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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在吃前,说点什么纪念下这一重大时刻吧。”李屋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在这个油腻腻的摊位上,有什么好纪念的。其余两人一头雾水,为什么要纪念。
“那我先说?为余昭原的缺憾,我们悼念吧。”说罢,便拿起饼一顿乱啃。
“那我也说吧,余大哥,我们不会嫌弃你的。”小靥真的很好教育,真是好苗子。李屋投来无比赞赏和欣慰的目光,小靥欣然接受了。
“大不了,我娶了他。”余昭原就是余昭原,到死也不肯自己单独走奈何桥。果不其然,有人堵了,有两个人堵了,有两个女人堵了。
一路走来,用不着数,直接就能看到这三位的成就。
先一个个来看,李屋这里:像所有古代剧情一样,每一位深闺少女必吃的冰糖葫芦,李屋手里有两串;怀里还抱着一袋五香腰果,嘴里还嚼着花生粘,口袋里外露着一个袋子,袋子上写着三个字“糯米凉糕”。
再来,咱们的花季少女小靥:这小丫头,对所有的甜食都情有独钟,有豆沙糕,鸳鸯卷,还有翠玉豆糕;对了,额外还搭配一包蜜饯小枣。
你以为余昭原会顾及面子吗?你错了,他这边可以用气势恢宏来形容:手掌刚好大的可以容下一份酥皮莲蓉包和一份鸡仔饼,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初步估计,是李屋教的~),手腕上挂了个布袋,里面有八批果子、油盘丝饼和萝卜糕。
这浩浩荡荡的三位,还吃了广角街头有名的卤牛肉和烧饵块,经过西门的时候顺带吃了刀削面,返回时还尝了尝夜郎面鱼。捂脸,捂脸,为你们觉得丢人。
三人吃饱喝足之后,脚下仍然没有停。这时刚好走到了芒惠城的烟笼湖,走过脚下这座桥,对面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烟笼堤。桥上很热闹,湖边却几乎没有什么人,三人对视了一眼,正要往烟笼堤走去,这时小靥的视线被吸引住了。
“姑娘,需要这个吗?”只是桥边不起眼的一个摊位,摊主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伯,这个怎么卖?”小靥举起手中的东西,李屋和余昭原这才看清是一块石头,没有任何华丽的光彩,但是仔细一看,会发现,上面写着字。
“姑娘看着给吧。”摊主呵呵地笑着。
“老伯,这个是什么石头呢?”李屋也蹲下来,仔细打量起那些石头。
“这些石头是我年轻的时候捡来的,打算出来卖卖看。上头的这些字,都不是后来刻上去的,原先就带着的。”老伯拿起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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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一个石头,捋了捋下巴处的白须说。
李屋对两人说:“老伯既然这么说,我们不妨闭上眼睛,随意摸一个吧。”
结果,三人真的闭上眼睛,做了这样的事情。李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这块石头,石头上面写着个字,但又不是字,感觉字形很像“十”,她转过头来刚想看其他两人的,发现余昭原和小靥早就往前走了,李屋付了钱,朝前追上前面两个人,就听身后传来一句:“不像字的字,也许才是真的字。”
不像字的字,也许才是真的字。到了后来,李屋才发觉原来每一个人的命运,早就与之相契合。
秋天带着俏皮的笑容,在这个世界作画,取出什么样的色彩,给了怎样的灵魂。烟笼湖,是一个由过往和历史构成的停靠点,在这里,谁都不过问谁的过去,谁也不奢望谁的将来。传闻是这么说的,传闻是这么传闻的。
逛了这么久,确实有些累了。三人环绕着柳树坐着,小靥已经靠着树甜甜的睡着了。李屋看着手里的石头,十?到底说明了什么,或者预示了什么。如果这真的是所谓不可知的命运,她突然不想知道其他两个人的命运。如果时间真的可以将这些都挽留,哪怕只是这一刻,都好。
时值午后,烟笼湖像是安静睡着的孩子,带着一脸倦怠,埋着头藏在阳光下面,可是只要它偶尔微笑,这个世界就变得明媚起来。用世事变幻,换得过客眼中的风和日丽;用无数过往,怀念每次的霎那光华。阳光和季节赋予它的每一次眷顾,都被折射成耀眼的光芒,散落在所有行人的身上。烟笼湖用万年不变的温柔眼神,看着那些披着光行走匆匆的人,最后,它也只是动动嘴角,所有的浮华都散成一段漂泊。
在我们背道而驰几十年的时间里,这样的场景一次都没有出现过。李屋望着眼前这一片温暖,闭上眼睛,想起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在左边轻声说着“我喜欢你。”
“你好吗?”李屋闭着眼睛,问那个远在时空外的人,你好吗?
“那你现在好吗?”左边轻柔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播出一样的触感。
“我很好,你好吗?”李屋心里一片酸胀,浓稠的情绪在膨化,是什么让我们离得这么远。
没有听到回答,李屋猛的睁开眼,转头朝左边看去。
“我很好。”余昭原闭着眼睛,侧脸落落扬起一大片阳光。情绪在瞳孔里凝结成雾,在这个世界里,有一个人替你转达,我很好。
“对不起,我什么都没能做到。”眼里是一整片湿润的雨林,海水渐渐漫过来,淹没心里最后一片嘈杂,等到月亮升起的时候,我可不可以透过黑暗再望你一眼。
“需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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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的没关系?”余昭原静静的看着身旁这个女子,紧闭的双眼,颤动的睫毛,泪水泛出的浅浅色泽,连同她的心,全都活在坚强里。
“谢谢你。”被折断的枝桠,依然顽强着想要复苏成树。因为我而丧生的你,成为我一生追悔的记忆。风吹的鼓胀的男生衬衫,被时光冲洗的越来越白,最终变成无法逾越的点。
“谢谢你。”余昭原说。
是不是所有的悲伤和死亡,都会变成无法停歇的凋零。
暗涌侵袭而来,覆盖周遭矗立的岩石,所有的画面,只剩下这一场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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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婶正在忙着送卤味拼盘,就听到小六在后面叫了声“郭大婶”。她转头,远远的就看到小六身后站着一个人。她赶紧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到那人面前去:“周老板。”
“今天闲来无事,我便过来看看。”周泽笑了笑,至今自己仍不知道如何称呼眼前这位大婶,没想到对方已经知道自己了。
“周老板,请坐吧。小六,你去沏壶茶来。”郭大婶赶忙招呼周泽坐下,手头一点也没闲着,又是擦椅子,又是准备茶果。
“不用忙,也不用沏茶。你们李掌柜在店里吗?”周泽摆了摆手,示意郭大婶不用招呼自己。
“掌柜的,现在正在楼上呢。”说到李屋,郭大婶脸上满是笑容,这孩子又上楼吃去了,一面说一面就要上楼去,“我这就上楼叫掌柜的下来,您等等。”
“哎,不用忙。我自己上去吧,看这店里生意够好的,又来许多客人了,您赶紧去招呼吧。”周泽起身,冲郭大婶笑笑,自行向楼上走去。
郭大婶点点头,正要去招呼客人,突然想到一件事,回头一看周老板已经上楼了,哎,来不及了。
周泽走过几个包厢,最后停在最里面那一间,应该是这了。周泽抬手敲敲半掩的门,问了句:“李屋在吗?”,刚说完,就只见里头面朝里坐着个女子,周泽面上尴尬,这怕是走错了吧:“对不住,在下走错了。”正打算走开呢,背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周泽?”
周泽转身,就看到一名女子站在门里看着自己。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仪静体闲,占尽风流,只是脸色微微苍白,身上穿一件淡绛色群衫。这是李屋吗?周泽凝神想了想,应该不是,摇摇头又打算走开。
这时只听一声相当狂野的话在空气中噼噼啪啪燃烧,背后这个女子说:“爷,您这就要走吗?”
周泽苦笑,看来还真是。他转过身之时,已经换上一副波澜不惊的脸色,他微微笑了笑:“看来我周泽每一次的看走眼,都是你造成的。”
“那你还真是频繁的看走眼。”李屋扶着房门,笑的乐不可支。
周泽也是一脸笑容,正想说什么,目光一飘远,就看到房里桌子上摆着好几样菜,还有酒:“您这又喝上了?”
“天儿不是冷了嘛,这是暖身子的良方。”李屋退回自己的位子上,拿起杯子喝了口热酒,咂咂嘴。这边周泽目睹了这一切,在心里为这副好皮囊悼念一番之后,才走到桌边坐下。
“楼下忙的很呢,你这个当老板的倒好,在这里酣畅淋漓。”周泽拿起酒壶,给她杯子里斟满。话说,周泽你是个帮凶,真的。
“我还正想教育教育你呢。”李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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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喝了一口,夹了一筷子面前的竹笋炒肉。
“哦?说说看。”周泽目光游离在酒桌上方,说实话,他也想吃了。
“要不,您也来一杯?咱慢慢谈?”话音未落,也不知道李屋从哪儿取出一个杯子。
“好。”周泽同志,在抗诱惑的前线牺牲了,彻底退出温润公子的历史舞台。
“教育我什么,说说看吧。”两个人小酒喝着,小菜吃着,真是幸福呀。随之,周泽同志清醒过来,问了一句。
“你说你一个当老板的,跟伙计一样累,天天到处视察,有意思没有啊?”李屋放下杯子,看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周大当家。
“倒还真没意思。”周泽这是第一次被人说活得没意思,处处维护,处处小心,在他的概念里,都是为了周家。现在想来,有没有意思还真不知道。
“你看吧,说出你心声了吧。在你没当家之前,别人是为你活,为你觉得活着有意思;等到你当家了,你就要为别人活,你以为这是个可以偿还的关系。”李屋又吃上了,也喝上了。
“难道不该这样子吗?如果不是,你一个女子,却到这外面打拼。”周泽继续给她满上,这个问题确实比较深奥。
“该啊,我没说不该。只是这个关系不是对等的,如果你要对等也可以呀。”想想,李屋应该不是醉了,瞧这话说的,多绕呀。
“怎么个对等法?”周泽看来打算深究下去了,对这个问题还是很感兴趣的。
“前半辈子,有人给我东西,后半辈子,我自然要给他东西。但是如果我给他银子,相应的我给的信赖就会少许多。”李屋放下酒杯,想到自己的爹爹。
“可银子也是不给不可的吧。你说的信赖是什么信赖?”周泽看向窗外,隐约能看到恣予楼的招牌。
“银子要拿来过生活,要懂得怎么过生活。信赖包括很多,比如每一天给的笑容,不再是拿到银子时候固定给的数量了,或者更多,或者更少。”李屋眼里的信赖,是旁人无法理解的,对待陌生人的疏离,对待亲人的爱与保护,在她的观念里倾塌成两个世界。疏离与爱护,迎面招手,背道行走。
“为什么会更少呢?你说的应该是变得更亲近的可能吧?”周泽收回目光,望着眼前这个女子,苍白的脸上,却有着一贯的坚持。
“因为我会冲他们发脾气。比如说,在外头的时候,我没醉,但是我会假装我醉了,这是因为什么?”李屋笑了。
“因为你不喜欢外面这些人,你需要的是借口。”这个答案,也适合从来不参加酒宴的自己。
“那在家里的时候,我没醉,但我仍然会假装我醉了,这又是因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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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感觉李屋有种要引人入歧途的感觉,周泽你要慎言呀。
“这,我就不明白了。难道是困了,你家很吵吗?”周泽眼里满是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