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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
宋林泉苦笑一声:“若是我说我空跑一趟,你是不是就不认我这个大伯父了?”
宋博望闻听这话,不由自主停下了捏肩捶背的手,呆愣片刻,勉强笑道:“大伯父是在和侄儿开玩笑吧。您和卢掌柜那是什么交情,怎么可能他不给您这个面子呢?”
宋林泉叹道:“我和卢掌柜自是交情深厚,可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他把作坊盘给徐心然是对的。”
“大伯父!”宋博望顿足道,“您怎么能胳膊肘儿往外拐呢?那徐心然可是您的死对头啊!”
宋林泉摆摆手:“徐心然盘过卢掌柜的作坊后,会继续养着作坊里的老人儿?你呢?”
宋博望冷笑一声:“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原来是为了这个。大伯父,咱们是做生意的,不是开寺院的,生意人,自然是要投入最少而获利最多。说实话,若不是卢掌柜那间织染坊的位置不错,规模也理想,里面还有些熟练地织染工,我哪里会出这么大价钱去买它?至于那些老人儿,老了做不动了自然就要滚蛋,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做的,有什么稀奇的?在大齐国,哪个生意人家不是这样?”
宋林泉说:“你这道理是没错,可偏偏人家徐心然就愿意养着那些老人儿,你的做法只是扫地出门,所以人家卢掌柜就宁可把作坊卖给徐心然了,就这么简单。你是不知道啊,卢掌柜对那些老人儿的感情深着呢,当初他从想家初来京城,备受欺凌,除了我给他资助意外,就是那些老人儿在支撑着他了,若不是那些老人儿,他的织染坊那里能做的这么好?如今,他哪里能够带着那么一大笔银子回家乡去?所以,卢掌柜是不忍心啊。”
宋博望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这不过是妇人之仁。”
“可这一回,人家徐心然的妇人之仁就是打败了你,你还能不心服口服?”宋林泉白了侄儿一眼,“算啦博望,大伯父知道,你想把宋氏绸布庄做大,所以急于兼并一些小型的作坊和店铺,可这事儿急不得,得慢慢儿来。再说了,你忘了祖训了吗?宋氏家族的任何一支,不管做什么生意,都不能太高调,更不能妄想做皇商。老祖宗在官场上吃过亏,咱们可别重蹈覆辙啊、”
宋博望忽然愤怒了:“为什么我们宋氏子孙就不能做皇商?以前,咱们的祖先不是也出过皇商吗?而且就是专给皇宫供应绸缎布料。我作为宋家的后代,振兴祖业,有什么不对?再说了,她徐心然何德何能,她凭什么就可以有做皇商的野心?”
“徐心然是姜家大少奶奶,人家的夫君,是忠义侯,她有那个条件、也必须要做皇商,否则,过不了多久,她就必须放弃福盛祥织染坊,姜家不会允许她一直将那个生意做下去的。”不知道为什么,从卢掌柜那里走了一趟回来,他对自己那个外甥女儿忽然就不那么戒备和反感了。况且他说的也是事实,徐心然现在之所以还能够做生意,完全是因为她的夫君宠溺她的结果,可这并不代表姜家对此全盘接受。而想必徐心然也清楚这一点吧,所以,她只能争取做一名皇商,才能兼得忠义侯夫人和福盛祥织染坊掌柜的双重身份。
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显然徐心然要略胜宋博望一筹。当然,宋林泉对宋博望的实力是了解的,对宋氏绸布行的实力也是了解的,可他知道,宋博望就是太急躁了,而且有的时候,手段未免太过狠辣,这在生意场上,是一把双刃剑,就比如这一次,宋博望的狠辣,显然起到了反作用,让卢掌柜向着徐心然了。
“大伯父怎么总是向着一个外人说话?”宋博望十分气愤,“大伯父本就不是要诚心帮我吧?”
宋林泉皱起了眉头:“博望,你这话什么意思?”
宋博望冷哼一声:“大伯父自己心知肚明。”
宋林泉气笑了:“你的意思是,我和徐心然串通好了坑你?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跑这一趟?”
宋博望看向宋林泉的目光带了些怨恨:“若不是这样,那卢掌柜为什么不给你这个面子?你和卢掌柜的交情,非比寻常,甚至可以说,你对他们卢家是有恩的。我就不信,只要你肯说句话,卢掌柜会不答应?”
第三百四十四章 女皇商(大结局)
看着怒气冲冲离去的侄子,宋林泉心中充满了苦涩。
他觉得,宋博望如此沉不住气,又毫无仁善之心,败给徐心然,那是迟早的事儿。据卢掌柜讲,当初他提出来,那个作坊,若宋博望真想购买,那他可以少要一些银子,但有个条件,那就是不要将那些为作坊出过力流过汗的老人儿无情地撵出去,而是给他们一口饭吃。可宋博望当时觉得卢掌柜在说梦话,不仅狠狠嘲笑了卢掌柜的“妇人之仁”,而且还对那些已经老迈体弱的长工们表示了轻蔑。这让卢掌柜十分反感。
宋林泉开始后悔对侄儿的承诺,如今这个结果,恐怕会让侄儿和自己生出嫌隙,闹不好,还会让整个宋家产生裂痕,到时候,若是老爷子把这笔账算到自己头上,自己浑身是最都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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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卢掌柜的那间织染坊,徐心然还另外收购了三家小型的织染坊和一家小型的店铺,这四家店铺最然规模都不大,可都在一条街上,打理起来十分方便。而这几间作坊和店铺,原本也是宋博望志在必得的。如今被徐心然抢了先,他自然是满怀怨恨,并且由怨恨徐心然而怨恨到了宋老太爷。他认为,若是不是宋老太爷的偏心眼儿,徐心然不可能度过难关,将福盛祥织染坊做到这么强大。
可是,他哪儿敢和宋老太爷去叫板?他充其量只能和大伯父宋林泉发泄一下怨气罢了。
徐心然并不理睬这些,因为她知道,有外祖父坐镇,宋博望掀不起什么风浪。
其实,她早就知道外祖父一直都在暗中给自己提供帮助,可是,外祖父不说破。她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当初一怒之下离开宋家,话说得那么决绝,如今,又怎么好意思上门去喊一声“外祖父”?就算外祖父看在逝去的女儿的面上不计较。可舅舅舅母们肯定会讥讽挖苦的。所以,她只能将对外祖父的这份疼爱藏在心里,打算等以后有机会再报答,毕竟现在看来,外祖父身为宋氏族长,他想得到的东西,都能够得到,实在也不需要自己去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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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宋博望找了几次机会,试探宋老太爷的态度。可宋老太爷摆明了一副谁也不偏、谁也不向、事不关己的模样,很委婉地告诉他,想做皇商,想拿到宫廷的俸禄,那就要平自己的真本事去得到。而不是弄那些歪门邪道。宋博望听了几次这样的教诲,越发懊恼,可也无可奈何,没有老爷子相助,光凭他的狠辣和精明,的确是做不了皇商的。
而徐心然这边,福盛祥的生意越做越大。不仅将福盛祥原有的规模扩大了好几倍,而且拿到了宫里三分之二的丝绸布料生意和三分之一的军服制作生意,成为了京城乃至整个北方最大的绸布行。穆掌柜程掌柜严掌柜他们看着日益壮大的福盛祥,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嫉妒之心,而是由衷地感慨道:“今日之福盛祥,我等只能望其项背了。”
而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帝也已经达成了共识。封徐心然为皇商。尽管,福盛祥出产的丝绸布料并不见得比苏杭的更加精致华贵,尽管,徐心然并不是大齐国商界地位最高资历最老的人,况且。她只是个女子,可是,只有徐心然,会在每一次朝廷出兵的时候捐赠大量的军服和军靴,还主动出资,愿意为朝廷购买战马兵器尽一份力,这是其他任何一个商人都舍不得做的。那么,她不做皇商,谁还有这个资格呢?
当然,也有一些保守的老臣提出反对意见,说什么“牡鸡司晨”回答给国家带来不祥等等,可年轻的皇帝没费什么口舌,就将他们驳了回去。
“诸位爱卿,若是有人肯现在就将自己家产的三成捐赠给朝廷,以备军需,那么朕即刻封他为一品国公,世袭罔替,绝无更改。”皇帝平静地环顾众大臣。
原本慷慨激昂的大臣们忙不迭地噤了声,生怕莫名其妙地失去三分之一的家产,即便是会得到世袭罔替的一等爵位。
皇帝笑了笑:“诸位爱卿皆是国家栋梁,都不肯捐出家产以备国家之需,那么,徐心然只是一个平常的妇人,只是一个商人,她肯在国家危难之时捐钱捐物,这样的人,难道不能够被封为皇商吗?”
“陛下圣明——”众大臣一个个面红耳赤,哪里再敢引经据典来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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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七年过去了,徐心然已经成了三个孩子的母亲。说来也怪了,她一连三胎都是儿子,而妹妹慧瑛在生下那个八斤重的大胖小子后,也一口气又生了一对儿双胞胎儿子,此时,姐妹俩都十分渴望生个女儿。
于是,杨大人前妻所生的女儿小蝶反倒被人更加稀罕。这个女孩儿在徐慧瑛的悉心教导下,不再有那种寒酸小家子气,完全出落成了一个大家闺秀,一举一动都颇有徐慧瑛当年的影子,只是没有徐慧瑛当年那种骄纵之气。
小天佑也长大了,徐心然将他带在身边,教他做生意,毕竟,将来福盛祥总是要给他的,至于自己的三个儿子,现在已经能看出来,他们全都继承了姜雨晨的秉性和爱好,一门心思只是习文练武,对做生意丝毫没有兴趣。尽管如此,徐掌柜还是坚持,将织染坊留给他们三个,若他们实在无心打理,就由徐心然雇个可靠的人替他们打理。
姜雨晨和杨大人两个连襟相处得十分不错,经常到岳父家里去下棋,可是竟没有一次能安安静静下完一盘,因为几个孩子实在是太淘气了,尤其是姜雨晨最小的儿子鼎儿,不是突然跑过来弄乱棋盘。就是从假山上或者亭子顶上扔下来一些毛毛虫、花椒面儿之类的东西,扰乱他们的对弈。姜雨晨和杨大人虽然不怕这些,可也不堪其扰,每一次也不知道谁输谁赢了。反正都是轮流出钱请大家喝酒听戏。
徐掌柜看着自己最小的外孙,无可奈何地摇头叹道:“这孩子太淘气了,心然啊,你还能管得住他不?”
徐心然笑道:“爹,您就放心吧,那孩子虽然淘气,可大体上还算懂事。雨晨说,等他满七岁之后,就请两位师傅来教他,一文一武。”
徐掌柜说:“你公公当年因为担心招致功高盖主之嫌。辞去了爵位,只在易县做一个小小的主簿,虽然没有了往昔的荣华富贵宾客盈门,可也过得悠闲自在。只是,到了雨晨这一辈儿。姜家这悠闲的日子,怕是再也没有了。雨晨一心报国,你那两个小叔子,也都娶了朝中重臣家的姑娘。就连雨宁那丫头,也嫁给了吏部尚书的大孙子。”
“两位姨娘总是希望自己的骨肉出人头地,哪里肯总是屈就在易县?何况,雨晨已经使忠义侯。她们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总是被雨晨压着一头。”徐心然轻叹道,“她们总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依靠着岳丈家,也拜将封侯呢。其实,哪儿有那么容易?”
“你公爹的那两个偏房,倒也真不是省油的灯。”徐掌柜说。“而且总是好高骛远。雨晨能做到忠义侯,那是在沙场上真刀实枪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