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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身看向莫言,只见她眼泪汪汪的似就要哭出来,心中不觉一软,语气也跟着柔和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言的泪就成串的掉下来。她自是什么也说不出来的,只愈发剧烈的呜咽。
他也不好再说什么,站起身。替她擦干眼泪,叹了口气,转身欲走。她却仿佛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一下子拉住他的手,紧接着便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他坚挺的后背突然被两团酥软抵住,顿生出一种异样之感。
正在此时,李妈走了进来,见此景。不禁错愕,转而皱起眉头。
他拽开莫言紧环在腰间的臂,。待要说点什么,莫言却一路哭着跑出去。
他追了两步,却被李妈叫住。
“少爷……”她缓缓走过来,有些话今日是不得不说了:“今。时不同往日,你和莫言小姐都大了,有些事是要注意的。我知道少爷你是……可是莫言小姐毕竟和常人不同,她是不会理解这些的,说又听不懂。现在谁都看出来她很依恋你,再这样下去老爷怕是又要将莫言小姐送走了……”
“父亲是不是说了什么?”
此番再一送走恐怕就更难找到她了,还有梓箫……父。亲是不是也想一并送走他?
“老爷倒是什么也没说,不过你看这几日,生出多。少事来?弄得大家团团转。我虽在苏苑几十年,不过仍是个下人,按理是不应该说主子的不是,可是……我觉得老爷的做法总是没错的,当然你可能会认为是不近人情,可是二少爷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下去怕是会弄出更多的乱子来……”
“梓箫的病是因我而起,我不能不管他……”
苏梓峮转身走出门外。
李妈叹了口气。最近苏苑出了太多的事,这让她心慌慌的,夜里也睡不安稳,总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事般惊醒,然后心一通乱蹦,可回忆起来又不知是什么事惹的自己心惊肉跳,难道还未发生么?
心又猛的蹦了下,她只觉突然浑身无力,赶紧抓住椅背才没有跌倒。
“父亲,你是要把梓箫和莫言送走么?”
只要在书房,苏继恒的眼睛便只落在账本上。他又翻了一页,眉心抖了抖,方说道:“既然是你接回来的就由你安排好了。”
苏梓峮眼睛一亮:“真的?”
“自然是真的,”苏继恒仍旧瞅着账本,顺拿笔勾画一下:“你也是快成家的人了,是该到自己拿主意的时候了。”
一听“成家”,苏梓峮刚刚涌起的喜悦又退了下去,不过……
“既然父亲说我可以自己拿主意,那古家的亲事是不是可以退了?”
苏继恒抬起眼睛审视着苏梓峮:“你几次三番的要退古家的亲事是不是已经……”
“是的,”苏梓峮此番正要说这件事:“我想……”
“不行!”苏继恒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如果是别家的女子倒还可以考虑,却是商宅……”
“商宅怎么了?”
父亲出尔反尔着实让苏梓峮不解,而且父亲又怎么会知道他要说的是商宅,难道是罗亮……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和商宅那女子认识的,不过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关于商宅的传说……”
“父亲也说过传闻不可信……”
“无风不起浪,况且那女子十年前来到扬州却是众所周知的。一个据说是貌若天仙的女子独居在商宅十年,你以为她会kao什么过活?”
“父亲,香儿不是那种女子!”
“香儿?”苏继恒唇边的纹路深了深:“看来你已经用情至深了,也难怪,人不风流枉少年,不过那样的女子,只当过眼云烟便好……”
“除了她,我不会娶任何人!”
苏继恒脸色一沉,却又笑了:“等古语琴过了门你再说这样的豪言吧,年轻人总是会冲动些……”
“父亲,你当年也曾冲动过,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话一出口,才突觉大逆不道,而苏继恒神色在昏黄的光下更显阴沉,过了许久,方瓮声说道:“你这般为她,她可愿嫁你?”
“是不是只要她愿意父亲便可退了古家的亲事?”
“如果她有自知之明,应该知难而退,苏家……是不会允许这种人进门的。”
“如果我一定要娶她过门呢?”
父子俩对视良久,苏继恒唇动了动:“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苏梓峮目光坚定:“我只希望父亲不要对她……就像对尔岚那样。”
苏继恒的表情看不出任何色彩:“我不喜欢有人欺骗苏家,傅小姐是咎由自取,而这个商宅的女子……我既然说让你自己拿主意,就不会干涉你和她交往,但是娶过门……我也不想泼你冷水,年轻人,吃一堑长一智,没有什么不好……”
“父亲,香儿绝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我想带她回来,你见见便知……”
“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忘记你说的话了。梓峮,这世上有两种女人,好比酒和茶。酒使人醉,使人疯狂,使人入梦,梦再美,也会醒来,所以酒只能偶酌尽兴而不可常饮迷恋。而茶虽味淡,却是饮中良品,既可解人干渴,又可提神醒脑,平时难引人注目,一旦缺了方知其可贵。苏家选了古语琴,看中的就是她端庄得体,温和贤惠,这种女子荣华不能让其骄,贫寒不能使其馁,即便你到了穷途末路她都会一门心思的跟着你。苏家不是缺少花瓶,只是需要一个贤良淑德的持家之人,若蘅就是太软弱了,况且梓箫现在的样子,唉……”
“母亲在你心中究竟是酒是茶?”苏梓峮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苏继恒手中的账本猛的一抖。
“我累了。既然你执迷于此,我也不便多说,若是后悔了也别强撑着。不过话虽如此,古家的亲事是一定要结的,而且……”苏继恒换了一本账簿:“成了亲后,你还是回北京上学去吧,至于是否带上语琴,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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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阴凉,苏梓峮站在瑟瑟秋风中,只觉凉意侵入心脾。
父亲竟然让他回北京了,想不到一心要留他在苏苑的父亲竟然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么?先是给了他枪来保安全,却仍不放心,要他远离这是非之地……父亲为他想的实在太多了,而他却……
一片叶子乘着夜色落于眼前,他顺手接了。
竟没有发觉,自回来到现在已是半年了,开始执意回京,而今父亲终于放行却又犹豫不决起来。是因为她么?无需费神,她的脸便从这暗夜一点点无比清晰的浮现出来。这几日家中忙碌,竟是没有去看她,今日见了,偏偏莫言又……
不过父亲最后一句倒提醒了他,如果父亲真的不愿接受她的话,自己大可以带她远走高飞,否则过了门后怕是也备受欺凌,尤其若是发现了她的异常,安雁怕是天天要大呼小叫的,她那性子一定任是忍着委屈也不会表现出来的,如此……
只是如今苏苑乱成这个样子,皆是因己而起,此刻离去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况且魏韶釜至今对苏苑虎视眈眈……虽然即便留下也做不了什么,可是让父亲一人面对那只中山狼……
他的脑子有些乱,即便是夜风凉紧也不能使之清晰。
正左思右想间,忽见苏梓柯的房里走出一个人。
开始他只是无意识的看着,漆黑中模糊辨出那是个女人,待那人又行了两步,嫌短的裙裾微微轻扬,他方看出那是夏雨洁。
夏雨洁……从苏梓柯房里出来……
他一时有些不解,却很快明白过来,再忽地联想到方浩仁这几次来竟是没有去找过夏雨洁,而最近又经常面色阴沉偶有失神,平日的生龙活虎全不见了,却原来为的是……这个苏梓柯果真是风流成性,在外养着戏子,在家勾引大嫂,现在竟然又对夏雨洁下手……
顿时血冲头顶,直接奔南院而去。
衣衣:第151章山洞
【第151章 此夜】
可是方走了两步,就见房门又一开,苏梓柯出来了。他倒是直接看到了他,略一愣怔,便xian起唇角:“梓峮身体恢复了?竟然这么晚了在院里溜达……”
“苏梓柯,你到底想怎样?”
苏梓峮也不客气,直接上去揪住了他的衣襟。
苏梓柯顿觉奇怪,这平日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小书生怎么突然暴怒起来,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是不是得病把脑袋烧坏了?苏家这一脉估计是大抵如此了,这倒正好遂了心愿,于是也不生气,只是和气的拍拍抓着胸襟的手:“你这样抓着我倒是想怎样?”
苏梓峮更加大了力气,一把将他推至墙边。只听“咚”的一声闷响,苏梓柯的后背结结实实的贴在了墙上,这种震动直让他的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一时暴怒,手扣住他的腕就要翻转过来,却听得他恨声道:“离她们远点……”
苏梓峮一定是疯了,否则怎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的手扣住他的腕子,甫一用力,竟是旋转不开,心下不由大惊,这苏梓峮难道是天生神力?这工夫,他将要攻向他腹部的膝盖竟也被固定住,整个人如壁虎般服服帖帖的贴在墙面。
好在手还未被控制,正准备。使出看家绝学时忽听得耳边传来一声低喝:“放开他!”
却是夏雨洁,夜风撩起她的短发,。她的脸苍白肃穆,竟还有几分悲壮。
苏梓峮一怔,他随之拖开他的。掌控,却反手将他臂一拧。苏梓峮敏捷转身,扣住他的腕,并顺势卡住他的咽喉。
苏梓柯再是一惊,印象里没有听过他练过武功,可。这一套金蝉拖壳却是用得有章有法。
“你俩闹够了没有?”
夏雨洁终于亮开了嗓门。
于是,只见东南西北四面房间均有昏黄之光亮起。
“雨洁……”
苏梓峮情急下不知该如何评判手中正伺机反扑。之人才能让夏雨洁迷途知返。
“梓峮,你放开他吧,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这一句让两个男人齐齐愣住,苏梓峮拖口而出:“。那浩仁怎么办?”
“浩仁已经心有。所属了你不知道吗?”夏雨洁一脸冷笑。
趁苏梓峮惊愕之际,苏梓柯一手甩开他,很有风度的整整衣襟:“梓峮,你都听到了?”
接下来是漫长的静寂,只能听见风在耳边轻啸。
“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了,让夏小姐同你讲吧,夏小姐知道该怎么说。”说到这,意味深长的看了夏雨洁一眼:“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你这么晚出去是不是要去找那个戏子?”夏雨洁紧追一句。
“你现在管这个还早了点。”苏梓柯言语中满是轻慢,似对她的解围并不感激。
夏雨洁紧咬着唇,看着那背影晃晃的消失在夜幕。当门口传来一声低沉的门响时,她才收回目光往回走。
苏梓峮再次孤零零的站在院子里,各房的昏黄的窗口随着门声的轻响依次熄灭,周围顿时陷入史无前例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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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不是苏家少爷么?今个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
顾盼烟以最舒服的姿势斜倚在软椅之上,两脚交叠着搭在梳妆台上,小腿光滑如玉,昏暗的灯在上面镀上一层诱人的光,再加以玫瑰色的睡衣的映衬,任是男人都抵挡不住,可是苏梓柯……他可能不是男人。
她挑衅似的从镜中看着站在身后的男人,吐出一团烟雾将他的脸盖住,而当烟雾散尽,他的眼睛还只盯着她的后脑勺。
她就不明白了,一个后脑勺有什么好看的。他一消失就是一个月,连个音信都没有,这是以往不曾有的,而来了就只盯着她的后脑勺。最近苏家出了些事她是有所耳闻的,难道被药到的不是苏梓峮而是他以至于脑子坏掉了?
心里腾的像放了