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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到来的时候弄得全家不高兴。所以,就让奴婢陪着回了一趟娘家,倒是安稳了三天,原以为没事了,可一回来,又做噩梦。”
程夫人惊慌失措地对程掌柜说:“老爷,这可不吉利啊,是不是因为徐家大小姐的缘故?我当初就不同意洛山这么胡闹。可你们父子总是有道理,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没什么主意,只好由着你们去。可现在看来,那徐家大小姐的确是个不祥之身啊,这人还没进门儿呢,就害得玉儿整晚睡不着觉。若是这样下去,我孙子可怎么办?难不成被那个灾星活活害死吗?老爷。退了这门亲事吧,福盛祥爱怎样就怎样,我不管,我只要保住我的孙子!”
程掌柜低头沉思片刻,说:“先别慌张,究竟什么原因还不知道呢。这样吧,明天一大早我就亲自去一趟空明观,将马道长请来给看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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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我儿媳究竟冲犯了什么?为什么这好几天都做同样的噩梦?”程夫人心神不宁而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个么,说来也简单。”马道长捻着胡须,慢慢说道,“其实就是一头西南方向的牛与少夫人犯冲。”
“这么说来,是与属牛的人犯冲了?”程掌柜十分紧张,“快去查查,是谁属牛的?”
“程掌柜先别着慌。”马道长拦住了他。“不是和所有属牛的都犯冲,只是和八月初三的牛犯冲,而且这头牛还是西南方向的,其他日子和方位的牛,其实不打紧。”
程洛山疑惑地看着他:“马道长,为什么单单与八月初三且又是西南方向的牛犯冲呢?”一边问一边心想,真是太巧了,徐心然刚好是八月初三的生辰,而徐家就在程宅的西南方向。
马道长不慌不忙地说:“原本这个日子和方位的牛与府上的少夫人也毫不相干,只是不能共处一宅,不能做兄弟姐妹,不能做夫妻,更不能做父母子女,否则,会有血光之灾啊,轻则家宅不宁,重则……”马道长捻着胡须,不再往下说。
“重则如何?”程掌柜和程夫人异口同声问道、。
“重则……断子绝孙哪!”
“啊?!”程夫人几乎晕倒。
程掌柜本来就笃信鬼神之说,在作出重大决定之前,都要占卜一番,这次因为儿子只是纳妾,算不得大事,加之又希望福盛祥赶紧关门大吉,所以疏忽了一次,没想到还就是这次疏忽差点儿带来了灾祸、。
“洛山,我记得,那天咱们从徐家带来的庚帖上面,徐家大小姐正是属牛的,而且正是八月初三所生。是不是啊?”
程洛山只得答道:“爹记得不错,的确如此。”
“那么你这就去一趟徐家,告诉他们,退亲。”
“对对对!早就该退亲了!”程夫人一听丈夫亲口说要退亲,立刻放下心来,“像徐家大小姐那样的不祥之人,咱们程家可消受不起,赶紧退,赶紧退!洛山哪,你这就去徐家,立刻就去!”
程洛山却站着没动:“可是西南方向八月初三出生且又属牛的人也许不止徐家大小姐啊,怎么就认定是她呢?”
马道长急忙接口道:“程少爷说的极是,不过凡是西南方向八月初三出生属牛的人,少夫人都不宜与之接触。所以贫道建议,少夫人以后还是不要去西南方向。若是家里有人来做客拜访,先要问清楚,若有八月初三生辰且属相是牛的,那绝对不能进入内宅。这柄拂尘,陪伴贫道修炼多年,颇具灵气与正气,你们将这拂尘挂在少夫人卧室门口,可保少夫人不再遭受邪祟侵扰。”
送走了马道长,程掌柜和程夫人一叠声地催促儿子立刻就去徐家退亲。
程洛山不想去:“我不信这个。哪里就这么巧?刚好与我要纳的小妾犯冲?爹,娘,你们不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事先设计好的吗?”
程夫人说:“不管巧不巧,你都去给我把徐家大小姐给退了!”
程洛山说:“娘,您记不记得,前两天玉儿回了一趟娘家,回来之后就说自己做了噩梦。好吧,就算是她与八月初三出生的属牛的人犯冲,那么徐家大小姐进门之后住在别院好了,和这里老死不相往来,总不会有事了吧。”
“那也不行!”程夫人为了未出世的孙子,难得地强硬了一回,“若是徐家大小姐进了门,就算住在别院,可难免也会到这边来,到时候玉儿又做噩梦怎么办?”
“爹,您说怎么办?”程洛山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程掌柜早就想到这件事情为什么这么巧了,儿媳妇儿刚刚回了一趟娘家,回来就做噩梦了,像他这样精明了大半辈子的人,还能猜不出来这是为什么吗?可是他不想点破,一来没有真凭实据,就算是人家霍家给女儿出了这个主意,又买通了马道长,可那又能怎么样?人家一没谋财二没害人,不过是阻止小妾进门,用这样的法子,已经算是很厚道了。二则,他本来就对这事儿摇摆不定,只是由于不忍心拂了儿子的意思,又盼着福盛祥赶紧完蛋,所以才同意了儿子的这个主意。现在,既然有了马道长这个铺垫,而妻子也坚持退亲,他觉得,反正程家也不缺那么一个小妾,退了就退了吧,省得将这么一个八字太硬的人弄进门来,以后天天都要提心吊胆。三则,原本他就提出徐心然只能住在别院,可儿子坚持要让她住在家里,他反对了几次,可口才没有儿子好,怎么也说服不了他,只得答应。那么,他这一次自然要和妻子和儿媳妇儿站在一起。
“还能怎么办?你自己说,是孩子重要还是一个小妾重要?”程掌柜瞪了儿子一眼。
“可是咱们聘礼都下了,还有那……那些银子……”程洛山指的是当初请苏氏帮忙给她的那三百两银子和答应后面事成之后再给的三百两银子。
“算了,就当破财免灾吧。”程掌柜心里那个气啊,白白损失了一笔财产,且不说那些聘礼,单只是给苏氏的那三百两银子,就让他心疼不已。
“可是咱们不能言而无信啊!”程洛山着急了,一般来说,他总是一副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样子,很少像今天这样气急败坏,“是咱们主动去徐家提亲的,可现在又是咱们自己反悔,这岂不是叫人笑话?”
程夫人立刻接口道:“那也比我孙子没了的强!”忽悠觉得自己这话不吉利,于是赶忙朝地上啐道,“呸呸呸,晦气晦气,我的孙子一定会顺顺当当生下来而且长命百岁的。我连给孙子的长命黄金锁都备好了。”
程洛山说:“要去你自己去退,我可没这个脸。”
“你这个不孝的兔崽子!”程掌柜怒不可遏,“当初我就不同意,是你非要坚持纳她为妾的,若不是你闹这么一出,哪里来的这个麻烦?”
“爹是在嫌我多事吗?”程洛山的声音也高了起来,“不是你处心积虑要打垮福盛祥吗?可是你想了多少办法?福盛祥都好好儿地开着呢!若不是想让你老人家高兴,我至于出这么一个主意吗?现在可好,反倒怨起我来了。好吧,我去退亲就我去退亲,不过以后,你想要对付福盛祥,只管与严掌柜商量去,别再找我出主意!”
说罢,程洛山气冲冲地走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离间
卧佛寺的大雄宝殿里,徐心然静静地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地默诵着《楞严经》。那卷灵慈大师赠与她的《楞严经》,她早就倒背如流了,几乎每天都要默念几遍。而现在,霍夫人还没来,她只能一边默诵经文一边耐心等待。
过了好一会儿,耳边响起了霍夫人带着歉意的声音:“真是对不住啊,徐大小姐,正要出门,忽然来了个客人,敷衍了一会儿,所以来晚了。”霍夫人一面说,一面跪在了徐心然旁边的蒲团上。
徐心然睁开眼睛:“霍夫人客气了。来晚一点没关系,反正我需要您帮的忙,您已经做到了。”
霍夫人忙说:“这哪里是帮徐大小姐的忙?我也是为了我女儿罢了,算是咱们互相帮忙吧。”
“那我也要对霍夫人说声‘谢谢’,若不是霍夫人出面,若不是您家的丫鬟木槿机灵,记住了我的庚帖上的生辰八字,这件事情,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去呢。”
霍夫人问道:“我那女婿,已经退了亲了吧?”
徐心然点点头:“昨天就已经退了。今天请霍夫人跑这一趟,就是想当面对您说一声‘多谢了’。霍夫人不会怪我让您跑这么远的路,就听了这么一句话吧?”
“不会不会。”霍夫人急忙摇头,“我刚才说过了,咱们这是互相帮忙,各取所需。我帮自己的女儿巩固了在婆家的地位,徐大小姐免去了给人做妾的命运,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霍夫人,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不可告诉旁人。否则,依着程家父子的性格,一定会报复的。倒不是他们为了我没能进程家的门儿恼怒,只是从来只有他们算计别人,这一次却被咱们两个女流之辈算计。若是他们知道了,肯定会恼羞成恼怒的。到时候,霍夫人与我倒不要紧。就怕程家父子将火气全都撒在令嫒身上。”
霍夫人急忙保证:“徐大小姐请尽管放心,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就是为了我女儿,我也不会说出去半个字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徐心然微微一笑,恭恭敬敬向释迦摩尼像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来:“既然这件事情已经办妥。那么霍夫人。我先告辞了。咱们两个。从来都不认识。”
霍夫人双手合十,凝视着前方的释迦摩尼:“是的,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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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说好了的事情,程家怎么能出尔反尔呢?”听见程家退亲的消息,苏氏气得脸都要歪了,若不是顾忌着腹中胎儿,恐怕早就要大发雷霆。“他们为什么要退亲呢?”
“二夫人,”张大娘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听管家徐安说,是咱们家大小姐和程家少夫人的八字犯冲,而程家少夫人已经有了身孕,程家自然一切以她为先,咱们家大小姐进不进人家的门,人家当然觉得不打紧了。”
“唉……”苏氏泄气地长叹一声,“本来以为这次板上钉钉儿了,万无更改,那程家都过了聘礼了,不会再节外生枝。可到底人算不如天算,这件事情,竟然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徐掌柜对于大女儿不用去程家做妾,说不上是高兴还是生气。实际上,他一直都很矛盾,一方面希望大女儿快快离开徐家,以免以后再对苏氏和自己的儿子做出什么来,一方面又为了大女儿不在福盛祥伙计工人们偷懒耍滑一天比一天厉害而头痛。而如今,程家自动来退亲,他倒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自己实在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人家替他做了个决定,也算是让他解脱了。按照大齐国历来的风俗,因为是程家主动退亲的,所以聘礼自然归了徐家。可是徐掌柜最终还是听从了大女儿的建议,差人将那些聘礼悉数送还了程家,至于给苏氏的那三百两银子,因为他们父女两个不知道,所以仍在苏氏的手上。苏氏知道他们退了聘礼,气得在自己的房间里大骂徐心然吃里扒外献殷勤,人家程家都没提出来要回聘礼,你急着送回去做什么。当然徐心然没有听见,因为苏氏只敢在自己的房间里出出气,而她的丫鬟婆子们谁也没那个胆子将这些话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