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除了苏梓峮,谁都听明白了话中深意。秋雁气得鼓鼓的,而福贵儿几乎要窒息了。
PS:小声求票~
【第三七章 乳鸽】
少爷请慢用,苏瑞告退。”
“等等,父亲那边送过了没有?”
如果问苏瑞最佩服梓峮少爷什么,那便是孝心与仁义了。算到少爷这辈,他服侍了苏家三代人。苏家虽说人丁并不兴旺,却也香火有继。他们有的是精明冷酷,却从来没有梓峮少爷这般重情的。只是重情便不冷静,便容易横生枝节,就像老爷早年和那个青楼女子……
于是,他只是微微笑了笑:“少爷记挂老爷,老爷是知道的。老爷那边已经送去了,少爷放心。”
苏瑞前脚一走,福贵儿就从禁锢中跳下来,立在桌子边,前爪使劲的扒着苏梓峮的长衫下摆,豆大的眼睛满是纯洁的渴望,脸上的每一根颤抖的毛都在诉说着同一句:“我要吃!”
苏梓峮打开纸包,四只带着最诱惑的油黄色的乳鸽立刻散发出致命的香气侵袭着屋里的每一个鼻子。
福贵儿激动得直哼哼,眼睛似乎也瞪得大了些,两条后腿轮番颠着,试图跃上苏梓峮的膝盖。
不忍心再急它,苏梓峮赶紧拿出只乳鸽放到它嘴边。
福贵儿二话没说一口咬住,放在地上,又有些不放心,赶紧再咬回嘴里,还一个劲“呜呜”着,一副生怕人抢的样子。转了几个圈,终于想起了什么似的夹着尾巴向门口跑去。
“哎……”
秋雁要去追,却被李妈拦住:“它得了那么个宝贝,是不会往有人的地方去的,一定是找个僻静的地方吃或藏去了。”
话音刚落。就见福贵儿颠颠地跑进来。故技重施。扒在苏梓峮腿上纯洁地看着他。
几个人忍不住笑。不过再没有人管它。
苏梓峮拿了一只递给李妈。
“少爷。这是人家送你地。我怎么好……”
“我一个人也吃不下这么多。再说凉了就不好吃了。赶紧一人一只尝尝鲜。”
说着递给秋雁一只。
秋雁绝对不是对美味无动于衷之人,相反她很羡慕福贵儿可以毫无顾忌的讨吃讨喝。就在福贵儿眼巴巴的盯着烧乳鸽的时候,她已经不知咽下多少口水,声音大得自己都不好意思,所幸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福贵儿身上。可是现在面对唾手可得的油汪汪香喷喷模样乖巧可爱的乳鸽她却断然扭过脸,含混不清的说了句:“我不吃!”
苏梓峮和李妈都惊异的看着她,连福贵儿也投来不解的目光。
她再次咽下一大口口水润喉,倔强的咬紧了嘴唇。
唉,她何尝不想像福贵儿一样不客气的一举将乳鸽拿下,可是,谁让这乳鸽是……是那个古语琴家的?那个穿着水蓝衣衫的女人,那样的清秀,那样的高雅,那样的有才华,那样的……
苏梓峮和李妈对视一眼,也不吭声,只是埋头吃。
秋雁不知他们是不是故意吃得很大声,反正那咀嚼声很是刺耳,李妈还咕哝着:“天香楼的手艺的确不错,这乳鸽烧得外焦里嫩,我这牙口都能咬得动,真是鲜美啊!”
秋雁听见自己的喉咙很响亮的咕隆一声。
“唉,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就使劲吃东西,把那股恨劲全使到牙上,好像嚼的就是那可恶的事,结果嚼完了心情就好了。少爷,这还剩一个,要不就给福贵儿吧。秋雁不吃,扔了怪可惜的。”
苏梓峮自然不反对。
李妈作势要扔,却被秋雁抢下,直接塞进嘴里,用力的嚼着。不知是太大力还是乳鸽烧得太成功,她连骨头都咬碎了。
苏梓峮和李妈都忍俊不禁的看着她,终于爆出一阵大笑,李妈还意味深长的瞅了她一会。
你们尽情的笑吧!秋雁撕掉乳鸽纤细却肥嫩的腿丢进嘴里,“咯嘣咯嘣”的嚼着,满肚子的火似乎真的随着手中乳鸽的变小而消失了。
********
自从好说歹说央着苏梓峮给新天香楼研制的烧乳鸽命了名字……而事实上苏梓峮吃了乳鸽就把这命名这事忘后脑勺了,直到第二天苏瑞直接过来问方记起来,却也一时想不起来该取个什么名字,他也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他取这个名字,结果直拖了三天方弄出个“余香绕梁”,自己也觉得有些生涩,可是苏瑞却拿了写字的条子乐颠颠的走了,然后……
然后便成了现在的样子,桌上摆着如彩虹般色彩齐全的小吃,全部是天香楼送来的,一曰为感谢,一曰为尝鲜,一曰为命名。弄得西厢房里的人整日处于饱胀状态,只是看着满桌子的色彩缤纷花式奇特的食物发呆。
虽然苏家是大户人家,可是从主子到下人还没有极度浪费的习惯,这些东西多得吃也吃不下,丢了又可惜,不停的吃下去竟然连味道都忽略了。
可喜了福贵儿,每样拆封的美味都由它先品尝。也就是看它一如既往狼吞虎咽,屋里的人才有了一点食欲。
其实,天香楼的手艺的确很好,每样食物无论是在样式还是在味道方面都极尽心思,令人赞叹,可是如此的接连不断却也让人失了新鲜感,尤其让苏梓峮头痛的是还要命名,似乎这食物只要经他命了名便可身价百倍似的。而更为头痛的是苏瑞每次来除了带来更多的包裹之外便是一再传达古掌柜的热情:“请少爷择日到家中小宴。”
现在除了福贵儿对苏瑞的到来表现得欢天喜地之外,其余人都如临大敌。
不过李妈表现中立,秋雁则是火大,当然即便是火大也不好给苏管家脸子看,只能靠不停的咀嚼食物泄恨。她自然是知道那个古掌柜的用意的,早在乡下她就听说女人要想看住当家的,就得先拴住他的胃。古家摆明了是玩这一套,弄个饵引诱少爷上钩。那个古语琴……当然无论怎么讨厌她也不得不佩服她的美貌。
“出水芙蓉”,这是她唯一会的美妙的词,最近每每想起,那个古语琴便活生生的立在眼前,水蓝得水灵清澈。
可是漂亮有什么用,城府太深了。
PS:极其重要的PS
完了完了,因为我的理解能力再次犯了错误,我宣布昨天的PS作废,原来旧有的粉猴票在11月1日中午12点前还是有效的,然后才开始实行新制度。然后脸红的呼唤一句,有没有人可以给我张粉猴票~
【第三八章 练字】
这么一想又是怒又是喜。
怒的是她的手段卑鄙,喜的是依少爷的脾气是一定不会喜欢这种女人的。虽然即便少爷不喜欢她也未必就有自己的什么好,不过心里还是像放下了一块石头,只是每每看到苏管家拎着大包小包进门时,脸仍旧难免阴沉。
而最为难的是苏梓峮。他本最不喜交际的,开始还当古掌柜只是客套,可是现在倒感觉像是逼迫,温柔的逼迫。
吃人的嘴短,他也不好直接拒绝,就这么拖着,可也不是个长久办法。他开始分外想念起方浩仁来,也突然切身体会了浩仁为什么要急着离开扬州。虽然他自认在感情方面不是个灵光的人,可是在苏瑞每次都要提到“古语琴”这个名字之后,他隐约感觉到了什么。虽然自己家中暂时还没有大量媒婆汇聚,不过情况却不比浩仁好到哪去。浩仁尚且可以利用挑选比较来拖延时间,可是他却好像已经被固定了,而且他感到只要自己真的去古家赴宴,那就彻底的万劫不复了。
他必须和浩仁商量个对策,看来真的得离开了,可是……似乎总有着什么牵引着他曾经果断的决定。很模糊,却又很执着,就像前段时间一直不肯散去的潮气。
李果的腿快被他折腾断了,可是浩仁至今还没有回来。
于是他只好采用“躲”。
好在苏瑞来访的时间都固定在中午,这天约莫时间到了,苏梓峮便躲了出去。
秋雁觑他走远了,便坐在他的位子上。
最近,她很喜欢去碰触少爷用过的东西。就像现在,坐在椅子上,感受椅上尚未散去的体温,任那温热一点点的漫上皮肤,一点点的晕染到脸颊。心也跟着温热起来,仿佛被福贵儿的小爪子轻轻的拍打着,痒痒的跳动。
书,少爷刚刚放下,她拿起来摩挲一会,学着少爷的样子拿着,不过自然什么也看不懂。
又拿起少爷地笔。可是手指硬得攥不住。还打着哆嗦。抿起小嘴努力回忆少爷是如何教她握笔。只是五根手指在那纤细地笔杆上位置似乎仍旧不对。不过少爷当时轻握着她地手认真教她写字地样子却记得很清楚。
他离得那么近。以至于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不仅来自他手上地体温。这温度暖暖地。像是一团蒸汽。托得她几乎飘起来。
“……注意运笔。捺写到了这个位置一定要稍稍用力。然后自然提笔……”
她地手在少爷手中哆嗦着。身子在少爷身旁颤抖着。心在温热中荡漾着。
她努力想记住少爷说地每句话。努力把目光固定在白纸黑字上。可是却仍旧不由自主地瞟向身边地少爷。
他地脸颊像象牙般光滑白皙。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抚摸。她可是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住这冲动。
不仅白皙,且线条优美,虽然也是棱角分明,却不突兀。而她最喜欢少爷的眉毛,那是一种通透的黑,黑得泛蓝,浓重却不粗犷,而且整齐清晰如画,每一根眉毛都顺滑的斜向鬓角,仿佛一把出鞘的剑。唉,她又忍不住想去抚摸那把既刚硬又柔韧的剑了。
剑下如扇般抖动的漆黑密长的睫毛,随着睫毛的抖动,如月辉如星光的眼波潺潺流下,泻在纸上,专注的铺撒在纸上绽开的字,唇角挂着柔柔的笑意。那笑意像春天的水波,她需要努力克制才能管住自己不吻上去。
“看,这就是你的名字……”
少爷温柔的声音把她漂游的思绪拢在一起拉回到纸上。
“我的名字……”她毫无意识的重复着。
“对,从今天起你就按照我刚刚教的练……”
刚刚教的?刚刚少爷教了什么?
她盯着纸上的字,什么都记不得了。
“刚开始一定是很困难的,不过只要坚持就一定会写一手好字。”
这句她记住了,于是只要有时间她就铺开纸写字。只是每次都要问少爷握笔的方式。她已经记不清问过多少次,也弄不清究竟是真的不记得那姿势还是只是很享受少爷在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安置在笔杆上那种从指间痒到心间的感觉。
她摊开桌上的一张写满字的纸,摩挲着上面的字,小声念着:“秋雁。”
这就是她的名字,她的名字是少爷教她写的,是少爷!
她又抽出夹在少爷经常盯着发呆的书里的一张纸,小心翼翼的摊开。
这是张写着两行字的纸。
她不认得上面的字,不过少爷每次看着这张纸的时候表情很奇怪,好像在做梦。
这上面究竟写着什么呢?
她问过少爷,少爷只是笑笑:“等你练好自己的名字我便告诉你。”
练好自己的名字……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她觉得少爷不过是敷衍她,拿她玩笑,不过她偏要赌这口气,把自己的名字练好,这样就能更加接近少爷。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和少爷间总隔着层看不见的东西,她越想走近,这东西便越厚重。有时她会怀疑这不过是因为他是少爷,而她是丫鬟。可又好像不是这样的,因为少爷完全没有把她当下人看待。但那层东西似乎愈发明显了,它横亘在他们之间,也卧在她的心上。它究竟是什么?
她的神情凝重起来,握着笔的手也不再颤抖。蘸了蘸砚台上尚未干涸的磨,准备继续自己的名字练习。余波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