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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怕吵醒你。”紫莲声音细如蚊呐,脸上又开始发烫。
锦被忽然一阵翻动,那个总是带着寒凉的身子便毫无征兆的覆上了紫莲的身体,肌肤没有缝隙的贴合令她措不及防。只见白雪卿正撑着脑袋自上方凝视自己,锦被因他的动作渐渐下滑,露出胜雪的肌肤,乌发如瀑,从他的颈项间流泻到她的身上,微凉的发丝似锦,却撩拨起身体里的阵阵热度。紫莲有些羞赧的用手护住胸前,目光却不觉的落到了他锁骨下方状若梅花的红痣,昨夜里思绪迷乱,到未曾注意,现在看了只觉得甚是熟悉。
忍不住伸了手去触,却觉到伏在身上的躯体一滞,又有些怯然的收回手,目光却不曾离开:“这颗梅花痣好生眼熟……”紫莲低声喃喃,似乎正在努力回忆。
白雪卿却露出一副失落的模样:“可是有哪个男子也曾对莲儿如此‘坦诚相待’过?”他故意将那四个字说得极其暧昧。紫莲便慌忙解释道:“才没有,许是哪天梦里梦到的吧。”
“原来我的莲儿在梦里想的都是这样的事情啊。”白雪卿俯身与她贴得更近,带着冷香的气悉便萦绕上她的口鼻。
紫莲自知这下是有理也说不清,便索性闭了眼装死。
只是于她双腿间渐渐清晰的摩挲却令她倒抽一口凉气,空气又迷醉起来,他的吻重新落下,伴着掌心于她柔软的身体上游走,久久的与她缠绵。
明明没有饮酒,为何又勾起那暧昧的醉意,紫莲眼神迷离,吐出香舌与他唇齿相交。逐渐苏醒的身体在他的牵引下难耐的扭动,与微凉的肌肤更深的触碰,将自身体深处蔓延的灼热渡上他的肌肤。
当他进入她的身体,一切都乱了,似乎又看到万花在眼前盛放,脑中早已无法思考,满心都是他满载柔情的双眸。
这感觉很奇妙,明明难耐,却忍不住想要更多,双手不受控制的去寻他的脖颈,像溺水的人寻找攀附的浮木,他却伸出手与她十指相扣。
交缠的指在床榻上乱了满床的锦被,上面还残留着昨日欢爱的种种痕迹,这一场新的缠绵却又在上演。
感受到他愈加激烈的动作,紫莲只能张嘴大口的呼吸,难以抑制的呻吟却仿佛化作邀请,引得他更加疯狂。
许久,那激情才褪去,紫莲瘫软在白雪卿的怀中,已无一丝力气,心却被难以名状的东西填满,于是更深的将他拥紧,听着耳畔他清晰的心跳,缓缓的闭上双目,唇畔便牵起一丝笑意。
原来这并不是一场梦。
燕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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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渐渐变得粘腻潮湿起来,拂过面颊的风也氤氲出若有似无的香气,勾着呼吸间不觉放慢了节奏。在过于迷醉人心的季节,暖阳里的痴缠令人眷恋。
待紫莲推开竹门的时候,日阳已至中天,扑面而来的暖风携着芬芳蜜意,更吹不散屋子里残留的暧昧气悉,阳光微醺,铺天盖地的撒进屋子里,仿佛突如其来的幸福,叫人有些措手不及。
紫莲不禁伸了手去挡眼前的阳光,那光芒便在娟秀的指间镀上清浅的光晕,正看得入迷,又被一双臂圈进了怀抱里,唇边于是牵起甜腻的笑意。
紫莲正欲转过身来吻上那两瓣她才离开不久便已思念的薄唇,却隐约听到一个怯怯的声音自角落的墙边传来。
“莲姐姐……”
紫莲于是寻着声音看去,白雪卿的双臂也不情愿的从她腰上挪开,只见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正从拐角的墙后探出半个脑袋,似乎有些畏惧的看了看白雪卿,又看了看紫莲。
紫莲于是走上前去,这才认出这孩子正是村子里一个猎户家的儿子,名唤虎宝,只是不知怎么会一大早跑进了他们家的院子。于是笑了笑,弯下腰来和他打招呼:“虎宝怎么一大早就来了,吃过早饭没。”她这一问,那孩子到好似委屈起来,一双大眼睛顷刻间盈满了泪珠儿:“昨天他们说要来看新娘子,可是有好多的好吃的,我吃着吃着就睡着了。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来看,谁知道……” 似乎鼓足了勇气,虎宝抹了抹眼睛自墙后边跑了出来,伸出小手指向白雪卿:“谁知道被我发现了,他个大坏蛋!”
紫莲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耐着性子俯下身来问道:“他怎么坏了?”
“他一定欺负莲姐姐了,我听到莲姐姐的叫声,他是不是打你了?”虎宝关切的仰头看着紫莲,满眼都是同情和愤愤不平。
此时的紫莲脸上却已变成了熟透的番茄,只是愣在那里不知该作何解释,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
这时白雪卿却走到她身边,缓缓俯下身来,刚才还一脸小小男子汉模样的虎宝便急忙躲到了紫莲的裙子后面,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
“你莲姐姐就喜欢我欺负她。”白雪卿摸了摸虎宝的脑袋,绽出一个深深的微笑,阳光笼在他的笑容上,是谪仙般的风华绝代,看得那一大一小两个人都呆愣了。虎宝也忘了害怕和愤怒,不知不觉松了紧紧攥在手里的裙摆。
倒是紫莲先反应过来,顿时又觉羞赧至极,于是慌忙岔开话题,牵了虎宝的小手往屋子里的桌子前去:“一大早就出来,想来是没吃早饭,虎宝饿了吧?”
虎宝也十分配合的点头如捣蒜,紫莲于是煮了些羹,又端来糕点,便由着他狼吞虎咽起来。虎宝到是真的饿了,迫不及待的将糕点往嘴里塞,双颊都古城了两个结实的小包子,看得紫莲不禁笑出声来。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又把糕点往他跟前推了推。
虎宝便甜甜一笑,继续将糕点往嘴里塞,直到把那些糕点都吃完才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院子。
收拾完碗筷,又端来一盘新的糕点,紫莲却愣在了门口。
只见眼前的男子眉宇间带着柔柔的笑意,正以手抵额微眯双目坐于桌边,似乎正惬意的享受着暖阳的铺撒。白衣胜雪,乌发如瀑,几缕发丝自耳畔垂落,映衬那白玉为肌更加剔透。
阵阵咳嗽却自薄唇中溢出,薄唇也因此泛起病态的红,咳嗽声落在紫莲的心上,牵动起撕裂般的疼痛。紫莲忙走过去,搁下手里的糕点,又绕到白雪卿身后轻抚他的背脊,白雪卿却咳得厉害,直到呕出一口鲜血才终于平复下来。
紫莲的两条眉早已拧成了麻花,她俯下身,自身后轻轻环上白雪卿的双肩,脸颊轻蹭绸缎般的发丝,仿佛是害怕着下一刻眼前的男子便会化作烟云消散。
“可是又着凉了?”紫莲柔声于他耳畔轻喃,微凉的掌便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不碍事的,老毛病了。”白雪卿淡淡的回答着,仿佛在说一件平常的事情,紫莲的心却揪得更疼了。他却把她拉到面前,抱了她进怀里,仿佛贪婪着她身上的温暖。
“你对他那么好,把我都晾在一边了。”冷冷清清的声音里竟带着几分撒娇般的粘腻,紫莲原本沉浸在浓浓忧心之中,听到他这句满含怨怼的话语倒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段时日白雪卿变了许多,过去总是冰山一样的他,现在却时时说些腻人的话,眸子里也都是痴缠,只是这样的甜蜜反叫紫莲心里生出丝丝的不安。
“怎么?美人儿吃醋了?”紫莲笑着,故意装出一副大爷样,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凝视那完美的容颜,自己却先红了脸。
那薄唇便又在她低头间寻上了她的唇瓣,微凉的触感裹着清冷的香气于她唇齿间渐渐漾开,心忽然间变得很轻,仿佛悬于一线,不敢呼吸,因为即使是这样也会牵扯出阵阵疼痛,这便是怜惜吧。
唇舌的纠缠渐深,两个人都似乎小心翼翼,轻柔的触碰着对方最柔软的地方,直到呼吸都变得不均才不舍的分离,白雪卿却与她以额相抵,又用纤长的手抚上她的面容:“如果我们也有这样一个孩子该多好。”他低声的喃语仿佛清晨未醒的梦言,却又仿佛对不可实现的梦境的奢望。紫莲双颊已酡红,却忍不住绽出春日最艳丽的花朵般的笑颜,嗔了他一眼,便羞赧的将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
新婚的缠绵犹如枝头渐次绽放的花红,愈渐浓烈,佩姨深知这其中的道理,也不曾来这屋里打扰,只唤了两人用饭,又说了些吉利的话便打发他们去山上采药草,实则是给二人多些独处的机会。
初春的山间,水露还泛着些许凉意,只是微风拂面已带了隽永的气悉。白雪卿又咳了一阵子 ,紫莲便握了他的手,想要给他渡些暖意,也由着他与她十指交缠。
山间树梢的新绿充满生机,让人看了不知不觉心里生出许多期许和希望。紫莲觉得若是能多些对世间的憧憬,对那样一个谪仙般得男子多少有些益处,对他的身体也该有好处。便与他相携,寻着河流涌动的音律向更深处走去。
不知不觉已到了傍晚,暮色还未散去,半圆的月却已爬上枝头,山林的深处竟有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流,泉水在逐渐清晰的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
紫莲见了这光景,便忙着寻来花朵碧叶,捧于面前,闭上眼无比虔诚的念念有词,而后蹲下身来,将手中的花朵放入泉水中,那花朵便如一只小船,又好似元宵的流灯,浮于水面上,随着流淌的波纹越漂越远。
“莲儿这是做什么?”白雪卿见她忙碌的样子,便也蹲下身来同她一起目送那渐渐消失在暮色里的花朵。
“是花灯啊。”紫莲侧过头来凝视他的眼:“今年元宵都没有放花灯,而今月色正好,补上个愿望,会实现也说不定。”
紫莲说着又自地上捧起一朵放刚被山风吹落的花朵递到白雪卿的手中:“虽然简陋了些,但对着花儿许愿,再放进泉水中,那愿望也就跟着泉水流到了神明那里。”
白雪卿听她这一番振振有词,便也接过花朵,学她那般闭了目虔诚的许愿,而后将带着愿望的花儿放入泉水中。他还在目送那远去的花朵,紫莲便已歪着脑袋靠在了他的肩上,撒着娇道:“雪卿许的什么愿望啊?”
“希望我的莲儿好好活下去,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好好的活下去。”淡如莲的声音在耳畔想起,带着浓浓的眷恋,笼在紫莲的心上,令她眼前也不禁起了一层雾。
忽然安静了下来,耳畔只有泉流的声音。
许久,白雪卿又缓缓开口:“莲儿许的什么愿望。”
“不告诉你。”紫莲坐直身子,故意狡黠的看着他。白雪卿便又露出怨怼的神情,伸了手竟向她的腰眼戳去。紫莲于是咯咯的笑起来,起身躲避他的追逐。
夜色静谧而又美好,月华于天际逐渐清晰,泛起淡淡哀愁的光晕,将山峦笼于其间,阵阵甜腻的笑意自山林的深处溢出,到给这夜色增添了许多暖意。
载着愿望的花朵还在泉流中漂浮,只是那愿望她未曾对他说出。
她只是捧着花朵于心里默念着同一句话。“唯愿与君至死相伴。”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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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逐得累了,紫莲便倚进白雪卿的怀里,坐在草地上看天际的星,指间绞着他绸缎般的发,不禁又将他拥紧了些。
希望时间能够在这一刻停留,一生中会生出这样想法的时刻并不多,该好好的珍惜。
与他十指相扣,微凉的触感便熨帖在掌心,又沿着掌心的血脉流淌到心里,天空有流星划过,短暂而又美丽。
梦境里的自己曾奢望着与他如此的亲昵,只是那现实似乎终不随人意,而今现实里的自己与他相拥,却渐渐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境。
“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