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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抿嘴一笑,说:“既然老爷亲自选定了好地方,那么不如请老爷和我一起将这枚平安符埋下去,这样也显得咱们心诚。”忽然一皱眉,轻轻呻吟了一声,脸色也有些难看。
徐掌柜忙扶住她:“若兰,你怎么了?”
苏氏摇摇头:“忽然觉得胸口有些闷,肚子也有些疼,不过就那一阵儿,这会儿好了。老爷,咱们赶紧把平安符买进去吧。”
徐掌柜一脸的担忧,吩咐道:“去给管家说,将端木大夫请来。”
苏氏急忙拉住他的袖子:“可是一会儿姜公子要来做客,倒显得我轻狂。不如等用过这顿饭吧,消消停停请大夫来给我看看。反正这会儿,我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徐掌柜想了想,说:“也好。只是用过饭后,你再不许推脱。”
苏氏温顺地点了点头。
徐掌柜拿了一把小铲子开始挖坑,却见徐慧玥也拿了一把铲子在旁边挖着泥土。
徐掌柜不由得笑道:“你又捣什么乱?一边儿玩去吧。”
徐慧玥只顾低头“吭哧吭哧”挖土:“我也要在这个地方埋个好东西。”
徐掌柜扭头一看,却见她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往里面放,不由得皱眉道:“你埋这个做什么?”
徐慧玥理直气壮地说:“我也想让这串佛珠吸收旺盛的生气,过七天我再戴上,就会百邪不侵了!”
徐掌柜哈哈大笑,倒也没有反对,而是爱怜地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就由她去了。
徐慧玥一看父亲并不反对,挥舞着小铲子挖得更加起劲儿。
“咦!这是什么?”徐慧玥忽然停止了挖土,呆愣愣地低着头,忽然害怕地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怎么上面还有好多针?”
众人急忙去看她刚刚挖出来的那个小小的坑。
坑里有一个两寸来长的东西,因为上面全都是泥土,也是看不出来是什么物件儿,可上面的确是扎了不少的针,看上去挺吓人。
徐慧瑛眼尖,忽然惊叫起来:“好像还有符纸!”
苏氏忽然捂住腹部,痛楚地坐在了地上:“老爷,我的肚子又痛了……”
徐掌柜一面叫人即刻去请大夫,一面让丫鬟婆子们将她搀扶到屋子里面去坐着,然后将这个沾满泥土的、可疑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挖了出来。
这是一个木头雕刻的小人儿,一看就知道用的是槐木。
徐掌柜心中一凛,心想槐木是极阴之木,雕刻成小人儿,除了用来诅咒,恐怕不会派上别的用场了。
轻轻擦掉上面的泥土,再一细看,更是吓了一跳。这个木雕小人儿,果然是用来诅咒的,上面扎满了针,尤其是腹部,密密麻麻全都是针,上上去触目惊心。而木雕小人的额头上,还贴着一张黄符。钢针加上黄符,使这个木雕小人看起来十分狰狞。而小人的背后,居然写着“苏若兰”三个字,还有她的生辰八字。
徐掌柜只觉得气血上涌,当即拿着木雕小人转过身来,厉声喝道:“这是谁干的?”
徐慧瑛、徐慧玥和她们的丫鬟婆子一个个呆若木鸡,都不由自主地摇着头。
徐掌柜因为惊惧加上气愤而浑身颤抖,他将这个很明显是诅咒苏氏的木雕小人掷到了她们的脚下,怒吼道:“你们都不知道?难道是我做的吗?”
徐慧瑛、徐慧玥和她们的丫鬟婆子眼看着这个诡异的木雕小人滚了过来,一个个失声尖叫起来,并拼命往后躲。
“老爷,出什么事了?”徐掌柜正要再次发火,身后忽然响起了苏氏虚弱的声音。
徐掌柜转过身来,还没想好怎样和她说,就看见苏氏捂住肚子,痛苦地叫着“好痛……好痛……老爷,我……我恐怕今天不能和您一起招待姜公子了,我……”
徐掌柜满头都是汗,一把抱住苏氏大叫道:“端木大夫请来了没有?”
张大娘畏缩地看着他,小声说:“已经告诉管家去请了。”
“那怎么还没有来?快快快,你们赶紧将二夫人抬回涵玉楼去。”
张大娘和另外两个婆子急慌慌地出去,找了几名身强力壮的小厮,拿来一个春凳,小心翼翼地将苏氏扶了上去,然后抬走了。
徐慧玥到底年纪小,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这幅样子,不由得大哭着跟了出去:“娘……娘您怎么了……您别吓我啊……玥儿以后听话,再也不惹您生气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徐掌柜的怒火
徐慧瑛站在原地没动,神色不安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爹,您一定要查清楚,是谁要害我娘!那个小木人儿上面,就数腹部的针最多,密密麻麻的,恐怕施咒之人是想要我娘的的孩子根本就生不下来。”
徐掌柜长叹一声,仰头看着晴朗的天空,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年来想,徐家总是这么不顺利。先是福盛祥的生意一年不如一年,后来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先祖传下来的祖母绿扳指,却丢失了。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绝望,因为自己即将有一个儿子,只要徐家香火不断,那么,丢失扳指的罪责,总是会被先祖原谅的,而福盛祥的好运,也总会来到的。
但是,现在竟然有人要让自己的儿子未出生就消失,那就是要断了徐家的根。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的。
“查!一定要查!这件事情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那咱们徐家,就真的要完了!”徐掌柜没有看女儿,而是将头低下来,平视着前方,从牙缝里迸出了这句话。
徐慧瑛叹道:“真不知道是哪个下人胆子这么大,虽然我娘平时对待他们不免严厉了一些,可他们也不至于用这样歹毒的法子诅咒咱们徐家的子孙啊!”
“下人?”徐掌柜转过头盯着徐慧瑛,“你怎么知道是下人干的?你亲眼看见了吗?”
“我……”徐慧瑛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样阴郁,脸色青黑,双目隐忍着怒火。父亲的这个样子,让徐慧瑛害怕,她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我……我是猜的。这家里,就这么几个主子。可是咱们都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啊!那么就只有下人了。我娘掌家的时候,的确是的罪过几个人,有的人被我娘打过板子,有的人被我娘扣过钱粮,有的人也许只是被我娘责骂过几句,可是人心难测啊,保不齐哪个奴才心怀怨恨。对我娘下了毒手。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下了毒手。”
“哼!”徐掌柜重重地哼了一声,“下人?即便是你娘以前得罪过几个下人,可那不过就是打几下骂几句扣些钱粮而已。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不至于下此毒手。况且若是为了这个针对你娘,那机会多着呢,早就该下手了,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
徐慧瑛轻轻摇摇头:“那我就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做出这个事来,而且这个人对我娘有多大的仇恨,对我娘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出来这样的事啊!这种诅咒之术,据说是很灵验的。怨不得我娘最近总是说她肚子隐隐作痛。睡觉也不安稳。原来,是这个木雕小人在作怪。爹,咱们把这个木人儿烧了吧,我听说,不管这种诅咒之术多么厉害。只要烧了它,它就再也没有用了。”
“不,先别忙烧掉。”徐掌柜伸手拦住了女儿,“这木雕小人是谁做的,又是谁放在这里的,其目的是什么,咱们都还没有弄清楚,怎能贸然烧掉?一烧掉,就死无对证了。”
“老爷,二小姐,姜公子已经来了,此刻正在前厅。”一个小厮前来传话,“安大伯让小的来问问老爷,已近午时,是现在开宴呢,还是再等一会儿?”
徐慧瑛说:“差点儿把这件事情忘了。爹,不然您先去招待表哥吧,我去陪陪我娘。今天出了这个事,我和我娘还有慧玥就不出去了,爹和大小姐好好陪陪表哥吧。虽然这很失礼,可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怠慢表哥了。”
听二女儿说到“大小姐”三个字,徐掌柜忽然脑海里电光火石一般闪过了一个念头,一个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可怕的念头。
“你去告诉你安大伯,让他告诉告诉姜公子,今天家里出了点儿事情,恕不能招待他了,先请他去客房歇息,等晚一点,我再去客房向他解释。还有,你办完这件事,就去厨房将大小姐叫过来。”
小厮答应了一声走了。
徐掌柜又叫过来两个小厮:“带人守着这里,不许人进出,尤其不许望月轩的人出去!若是放出去半个人,我拿你们两个是问!”
一个小厮大着胆子问了一句:“若是大小姐回来,小的们也不让她进来吗?”
这个小厮想得很简单,现在大小姐徐心然就住在望月轩,人家若是要回家,难道自己一个小人要拦着不成?
“你没听懂我的话吗?”徐掌柜被这小厮又惹怒了,几乎咆哮了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望月轩!这下你听明白了吗?除非我允许!”
这可怜的小厮想捂住耳朵,可又不敢,只得唯唯诺诺答应了,守在门口。
徐慧瑛站在一旁,看着父亲的震怒,只觉得耳膜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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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心然并不知道家里现在已是天翻地覆。她一直都在厨房,一边看着大家做菜做点心,一边与徐大娘闲聊,然后看着饭菜做得差不多了,就来到前厅,想和父亲一块儿陪表哥说说话。
可是空荡荡的前厅里只有表哥一个人,父亲,苏氏和两个妹妹都不见踪影。这叫她十分纳罕。不是早就说好了今天中午请表哥来家里吃饭的吗?可这都已近午时,人家客人都来了,而且看那百无聊赖的样子已经来了很长时间,主人却一个都没露面儿。旁人也就罢了,怎么徐慧瑛也没来?按照她对表哥的爱慕与思念,应该早就飞来了。
徐心然百思不得其解地站在前厅门口,半晌才想起来应该先招待客人,于是笑着走进来:“表哥来得真早啊。”话音未落,直想打自己一个嘴巴,这都快午时了,早什么早啊。于是赶忙转换话题,“表哥最近在军营之中是不是很忙啊?”
姜雨晨的确是来了好长时间了,可是管家徐安将他带进前厅并命人上茶之后,就不见了踪影,徐家其他的下人也不在这附近,他只得耐心等待,可是等了都快小半个时辰了,主人一个都没来,这叫他不由得怀疑自己前天是不是听错了,比如说,表舅请他吃饭的不是今天,而是明天或者后天。可想了想,觉得自己不可能记错,因为自己还没有到老糊涂的地步,而且前天表舅将时间告诉了他好几遍,叮嘱他一定要早点儿来,他自信不会记错。可这是怎么回事?在他的记忆里,表舅家从未像今天这样冷清过。
正打算出去找个人问问,却看见了徐心然,这才将一颗忐忑的心放回了胸膛里。
两人寒暄了没几句话,管家徐安进来了,对徐心然说:“老爷请大小姐回望月轩。”
徐心然微微吃了一惊。父亲这是在做什么呢?客人都已经到了,他不仅不来招呼一下,还连自己都叫走?难道要表哥坐冷板凳啊?
于是问道:“我爹说没说什么事情?”
徐安的目光有些躲闪。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事情,可他不能说,不是因为听徐掌柜的命令不许透露半点风声,而是这里还有一个姜雨晨。
所以徐安只能含含糊糊地回答:“这个……老爷没说……我也不知道……”
徐心然只得站起身来,带着歉意对姜雨晨说:“可能是我爹身体不太舒服,你先坐着,我进去看看。”一边说一边心里直嘀咕,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要这个时候把自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