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即便不能和你厮守终身,我也愿和你做一日的夫妻。”
轻柔的声音如从极远处传来,却如此清晰的炸响在耳边。
他被憾住了。
她的坚定,她的美,她的决绝……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碰到她的肩。
她颤了下,却笑了,泪珠划过面颊,挂在腮边。
轻轻拭去她的泪,猛地将她扣入怀中。
再也没有此刻能感受到她的真实,她的柔软。
她扬起唇,头一次主动的吻他,从唇到下颌,再转移到他的颈项……
感觉到他身子猛的一颤,继而僵硬起来。
她抽泣一声,唇齿继续向下,细嫩的手探向他颈下的盘扣,却没有解开,只是从衣襟探进去,抚摸他的胸膛。
他一把捉住她游动的小手,她却执着的挣开,去解开他的盘扣。
“语琴……”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
“我不后悔……”她踮起脚,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
这就是心有灵犀吗?
轻柔的气息忽的吹到了他的耳际,如春风划过山岗,一刹那,绿草如茵。
他大力拥住他,吻狠狠的印在她身上,所过之处,桃花竞放。
她惊叫,她呻吟,她抱紧了他,以更大的热情回吻着他。
烛火摇了几摇,终于熄灭了。青烟袅袅中,满室春光浮动……
“不行!”
当呼吸错乱,神智涣散之际,古语琴只听得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哑。
她睁开迷离的眼。黑暗中,韦烽凌的脸异常清晰,狂野中带着一丝忧虑。她抚着他汗湿的鬓角:“怎么了?”
“我不能……”
韦烽凌看着她。即便是黑暗,也能清楚的看到此刻的她艳压桃李,分外动人。他急忙闭上眼掉转身子,他不能再看下去,否则就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了。
“你……”古语琴喘息未定,却咬着唇,不知所以。
“我韦烽凌现在是个穷小子,可是……可是我还不至于让你……这般对我,如此的名不正言不顺,我……我对不起你!”
他攥紧拳头,一下子砸在桌上,烛台跟着蹦了几蹦。
她从后面拥住他:“我不在乎……”
“可是我会在乎!”他飞快转过身抱住她:“我是穷,可是不至于穷得连个名分也给不了你,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应该是洞房花烛夜才可以……”
“今天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她kao在他胸前,无限温柔中裹着难以察觉的哀伤。
“我要给你个真正的洞房花烛夜!语琴,你可以不在乎,可是我真的不能,这样我会恨自己的!”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为她穿上,帮她系上盘扣。
手上突然落下一点凉。
他抚上她的脸:“哭了?”
她扑到他怀里:“过了今夜,我怕再不能……”
她颤抖着,抖得他的心都要碎了。要知道,他的担心与伤痛岂是少于她?不过……
“天快亮了,先和冬儿回去吧。”他口里说着,怀里却抱得紧紧的。
鸡终于叫了。
恋恋不舍的分开,却是执手相望,泪含双眼。
【第168章 出嫁】
苏苑第二天就要办喜事了,结果这天,来往的人就要把门挤爆了,很难想象明日会是如何壮观的场景。
宾客寒暄着,说着一切祝福之辞,还想向苏二少爷亲自祝贺。可是他们发现了,从进院到离开就没有看到这位新郎官的身影,向下人打听,只得到“二少爷在休息”的回言,于是,当一个身材高挑纤瘦的白皙男子上门求问时,同样得到了如此答复。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面lou失望或疑虑,而是微微一笑,走出了大门。
没过多久,他就出现在另一个宅子前。
他抬眼看看头顶摇摇欲坠的匾额,口中念着:“商宅。”然后踏上台阶叩动门环。
纵然是心有准备,可是当一个只睁着一只眼睛的冷面女人出现在眼前时,仍旧不免心间一抖。
“请问苏二少爷在吗?”
虽是家境败落,可是与生俱来的贵气即便穿着略显寒酸的长衫下也是遮不住的。
桑婆婆看了他一眼,返身回。去,稍后,苏梓峮出现在门口。
见到来人,似吃了一惊,随后就笑了。
有风吹过,稍过一丝花香,却也携来几星细雨……
========
三月初八。
似乎因为今天要办喜事,扬州阴。了半个月的天在卯时初于东方绽开一丝红,紧接着金光倾泻,哗啦一下便晴了起来。
众人皆道此乃祥瑞,自然而然。的就和苏世清苑的喜事连接起来。
军队护卫,军乐开道,这在扬州是史无前例的,一路。上引得大批人围观,因为人太多,以至于花车受阻,几番突围之后方费力挪向苏世清苑。
领头的人马刚刚出现在巷子口,这边苏瑞便手一。扬,鞭炮立刻轰响,鼓号齐鸣。
那拉车的马一路走来心烦气闷,这会突然听得。各色声响,顿时仰脖尥蹄从队伍里冲出来。
人群顿时惊惶。失措,眼见那马拖着车子直直狂奔,引得惊叫连连。
也幸好是军队护卫,终于有几名勇敢者纷纷涌上。
一时间,马嘶人叫,掺杂着鞭炮声声,却也终于在苏苑门前勉力停住。
苏瑞白着脸走上前,正想看看车里的古语琴是否安然无恙,却被魏韶釜一步抢先,撩开车帘子:“侄媳妇,没吓着吧?”
其时古语琴已被颠得一团混乱的坐在车厢底,直到车停了还觉得四围震颤,这时,车帘突然被撩开,一个脑袋探进来粗声大气的喊了句。她也没听清什么,只慌慌的拾起手边的盖头赶紧蒙上。
如花容颜随着盖头的滑落渐渐隐于其后。虽是惊慌失措,却同样美不胜收。
魏韶釜的手抓着帘子悬在空中许久,直到苏瑞在耳边不停聒噪“魏专员,魏专员”才回过神来,咧嘴一笑:“侄子好福气!”
两个样貌喜兴的丫鬟兴冲冲的从花车上扶下新娘。
古语琴只从盖头下看到大红喜毡铺地,自己的大红织金钩银裙子,绣花红鞋的脚在各种震耳欲聋的声响中移动。渐渐的,竟好像听不到声响了,脑子轰轰的,却又奇怪的在做各种动作,迈门槛……跨火盆……手里突然多了条红绸子……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她没有感觉了。她本以为会很心伤,会不停的想着韦烽凌,可是现在,她只是木木的跟着动作,木木的看着脚前的一线地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醒了过来。对,就是一种梦醒的感觉。
周围很静,不,也不是十分静,有人声,很嘈杂,却好像距离很远,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而自己则被单独安放在一个空间了。
她转了转头,脚前的一片地随着盖头的飘动变换着形状。
扯下盖头,方发现置身于一片红色之中,一时竟将这红色看做血,以至于哆嗦了一下,直到案上的一对喜烛闪动着暖洋洋的金黄方稳下了心。
这是……洞房?!
对,洞房,她……嫁了……
一点点的环视四周。
陌生,只是陌生。
外面猛的砸进来一通笑声。
他们怎么那么开心?
是的,应该开心,她竟然嫁进了苏苑,这是多少扬州女孩梦寐以求的归宿,而她……应该开心。她一直不停的提醒自己要开心,却愈发的想逃,甚至冲到门边。可是手在触及门板的刹那又停住了。
逃,逃哪去?怎么逃?
烽凌……
心里翻滚着这个名字,可是现在,他在哪呢?他会不会也在外面那诸多人里,他一直在看着她……
不用想象,烽凌仇痛交加的目光便跃然眼前,如一把利剑直刺进她的心。
心蓦地一阵抽痛,痛得她咳了起来。
“少奶奶。”一个穿着翠绿衣衫的小丫鬟笑盈盈的走进了门:“现在可不能摘盖头,要等少爷xian了才好,少奶奶是不是等不及了?若是身子不舒服就先坐床上歇着,少爷估计要天黑才能过来呢……”
少奶奶……她是少奶奶了……
丫鬟说完就出去了,屋里又只剩下她一个。
此刻分外想念起冬儿来。
其实她若带个陪嫁丫鬟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看着爹年纪一天天大了,家里的丫鬟只剩下个冬儿是可托付的,只好狠心把她留下。想起这几日冬儿的泪眼,自己的鼻子也酸起来。
如今,一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她笑了,其实是不是一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有了烽凌,任是在哪里都不要紧,而没有了烽凌,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吗?
========
好像过去了好久,又好像只是一瞬,仿佛是做了个静止的梦,等到醒来,竟已是天黑了。
确切的讲,是一阵脚步声令她恢复了神志。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是向这房间走来。
是苏梓峮……他来了吗?
她不禁抓紧了手中的帕子,指尖瞬时冰凉。
停了……
脚步声停在门口,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门无声的开了……
不知是心在蹦还是地面在颤,耳朵轰轰作响,人好像在飘……
一双黑色布鞋出现在盖头拦截的地面边缘。
她只觉得呼出的气都在颤抖,搅得眼前是雾蒙蒙的一片。
盖头突然滑落,笼着的热气忽的散去。
她不敢抬头,心底在拼命尖叫。
“语琴……”
混沌中有声音如此唤她,肩上忽然传来一阵温热,紧接着下巴被人抬起……
她的睫毛抖了抖,终于决定正视眼前这个人,可是……
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又使劲眨了眨:“烽凌,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她急忙看看周围,红色,又急忙跑到窗前,外面一片漆黑,不过杂乱的人声仍旧隔着好远传过来。
“你是怎么进来的?有没有被人发现?你还站着干什么?快走,快走啊……”
她急得直跳脚。
虽然自从那小丫鬟离开后她一天都没见这屋里来人,不过万一此刻……可是韦烽凌怎么那么镇静,好似这屋里的主人一般?
看她急的样子,他倒笑了,这让她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稳稳挪了一步,牵起她的两手,合拢,紧紧握在掌心:“要走,你和我一起走!”
“你疯了?!”
古语琴几乎失声尖叫,然后摸他的额头……没发烧。
“我没疯,快点吧!”
韦烽凌说着,拉着她就往外走。
古语琴急忙挣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怎么?不相信我还是不愿意和我走?”韦烽凌仍是笑着,眼里闪着温柔的光。
“不……你……会被人抓到……你……外面人那么多……”
古语琴混乱得语无伦次。
“不会的,苏二少爷已经安排好了……”
古语琴的确已经惊得不能再惊了:“他又找了你?”
“不,是我找的他……”
古语琴相信,今生若是再有什么重大的震撼也敌不过此刻。
“外面车马都准备好了,现在唯一要你做的是……你是留还是走。跟我走,我们就离开这里,不过我可能不会让你过上现在的好日子;留……苏梓峮保证了,他不会碰你的……”
他一直在笑,他的笑容很温暖。他从来没有这样笑过,不,是自从家道突然没落就没有这样笑过了,她多希望他开心点,无论她是否在身边……
他的笑像是有魔力般,促使她不知不觉的走向他,将手交在他手里。
他眼里迸出无限宠溺,深深看她一眼,就拉着她走出门去。
门边放着个包裹,韦烽凌抖了抖,拿出样东西披在她身上,是一件黑色的斗篷。
他左右看了看,方小心引她出来。
喧哗声仍旧不绝于耳,却让心不那么紧张了,那边越吵,证明他们越安全。
韦烽凌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