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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悸?”李屋反复将这个词念叨了好几遍,突然想起以前娘就是死于心悸的:“我娘患有心悸,可应该不至于传给小睿啊。”
“你娘?”掌门人和大夫对望了一眼,屋子里又陷入寂静。好长一会儿之后,听到文玉林淡淡地问了句:“大夫,是不是没办法了?”
李屋看了她一眼,嫂子有些不正常,现下竟也不哭了,还平静地出奇:“嫂子,你……”
“一般人心悸的症状只是心慌胸闷,虽不易完全治愈,但也不会陷入昏迷。可你家孩子……对不住小姐夫人,在下确不知该如何处方……哎。”大夫歉疚地拱拱手,慢慢走出院子。所有人看着他走远的身影,仿佛希望也被他带走了。
“办法总是人想的。”掌门人挽起袖子,叫过小尼姑:“去准备血府逐瘀汤……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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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薄荷叶来,熬些菊花茶来。找个小炉子把薄荷叶点上,让他安安神,菊花茶放温之后尽量喂他吃一些。”
小尼姑跌跌撞撞跑出门,小靥跟着她一同走,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李屋则站在掌门人下首问道:“需要针灸吗?”
掌门人看了她一眼:“去吧……”李屋临走前望了望床边呆坐的文嫂子,她的眼神里空洞又绝望,像是不想再对生命做任何抗争。
李屋回到院里简单收拾了下行头,带好银两就要出门的时候被人喊住了,她转身就看到余昭原走向自己,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双方竟都不知该说些什么。然后余昭原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拿去吧。”
李屋并没有接过,疑惑地问道:“是什么?”
“不会有错的,无害。”余昭原把瓶子塞到她手里,接着就往后门走去,李屋怔了怔问道:“你去哪里?”
“你不是要买银针吗?”余昭原继续往前走,头也不回地说。李屋一时间竟恍了神,他怎么可以这么了解自己?
余昭原打开门,在门边站住脚,回头冲她笑了笑:“走吧,我们一同去!”
两人从药铺买了一套银针,正要往回赶。李屋突然想到什么,对余昭原说道:“我们先去一个地方……”余昭原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周泽听下人说李屋突然到访,急急忙忙放下手里的账本赶到前厅。他还没进门,李屋就冲出门来。
“李屋你这是怎么了?”周泽看见李屋脸上的慌张,以及站在身后的余昭原,心想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周泽,你认识什么名医吗?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好的药材……”李屋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干脆直接问道。
余昭原冲他点点头,说道:“家里面有人生病了,事情紧急。你看看能想什么办法,我现在……”周泽其实早就隐隐觉得余昭原待在这个芒惠城是有苦衷的,就冲跟李屋的交情也得帮忙,更何况跟余昭原的情谊呢?自然全力为之。
方才,周泽见他们这风尘仆仆的样子,再听她这么说,心中的猜测也对了七八分,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人患了什么病。他叫过身旁的小厮,吩咐了一阵后,才对李屋说道:“放心吧,要什么药材你就尽管吩咐吧,我这儿有药材的路子。至于这名医,我让底下人去问问,一时半会儿恐怕没那么快。”
李屋虽然没得到准信儿,但至少这下心是放下一些。就在这时就听一句爽利的话语凌空而至:“这名医,说的可不就是我吗?”
众人回身一看,红袄女子。
李屋带领着一行人赶到后门,就听见里面乒乒乓乓的声响,耳中还传来小靥的惊呼。门外的余昭原和周泽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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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愣,辛园子直率地叹了句:“这怎么了是?”
李屋当下并无他想,推开门直接进院去,可等她看清面前的一切,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塌陷。
藤架被推倒得七零八落,椅子桌子折了角躺在地上,两个女人互相撕扯着。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文玉林和刘贵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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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昭原一个飞身上前,将两人拉开。眼见这两个女人即使被拉开,还依旧不依不挠地踢踹对方,他叹口气,伸手点了两个女人的穴道,看向李屋征求她的同意。李屋冲他点点头,然后独自走近,背对着众人蹲在地上,慢慢拾起椅子。
小靥小心翼翼走到李屋身旁,蹲下来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椅子,冷不丁手背上砸了一滴水。小靥赶忙扳过李屋的肩膀:“姐,你不要哭……”
众人听小靥这么说,都看向李屋这边,文玉林和刘贵瑜也看过来。周泽走过来,从怀里拿出一条帕子递给李屋。李屋捂着脸朝着他:“我没有哭,真的没有哭……”可眼泪分明流过指缝,一滴一滴砸在周泽手里的帕子上。
小靥皱眉盯着此时已经呆愣的两个女人,毫不留情的骂道:“闹够了没有!”余昭原没料到小靥竟敢责骂自家夫人,站在两个女人中间瞥了她一眼。
“说话呀!”小靥掷出手中的凳子,砰地一声砸向两女人身旁已经塌倒的藤架。这下连李屋和周泽都吓了一跳,李屋红着眼睛看向小靥。
刘贵瑜手脚不能动,只能脸上露出委屈的神情:“当时我正在自己院里,哪想一开门就被扯了头发,我刘贵瑜倒要问问各位,这理儿在谁那儿!”
“理儿?你跟我说理儿?”要不是被余昭原点了穴道,文玉林肯定一头撞过去。她铁青着脸,恨恨地盯着刘贵瑜反问道。
辛园子从刚开始就没进来,靠在门上问道:“那这是怎么回事?好呀,你们家这是开武行的吗?不是说有病人吗?”
听到“病人”这个词,文玉林身子一抖,然后就哭出了声音:“我的睿儿啊,可怎么好……”哭着哭着,突然看向刘贵瑜:“你赔我儿子的命!”
李屋这下彻底懵了,小睿的病还跟大嫂有关?“文嫂子,你把话都说清楚了吧……”
刘贵瑜原本精明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疑惑,随后神情便转为极度的惊愕,她无法置信地看向文玉林,嘴唇颤抖着缓缓才挤出一句:“小睿,昨晚去过花园了?”
“你敢说不是你吗?”文玉林定定地看着她,眼泪已被愤怒所替代。瞥了一眼众人,并没有把话说完。
“嫂子,你们有话就说清楚吧,在这里的都是我朋友,无碍的。”李屋看出了文玉林心内的犹豫,也许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此时不讲什么时候才会知道真相呢?
文玉林朝李屋点点头:“小屋,就算是爹爹还在,我今天这话是说定了。这事情在心底藏了八年,原以为这样互不干扰地生活也就罢了,可没想到我的睿儿……”讲到自己的儿子,文玉林还是哽咽了。
余昭原想了想,当下便解开了两人的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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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穴道一解开,刘贵瑜马上颓丧地倒在一旁,自那以后她始终低着头,不再说话。
周泽心想,这是李家的家事,我们这些外人在这听着确实不大好,正想跟李屋说一声便离开,岂料当他听见文玉林接下来说的话,竟也惊得移不开腿。
“爹也是死于心悸,发病前也去过花园。但跟睿儿不同的是,他老人家毕竟能扛久一些……他去世前嘱咐小屋你的话,小屋你还记得吗?”
李屋心中觉得痛,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的刘贵瑜,缓缓说道:“爹不让我去见大嫂,限制我进花园……走之前我还让他生气了,我真是不孝。”
“爹不是生你气,而是真的疼你。”听到文嫂子这么说,李屋疑惑地看向她寻求解释。
“因为李家这一切厄运都从刘贵瑜这个,这个……这个丧门星开始的。”文玉林毕竟是念过书的,一时竟不知该用什么词语。
听见这些,刘贵瑜全身颤抖得更加厉害,嘴里反复念着:“不要讲,不要讲,不要讲……”既像是哀求,却又像是忏悔。
“怎么会是大嫂呢?”李屋心中虽然吃惊,但依然困惑不解。
“……因为刘贵瑜患有癫症,间隔三个月便会发作一次。”文玉林突然感到轻松,这个秘密放在心里有多久了呢?
众人全都惊在当场,癫症?辛园子突然问道:“癫症?莫不就是,固定周期复发一次,发病时面容扭曲,筋脉暴露,极为可怖……”
李屋掩嘴看着地上的刘贵瑜,一起生活了这许多年,竟然不知道这等隐情。难道爹爹的死,小睿的病都和大嫂有关?【小说下载网﹕。。】
“刘贵瑜自己当然清楚,因此每到发病的时候,她就躲到花园里,那里有爹爹特意请匠师造的假山石,里头可以躲人。”李老爷精于打理花园,但却没有建造的本事,便花重金请了南方的匠师到家里,寻了一处合适地方造了独特的假山石,这处假山石与其他家中园子里的不同,因为其外观严密却内有乾坤,既可以作为藏室也可以作为密道。
“那娘的病?”李屋突然记起印象中娘的病也是心悸,那时候家里面突然间就办起丧事,年幼的自己也是下人告知才知道,娘去世了。
文玉林摇摇头,继续说道:“你二哥的病是风寒没错,他的病拖了很长一段时间……至于娘,她身体本就不大好,自小对你二哥诸多疼爱,你二哥去世后……”文玉林说道自己早逝的丈夫,即使过了这么久,心中依旧难以释怀。“她老人家终日抑郁,爹劝她多关心睿儿和大哥,心里也能好受些。之后她老人家就吃斋念佛,心地比之前更要和善,对人对事都更要宽容几分。也正是这样,她竟意外得知了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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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就有刘贵瑜患上癫症的渊源。”
李屋面对这一切早已失去了心智,痴痴地听着文玉林的陈述。余昭原突然问了句:“那你又是从何得知这一切……”
文玉林看了看他,苦笑着说道:“娘得知刘贵瑜的事情后,无人可诉,便写了封信原想第二天与纸钱一并烧给我丈夫。可世事难料,她老人家晚上睡下之后就没在醒来,大夫说是夜里心悸发作去了……而信混在纸钱里被我发现,原委我也就知晓了。”
“那大嫂的病?”即使听了这么多因缘,李屋依然最为在意一直与自己交好的大嫂,而已经逝去的家人,现下还能追回什么呢。
“这事儿就得从她嫁进李家说起。原来她原就与他人私定终身,并悄悄生下孩子。”听到这里所有人皆是一惊,“可她家人看上李家是个大户,强行拆了两人,把孩子偷偷卖了,把她塞进花轿嫁到李家来。”
“我想这些原委,大哥其实是知道的。成亲这几十年来,刘贵瑜一直不曾生育,怕不是她不能生,而是早已绝了生育的念头。”
周泽联想到芒果的身世,忍不住问道:“那被卖的孩子呢?”
文玉林这才缓缓看向刘贵瑜,盯着她因为哭泣抖动的肩膀:“就连刘贵瑜都不知道,她的孩子一直都在她身边。”
听到这,刘贵瑜惊愕地转头看她:“我的孩子?”
“这样的因缘,自然是娘为了积德。她私下里让人去寻这孩子,终有一日她寻到了,就把她带回来了。”
李屋心中一震,带回来了?“是谁?”
文玉林目光牢牢盯着一人,众人循着她的目光看去,随后听她说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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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靥!”
只是轻轻的一个声音,却足以打碎所有完整,期待瞬时流离失所。久久之后,空气中弥漫的寂静被一声轻咳打扰。
李屋偏头看着余昭原,淡淡地笑了笑又把脸转回去:“你觉得院里这藤架如何?”
余昭原缓缓走到她面前,阳光被他挡在身后,他伸手拍拍李屋的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