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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天雪这才发现陈平跟着她进了屋,语气自然,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只怕要辜负陈大人的美意了,”张良站起身将炎天雪拉到怀中,下巴抵在炎天雪的肩膀上说道,“若是答应了,有人可是要吃醋的。”
炎天雪能感觉到张良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有些痒,但更多的是惊讶于张良的行为,他从他们见面到刚才为止,从来没有做出半点亲密的举动,始终是温和的模样,可是现在,自己被张良抱在怀里,他还说出那么暧昧的话,似乎与炎天雪心中的他有些不太一样,这个转变让她一下子不能接受。
“平日只听张大人不好女色,原来是心有所属,如此在下也不强求了。”陈平说完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坐下喝酒,连看都没有再看炎天雪一眼。
张良也拉着炎天雪回去坐下,那舞姬听了张良的话也不好再死缠烂打下去,只能悻悻地走了。炎天雪木木地跟着张良往回走,肩被他揽着,让她全身僵硬,才走出几步耳边就传来清润的笑声:“天雪,怎么连路都不会走了?”
炎天雪张着嘴“啊”了一声,见对方眼带笑意,又低头看看自己,原来刚才太过紧张,竟然连走路都变成同手同脚了,难怪她觉得别扭呢,马上在原地站定,伸出右脚的同时左手向前摆动,这才纠正了过来,张良依旧揽着炎天雪一起回了食案边坐下。
又坐了一会儿,炎天雪张望着四周的人大半已经醉了,被舞姬扶着还在继续劝酒,实在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炎天雪伸出手来打着呵欠,如今也只有陈平还清醒着与张良对饮,其余人都是自顾不下了,倒真有些佩服这两人的酒量,喝了那么多,却依旧清醒如常地侃侃而谈。
过了一会儿,张良的话渐渐少了,炎天雪对他们的对话没有兴趣,也就没有太注意,正当百无聊赖之际,却觉得肩上一沉,转过头竟然是张良半靠在她的肩上,闭着眼睛,似乎是醉了。
炎天雪这才有机会近距离看清张良的面容,身为男子面容却精致的没有一点瑕疵,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大概因为喝多了酒,嘴唇与面上都透出红色,炎天雪又僵硬地不敢动了,好像每次张良有亲密一点的举动她就会紧张万分,如今考得这么近,她的脸就像喝过酒一样火辣辣的,虽然看不到,却也知道一定红透了。
“说我醉了,我们走。”张良温和的声音传来,很小声,也只有考得这么近的两人才能听得到,话语却十分清楚,一点没有喝醉的迹象。
炎天雪尴尬地吞了一口口水,改用手扶着张良对上位的陈平说道:“陈大人,张……公子醉了,我们要回去了。”虽然看起来是她扶着张良,不过张良一点没将他的重量压在炎天雪身上,不过炎天雪却担心陈平还会玩什么花样,毕竟她踢过他,难保这些王公大臣不会小家子气地和她一个小女生计较。
“哦?”陈平听了炎天雪的话就放下手里的杯子,带着探究的眼神看向她。
第一卷 第十三章 哭声
被这一看炎天雪又有些紧张了,她知道张良是想借醉离开,可是骗人她从来都不擅长,万一被看出个什么就不好了,可是事到如今虽然有些心虚却不能表现出来,挺起胸膛毫不示弱地与陈平对视,做出理直气壮的模样。看什么,没看过美女么?
陈平也只是笑了笑:“如此便送两位回去吧。你们帮忙扶着张大人。”后一句话是对站在屋外的家丁说的,家丁领命走过来,炎天雪本想坚持自己扶着张良,万一被他们看出张良是装的就不好了,正欲说话,手却被握住,似乎是想阻止她,转过头看了看张良,对方似乎轻摇了摇头,她也就任由那两个家丁走过来将张良扶起向屋外去了,自己连忙跟在后面没再回头,怕这一回头又会看到陈平那副带着戏谑笑容的表情,和似乎洞悉一切的眼神。
外面已经漆黑一片,若是没有那两名家丁,炎天雪估计自己连出府的路都找不到了,走出大门,那两名家丁只将张良扶上了马车就退了回去,等炎天雪上车后就恭敬地行礼等着他们离开,马车平平稳稳地又向回驶去。
炎天雪坐在软垫上,用眼睛瞟了瞟张良,对方现在正清醒地坐在一边,目光停留在车内点起的灯上,似乎想什么正想得出神,但嘴角依旧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虽然只见了这么几次,但炎天雪已经可以认定将笑脸展露人前应该是张良习惯,不论对谁,他都是温润地笑着,似乎永远不会着急,永远不会难过。
这样的人估计没有什么在乎的东西吧?如果有了,又怎么可能永远这般从容温润?
见张良没有注意到自己,炎天雪干脆将两腿伸直坐在席上伸了个懒腰,反正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其中一个还在出神,应该不会管她的坐姿吧?脚终于能伸直了,舒服啊!这才是真正的坐嘛。
“今日多谢炎姑娘了。”张良突然开口道,温文有礼。
又叫回了“炎姑娘”?炎天雪转头看着张良,对方脸上也没有异样,看来并没注意炎天雪的坐姿,或者说根本就不在乎,只是又显得有些疏离了,语气里透着客气。
刚刚在陈府里两人还举止暧昧,可是如今又像是两个陌生人了,突然的转变让炎天雪还有些不能适应,不知为什么,心里有淡淡的惆怅升起。不过想想也是,虽然她是自来熟,但两人才相处一天不到的时间,生疏也是难免的,以后应该会慢慢熟悉的吧?
接下来,两人沉默着一起回了张府,尴尬倒也谈不上,只是炎天雪不想再说冷笑话了,其实有很多想问,却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到了张府,浮生和若梦已经站在大门口等着了,等张良扶着炎天雪一起下马车后,两人一齐向他行礼。
张良点点头吩咐道:“送炎姑娘回屋休息吧。”接着就自己往府里走去,没再回头,浮生连忙提上灯笼上前去引路。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炎天雪有些发懵,她今晚也没喝酒啊,为什么却感觉脑子有些迷迷糊糊的,而张良的态度,为什么就变得那么快?
“愣着做什么,你嫌外面不够冷么?”若梦原本也跟着想走进去,走到一半却发现炎天雪还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大门,于是说道,语气里带着讽刺,显然很不友善。
炎天雪这才回神,已经习惯了若梦的冷言冷语,并不放在心上,跟着若梦往她住的屋院走去,回到屋里草草梳洗之后就睡下了。
若梦住的是一边的一间小屋,等炎天雪躺下后就自己回屋了,可是炎天雪躺在榻上却有些睡不着,明明今日已经很累了,可是却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有很多事想不清楚,眼睛瞪得大大的,就是闭不上,炎天雪在夜里看不太清楚东西,不过有月光洒进来,倒也能看见一些,干脆坐起身来看着搭在屏风上的白色披风,那是张良下车时给她系上的,还记得当时他扶着她的肩,暖意传过来,似乎连略带寒意的春风也能挡住,心中微微一动,被人照顾的感觉确实很好。
炎天雪起身走到屏风边,伸手抚摸着那件披风,柔软的触感,精致的暗纹,精细得连缝合的线都看不到,似乎还有一股温温润润的气息环绕在上面。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虽然最终她是有一个能遮风挡雨的住处,可是这里她毕竟孤单一人,对外面不是不害怕的,她想回家,很急切的想回去,那里才是属于她的世界,拿出了挂在脖子上的那块玉,她总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从在寺庙里那人送玉给她开始的,既然这玉和她的出现有关系,也许这玉什么时候还能再把她带回去,这也是当时她将自己的银镯子用来换了那件衣服而没有用这块玉的原因。
对未来还十分迷茫,炎天雪知道自己一个人要在这里生活并不容易,从今日差点被卖就能看出来,她还是学生,对于社会上的事情接触的太少,虽然电视上也能看到人心险恶,但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炎天雪还是觉得小心些为好,不过眼下住在张府,应该比较安全了。
“呜呜……”突然出现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特别突兀,声音还带着余音,显得特别空灵。
炎天雪心里一惊,瞪大眼睛看着外面,怀疑是自己的幻觉,一时听错了,于是静静地屏息听着。
“呜呜……”又是一阵悲凉的哭声,在深夜里显得有些诡异,像是从不远处传来的,却又带着飘忽不定的感觉,那声音十分细腻,却更加凄厉。
炎天雪这下真的被吓到了,眼前立马浮现出电影里穿着白衣披散着头发的女鬼,可是在电影院看鬼片是一回事,真正到了一个人大晚上的听见一个女子让人不寒而栗的呜咽声,怎么都不可能装作不在乎?这张府不会是闹鬼吧?
第一卷 第十四章 身份
这么想着炎天雪连忙起身,连鞋子都顾不得穿就小跑到一边若梦的小房间里,可是这里似乎连一个窗户都没有,没有亮光一片漆黑,炎天雪却也不愿放慢脚步,直冲冲的跑了进去,也不知道撞到什么东西,接着就听见乒乒乓乓的声音,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被撞到了地上,炎天雪脚下又被什么一绊,也跟着摔到地上。
“这是怎么了?”那么大的响动若梦自然也醒了,慌忙坐起来皱着眉问道。接着点上灯,就看见炎天雪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前面的架子也被撞倒,脸盆掉在了一边。
“炎姑娘!你这又是要做什么?”若梦瞬间黑了脸,问道。
炎天雪原本痛得龇牙咧嘴,脚趾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如今看来应该是那个架子,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但若梦这么一说,她又马上换成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大半夜的她跑来这么一闹是有些扰人清梦了,三两下从地上爬了起来。嘿嘿笑了两声看着若梦起来将放脸盆的架子扶起来。这才注意到若梦的房间非常小,只摆着那个架子和一张软榻,再无其他,而且已经占了屋子的大半,几乎容不下其他东西了,与她的房间相比,这里小得甚至有些寒酸。虽然知道古代阶级观念十分严重,却不知道居然有这么大的差别,而且她不也是个侍女吗?怎么会与若梦有这么大的差别?
“说吧,有何贵干?”收拾好后,若梦依旧黑着脸,很明显不满炎天雪来打扰她的美梦,已经做出想赶人的姿态了。
“那个……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炎天雪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因为害怕那个女子的呜咽声,结果被这一搅和,完全忘了害怕了。
“姑娘这样我能听不见么?”没好气的回答。
“不是,我说的是你刚才没有听见有女子的哭声么?很恐怖很凄厉的,不信你听。”说完炎天雪就安静下来,看向窗外,示意若梦仔细去听,可是等了好一阵子,那声音却再没有响起,外面连风声都没有,一切都宣示着这只是一个平平静静的夜晚。
若梦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打了个呵欠挥手说道:“根本没声音,你快去睡吧。”自己则又想躺回榻上。
炎天雪胆子本来就小,如今声音突然没了,她反而更加害怕,该不会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这个声音吧?想到这背后冒出了冷汗,她可不要才来到古代一日就被鬼吓死了,于是上前拉着若梦的手臂哀求道:“若梦,我们一起睡吧。”虽然不算熟,但是好歹两人年龄差不多,怎么都比她一个人睡要好,否则今晚估计她也不用睡了。
“你……公子吩咐姑娘是客,不适合和下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