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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怀-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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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多少?” 

      他慢条斯理,拨弄着手上的花,似乎存心考验独孤的耐性,好一会,待得某人脸色明明发黑,还要强的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才道。 

      “我想你大概头疼的很,迦陵的臣服究竟是怎样的臣服?” 

      “哦,怎么说?” 

      勉强挂着的微笑散去,锐利的眼神中多了几许推敲,几许玩味。 

      “迦陵根本就没有三公主,此次迦陵献公主与陛下为妃,其中打的是什么主意费人思量,你怎么不会头疼?” 

      独孤默然不语,突又看他笑笑。 

      “你还说自己不管事了,嗯?” 

      他也笑笑,倒是有几分无奈。 

      “想是这么想,可又怎么做得到。方才太子过来说了这消息,我想你心底颇不平静,但这事又说不得。陛下可是有处理的法子了?” 

      迦陵王族一向神秘,若不是中略宁朝先皇派遣细作混入当地生活,历经几代之后方有消息传入,独孤对这事也不会起疑心。 

      但他们知道迦陵的底细,迦陵老王吡伽施只有二女,而迦陵宗室并无适龄女子可与中略宁朝联姻。而前段时间中略在迦陵的间谍身份曝光,迦陵王室应当知道独孤知道迦陵没有三公主,那他们打得是什么主意? 


      独孤放下谢默,推着他的轮椅往屋内走,一路沉思,嘴里突然冒出几声愤愤的嘀咕。 

      “吡伽施这家伙就算死了也不让朕安心。” 

      “要是能让你安心他也不是吡伽施了。”瞧见某人瞪来的眼光,谢默撇了头,又道。“你不告诉太子此事,怕他太年轻沉不住气?” 

      在对方明知自己国情的情况下,以莫须有的公主名义送一名女子为中略皇妃,如果严重点说,这是对一个国家的侮辱。虽然他和皇帝都知道迦陵的底细,但大臣和太子不知道,这是万幸。 


      假如引起轩然大波,那一场战争怕是免不了。 

      吡伽施是死了,但他死了也不让他们安心,谢默头疼的看向独孤。 

      独孤的反应是叹气。 

      “他还年轻,经验也不够丰富,要是听到这个消息,再加上朝中大臣群情激愤,联合起来向朕施压朕更难办!朕在想假若吡伽施活着,他会怎么做?如今迦陵国力衰弱,独立成国的时日显然不长了,外有西颢窥视,当然朕也关注迦陵已久,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还送个莫须有的三公主献朕为妃,而且在国书中强调要朕立她为贵妃,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中略皇帝独孤炫后位虚悬,后宫之中,以贵妃为首,念及于此谢默也叹气。 

      “在我们知道的情况下,还要求朝廷立个冒牌货为中略后宫之主?这摆明是想打仗。奇了,我不认为吡伽施的继任者会做出如此挑衅的蠢事,难道他们想让中略并吞迦陵?” 


      快速的思索,谢默震惊地回头看向独孤,独孤很勉强的一笑。 

      “朕的结论和你一样,接受迦陵的女子为妃不是难事,可吞并迦陵,这就是让中略与西颢再起战端。本来中略拥有众多优秀的海港就已经引人嫉妒,假若再加上迦陵,树大招风,利益为我们独享固然好,可中略却因此而成众矢之的。吡伽施好计谋!” 


      谢默紧蹙眉,端详独孤半晌,纳闷。 

      “为什么听到中略也许要和西颢重新开打,你竟然没什么反应?” 

      他不懂,中略和西颢十年战争,还历历在目,而他也曾经因为西颢侵占河西三镇,差点命丧安州,每次皇帝提起西颢总是咬牙切齿,为何如今的皇帝却好像不在意似的,似乎他在意的只是迦陵。 


      “那基本不可能发生,吡伽施死时怎么也料不到,玄冥景王死了。君阳不会以为在景王大丧期间,萧皇还有心情去打仗吧……” 

      玄冥景王齐沧海,小道消息中说他是西颢皇帝萧景之的情人。传说当年玄冥灭西颢,景王收养西颢皇子萧景之。而后萧景之乘机逃离玄冥回西颢起兵,收复西颢之后国力日盛,反而侵犯玄冥。景王因此被玄冥皇帝下狱,萧景之破玄冥京城之际,玄冥皇帝处死景王。 


      听说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萧景之赶到,但已经晚了,景王只剩一口气。虽然一直在调养,可一直不见景王清醒,就是那年,西颢与中略停战,由此独孤知道景王对萧景之的意义。 


      如今景王去世,萧景之必然悲恸无比,按情理来说独孤应该同情,但他其实有点幸灾乐祸。有时人算不如天算,当年安州陷落,众人皆以为谢默已死,萧景之写信嘲笑他的时候,大概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一天。 


      可老天待自己不薄,它又把自己心爱的人还给了他,可萧景之却是永远失去了他喜欢的人。 

      独孤唇边泛起一丝笑容,谢默低下头,半晌,才问。 

      “景王去世了?” 

      “嗯,净刚收到消息,景王在十天前过世的。朕记得你见过景王,他是怎样的人?” 

      “景王?他人很好,表面上看去很温文儒雅,可是性格却很固执,行事果断,只是责任心太强了。假若当年他下定决心谋反,今天的情势也许就完全不同了。” 

      低叹,抬头便看到独孤不太理解的神情,谢默淡淡笑开。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我只知道故事的前半部分,也许只有萧皇才知道这个故事的后半部分。说起来,景王的年纪和我一样大呢……” 

      无意识的低语,此时他想起的是中略流传许久的一句话。 

      “谢郎无寿,不过四十七。” 

      自他出世,神算子骆和为他排紫薇命盘,便直言家人道他寿数只至四十七。今年谢默四十六岁了,十月,便是他四十七岁生辰。 

      每每想起那句话,都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象是偷来的。 

      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今晚睡去,明早…… 

      会不会再醒…… 

      景王去了,萧皇会如何悲伤? 

      谢默一直忘不了那年他与景王初会,景王身后少年凝视的眼神。那样倾慕,那样关怀,而少年向往的人,那时并不知道他的感情。 

      “萧皇的反应呢?影王爷的手札里有没有提到?” 

      喃喃问着,他看见皇帝的面容闪过怜悯神色,即使,那不过是瞬间的事。 

      “听说他废朝三日守着景王的灵柩……还有消息说景王丧礼的葬仪是国君葬仪的规格。” 

      “国君?” 

      讶然,他怔怔的问。 

      独孤点头。 

      “确实是国君的葬仪,也许免不了有萧皇的私心,不过以朕看来,也没什么。景王自己承担起了亡国的责任,他比他那个窝囊废似的皇帝兄长更象一个有担当的君王,朕不以为他没有用国君葬仪的资格……” 


      “我知道,影王上次传来的手札上已经写明了,他自己放弃了回封地的机会,而让手下送四位皇子公主走。” 

      “嗯,萧皇派人追杀他们,不过好像没成功……” 

      独孤又叹气,谢默拍拍他的肩,他知道皇帝的想法,也许他想起了自己,身为王者,有时候自己的感情与作为完全矛盾。 

      而自己何尝有不同? 

      没有说出的是,其实景王曾经有信给他,信上说玄冥的皇帝,景王的兄长无法承担起亡国的责任,那只能由他去承担,灭亡了的国家如要复兴,需要强有力的动力与凝聚力。 


      假如我的兄长不能做到,那便只能由我去做,人没有选择自己出生的机会,而那些孩子们是无辜的,假若有一天他们至中略,恳请你帮助他们。 

      这是景王对他唯一一次的请求,而自己曾经领受过景王的恩德,可他选择了隐瞒。虽然也许,照中略皇帝的性格,不会发兵帮助这些流亡的贵族。 

      当初中略答应保存玄冥的国史典籍,是因为玄冥以三大技术换取,由此,而引起中略西颢之间长达十年的征战。 

      战火方歇,民需修养,兵需修养,国需修养,中略国力虽丰厚,但也经不得再一次战火侵袭,朱明青阳在一边虎视眈眈,他从无一刻忘却。 

      他的国家,经不起再一次赌! 

      就算景王给的条件再丰厚,他曾经与他恩德,他宁负恩不负国,这一次,便作个负义人。 

      凝神之际,突觉有人抚上他的手,姿势如医者搭脉,怔然,扬首,瞧见熟悉的面熟悉的身影。 

      “你还活着,景王虽然去了,你还活着……” 

      低声的话语切切,没有章法可循,也许此时,独孤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可自己明白,萧景之失去了景王,可独孤并没有失去自己。 

      可这样的时日,还有多久。 

      他迟早也要离去,肉骨凡胎,没有人长生不老。 

      有一天他走了,那炫怎么办呢? 

      这个人,又会是怎样的伤怀? 

      心有些酸,他的身体已至极限,自己知道,要不也不会要求搬到钦明宫来。 

      只是此时,他们只能自欺。 

      “我还活着。” 

      温柔手,抚着那人首,瞧见鬓边霜雪白,思绪万千。 

      遥想来时,他方少年,己方少年,雄姿英发,指点江山际,何曾想到也会有今天。 

      苍茫年华,老的是不仅是人,也有心。 

      “我打算让宁王会下聘迦陵安婆裟的大女为正妃。” 

      忽地,独孤开口。 

      安婆裟,迦陵权臣,传说中他极宠爱自己的三个女儿。迦陵假三公主的人质地位得不到保障,对迦陵君臣无牵制作用,那便再加安婆裟的大女为质。 

      宁王独孤会,为当今天子之侄,年少英俊,配安婆裟之女,也不算辱没了她。 

      倒是…… 

      “宁王会肯?” 

      不觉得那个飞扬的年轻人会同意这样的婚事,他口吻有些犹豫。 

      “这就由不得他了,朕都没法拒绝迦陵三公主,何况他?” 

      这是借机表明自己的清白吗? 

      想笑,突觉一阵腥甜之气直冲喉头,撇了头掩袖咳嗽,暗暗用帕子拭,一片红。 

      不动声色收起了帕子,回头,独孤正怔怔地看着他。 

      “没事,老毛病了。” 

      淡淡的说,似乎真是如此,看那人笑起,自己也笑。 

      可也知道,自己的日子不久了。 

      其实那人也不信的,只是自己这么说,他也这么说,这个时候,人只能自欺。 

      “等天气暖些,我们出外踏青,可好?” 

      “好。” 

      “去曲江,我喜欢那儿的水和山。” 

      “好。” 

      “再叫上侍中杜素。” 

      “你不是和他一向不对头,叫他干什么?” 

      独孤惊奇地抬头,他若无其事。 

      “这么多年他也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他,斗了这么久,也烦了,不如和解。有你在场,不管他多不乐意,也得给你面子,我胜算很大。” 

      …… 

      看着独孤匪夷所思的神情,他不禁朗笑。 

      “这很奇怪吗?” 

      独孤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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