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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一定为我感到很生气。)
「妳所谓的他们是指阿真学长和大久保学长吗?」
孝太提出心中的疑问。
「是的。」
向井姊认真地点一下头。
尾原和孝太面面相觑之后,同时大声说:
「开什么玩笑?对于这种事情,我们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
我的眼里闪着感动的泪光。
(只有你们两人才是我真正的好朋友。)
谁知道尾原和孝太在下一刻竟然一起开口说:
「下次记得把我们考虑进去。」
(你们在说什么?)
我脑袋的运转能力瞬间失灵。
(把你们考虑进去。。。。。。)
想了很久,我才终于理解他们话中的意思。
「尾原、孝太,你们。。。。。。」
我已经气得无话可说了。
此时,那群女人们边喝茶边说:
「对了,我们希望能够再看阿真穿女装时的俏模样。」
「嗯,好棒的点子。」
「我也想再看一次。」
「我有一个好主意,干脆叫阿真穿『人鱼公主』的戏服,在书展期间当我们的活招牌。」
「真有趣耶!到时候,我们出版社的摊位一定是人山人海。。。。。。」
眼看情势对我愈来愈不利,我只好大声说:
「妳们不要再说了,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话声甫落,每一个人都瞪着我看。
过一会儿,她们才学向井姊的口气说:
「任性!」
(我任性?)
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真,既然大家都这么期待,你就别再闹脾气了。」
(连尾原也跟向井姊站在同一阵线。)
这回我的眼眶真的湿了。
为了化解尴尬的气份,向井姊率先出面打圆场。
「阿真,我有一个折衷的办法。」
(哼!都是妳害的,还故意装成伪善者。)
我在心里面咒骂道。
向井姊露出一副和善的样子说:
「三选一。」
「什么三选一?」
我嘟着嘴问道。
「第一,你和惠介两人公开做爱的过程。第二,把尾原和孝太也算进去,也就是『四人大混战』。第三,你穿上『人鱼公主』的戏服,负责在书展期间招揽读者。」
那间,我的心情跌到谷底。
向井姊一面指示其它人收拾东西,一面站起来说:
「阿真,你要好好考虑清楚,下次见面时再告诉我结果。」
尾原把嘴凑近我的耳边说:
「真,希望你能选择『四人大混战』。」
「阿真学长,请你一定要把我算进去。」
孝太也在一旁附和道。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无言以对。。。。。。
第五章
上
我一回到房间,立刻打电话给惠介。
令人失望的是,是惠介的母亲接电话。
「抱歉,他还没有回到家。」
「哦。。。。。。没关系,再见。」
(混帐!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每当我需要惠介的时候,他偏偏不在。。。。。。
为什么我要舍命陪女魔头玩那无聊的游戏?)
「伟大的天神,请赶快派人来把女魔头抓走!」
我对着天花板吶喊道。
突然间我灵光一闪,想到一件事情。
(说不定向井知道他姊姊的弱点。。。。。。
太好了!我绝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主动出击才行。)
我用颤抖的手拨了向井家的电话号码。
(希望不是向井姊来接电话。)
我一边等待向井接电话,一边在心里面祈祷。
「喂,向井吗?」
「嗯,我是。请问你是。。。。。。」
(太好了,幸运之神依然眷顾着我。)
我兴奋地叫道:
「我是阿真啦!」
「阿真,好久不见了。怎么样?大学生活过得还愉快吗?」
「先别说这些,你姊姊在你身边吗?」
「她出去了,说是要去找朋友讨论下一本书的内容。」
(太棒了!)
我兴奋得舌头差点打结。
「总而言之,我要说的是你姊姊时常跑到我们学校来,已经对我造成很大的困扰。」
「哦。。。。。。」
「她要我男扮女装,甚至还要我和惠介。。。。。。」
我实在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怎么样?」
「哎呀!反正我很困扰。你身为她的弟弟,应该要想办法阻止她才对。」
「可是。。。。。。」
「别可是、可是了!不管怎样,你一定要鼓起男子气概,让她永远不敢在你面前嚣张。」
「嗯。」
向井有气无力地回道。
虽然我知道向井无法击倒他姊姊,不过,我现在的心情已经比刚才好许多了。
(吃点东西吧!)
我吹着口哨步出房间,咚咚咚地走下楼。
当我走到楼梯中间时,一阵高八度的女声猛地响起:
「阿真!你回来啦!」
妈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妈,妳想吓死我是不是?害我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
「我不是故意的嘛!再说,我一直在等你,结果你连一句『我回来了』都没说就直接跑上楼去,这样子是不是有些失礼?」
「对不起,我回来了,这样可以了吧!」
(向井姊和妈妈都一样。。。。。。
要我喜欢上女人,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瞥了妈妈一眼,瞬间想起一件事。
(咦?今天妈妈怎么这么早回家?)
妈妈在车站前经营一间店名叫「阿兹乎」的服饰店。
我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她真的把店名取为「阿兹乎」。
每位客人只要一进入「阿兹乎」,都可以品尝到妈妈亲手做的香草蛋糕。
「阿兹乎」的透明橱窗里,全都是妈妈一手设计的服饰。
据妈妈所说,她比较喜欢设计一些十八世纪、具有乡村风味的服饰。
令我意外的是,这间名字怪怪的小店,生意竟然相当兴隆!
不论何时,总是有许多客人围坐在店里的圆桌旁,一面喝着飘香的花茶,一面和妈妈谈论服饰。
我曾听客人们说过:
「到『阿兹乎』买衣服,就好像是进入『梦幻王国』一样快乐。光进去店里喝一杯花茶,便能将所有的烦恼抛到九霄云外。。。。。。」
说真的,当我听到这些赞美的话语时,身为独子的我也不禁想对妈妈竖起大拇指。
「妈,妳今天为什么提早回家?」
我用困惑的眼神望着她。
妈妈轻叹一口气,定定地看着我说:
「今天早上有位客人带了好几张照片给我看,我看了之后觉得很难过,也没有心情继续工作。」
说完,妈妈走到客厅去,拿了一迭照片过来。
我一看到照片里的主角,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啊!这是。。。。。。妈,妳听我解释。。。。。。」
「阿真,你为什么不让妈妈知道这件事情?」
妈妈流露出伤心的表情。
(天啊!我该怎么跟妈妈解释?
到底是谁在收集我扮「人鱼公主」的照片?
可恶!竟然还把照片拿给妈妈看。。。。。。)
我气愤得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来搪塞了。
「你一直不让我去观赏送旧会的表演,是不是因为不想让我看到你男扮女装的样子?」
「我。。。。。。我。。。。。。」
(我该从何说起。。。。。。)
我的思绪已经陷入狂乱的漩涡中。
正当我冷汗直流、不知所措之际,妈妈却说出一句今我啼笑皆非的话:
「太过份了!我也很想看呢!」
这下子,我真的傻住了。
「那位客人一直夸奖你男扮女装很漂亮,可是,爸爸和妈妈却没有机会见到,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妈妈。。。。。。」
「我还听说最后一幕当你冲进惠介的怀里时,有好多观众都感动得流下眼泪呢!」
「嗯,这是真的。」
「此外,有人说你和惠介看起来就像一对情侣,所以才能演出那么感人肺腑的好戏。唉!我真的好想看看你们的表演。」
我趁着这个大好机会,战战兢兢问道:
「如果。。。。。。只是如果哦!我和惠介真的是一对情侣的话,妳会怎么办?」
妈妈露出喜悦的笑容说:
「虽然妈妈很想要一个媳妇,但其实有个女婿也不错呀!再说,惠介人长得帅,又很听话,假如他能成为我的女婿,那我也会很高兴的。」
「真的吗?」
「当然啊!你爸爸多了一个儿子,他一定也会很高兴。」
「可是一般的父母亲不是都很反对儿子搞同性恋吗?」
「不会吧!不过,话说回来,你实在不该隐瞒我和你爸爸才对,等他回到家,我一定要叫他好好数落你一顿。」
「对不起啦!」
(没想到爸妈那么开明!)
我真的觉得自己非常幸福。
用完晚餐,我正要上楼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
我抢先妈妈一步接起电话。
「是真吗?我是惠介。」
(兔崽子,你终于想到我了。)
我马上破口大骂:
「你到底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被整得多惨?」
「怎么了?」
「哼!我打电话给你,你也不在家,你到底在忙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惠介并没有回答,反而问我:
「真,你现在有空吗?」
(奇怪?我用这么坏的口气质问惠介,他却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在样子。。。。。。)
「我有空啊!」
「那。。。。。。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你在哪里?」
「我会在国道转角的那间香烟专卖店前等你。真,你可以马上出来吗?」
(惠介最近的行为好奇怪。。。。。。
他会不会变心了?)
我沈思了好一会儿。
惠介没听到我的响应,不禁失望地问道:
「你不想见我吗?」
(笨蛋!我当然想见你。)
尽管我的心里这么想,却还是故意用不耐烦的语气说:
「既然你这么想见我,我也不忍心伤害你。」
「那。。。。。。不见不散哦!」
挂断电话后,我的心已经high到最高点。
接着我以飞梭般的速度冲向房间,准备换好衣服会情郎。
第五章
下
我花五分钟的时间步行到目的地后,四处环顾却始终找不到惠介的身影。
「真,我在这里。」
令人意外的是,惠介居然从一辆轿车的驾驶座里走出来!
我忍不住惊叫道:
「你怎么有车?」
惠介露出兴奋的神情说:
「其实在毕业典礼结束后,我就开始到驾驶训练班学开车,直到前几天才考上了驾照。。。。。。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
我沉默不语。
惠介见我不说话,开始语带颤抖地说:
「我曾听你说过。。。。。。孝太骑摩托车载你到海边兜风,所以我想你应该很喜欢海边。。。。。。」
(原来惠介为了要击败孝太,故意抢先一步去考汽车驾照。
这个笨蛋!干嘛隐瞒我。。。。。。)
此刻,我的心中充满了甜蜜与感动。
但是惠介看我毫无反应,不由得慌张起来。
「我、我希望能够拥有自己的车,但是手边的钱又不够买新车,因此只能买下这部中古车。。。。。。」
(你不用解释那么多嘛!
老实说,我已经被你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为了舒缓惠介紧张的情绪,我不得不开口说些话。
但是我还是故意用毫无抑扬顿挫的语气说:
「你要载我去哪里?」
(哈哈哈!我真是个心口不一的人。
这个时候我应该抱着惠介,感动得痛哭流涕才对。)
尽管我的语气不友善,惠介依然露出愉悦的表情。
「我们去海边好吗?」
「我能说不好吗?反正我又不会开车,只有乖乖上车的份。」
(真令人期待。。。。。。)
我努力压抑兴奋的情绪,故意装出一张扑克脸。
惠介兴高采烈地为我打开前座的车门。
「请上车!」
看到惠介那么认真的模样,我实在很想大笑出声。
由于惠介才刚考上驾照,还没有改掉在驾训班的习惯,因此像确认后照镜OK和安全带OK的手势,他全在无意间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