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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还是高中生啊!最近的学生真是恐怖,你看到了吧?他们都带着刀呢!”
我回答他没有看到。不过,我没有告诉他我的口袋里也有一把刀子。
现在的学生有一半身上都带着小刀护身。有常识的人是不会拿来打架,不过要是想切什么的时候就满好用的。
我身上的小刀是健给我的,相当锐利。
它可是我的护身符。
计程车开不到一分钟就到饭店。立在中华街口相当闻名的新格兰大饭店是横洪历史悠久的古老饭店。
我虽然没住过但是来吃过饭。
“原先生,欢迎光临。”
从车门一开立刻就有人出来迎接看来,这名中年男子一定是这里的常客。
“啊啊,不好意思,请帮我跟五楼的餐厅说一声,我预约的时间要晚半小时。还有,能不能帮这个孩子包扎一下?”
“不用了,我只要把伤口洗一洗贴上OK邦就好了……〃“不行!别让他跑了。”
中年男子一声令下,两名饭店的工作人员立刻左右架着我到柜台正面的椅子上坐下。
这期间,中年男子用手机不知道在联络什么。
他边说电话还边关心地朝我这边看。
我望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看看四周的装满后,这才想起来去年在电视上看过这家饭店新馆的开幕仪式。
七年前我妈的再婚典礼就是在这家饭店里的餐厅举办。我还记得叔叔非常喜欢旧馆二楼的接待处。
回想起那时,我还是个憧憬贵奖的孩子。不知他本性的我,还让他带我到厕所去…唔晤!
还以为我是痛到呻吟的中年男子边看着工作人员细心地包扎伤口边向我道歉。
看到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万元大钞好像要递给我,我立刻站起想要拒绝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慎悟〃
一个男人大踏步地向我走来。是高枧先生。
“啊啊…光辉,好久不见了!”
“你说受伤的孩子就是他吗?
“你认识他?你这个朋友也未免太年轻了吧?”
“你在说什么啊?你不知道他姓什么吗?他是芹泽的弟弟。”
两个人看着我的脸迅速地交谈着。当我的伤口包扎完之后,高枧先生小心地拉起我的手腕,感叹地“…可不能让你带着伤回芹泽那里去。”
然后我就突然被叫到餐厅去一起用餐了。
高枧先生说让他请客就算是补偿吧!中年男子二话不说的点头答应了。
“我来重新介绍。他是获原先生,是我经营的那家饭店的老板。今天他是因为公事而到神户来。”
“您住在神户的什么地方啊?”
可能是空腹喝香摈吧?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压抑住打嗝的冲动。
他们预约的餐厅位于饭店五楼的“鲁·诺尔玛帝”法国餐厅。
我妈妈再婚时也是在这里请客,不过菜单当然跟七年前不一样。
“我住在神户芦屋,公司在三宫。”
获原先生说完,高枧先生补充地说。
“以前你哥哥到欧洲或美国出差时也受过他很多照顾。”
是吗?这么说他一定也知道贵奖和高枧先生的过去吧?
我们坐的是四人圆桌。店里的座位大概有五成满。我们坐的是靠窗眺望横渡夜景最好的座位,但却是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加上一个衣着普通的少年。这样奇妙的组合在餐厅里显得相当醒目。
获原先生和高视先生虽然不同姓,但应该是兄弟。他们亲密地互称对方的名字,当料理上的配菜出现了获原先生不喜欢的东西时,高枧先生就会一脸苦笑地摇摇头。给我的感觉相当温馨。
贵奖曾说高枧先生有个外号叫“冰山美人”。
在大皈第一次见到高机先生的记忆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高枧先生和贵奖在大皈那一夜……只有两个人的对话……。
我在另一面墙壁后听着他们超过一小时激烈的作爱。。。。。。。
算是庆祝我考上驾照,我喝着获原先生替我倒的香槟想起那一夜的事不禁面红耳赤。
今天的高枧先生心情看起来很好,一点也没有“冰山”的感觉。
贵奖要是不好好抓住他的话,可能会被跑了也不定。
“慎吾,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他都受伤了,你还倒香槟给他喝。”
“你别看他这样,他打架可是很强的。而且,他已经是高中生了嘛!没关系。如果不用上学的话,今晚就住在光辉那里好了。”
高枧先生好像是为了当高枧先生饭店的第一号客人才到横滨来的。
高枧先生看着我叹了一口气。
“……既然你这么说了。”
“不用了!我老家在这附近……”
获原先生一定不知道我刚刚才被高枧先生拒细过的事。
我和高枧先生都没有提到这件事。
当我知道获原先生是那间饭店的老板时的确心动了一下,但是我不想因为自己帮了他就拿来当交换条件。
我记得高枧先生上次说过饭店所有的事务都由他处理。l所以,既然高枧先生说不行,就一定代表了“NO”。
……我可以回去!大话才说出口,我就因为喝太多酒而醉倒了,只得住在高枧先生的饭店里。
我住的是二楼的房间,环顾着这个比上次来装潢还要完善的房间,我不禁感叹经营者的用心。手腕上的伤因为酒精作祟比预料中要热而且痛。
高枧先生虽然给了我止痛药,但是因为体质的关系,一般成药对我而言是没什么作用的,所以一开始我就不抱期望。
反正睡着后发一发汗应该就会比较缓和。
我准备明天再洗澡,所以带着醉意钻进被窝,睡意立刻席卷而来。
我睡得很熟、很熟。直到半夜风吹动窗子的声音才把我吹醒。
酒意虽然已经完全消失,但是我还是觉得头很重,到厕所吐了一下后又重新钻回床上。
不过,我的肠胃却冷得厉害,我缩起身体强忍着,直到全身发抖。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胃痉挛吧?我细细地呼气。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
我听到有人跟着脚步,从一枝上来的声音。
获原先生住的是大正古风的房间,所以上来的人应该是高枧先生吧!
要是他出声的话我还会回答他。但是,明明知道有人上来门锁却纹风不动,搞得我紧张得一直盯着门口看。
在大阪,高枧先生也照顾过我的病,说不定这次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上来。
然而,脚步声停在我的房门口后就没了动静。
…该不会是小偷吧?
越来越害怕的我干脆把房间里的灯全部打开,结果脚步声像来时一样静静地离去。
“应该是高枧先生吧!”
反正都醒了,我就脱掉睡袍拿毛巾擦拭自己汗湿的身体。
不过,因为越擦越冷,我干脆在浴缸里放水,以尽量不碰到伤口的姿势,将胸部以下泡进热水里。
当体温回升的时候,眼皮也跟着沉重起来。
在浴室内灯光温暖的照射下,我把头靠在浴缸边缘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却赫然发现有人站在门口。
“哇!吓死我了!”
是高枧先生。他穿着睡袍站在门外。我记得进来的时候有关门啊?可能他进来过一次吧!
我的身体……该不会被他看见了吧?我下意识用手遮住健留在我胸前和腰上的吻痕,惊得面无人色。
“……有人住过我才知道,上面的声音下面都听得很清楚。”
“对不起,我放水的声音吵到你了吗?”
“没有,我想你是不是不舒服所以上来看看。你的绷带好像湿掉了。”
我原来是把手垂在浴缸外的,不知何时已经浸在水里了。
虽然不痛,但还是换下来比较好吧!
“我去拿新的绷带来,你还是不要泡太久比较好。”
看到了!一定全都被高枧先生看到了。
我曾经听人家说过,男人跟女人所留下的吻痕有很大的差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健,你这个笨蛋。”
没想到除了贵奖还被高枧先生看到,我最近是不是犯太岁啊?为什么洗澡洗不掉吻痕呢?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没有时间怨天尤人了,我得趁高枧先生回来之前换上内裤和浴抱。
算了!反正我才十七岁,这个世界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而且,这次没有像上次被贵奖看到的时候那么不好意思,可能是已免疫了吧?我虽然不想要这样的免疫,不过既然发生也只好认命了。
高枧先生细心地替我消毒伤口,静静地等它干。我们都没有看着对方,我是从头到尾都低着头。
“……问这种事似乎……不大恰当……”
高枧先生有点难以启齿的问。
“你身上的痕迹该不会是芹泽留下的吧?”
“你……你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
他突兀的问题吓得我差点从床上跌下去。
贵奖和高视先生的关系不是秘密吗?那高枧先生不怕这么问会暴露贵奖是同性恋的事实吗?
而且,发问的人还是我哥哥的恋人!我到底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才好?
“不是啦!这、这、这是……”
“真的?不过,之前你掉到海里、第一次到这里来的时候不也是这样?”
那时?那时是……啊!那一天是我和健第一次到旅馆去的第二天!但是,那一次在正面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啊?…是镜子吗?楼下浴室的墙壁上好像有面镜子。那次我记得背上好像全都是……。
我感到一阵晕眩往旁边倒了下去,虽然有一只大手扶住我,但是刚好扶在还没扎上绷带的地方,我发出了轻微的叫声,重心不稳地倒在床铺上。
“对不起,很痛吗?”
“没关系。”
高枧先生立刻退开,顺便把我滑落的浴泡拉到肩膀上。他熟练地帮我包扎好伤口,技术比健还好。但是,从我身体传来的悸动却停不下来。也不是在害怕什么,就是不敢直视高枧先生的脸。
高枧先生是贵奖的好朋友也是恋人,所以我明知他不会对我作什么,但我的身体却悲哀地去拒绝一个成熟的男人。
“…我原想你离家出走是不是跟芹泽起了什么争执。刚才我来到你房间门前,但是,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哇……你饶了我吧!我在内心拼命摇头、呐喊。“不是!真的不是!”
“嗯,那就好。对不起,我问了一些奇怪的问题。”他帮我处理好伤口后,还用吹风机帮我吹干头发。他体恤我一直抬着手的话会累。要是被资奖知道我受到这等待遇一定会被他连皮给剥了。
“你不是有交往的对象吗?为什么要来投靠我?”
在吹风机温暖的吹拂之下,高枧先生的手指偶尔拨弄着我的头发。当那种湿湿的感觉消失之后,我放松地把自己完全交在他的手上。
“我喜欢的人……有另一个恋人。”
或许是因为他不认识健我才敢放心的告诉他吧?又或者我真的很想找个人倾诉。一旦说出口就停不下来了。在四季绿大饭店所体验到的各种严苛和辛苦的工作……即使我给贵奖添了麻烦他也会保护我,为了我向别人低头……。这种温柔其实是相当残酷的,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永远长不大,永远需要别人呵护一样。当我因为贵奖无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