的客栈里。
“何事。”江邪一路下来心情就不好,但是因为他总是冷着一张脸,所以江颜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就算江颜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会干些什么。因为他本不擅长安慰人,也不会主动和别人谈心。在人与人的交往中,江颜总是处于被动地位的。
“主上,文西她……”
江颜眼皮一跳,将怀中的药交给程首:“这是解药,你先拿回去。”
“是,少主。”程首看了看江颜,发现江邪并没有对他的逾越行为有任何不满,也多少知道了江颜这个少主的地位了。以前的主人绝对不允许属下以下犯上。看来这个少主虽然看上去很温和,但是却是个不能惹的角色。
“只是主上,您回岛吗?”
江邪懒懒地看了他一眼,“我的事,何时轮到你过问?”
“是。属下告退。”程首退了出去。
江邪想了想,“等等。”
程首停步,转过来,恭下身,等待吩咐。
“计划照常。”
“是。”
江颜放下茶杯,奇怪地问:“什么计划?”
程首的身形顿了一下,但是没有听到江邪的任何吩咐,便施展轻功离开了。
“嗯?什么计划?”江颜奇怪地问。
“我以为你对邪剑山庄的事没兴趣。”江邪淡定地喝了杯酒,淡淡地说道。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反正我这少主也是挂名的。”对山庄的事情完全不了解,想管事也插不上手,虽然位高权重,但是江颜知道,没有了江邪,他在邪剑山庄什么也不是。
江邪没有回答,只是随意叫店小二上了几道菜。江颜看他这模样,也知道他完全没有想说的意思。也不强求。他这人绝对尊重人权的。
吃饱了喝足了,江邪便问:“接下来要去哪?”
“先在这里逗留几天吧,我想确定莫兄是真的没事再走。”
江邪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他可是记得三年前,这个人就这么把失忆的他扔在破庙里。也没有想过确定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没事。这差别待遇,让人不太舒服。
“如果你忙的话先回去吧。”
江邪没有回答,继续吃饭。完全忽略了他的提议。
“庄里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吧。”
“……”江邪无视,往他碗里夹菜,也不叫他吃。只是随意地给他夹菜。
江颜见了,知道他并不喜欢自己的提议,也不再多说,吃饭。
有时候江颜觉得江邪有点矛盾。明明那么多事情要处理,但是自己一旦找到事情做,江邪总会作陪,他自己的事反而不急。江颜承认他有点私心,为文西求解药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自己想出来。这一次他想去边关走走,领略一下军市风情,还有很多地方没有走过,还有这次从塞外回来,还没有来得及去会会老朋友。圣剑门他还得跑一趟,去告诉玄天宗师他这次去塞外的结果。但是邪剑山庄和圣剑门从来是正邪不两立。江邪当年杀过不少圣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