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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云忍了半晌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大小姐,奴婢就是死,也不去服侍逼死我姐姐的人!他们若是逼我,我就撞死在涵玉楼,和我姐姐去做伴儿。”
“瞧你,年纪轻轻的,净说些什么死不死的话,多不吉利。”徐心然拉着她坐下来,推心置腹地说,“你姐姐已经去了,你可不能有轻生的念头,一定要好好儿活着,知道吗?不仅要替自己好好儿活着,还要替你姐姐好好儿活着。”
“可是大小姐……”绮云依旧不能接受去涵玉楼做丫鬟。
“好妹妹,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徐心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恨夫人,恨她为了一件古董就逼死了你的姐姐。那么,你想不想替你姐姐报仇?”
“报仇?”绮云诧异地看着徐心然。尽管她真的十分痛恨苏氏,也十分痛恨煽风点火激起了苏氏重罚她姐姐念头的徐慧瑛和徐慧玥,可这痛恨,她只是深埋在心底,而不敢有任何表露,更不可能付诸行动去表达她的这种痛恨。
徐心然点点头:“是啊。其实,你姐姐死得真的很冤。在别的大户人家,弄坏那样一件古董又算得了什么?可偏偏咱们家的夫人就容不下。当然,作为下人,你姐姐是应该做事仔细,摔碎了那个绿玉花盆,也的确该受罚。只是夫人也太心狠了,骂几句出出气,再饿上一顿两顿饭,最多罚些钱粮,也就足够让你姐姐得到教训了,哪里用得着对一个女孩儿家杖责二十?且不说那板子打在皮肉上痛苦万分,单就是那份屈辱,也叫人无法忍受。”
“姐姐……”绮云又想起了与自己一起长大、疼爱自己呵护自己的姐姐织云,不由得泪如雨下。
“若是你不想给你姐姐报仇,那你就乖乖儿地去涵玉楼当差吧。若是你不想让你姐姐枉死,那么,你也得乖乖儿地去涵玉楼做夫人的贴身丫鬟。”
绮云有些糊涂:“这是为什么呀,大小姐?这不是结果,都一样吗?”
“不,当然不一样。”徐心然冷静地托出了自己的计划,“若是你想替你姐姐报仇,那么能够去涵玉楼做夫人的贴身丫鬟,那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绮云终于明白了:“可是大小姐,我怕我找不到机会。夫人的贴身丫鬟,还有绣锦呢,何况还有张大娘她们。”
“绣锦和张大娘她们总不至于每时每刻都盯着你吧。”徐心然说,“我不是叫你一去就做什么,恰恰相反,你刚开始一定要谨守丫鬟的本分,在涵玉楼规规矩矩做事,对夫人毕恭毕敬,她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然后,等到涵玉楼的每一个人,还有二小姐和三小姐对你彻底信任之后,你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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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绮云见过夫人。”绮云被徐安带到涵玉楼苏氏的卧室,跪下来,对着苏氏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
苏氏十分不情愿织云的妹妹在自己身边做丫鬟,且不说这个看上去老实本分的女孩子会不会寻隙报复自己,单只是一看见这个女孩子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来织云,就令她心惊胆战。可是,如果她不接纳这个女孩子,那么,让她更加胆战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等着呢。
苏氏被“织云的鬼魂”连吓唬了三个晚上,此时疲乏不堪,根本没有力气像以前一样,对着新来的下人显示她当家主母的威仪,只是虚弱地挥了挥手:“好了,你先下去吧,以后就跟着绣锦,多做事,少说话,不许偷奸耍滑,不许拉扯是非,若是你听话,我自然亏待不了你。”
“是。多谢夫人。”绮云又磕了一个头。
绣锦走了过来:“绮云妹妹,跟我来吧。”
绮云跟着绣锦走了。
徐慧玥说:“娘,您真的打算让织云的妹妹在你身边吗?可是,这也太叫人害怕了,万一她心怀叵测动些手脚,那咱们可是防不胜防啊。”
“你放心。”苏氏靠在贵妃榻上,闭上了双眼,“我不会叫她轻易贴身服侍我,先看看情况再说吧。”rs
第一百七十五章 母亲的话
“母亲,”姜雨宁百无聊赖地斜倚在床上,将手里的一本书撂在桌上,对着母亲姜夫人抱怨道,“咱们在表舅家住得不是挺好吗,为什么要搬出来?这个别院,离表舅家太远了,我想去找玥儿妹妹玩耍都不方便。”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姜夫人坐在女儿的床边,耐心地解释,“你表舅家最近接二连三发生了许多事情,咱们毕竟只是客人,人家这家丑叫咱们这些外人看了去,有多尴尬?反正,咱们也见过你表舅了,在徐府住的日子也不算短,也该离开了。”
姜雨宁撅起了嘴:“可是,表舅和表舅母他们并没有露出不欢迎咱们的意思啊。那天搬出来的时候,玥儿妹妹与我十分不舍,一直都在问我,什么时候再去暖云阁和她做伴儿。母亲,要不……”姜雨宁转着一双灵动的眸子,“要不,我去表舅家,和玥儿妹妹玩耍几天吧。”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你的玥儿妹妹是真心欢迎你和她做伴儿呢?”姜夫人用温柔慈爱的目光看着女儿。
姜雨宁被母亲的话弄糊涂了:“娘,您为什么这样说?我和玥儿妹妹很投缘的。”
“雨宁,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慧瑛和慧玥只是单纯地对你好吗?其实,她们是有目的的。”
姜雨宁不相信似的看着母亲:“母亲,您太多虑了,姜、徐两家是亲戚,我和慧瑛表姐、玥儿妹妹又年纪相当,小时候也在一处玩耍过,这一次重逢,自然是更加融洽,怎么可能有别的目的呢?再说了,她们对我,能有什么算计?”
“宁儿,你还是太天真了。”姜夫人不觉轻轻摇头,“徐家虽然远不及咱们姜家,可慧瑛和慧玥姐妹俩也是被你表舅和表舅母捧在手心儿里长大的,千金大小姐派头十足,一向只有别人逢迎她们,她们姐俩儿何曾刻意去关心过别人?可是对你,她们不仅放下了千金小姐的架子,而且还处处关心你,顺着你,你想过没有,这是为何?”
姜雨宁觉得母亲说的有些复杂,茫然地摇摇头:“母亲,我都被你弄糊涂了,我与她们是表姐妹,互相关心,这不是很正常吗?”
“你怎么还不明白?她们姐妹俩对你好,那是因为想通过你来讨好你哥哥。你表舅母多次流露过与咱们姜家联姻的意思,想把她的女儿、你慧英表姐嫁给你哥哥为妻啊。”
“可是,那又有什么啊?”天真的姜雨宁仍旧不明白母亲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哥哥真的与慧英表姐两情相悦,那么姜、徐两家联姻不也挺好吗?”
“你和你哥哥一样糊涂!”姜夫人没好气地瞪了女儿一眼,“你哥哥将来要拜将封侯的,难道他的妻子,就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商人的女儿吗?”
“可是,这个商人是我们的表舅呀,又不是随便一个商人。”姜雨宁不明白,为什么母亲总是念念不忘徐家对她的恩情,却不愿意与徐家联姻。
姜夫人觉得自己简直与女儿无法沟通:“雨宁,我不是瞧不起徐家,而是慧瑛的的确确配不上你哥哥。”
“那倒是啊。”姜雨宁认真地点点头,“慧瑛表姐虽然很漂亮,性格也温和,可我总觉得,她与我哥哥不是很般配。”
姜夫人深感欣慰,觉得女儿到底还是和自己贴心的。可还没等她这欣慰过去,姜雨宁紧接着又来了一句:“我倒觉得,哥哥与心然表姐似乎更合适一些。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般配。”
姜夫人差点儿晕倒:“宁儿,你心然表姐一出生就克死了她的生母,是个不祥之人,难道你想让她嫁给你哥哥吗?”
姜雨宁被母亲陡然严厉起来的语气惊住了:“母亲,我只是这么一说而已,我哥哥的婚姻大事,哪里是我说了算的?自然是要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啊。”
姜夫人这才消了怒气:“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只是你哥哥仍旧执迷不悟,想要娶心然为妻呢。”
“真的吗?”姜雨宁觉得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因为她来到京城都半年了,可并没有看出来哥哥姜雨晨对徐心然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可是哥哥从未提过此事啊。”
“没有对你提过,可对我和你父亲提过。”姜夫人叹气道,“你哥哥太不懂事了,婚姻大事,竟然当做儿戏,说什么要娶心然为妻。所以,我才提前了行程,带着你匆匆赶来京城,就是想看看,你哥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母亲,这也许就是哥哥随意一说吧。”姜雨宁安慰母亲,“若哥哥真的想娶心然表姐,那他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那是因为我早就告诉他了,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姜夫人一想起儿子的倔强就头痛不已,“心然,绝不可能是我的儿媳妇儿。”
“母亲,”姜雨宁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如此愤怒,只得小声问道,“您不是经常说,心然表姐是个可怜的孩子吗?一出生就失去了生母,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
“这是两回事。”姜夫人说,“雨宁啊,你一定要帮母亲劝劝你哥哥,让他打消娶你表舅任何一个女儿的想法,无论是心然,还是慧瑛。”
姜雨宁沉默了一会儿,为难地说:“母亲,这话由我来说,不太合适吧。”
“那你就等着姜家被心然那个灾星害得分崩离析好了!”姜夫人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又“腾”地升了上来,“虽然我也很怜悯心然那孩子,可这与你哥哥无关。以前,我是受过你表舅家许多恩惠,可我不能拿着你哥哥去报答这个恩情,我不能毁了你哥哥的前途啊!”姜夫人语重心长地对女儿说,“在你表舅家住了些日子,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吧,你表舅、你舅母、你慧英表姐和玥儿妹妹,他们对心然,都是很不喜欢的。”
姜雨宁想起来那一次为了到底去不去制衣坊问候徐心然的事情,哥哥和徐慧玥闹得十分不愉快。其实那个时候,她就看出来心然表姐虽然是表舅家嫡出的女儿,可实在是像个外人,比她和母亲这两位客人还不如呢,表舅他们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仿佛想不起来请她参与,而她自己也很少在表舅他们那里露面儿,总是悄无声息,仅有的两三次在饭桌上出现,也是沉默寡言,吃得很少,话更少,就仿佛她只是寄住在徐家的一个房客,徐家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我也感觉到了,心然表姐,与表舅他们十分疏离。”
“那么为什么他们与心然疏离呢?”姜夫人与儿子沟通了好几次,儿子虽然没有顶撞她,可态度十分明确,那就是非徐心然不娶,若是她不答应,那他就谁也不娶。因此,姜夫人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女儿身上,希望女儿能用深厚的兄妹之情说服儿子。“还不是因为心然是个灾星克星?她一出生,你表舅母就难产身亡了,之后紧接着,福盛祥的生意也日渐下滑,一蹶不振。在这京城之中,很多人都知道福盛祥徐家的大小姐是个不祥之人,甚至都没有一户人家敢娶她。就连之前她想去给人家做妾,人家最后知道真相都退了亲。她的八字,太硬了。虽然我对她并无任何反感,可我也不允许她成为我的儿媳妇儿。像她这样的不祥之人,进了谁家的门,就会给谁家带来厄运。”
“真有这么严重吗?”姜雨宁虽然对徐心然是个灾星的说法持有怀疑态度,可因为从小信赖的人就是母亲,一直以来,都对母亲的话深信不疑,况且她本身与徐心然也没什么交往,所以也慢慢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