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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也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其实良良,你的感觉我多少也能理解,小希不在了,如今这世界上也只有我这一个‘异类’了。”说到这儿,心情又低落下去,其实她并不能肯定张良会相信她的话,只是她真的不想隐瞒了,有些秘密,说出来就会觉得轻松许多,好歹在这个男子面前,她可以轻轻松松的,不需要遮掩。
沉默良久,也不知道张良到底相信了没有,不过炎天雪也不急着问他,这种事情确实是很难让人理解的,连她至今都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会突然跑到这个世界来,更何况张良呢?只是太久的沉默让炎天雪心里有些慌,直起身转过头看着张良说道:“良良,我都说了个秘密了,你是不是也该说一个啊?”压下心里的不确定看着张良,其实多半还是怕对方不肯信,当她是疯子,干脆主动说下去,避免些尴尬。
“想知道什么?”张良笑得清浅,似乎是为她的孩子气而无奈。只这个表情,就让炎天雪的心放下大半,好歹,他没有立刻推开自己说他不信。
“什么都可以问?”
“说吧。”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初自己问张良应该怎么叫他的时候,有些相似的话,让炎天雪的心也觉得暖暖的。
“你和英若……以前,十年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话一出口,明显感觉到张良身体一僵,垂下眼帘,炎天雪也知道有些事他不愿说,看来这次又不能知道了,如今气氛正好,她也不愿打破,连忙道,“你不说也可以的。”
“你应该知道英若曾跟着我习字,”张良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说这话时他的眼睛看向远处,似乎在回忆什么,娓娓道来,“当初……当初浮梦与我曾一起在项家住过,原本是被请去教导项羽而已,只是有一日听到院里的池子里有人呼救,我本是好意救人,后来才知那女孩正是那日拜访项家的英布的女儿,没过几日,英布又一次登门,却是希望能让英若也拜师于我。
我本无意收徒,教导项羽也从不曾以师徒相称,可那孩子在我拒绝之后却不肯放弃,坚持在项家门外等了一天一夜。最终我还是不忍答应了她。渐渐相处也知道她是个聪慧的孩子,然而我却察觉她那不止于师徒之情的心思,原本想着一个七岁的女孩,哪里会知道什么真正的爱慕?就算如此,也不过只是一种依赖罢了,所以也只是渐渐疏远她,并不曾严肃地教导过,却没想到会因为这样害了浮梦。
那日英若坚持要拉我出去,到了城外的河边之后她说出了自己的心意,我也并未当真,只是笑说不可能,她原本还哭闹着坚持要我同意,可是到察觉我想离开之时却突然拉住我的手,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就这么笑着对我说:‘不要紧,只要浮梦没了,师父就会喜欢我了。’那是第一次,我从英若天真的笑容里看到了带着如此强烈掠夺意味的表情,知道不好,可赶回去之时浮梦已经……”
“是英若杀了浮梦?”听完后,炎天雪惊讶地看向张良。对方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双手握紧,目光里溢出了悲伤。
“她在浮梦的茶里下了毒,在我赶回去之时,已经是回天乏术。”
最后一个字,一字一顿,似乎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原本以为张良是因为想到了以前的事情而有些激动,炎天雪本想安慰几句,却在碰到张良之时感觉到对方身体的颤抖,手已经握得泛白,察觉到张良的反常,炎天雪连忙问道:“良良?怎么了?”颤抖却来越剧烈,而对方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她的惊呼。
炎天雪想扶住张良,对方却突然倒了下去,突然而来的重量让炎天雪也一起摔在地上,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见张良勉强站起身,踉跄着试图离开,却看得出来十分勉强。
炎天雪连忙起身去追,她的轻功根本比不上张良,可这一次居然幸运地让她追上了,上前想要去拉住张良的手臂,却见对方眼里已经失去往日的神采,空洞无神,炎天雪这轻轻一拉,却让对方就这么倒在了她的身上。
措不及防之下炎天雪又一次摔在了地上,而张良正压在自己的身上,也却顾不得摔倒时的擦伤,炎天雪连忙坐起身去查看,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张良此时就变成了这样?看着对方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浑身冰凉,额头上却冒出了一层细汗,似乎正被冷热交加的感觉折磨着,手依旧死死地握成拳头,极力忍耐着痛苦。
“良良你怎么了?”炎天雪已经慌了神,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抱着张良拼命想喊醒他,可对方已经彻底昏死过去,没有一点回应。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现在不知道具体情况,她也不敢随意移动张良,伸手探了探对方的脉搏,非常急促,可偏偏他的呼吸非常缓慢,像是快要停止了一样。炎天雪也急了,真后悔居然没有学过任何医学知识,否则这个时候她也不会什么都做不了。
那现在要怎么做?学电视里砸胸口?还是做人工呼吸?当然后者她很愿意。此刻炎天雪只想pia死自己,这个时候了,她的脑袋究竟是在想什么
敏锐地察觉到有人靠近,炎天雪立刻转过头,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立刻把对方拉到张良面前:“张彦远,快,快救他”顾不得思考张彦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只记得当初张彦远帮过阿林,也比她什么都不懂要好。
“不用,我没事。”声音很小,微微显得虚弱,却是那般不容反抗的语气,接着就见张良缓缓坐了起来,脸色依旧苍白,就连说话似乎都费了很大的力气,大口地喘着气。
炎天雪连忙过去扶他,想要让张良觉得稍为轻松一些,劝道:“良良,让张彦远看看吧。”他刚才的样子怎么可能没事?明明就是有大事的样子。
“不必了,”张良推开炎天雪的手,不愿接受她的帮助,只是一手撑地自己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张彦远的面前,漠然一笑,“他此来,是来杀我的。”
“说的对。”张彦远看着张良也回以冷冷的一笑,却突然一愣,因为此时炎天雪已经跑到了他面前,将两人隔开,张开双手做出了保护的姿态。
“张彦远你要是敢趁人之危,就是小人,你要杀良良,有本事就先打过我”炎天雪不明白究竟现在是什么情况,只是听到张彦远说要杀张良,身体本能地就想要挡住他,那句话也是脱口而出。根本没有想过张彦远要打过自己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章 仇人
第一百三十章 仇人
“张彦远你要是敢趁人之危,就是小人,你要杀良良,有本事就先打过我”炎天雪不明白究竟现在是什么情况,只是听到张彦远说要杀张良,身体本能地就想要挡住他,那句话也是脱口而出。根本没有想过张彦远要打过自己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伤害了若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张彦远一步步地走近,带着杀手的眼神,冷漠无情。炎天雪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这人一遇到英若的事情就失控,如今张良又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变成这样,倘若张彦远真的认真起来,自己根本就无法阻止他。只是,炎天雪也把心一横,大不了自己当肉盾,不管他剑刺向哪里,自己去挡就是。
张彦远走到炎天雪的面前,看着她明明很害怕的样子却还是不肯让开。她的模样瞬间与另一个女子重叠起来,下一秒突然收回了剑,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对炎天雪说道:“不过,我不会伤你。”
炎天雪怔住,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们?她还以为张彦远一定不会丢掉这次机会呢。毕竟就算没有见过两人较量,她还是相信他是赢不了张良的,只那一份冷静,再牵扯到英若的时候张彦远就绝对比不上张良,只是还是会想着会不会有一日,张良也为了某个人而失去了那份冷静?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并非无情。
虽然张彦远这么说了,炎天雪却还不能放心,就算这个人曾经帮过自己,但同样也帮过英若,难保他不会突然后悔,于是仍旧注意着张彦远的手,防止他会随时拔剑相向。
“天雪,想不想知道为何他刚才会如此?”张彦远指着张良问道。
炎天雪看看张良,却发现对方脸色微变,虽然知道此时的张彦远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几次三番救下自己的男子了,犹豫了一下之后却还是点了头,她想知道,张良究竟还隐瞒了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告诉她?
“你知他中的毒会使人容颜不老,可是也同样的,在有生之年那种毒就会一直缠着他,不死不休,毒发时必会遭受噬心刻骨之痛,生不如死,更不可妄动真气,否则就会加快毒发的时间,直到死去。你可想知道他为何会中这种毒?或者说,你可想知道那日他回去找到浮梦之时究竟还发生了什么?”
炎天雪回头看了看张良,没有想到他居然承受着这样的痛苦,难怪当初他告诉自己没有武功,即使是有,用了也无疑等于慢性自杀,想到那夜英若的话,终于明白了那时的张良可以算是以命相救了,心里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转过头等着张彦远继续说下去。
“他并没有讲完后面的事,当日他赶回去之后知道浮梦是因他而死,所以吃了剩下的毒药。”
炎天雪心里又是一惊,不知该说什么好,殉情这回事她一直觉得不会发生在自己身边,起码不会发生在张良身上,那个带着与生俱来的温润的男子,即使再严重的事情到了他的面前好像都能够轻易解决,又怎么会有如此激动,不计后果的时候?这也让炎天雪清楚地了解到张良对浮梦,究竟是有怎样的感情才会做到这个地步。
“只是当初有人出现,救了他。”张彦远对于炎天雪的表现似乎很满意,脸上渐渐出现残酷的笑容,挑衅地看着张良。
“是谁?”下意识地问了出来,不过炎天雪所在意的根本就不是这一点,可是脑袋好像已经濒临罢工了。
“黄石老人,”张彦远看了张良一眼,“剩下的事,也是我和若儿在一次任务时无意中碰到了黄石老人被他救下才知此事。老人有两颗刚做成的药,可解百毒,当时就立刻给他们服用了。可是醒来的只有他一人,那女子中毒太久,就算吃了药也只能保持身体不腐,却永远不可能醒来。而他,那药虽然能保他不死,二者融合却是一种更厉害的毒,从此体寒,每过一段时日便会毒发,毒发之时犹如万箭穿心,性命却无虞。”
回想起当初浮生所说第一次见到张良的情景,炎天雪终于有些明白了,当自己已经彻底放弃生的希望愿意和所爱之人一起死的时候却被救醒了,而睁开眼却不得不面对恋人永远长眠的结局,那该是怎样绝望的感觉?
抬头看看张良,对方的脸色已经逐渐恢复正常,只是眼中有隐藏不住的悲哀,却还是笑着,从很久以前炎天雪就觉得笑容才是张良最大的伪装,却没有想过伪装背后,会是这样的故事。
“说完了?”毒发应该是过了,张良缓缓走到张彦远面前,按住炎天雪的肩膀,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气,“既然师父曾救过你们,我无话可说,滚”
“天雪,我说这么多也只是不想你再重蹈覆辙,若儿如今的模样你也见到了,我只是要清楚告诉你他可以为浮梦做到这一点,那么不论你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和一个永远长眠的人相比,希望你别再执着于这个无情之人。”张彦远在看了一眼沉默的炎天雪之后就飞身掠上屋顶离开了。
在张彦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