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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根本就是她不想和万梓宸同侍一夫。
虽然她知道古代有钱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她还没有大方到愿意和那样为达目的不惜自毁清誉也要得到的一个男人的好妹妹再进一个家里。
“误会?”杨邵科眼里出现戏谑的神色,“呵呵,鹅儿雪柳黄金缕,盈盈笑笑暗香去,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如今,那人已近在咫尺,我却仿佛远在天边,这是为什么,你说,这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万梓川对上杨邵科打趣的眼神,心里一阵委屈,“而且,我从来没有使过香料,也不是什么拥有暗香的人,你应该找的人,她就在这个城里,你尽可以去找她。”
若是真用了香料,也不会让妹妹捷足而蹬。
“找她,我自是会去,今夜,我倒希望和王爷有过肌肤相接,却依然自认清清白白没有任何交集的你不用这么假矜持,来陪我喝一杯?”
听了杨邵科这样莫名的话,看到他推杯而至的手,万梓川恨不得大喊出口:若是人人都能真矜持一些,你不用蓦然回首,我也在灯火阑珊处,何必在这个要做你妹妹的时候与你还有留恋。可惜,今日之事,只能是天意而为,非人力可行,我们注定要为那日的作为付出代价。
但是,她还是忍住了,若是真冲动了,就会暴露她的弱点,“天色不早,你为何这时候还不睡去?用冷酒暖胃,岂不要伤了身体?”
“睡,你让我去睡,你又为何不去睡,偏独自跑到我的书房来招惹我?”杨邵科抓起酒杯又倒了满满一酒杯,“你是因为明日就要被母亲正式入收你,才这么关心我的?”
“否。”
对面拂来浓重的酒气沉醺入鼻,看着杨邵科含着恨责的好看眼睛,万梓川仿佛在被对方似有伤感的情绪牵动。
任是她是一个从异世穿越而来的女子,也忽觉得此情此景是那么的不易,眼前这个被封建礼教浓重熏陶过的男子是多么的性情。
他一定是恨自己的。
试想,一个在别人面前从来没有失过份的人,在看他即将得到的侧妻的时候,被他的侧妻当众退婚,那种情况下一定很气绝吧,换做是她,也不能容忍。而那个男人,他有他的骄傲,有他的气场,有他的行事方法,他之所以没有坚持不能退婚,不是他忍了,而是他试图在用另一种方式找回他的自尊。
强硬的,他一个文人自是不屑使用;穷追不舍的,她万梓川还没有那个让他势必要到手的地步;只有且行且看,才是他现在唯一能使用的最佳方式。
想到这点,万梓川对当她入酒兴叹的男子突然有了悲悯之情,酒后吐真言,他今日说的话不是半真半假到像是有九分的真。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不会凭只言片语便动摇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而且她也不是那出尔反尔之人,“状元郎果然是名不虚传,小妹这点心思都逃不过您的眼睛,那天悔婚的事真是唐突至极,你能原谅我吗?”
杨邵科听她用疏离的口气称他,又见娇小的人躬身向他行礼,忽觉的现下这样倾诉像是对自己的一种讽刺,“风去风自来,何须云影惜?
我这样的放浪形骸不是更能引起你的厌烦么,你无需乞求我的原谅,我也从来没有要试着原谅过你”
万梓川知道多说下去已是无益,便道,“状元郎所言差已,妹妹从来没有觉得大哥是在放浪形骸,只是有时候身不由已。你醉了,快回去休息吧,再不回去少夫人一定会担心的,梓川也要回去了。”
“是我身不由己,还是你?你是不是早就看上了他?”
万梓川听他越说越乱,心里一紧,挣脱开他紧抓的袖子,说了一句“大哥,我要回院子了。”就仓皇要逃。
待他身上的酒气突然散开,她心急如焚退身几步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杨邵科被他甩了一个踉跄,而且整个人重心不稳,狠狠地摔在地上。
此时的她,看到那样俊美的人买醉,为她说这些话,确实有些不忍。刚想上去扶,却被远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给惊醒。之后,她放下顾虑,急忙从门口走出去,然后躲在灌木丛外偷偷观察来人是谁。
“少夫人,少爷果然在书房呢?”瑁儿惊喜地喊出了声。
王彩诗听到呼唤,紧着几步上来就搀住了跌倒的杨邵科,嘴里疼惜地说着他喝的如此酩酊也不进房,偏这个时候来这里,话语间,毫不掩饰她找到自家男人的欣喜和疼惜。
小丫鬟帮着她把人扶起来,杨邵科感受到温热的环抱,抬眼见那人眉眼锦簇间像极了某个人,又似是跟原先那人的模样不一样,定睛一看,突然酒意醒了大半,“你怎么来这里了,回去吧,我今夜就在书房休息。”
王彩诗听丫鬟说,万小姐来书房之后,少爷也来了,心里就很气,可如今见到书房里只有她夫君一人,也不争辩,呵斥住丫鬟想要求情的口,留了瑁儿和另一个小丫鬟在身边服侍,自己由两个小丫鬟在前面照着灯,惴惴不安地走了。
万梓川看到书房里那个一向温和的影子半托着头,在书房的桌子上翻起了她留下的书,暗暗叹了口气,“人只道皇帝是佳丽三千,所以后宫妃子的命运是韶华逝去春不再,而这样豪华气派的杨府,少夫人这样后台的父亲,一个靠色相得到目的的万梓宸应该也没有那么好进杨府。想到这,她心里多多少少却为自己兴叹,若是在明天能够见到他,那个曾在自己危难中救自己两次的人,她一定不会再错过机会了。
不能再拖下去了,她不求荣华,不求显贵,只求能在这个岌岌可危的世界寻求一个相对没有太大生存风险的环境。这个时代的婚嫁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眼下她的处境是大太太靠不住,老夫人远水解不了近渴,赵姨娘更是狼子野心,要想以后不落个鸡飞蛋打的下场,只能在这个时候乞求杨夫人给她做个保媒。
第一卷 第86章 求凰(中)
第86章 求凰(中)
这一日,杨府早早地就把院门打开,里边摆席设宴,人来人往,显得异常喜庆热闹。
总管事来意儿早早就在门外迎接各路宾客,先是脸色平和,直到看了请帖之后,才识身份高低请让进去,而且每次面对的人身份不同,热情的程度不一样,笑的真伪也不一样。
这让门外跟他学事的那些副管事十分受用,一个个都看着他的脸色牵马拉车。
万康年进到他跟前,有不知情的急忙上前应笑,问了几句,听他没有腰牌,又见他没有马车,也不是大官或富商的穿着,就有些怠慢。来意儿远远地看见了,也不喝止,直到万康年近身来跟他套近乎,来意儿才正眼看了他一眼。
“今日府上有要事要办,这位爷还是等过了今日再来?”
“可否通传一下,就说我有事回,很重要的”万康年没有找到二女儿,皇商的事也没了信,又听别人传言她杨府今日要认女儿 ,他一想,或者是杨家先找到了二女儿。看来,要想在京城呆下去,还要倚仗她。但是因为杨家几日都不接见他,他心里多少对不能拖延住那个捕头反被人家拐走的二女儿产生了恨意。自己带着家奴多方打听,才从要饭的口里得出街上有一个戴面具的人,仗义救了一位姑娘,而且把那姑娘不知带去了哪里,他就想求杨夫人帮着打听那姑娘是谁,然后把她要回来,所以今日才厚着脸来求杨夫人能见他一面。
“夫人吩咐了,只有带来请帖才能进府,所以请改日再来。”来意儿简单地说完,就不再和万康年邹璇,退出一边重新接收陆续而来的宾客。
万康年看着管事的冷冷背影呆呆杵了一会子,知道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多说下去实属自讨没趣,所以,极是灰脸土气地离开了杨府。
相对于外面,府内更是一团忙乱。
杨夫人早早地把要准备的东西储备齐全,领着万梓川去跟杨腾余请安。杨腾余见万梓川乖巧知礼异常懂事,又想起以前经常和陈有道在一起把酒人生的情景来,心里自是一番惆怅在翻腾。
“既要她入你的名下,就一定要进我们的宗祠。等拜过祖宗,让整个族中的人都认识一下,万不可因她是个医馆的庶女就冷落了她。你下去通知一下万家的人,我已经央了皇上许他皇商做,请他即日起就去上任。而这丫头,我们自此以后就是她的亲人,她也不许再住在万府了,并把一应吃的住的,都安排妥当吧。”
“是,父亲。”杨夫人答完,附在万梓川耳边,道,“你父亲那里,我想拖他一拖,暂且不告诉他入皇商的事,等他见到你,求你的时候,在许他,怎样?”
万梓川猜她或许是在为自己鸣不平,想起那日受的委屈,也想借此治他一治,所以顺从地道,“一切听从母亲安排。”
“你满意就好。”杨夫人看着万梓川一点也不疑她,又道,“我虽然喜欢你,疼你,但若是换我,绝不敢违逆你祖父一句的。这事从另一方面来说,母亲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忠人之拖。”
“忠人所托?谁,我认识他吗?”
“认识,而且他还救过你。”
“那他是?”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噫,梓川谢母亲抬爱。”万梓川听杨夫人的话虽然云里雾里,但是也无心去想拖她办事的人是谁,她现在在想等一会若是见不到那人该怎么办。而且,还要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王采诗。
王采诗知道今日要多了个妹妹,虽是少了些先前抢她位置的担忧,因听母亲把万梓川领到老太爷那里,准备今日的事宜,当即自荐要为她选今天穿的衣服和头饰,还把一些新做的衣裳亲自帮着整理到了柜子里,万梓川见她似乎一心为自己做事,心下也放开几分。
这边万梓川在精心打扮,外边接帖子赴宴的人也越来越多,人们对这个杨府即将入住的女儿感到好奇,更多的则是带着看笑话的心情来的。
整个大堂里都是朝中一些位高权重的大臣,像军机处的徐达,徐远两兄弟,刑部侍郎张振开,应天府尹徐胜志,当朝宰相王宏,就连一向在南城很少回京的景亲王据说也会到府捧场。
众人皆知杨家此次去泗水郡是为了接自己的侧妃,怎么去了一趟回来,反倒要认起了女儿?
若说这杨家三代单传病没有子嗣,这样的好机会,杨夫人偏偏要放弃,岂不是终究要惹人诟病。而这杨家本就是权倾朝野,更应该好好收敛一些才是,怎么偏倒因为一个义女而大动干戈呢。
只是这丫头,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把这么多的大人物都劳动出来了?
众人胡乱着,想着,直到未时两刻的时候,王采诗领着万梓川进来宗祠大堂。
杨腾余在宗祠里等着她,当着族人的面,把万梓川的姓改成了杨,并且当众宣称,杨梓川成了杨家的女儿,然后只到祠堂进行三叩六拜之后,敬了杨腾余酒,和各族人见了面,才算礼成。
杨夫人亲自把准备好的和田玉坠戴在她的脖颈上,然后又仔细嘱咐一番,才领着盛装出席的万梓川进了大厅。
万梓川盛装出现,倒是把杨邵科和韩景轩看的愣怔了神。
正红色的锦缎褙子,收的腰肢细细婷婷,镶着金线的披肩更是把她修陈地又万种风情,相对于今天温婉柔约的杨少夫人,万梓川犹如一个正在绽放的红色梓树花,浑身透着一种凝练的美。
随访的亲朋皆向她们看来,有女眷,有男宾,万梓川开始不敢抬头,站起来扶着杨夫人走到边口。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