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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民翼背上的骏津抬起头,盯着门口,他听见寒悻拍着门,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缓缓滑坐在冰冷的地上。他听着赫正穿着拖鞋从屋子里走出来,蹲在民翼的门口,拍着寒悻的脸,喊着:“寒悻,醒醒,这么大酒味,你喝了多少啊?”
“五瓶。呵呵。”他说。
“你不要命了!!!!!!!!!?”
“不要了。我累了,我想睡……”
“起来,你别睡在这里啊,别打扰民翼,他还病着呢……”
爬起的身体,努力了半天却又颓然的摔回刚才的样子,小声说:“起不来了。”
“怎么了,这是?”东宇也被吵醒了。
“寒悻喝多了。”
“这么大酒味儿。”
被两个人勉强扶起的身体,渐渐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又传来赫正的叫声:“寒悻,那是骏津的屋子,你的在那边……”
“不,才不是,那是我的屋子啊。明明是我的……”
… …
“寒悻,寒悻……出来。”纷乱的脚步声。
几分钟后,传来东宇的声音:“算了,让他睡在那里吧,反正骏津也不会回来睡。”
两个人的叹气声,各自回到各自的屋子,关门的声音……
当这一切发生时,骏津依然在民翼的身体里,他逼迫自己失去意识,却让眼泪无法停歇的流了出来,一滴又一滴的落在了民翼的后背上… …
而身下的民翼也许因为太累了,那么长时间的吵闹,也没能让他醒过来……
骏津和民翼在一起了,他们似乎很开心,望着彼此笑,牵着彼此的手逛街,有时侯留在彼此身旁过夜……
民翼觉得很幸福,他幸福的总是笑着。
骏津似乎也觉得很幸福,只是他抽烟的频率比以往来的更多了些……
站在那里抽,蹲在那里抽,依在墙角也要抽,和民翼在一起的时候抽,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抽,望着他的时候抽,在他望着自己的时候依然会抽……
… …
他在心里默默说:“寒悻,我一定要彻底把你忘记。”但那个彻底到底又是个什么概念?又是如何的一条界限?
… …
纹身,骏津和民翼一起。这是好久前他们就一起商量要做的事情,但经济人一直都不同意,这一次他们不想听任何人的……
在异常狭窄低矮的屋子里,斑斓的墙上贴着已经有些发黄的纹身图案,任凭谁也想不到,这会是全韩国最好的纹身店了。
老板是个足有60岁的老头,纹身的时候需要戴上厚重的大花镜,总是让人觉得洗不干净的手,看上次脏脏的感觉,但他的的技术却好的让人叹为观止。
骏津坐在木质的没有靠背的凳子上,民翼坐在他身旁,他准备要纹一只老虎,而民翼则是一条龙,本来民翼要先纹的,老板已经在他的肩膀上画好了图样,但骏津说,还是我先来吧。我要看看疼不疼……如果很痛,他就不想叫他纹了。
烧红了的针在骏津的肩膀上刺探着,火热与刺穿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得冒出冷汗来,他疼的皱了皱眉头……
民翼的手放在他的手背上,看着他疼,他却痛的比他还要难受。
终于停住了的针,老头嘴里叼着烟,穿着拖鞋,去另一个屋子里换针头去了。
“很疼吗?”民翼拉过衣袖擦骏津额头上的汗。
“还好。”他深深呼吸了一下说。
“后面都肿了。”民翼凑过身子,望着他的后背,伸过嘴,轻轻吹在上面。
“哥,别吹,更痛了。火烧火燎的……”
“是吗?”急切的转回头询问,却一下子被吻了一下的嘴……
吃惊,惊呆,回过神来,砸在他身上的拳头:“干什么呢,叫人看见。”
“怕什么。”嘻嘻笑着,举起两根手指做胜利的V字形,孩子气般的说:“我赢了。”
“切!”民翼左右看看没有人,凑到他嘴边,也忽然吻了他一下。望着他也做那个动作,“是我赢了。”
“谁赢了,谁赢了?”笑着拽他过去,要继续去吻他。
“恩,恩……”门口响起老头尴尬的咳嗽声。
停住的动作,两个人互相望着彼此,同时眨了眨眼睛,笑起来……
第十章:
在寒悻喝的酩酊大醉的那一晚,凌晨的时候,骏津躺在民翼的身边,睡不着的他微抬起身,望了眼身边的民翼,轻轻伸出手摸他的脸颊,他似乎真的被自己给累坏了,所以睡的那么沉,安稳的呼吸让他的鼻翼慢慢呼扇着……
骏津悄悄站起身,走到窗口,稍稍拉开窗帘,他的行动都那么迟缓,他担心惊醒梦中人,远方的天,已经有些泛白起来,又是新的一天… …
在民翼稍稍睁开朦胧的睡眼时,看到的就是蓝色白花儿的窗帘在清晨的微风里飘摇,不知道是谁把窗开了个缝隙,有些醉人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但身边却没有了骏津的影子。民翼翻了个身,望了眼门口,锁已经开了,他盯着那个锁看了五分钟,又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光裸着的后背,轻轻被风撩过,就像骏津温柔的抚摸,似乎不忍把这样舒服的感觉赶走,民宇干脆把整个后背都露在了外面……
骏津穿上了裤子,悄悄走出民翼的屋子,临关门的时候他望了一眼床上背对着他的民翼……
也就是在他关门的瞬间,民翼翻了个身……
他没看见他的脸,他也没看见他关门的瞬间……
总是差半拍的命运。
骏津慢慢推开自己屋子的门,就看见趴在床上,醉的不省人世的寒悻。
昨晚似乎真的喝太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吐了,吐的满地,床沿上全是,连衣服领子上也沾染了不少。整个屋子里弥漫着呕吐物混杂着酒的刺鼻味道。
骏津光着上身无奈的走到他身旁,蹲下身,看见他睡的似乎很不舒服,整张小脸狠狠的皱在一起,他伸出手指把他汗湿的头发撩到一边,轻轻点他的额头。他想说他是傻瓜。但他俩到底谁比较傻?
骏津把寒悻抱回了他的屋子,光着脚走过一条走廊,因为手抱着他,所以只好用一只脚把门踹开。把他放在床上,骏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深深吐了一口气,“这个家伙,看起来这么瘦,还挺沉的。”他不自觉的想。
被端来的温热的水,拧的很干的热毛巾,轻轻擦在他的脸上,把他拽起来坐着靠在自己身上,开始脱他的上衣,衣服上全是他的呕吐物,已经没法穿了。把衣服扔在地上,看着他光裸的身体,骏津在寒悻腹部白皙的肌肤上惊讶的发现几处用烟蒂烫的红点,他望着他的脸,一股无奈的哀伤侵袭了他。原来在你受到伤害后,也喜欢选择自残来疏缓。他又想说他傻。但他觉得,自己比他更傻。
骏津替寒悻擦干净身体,脱了他的袜子,他的鞋子在忠载的床边,上面已经被吐的一踏糊涂了。
拖过寒悻的被子,盖在他身上,骏津小声在心里念叨着:“我要走了,寒悻。”然后盯着他的脸,那张依然紧紧皱在一起的脸,伸出手指,用指腹擦掉他眼角刚刚掉落下来的眼泪,“傻瓜!”他还是说出了那句话,他轻轻揉平他皱着的眉头,再次帮他整理好被子,才站起来准备离去。
在骏津临出门时,他又回身望了眼床上的寒悻,他惊讶的发现他正睁着眼睛望着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寒悻,睁大了眼睛盯着骏津即将离去的背影,在他将关上门的瞬间,他居然又回了头,于是他们的眼光相触,他望着他,他也望着他。骏津依然没有停的动作,那蔟目光就被缓缓关在了门的另一边。
寒悻看着那扇被关上的门,他翻了个身,把脸整个埋进了被子里,泪就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清晨的宿舍窗口上放着一双被刷的很白的鞋,鞋带上不停滴滴嗒嗒有水落下来,在地上蜿蜒着成了条小河般,那是寒悻的鞋,是骏津帮他刷好的……
半个月后,骏津渐渐回到宿舍来住,有时侯他住在自己的屋子里,有时侯就跑去和民翼一起睡。
骏津回到宿舍住的另一个原因是寒悻越来越多的不回到宿舍来。
民翼信守自己的诺言,果然介绍了个女朋友给他。他越来越多的出去和那个名叫SHO的女孩约会,总是很晚了才回来,很早的时候又出去,他和骏津虽然在一个屋子里住着,但却根本没有时间碰面。
在寒悻晚归的每一夜,骏津一直睡不着,躺在床上,眼睛睁的很大,盯着棚顶数屋子里不知道怎么流散进来的蚊子,一只,两只,三只… …
嗡嗡唱着歌的蚊子,在空中盘旋,忽然攻击到自己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他就呆呆的看着蚊子吸自己的血,看着被它咬过的地方瞬间红肿起来,刺痛加上难奈的痒,让他伸出手在那个部位使劲儿挠着,挠的皮肤的碎屑纷纷散落,在白色的如雨般的碎屑里,他就能听见他的寒悻从外面回来的声音……他细数着他回来做的每一件事情,心里描绘着他做这些事情时候的神情:从他开门,进入屋子,弯下腰脱鞋,掬着冰冷冷的水洗脸,站在骏津的屋子门口叹气,然后进入他自己的屋子,关门……
半个月前,民翼领着一个女孩走到寒悻面前,他对寒悻说:“寒悻,这是SHO。”
“SHO,这是寒悻……”
女孩子很可爱,不太长的头发被染成淡淡的金黄色,拧成细细的辫子,瓜子脸,耳朵有些尖,小小的嘴巴笑起来,会突现出可爱的酒窝。
她喜欢穿小小的吊带上衣,和轻柔柔的纱裙,她喜欢紫色和淡粉色的唇膏。她喜欢玫瑰花味道的香水,和喝很浓的茶。她喜欢牵着寒悻的手一起逛街,喜欢在喷泉边笑着旋转,那时候她的裙就会慢慢飞散,她的笑容就会渐渐灿烂。她说:“她喜欢寒悻……”
寒悻觉得自己在恋爱,他似乎终于走出了骏津带给他的阴影。他的脸上越来越多的洋溢起笑容来。他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心里告诉着自己 ,“是的,我是喜欢女人的呀。我不喜欢男人,我不喜欢骏津,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告诫自己久了,他觉得这一切就都是真的,他依然是他,那个正常到不能在正常的申寒悻。但他却从来没有想过一切都能回到过去,因为在潜意识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切都回不去了,这路踏上了,就再难回头……
不久之后,盛夏来临了,工作不是很忙,没有工作的时候寒悻就和SHO在一起。
寒悻坐在公园的长椅子上看书,被涂成黄颜色的长椅,所有木头都横架着,中间用坚硬的钢筋焊接而成。头顶长势繁密的杨树,阳光穿透熙熙攘攘的绿色树叶撒得书页上星星点点的。
SHO躺在他腿上,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小衬衫,下面穿着牛仔裤,高高的凉拖鞋挂在被涂成红颜色的脚趾上。她的脸上蒙着一条格子手帕,来阻挡阳光的侵袭。
寒悻随手翻着书,那是一本很厚的小说,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